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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精神沒點問題搞得出的劇本?

  張山是個普通的上班族,忙碌了一天后回到家里。

  單身狗的日子過的就就是這么有趣,想躺著就躺著,想趴著就趴著,就算想在家里倒立過一天,也沒人管。

  張山興沖沖的打開了游戲,發現游戲全區維護停服……

  于是張山點開了企鵝視頻。

  點開企鵝視頻屏幕上就是一張大的電影海報推薦。

  上面有韓舟、葉蔓意、劉熙、周國慶,還有幾位經常看得見的老戲骨。

  張山看了一眼,女主是葉蔓意,并不是很想看。

  男主是誰,張山壓根不認識。

  但,周國慶的出現,讓張山來了興趣:“科幻片?”

  看到是科幻片后,張山點開了廣告。

  本來就是企鵝會員的他,花了五塊錢,買下了播放權,這個播放權以前其實是三天內可以重復播放的,現在改成了兩天。

  電影一開始播放,就是滿屏幕的彈幕:

  精神沒點問題寫得出這劇本?

  這一句話,霸屏彈幕區。

  無論是誰,進入電影,也許看彈幕也許不看彈幕,但,至少都會被這種齊刷刷一樣的彈幕吸引一下吧?

  而張山不是那種討厭劇透的人,相反張山非常喜歡在看電視電影時,問別人接下來的劇情。

  除非是電影院看電影,否則都會開著彈幕看。

  淡漠,廣博,通透,畫面一開始,就伴隨著有這樣特質的音樂聲。

  而畫面中也就是冬日的山,而且是矮山。

  橫店本來是小平原的,不過附近還是有一些山,而拍攝這些空鏡頭,表現了陳小勇的功底,拍的很不錯。

  畫面中,也打出了電影的名字。

  《這個男人來自地球》

  畫面切換,故事一開始,就是韓舟飾演的古郎正在往一輛老魔都汽車上放貨物。

  此時彈幕正在介紹:

  這是老魔都牌汽車,估計年代是八十年代末。

  韓舟拍攝的時候就為了讓劇情合理,所以把電影年代設定在了八十年代末,等于前世的八十年代初。

  此時,古郎穿著一件針織毛衣,葉蔓意幾人走了過來。

  張山看著屏幕,彈幕逐漸多起來了,所以他時不時就在看彈幕。

  葉蔓意好漂亮啊!

  葉蔓意一年不見,是不是偷偷生孩子去了?

  所以,八十年代末,地點是在浙省,這一群人都是浙大那個時代的教授、老師,這部科幻片要講的是什么?

  并沒有什么好隱瞞的,劇情很快就給了答案。

  古郎已經從浙大辭職,要離開浙大。

  歷史系教授非常疑惑:“你才三十多歲,已經深受學生的喜歡了,在歷史系辦公室里,大家都喜歡你,你也是系主任的候選人之一,甚至伱都能買得起小汽車了,雖然是二手的……為什么要放棄這份工作呢?下海經商?”

  下海?聊這個我可就不困了!

這個國學家老太太很眼熟  按老太太的意思,這幅吳道子的畫像是真畫?或者至少都是唐代的紙其他人仿畫圣的畫?

  所以,激光炮呢?飛碟呢?外星人在那里?還不開始嗎?我已經等不及了!

  眾人進入屋里,都在埋怨為什么古郎想要不辭而別,這么著急收拾東西準備走人。

  而古郎說自己不喜歡告別傷感,所以準備獨自離去。

  沒什么好招待的,最后拿出了一瓶溫永盛。

  溫永盛,是產自蜀省瀘市的老窖酒中最好的一種,幾個老教授看著這酒,那是兩眼發光。

  而幾個人貌似沒來過古郎家里。

  所以都四處打量。

  墻壁上掛著三國時代的弓箭,被拿起來打量,不看不打緊,一看,居然是真家伙,雖然箭桿和弓是仿制品,不是真家伙,但箭頭居然是真的。

  而人類學家卻看到了個精彩的東西。

  一把石刀。

  人類學家一眼就看出這東西屬于上山遺址。

  提到上山遺址,歷史學家馬上來了興趣,接過石刀看了起來,發現這居然是舊石器時代的石器打制方式。

  “這個從材料看的確是上山遺址那種石刀……上山遺址居然有舊石器時代的石刀?以前我們都以為上山遺址只是新石器時代遺跡,也就是說,上山遺址至少距今超過一萬年。”

  古郎說這東西是在路邊攤淘來的,只用了幾毛錢。

  隨著幾個人不停的詢問,古郎不是很愿意說自己為什么離開。

  但是三番兩次詢問后,古郎:“如果說有一個上山遺址的人,存活到了現代,活了一萬一千年,會怎么樣?”

  在場的教授,除了老太太是國學家兼任宗教研究學者,其他人都是自然科學科目的教授,所有人都討論了起來。

  最終,歷史學家:“你說你是,上山遺址早期的人,你說你是穴居人?”

  “所以我每隔十年在別人意識到我不會變老之前,就會搬家。”古郎:“或者……你也可以當做我是在寫科幻,就假設有這樣一個人存在,會怎么樣?”

  穴居人,并不是某個人種某個部落的稱呼,而是一個時代的稱呼。

  從三萬年前到人類開始居住房屋前,所有的人類都叫做穴居人。

  包括智人,尼安德特人等等。

  不是吧?那不跟猴子似的?

  逗,現代科學顯示,一萬年前的人和現在的人幾乎沒有區別。

  智力上沒有區別,腦容量沒區別,不過我們吃的好一點,所以平均身高略高。

  如果有一個在那時候比較高的個體,在現在顯高也很正常。

  彈幕開始討論后,張山習慣性的開始一心兩用,看的更多的是彈幕了。

  我覺得古郎的說法沒問題啊,一個人怎么會記得小時候自己家到底在哪兒,山川地貌說是沒改變,可某個地方一顆標志性的大樹倒塌,就可能讓人認錯路啊。

  誰會記得自己小時候東南西北各自有什么街景啊,早忘了。

  歷史學家刁鉆的問題也那他沒辦法,的確,上山遺址的人又不知道自己是上山遺址的人,直到科學家給這個遺址取名上山遺址,他才能確定自己大概是上山遺址出生的。

  對啊,歷史上上山遺址的人又不叫自己上山人,就像三星堆遺址可不叫自己三星堆人,而是蜀人,甚至都不是叫古蜀人。

  古郎的回答無懈可擊,的確,就算他親身經歷過,但天氣逐漸變暖,部族開始往北方移動,這都是教科書上寫的東西,畢竟是那么多學者研究出來的,就算身處這個時代,也不可能說出與研究相反的故事。

  隨著話題的深入,所有的教授都懵了。

  特別是神來之筆,人類學家拿著舊石器時代的石刀問古郎:“你會收藏什么以前生活的紀念品嗎?”

  古郎隨手拿起一支圓珠筆:“你會收藏一支筆幾十年嗎?沒有任何紀念品,我不會收藏什么東西,你手上那個也是我在地攤上淘來的而不是萬年前親手做的,送給你了。”

  彈幕此時炸裂,密密麻麻:

  請注意,本科幻片科技含量最高的物品——圓珠筆,出現了!

  張山看到彈幕樂了:“你們休想忽悠我。”

  笑完之后,張山也感覺自己完全無法辯駁古郎的話。

  的確,古郎是在上山遺址被命名后,根據地圖和各省地貌,才確定自己少年時代是在浙省生活的,所以自己是上山遺址時代早期的人。

  那時候的人也不記年月,但是隨著生活生產工具的變革,對應考古學家研究發掘結果,他對照著把自己前幾千年的故事給補充完整了。

  就這么簡單淺顯的提到了逐鹿之戰?因為戰亂,所以躲避?太可惜了,這一段可以深入展開的啊!

  為什么不仔細聊逐鹿之戰,而是聊到了主角西去到了三星堆也就是古蜀國?

  可能三星堆發掘的不夠多,所以編劇可以不用那么嚴謹的查資料吧?

  這就有點扯淡了,他說自己從三星堆往南走到了海邊,那豈不是到了阿三國了?這有路嗎?

  還真有,古代有南方絲綢之路,起點就在古蜀國,而且前些年三星堆發掘出了一點點產自阿三大洋的海貝。

  但是,那是很靠后的時代了,和古郎說的不是一回事啊。

  有點扯淡了,古郎居然說三星堆史前有大量對青銅器的使用,目前三星堆還沒發掘到過青銅器啊,三星堆只發掘過陶器玉器。

  很多懂的彈幕,都覺得是編劇故意在留漏洞。

  而不懂的觀眾,被故事節奏吸引進去了。

  他們也想看看接下來古郎的話有沒有漏洞,自己能不能找到古郎的漏洞。

  古郎描述自己在史前到過大海邊,然后又回到了中原。

  “你有遇到過和你一樣的人嗎?”

  古郎陷入了深深的回憶:“兩千六百多年前,我遇到過一個人,他講述了他的故事,我也講述了我的故事。”

  “我們互相佐證了對方故事中有關長生的部分,但是卻無法確定對方是不是在編故事騙自己。”

  “后來,我曾經在魔都租界,見過一個頭上包著頭巾的阿三巡警,匆匆一瞥。”

  “也許是他也發現我了,當我去巡捕房時,他已經離開了華國。”

  敏感的彈幕已經發現了問題:

  兩千六百年前,阿三?長生者?!你在暗示什么?

  廢話,悉達多·喬達摩,釋迦摩尼嘛。

  很快,觀眾們并沒有失望。

  歷史學家詢問古郎是否見過神話之中的人。

  古郎不愿意回答。

  所以大家知道,這是默認了,真的見過神話中的人。

  女學生詢問:“是黃帝?”

  “蚩尤?”

  古郎:“蚩尤并不是一個名字,他叫做夷鼓,他是一個很聰明的人,我聽人說他發明了刀,茅,但并沒能夠戰勝黃帝。”

  “我說過,那時候我已經在古蜀國三星堆生活了,所以我并沒有見過他。”

  在這里古郎出去了一下,葉蔓意飾演的女主跟了上來。

  和其他人懷疑古郎不同,女主相信古郎,并且說自己喜歡他,在他來浙大辦公室的第一天就喜歡他。

  古郎說自己知道,但是不能接受。

  因為太多次的相愛,分別,古郎已經不愿意去愛了。

  而女主卻說自己愿意付出一切。

  古郎反問:“十年時光?”

  兩人回到了室內,生物學家這個老頭子一把年紀了,搞偷襲,被古郎一瞬間放倒在地上。

  “再練一千年再來找我吧。”

  所以,主角絕不是在寫或是編假話,因為他喜歡女主,不可能因為編假話而拒絕女主。

  實際上,這部電影從前期進入中期,讓觀眾深信不疑主角就是長生不老,最關鍵就是這段對于愛情的表達。

  這段演的越好,效果越好。

  葉蔓意雖然是小花,但也不是完全的流量,這一段處理的不錯。

  而韓舟的演技就不用說了,韓舟壓根沒演,當時直接入戲了葉蔓意愛而不得的情郎這個角色。

  張山看到這里的彈幕,深以為然,點了一下播放鍵,繼續播放。

  歷史學家:“老子?”

  古郎:“不要在討論這個問題了。”

  實際上,拍攝這里時,韓舟寫了三個版本的臺詞,拍了三次。

  三個版本分別是震驚版、調侃版、傾訴版。

  最終韓舟選擇了把傾訴版本剪輯出來。

  韓舟修改劇本時,根本不會遇到什么無法描寫無法串聯的問題,因為一旦想到什么劇情,腦海里就能搜索出與之相關的影視作品畫面,互相補充。

  但這個劇情韓舟真的沒想好,因為腦海里也沒有答案,所以就寫了三個版本。

  原版劇情中,因為西方信教的人太多了,所以砸鍋的戲劇沖突感很強。

  而韓舟拍出來后發現,砸鍋版本并不適合套用在華國背景。

  所以選擇了傾訴版,因為老子本身就是個智者,才有了這種傾訴。

  歷史學家很篤定,身體往前探:“不愿意說?”

  “難道……你就是老子!”

  雖然古郎不愿意談,但是被看穿后,并沒有否認。

  老太太第一次失態,翻白眼:“老子可是一個生而老的人,而你是一個永遠年輕的人。”

  “再說,道教史上對老子有很多描述,唯獨沒有描述成一個一米八幾的大帥哥。”

  古郎卻反問:“你說的是哪個道教?”

  “是黃老道?還是春秋的道家?”

  “或者是五斗米教?甚至與之同時期存在的借用道字的黃巾軍太平道?”

  “還是北派茅山?又或者是終南山?還是后來的武當,或者四百年前被冊封的神霄道?正一道?還是天師家族世代家傳的天師道?”

  “歷史上有過很多個道教,他們每一個都距離我被稱作老聃的時代相距甚遠。”

  當一個人承認自己是老子,是老聃,是太上老君,是道德天尊時,對于國人來說,無異于是顯圣。

  但是對于學者來說,那是另一回事。

  “所以……你見過孔夫子嗎?”

  古郎微笑:“他是我見過的最聰明的人。”

  “他向很多人學習,也像我學習。”

  “當時我只是教給了一些人一些知識,而他在獲取知識后,收了很多很多弟子,把知識傳授了出去。”

  “現在我在想,如果當初其他人廣泛授課,也許貫穿華國歷史的儒家都會消失,華國都會深受影響。”

  生物學家好奇:“那么,你真的在西出函谷關時被尹喜攔住,寫出了道德經。”

  古郎:“不是道德經,是德道經,道德經是漢朝之后的人修改出來的,改動過很多。”

  “我在離開函谷關后,從另一條路走向了西方。”

  “可是我沒想到的是,我到達了一個幾千年前到達過的地方。”

  “在這里,我遇到了那個和我一樣聲稱長生的人。”

  “而他坐在一棵樹下。”

  老太太再次翻白眼:“我研究了一輩子宗教歷史,合著就是在研究你一個人唄?”

  古郎微笑:“釋迦摩尼很年輕,他雖然也長生,但當時卻說自己只活了八百歲。”

  “于是我把九千多年的經驗都傳授給了他,包括在中原春秋時萌芽的那些思想。”

  “他把這些東西整合起來,而他的傳道者,把他稱為佛。”

  老太太:“幸好還有個基督。”

  古郎:“事實上,在和釋迦摩尼交流之后,我一路向西,來到了一片黃沙遍地的所在。”

  “我告訴那個年輕人了一些東西。”

  “后來聽說他對外說,有一個比他還智慧偉大的存在。”

  “嗯,當我在唐朝時期看到傳過來的景教教義時,我才想起了那個我曾經教導過的年輕人。”

  生物學家安慰:“至少還剩下一個伊始蘭。”

  歷史學家提醒:“事實上,伊始蘭和基督,信仰的是同一個神,圣地是同一座城市,唯一的區別是伊始蘭的先知是默罕穆德,而基督教是基督。”

  隨著討論的深入,有關神學的一段就此告終。

  而韓舟版本的劇情順序和原版是不同的。

  韓舟沒有安排心理學家心理學教授陳瑞去而復返,而是安排他此時才到這里。

  天色已經暗淡。

  心理學家,周國慶飾演的陳瑞對古郎從心理學上進行了考量。

  古郎也是一一回答。

  陳瑞:“我相信你是一個心智健全的人,那么你有沒有思考過,也許從某種生理機制或者心理機制上,你可以吸取別人的生命,讓自己永遠的活下去。”

  “就像是古代傳說中的吸陽氣,吸取陽壽?”

  “這種機制也許你自己都不知道?”

  “又或者你的出生根本就不是人類,而是某種類人生物?”

  心理學家沒辦法戳穿古郎的‘謊言’于是選擇了轉化角度,完全承認古郎說自己長生的事情,反而問起了古郎是否有心理負擔。

  古郎此時表情非常精彩,比原版精彩的多。

  愧疚,回憶,猶疑,沉思,釋然,另一份愧疚。

  陳瑞不斷的觀察古郎,最終也沒能確定是真是假。

  陳瑞摸著自己的大衣:“你知道,現在上面正在宣傳收繳槍支,我本來是準備去上繳槍支的。”

  “沒想到被他們叫了過來。”

  “現在我有一把槍,如果我給你來一下,你會死去嗎?”

  古郎自己都不知道這樣會不會死。

  陳瑞:“又或者說我給你手臂來一槍,我們能看到它復原?!”

  “當一個熟知的人一個親近的人死去,你有沒有感受到愧疚。”

  “或者說是那種劫后余生的人,對別人產生是我該死你該活下來那種想法?”

  古郎訴說著自己也有愧疚感,也這么想過,但是這么想并沒有什么用處。

  陳瑞直接把手伸進大衣,這一次,陳瑞拿出了真正的短銃火槍:“你真覺得是這樣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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