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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周秸倫三句話,讓春晚改變節目

  “死起來啊!”

  秦慕楚拍了拍睡得和死豬一樣的周秸倫。

  “唔……嗯……”

  周秸倫夢囈兩聲,翻個身再次睡著。

  “我就知道。”

  秦慕楚嘆了口氣,帶著一臉不忍心的笑容把準備好的冰塊塞進他的睡衣……

  “嗷——呦吼!”

  很好,已經從豬變成了猿猴,越來越接近人類了。

  秦慕楚看著彈起來,上躥下跳抖著冰塊的周秸倫,點點頭,轉身走向客廳:

  “刷牙洗臉,早餐在桌上,快點!”

  燕京的環線路上,密密麻麻的車輛以龜速在上面行駛,秦慕楚的車也是其中之一。

  “這么塞吼,臺北也塞車,但沒這么嚴重唉。”

  周秸倫從車窗探出頭,看著長長不見盡頭的車輛長龍,發出感嘆。

  秦慕楚撇了他一眼:

  “不是你賴床我們完全可以避開這波早高峰,現在已經快到了。”

  “胡說!”

  周秸倫縮回頭,盯著秦慕楚:

  “我,從不賴床,我要告你誹謗!”

  秦慕楚搖了搖頭,這副無恥的樣子也不知道學的誰。

  一路晃悠著,向著演播廳進發,秦慕楚也不急,春晚節目組到了他這個級別也不需要打卡。

  目前他的節目還處于磨練兩個演員演技階段,別的人員還沒加入進來,所以去遲了只要提前和付大龍、鄧朝說一聲就行。

  “秦導。”

  門衛和秦慕楚打著招呼。

  見了一個多月的面,他也記住了秦慕楚,關系已經熟悉到就算秦慕楚忘帶工作牌,也會讓秦慕楚進去。

  “這是我保鏢。”

  秦慕楚指了指周秸倫。

  “靠了,你才是保鏢!”

  周秸倫給了秦慕楚一肘。

  灣省口音雖然讓門衛多看了一眼,但也沒說什么,讓兩人進入演播廳。

  走在演播廳內,周秸倫東張張西望望,

  “還是和以前一樣吼,都沒什么變化的。”

  他2004年就上過春晚,演唱《龍拳》。

  上春晚的過程還挺坎坷的,當時的春晚總導演想邀請這位新晉人氣歌手,但計劃報上去很快就被打了回來。

  原因是“不知道他在唱什么,口齒不清”。

  后來還是總導演堅持,在央視網上,發起了一個簽名的活動。

  沒想到最后多達200w人支持周杰倫上春晚。

  那時候網絡可不發達,電腦也沒有普及,這樣的數據是很恐怖的。

  周秸倫因此才在零四年登上春晚舞臺。

  如今故地重游,他心中還有些感慨,頗有物是人非之感。

  然后秦慕楚就將他從感慨里拉回現實:

  “唱完《龍拳》臺下鴉雀無聲,一個鼓掌的都沒有,這么尷尬的事,我也能記一輩子。”

  周秸倫頓時跳腳:

  “那能怪我嗎?非要我字正腔圓地唱《龍拳》唉,那種歌一個字一個字唱清楚還有什么味道嘛!”

  “這就是你今年拒絕春晚的理由?”

  秦慕楚從金岳那里了解到,其實今年春晚也是有邀請周秸倫的。

  又是新專輯,又是《黃金甲》,這么大的熱度春晚自然不會放過他,但是周秸倫拒絕了。

  理由也很充分,要配合《黃金甲》宣傳工作,無暇顧及春晚排練。

  但秦慕楚懷疑其實就是04年那次冷場給他留下了心理陰影。

  而且他現在逼格也逐漸成了,沒必要冒上去丟臉的風險。

  周秸倫連連搖頭,認真地道:

  “絕對不是,我一直覺得我歌詞唱得挺清楚的,就算真的唱不清楚,那也是方文汕詞寫得有問題,他的詞就是讓人沒辦法唱清楚……喂喂,你等等我啦,我講真的,真不是我的問題!”

  走進《青銅仙鶴》節目的排練室,付大龍和鄧朝已經在排練了。

  “孤的命……”

  臺詞聲戛然而止,兩人同時看向打開門走進來的秦慕楚,以及他身后跟著的戴著鴨舌帽的男人。

  “你們繼續,我在看。”

  秦慕楚放下背包,對兩人揮揮手,示意不要受自己影響。

  但鄧朝已經走了過來,笑瞇瞇地走到秦慕楚旁邊,眼睛看向周秸倫,

  “秦導,不介紹一下,這位是……”

  既然帶來了周秸倫,秦慕楚也沒想著隱藏他的身份,本想著等兩人排完這場戲再介紹,現在鄧朝問了,他也就直接介紹了。

  “這是周秸倫,我很好的朋友。”

  周秸倫戴著鴨舌帽,低著頭,在有不熟悉的人的時候,他又變回了內向靦腆的大男孩。

  聽到秦慕楚介紹自己,他才摘下帽子,對著鄧朝伸出手,臉上帶著靦腆的笑容:

  “你好,我是周秸倫。”

  “周周周秸倫!我是你的粉絲,我老婆也是你的粉絲,太高興見到你了!”

  鄧朝一把握住周秸倫的手,瞪大了眼睛,長大了嘴,很夸張的樣子。

  “啊,那個,我也蠻高興見到你……”

  周秸倫尷尬地笑著,想要抽回自己的手。

  鄧朝突如其來的熱情,讓他有些不知所措。

  “行了,別演了,太浮夸。”

  秦慕楚開口,打斷了鄧朝的表演。

  對于鄧朝這波的演技,他只能給一分,還是鼓勵分。

  果然,聽到秦慕楚的話,鄧朝立馬恢復正常。

  臉上還是帶著笑容,但正常了許多:

  “哈哈,誰說演的,我和我老婆確實是秸倫的歌迷,一會一定得給我簽個名。”

  “額,好好。”

  周秸倫點點頭,接著被秦慕楚拉走。

  “別理他,間歇性逗比。”

  又走到付大龍那兒,

  “這是付大龍,始皇帝的扮演者。”

  “你好,我是付大龍。”付大龍伸出手。

  哪怕他不關注娛樂圈,周秸倫的名字他都聽過,包括周秸倫的歌也是。

  “你好,小楚有給我看過你演的始皇帝視頻,特別好,希望以后能多多向你請教演技。”

  周秸倫握住付大龍的手,很客氣地道。

  “互相學習,互相學習。”付大龍笑道。

  對周秸倫第一印象不錯。

  這么大的明星能這么謙虛,把姿態放得這么低,并不多見。

  許多明星鏡頭前和鏡頭外脾氣性格是完全兩樣的。

  互相介紹一番后,幾人并未過多寒暄,付大龍和鄧朝繼續排練起來。

  秦慕楚就在旁邊看著,不時給出自己的意見,也有和兩人交流想法,怎么演能效果更好。

  期間他還多次問了周秸倫看了后的感受與看法,畢竟有句話叫“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時間就在這樣的反反復復排練當中悄悄流逝。

  午飯時間,幾人捧著春晚發放的統一盒飯,席地而坐吃了起來。

  “很枯燥哦,這樣一直排練。”周秸倫道。

  他也不是沒演過戲,拍戲是什么樣子他是清楚的。

  完全不像戲播出時那么有趣,特別是當一直ng重拍時,演員其實是很折磨的。

  他在拍《黃金甲》時就重復拍過打戲,可以說是身心俱疲,幾乎成了噩夢。

  但相比于秦慕楚他們這種每天不停重復這十幾分鐘的節目,一天演個幾十遍,連續三個多月如此,他覺得自己之前的那些就不算什么了。

  “其實也還好,秦導監督下每遍都有進步……”鄧朝笑道。

  “別以為拍馬屁就能對你放松要求啊。”秦慕楚看了鄧朝一眼。

  鄧朝立刻笑得更加諂媚:

  “那哪能啊,我巴不得您能嚴格要求呢!”

  他又看向周秸倫,表情也變得正經些:

  “你別看我們好像很辛苦,但是相比于別人……就說別的演員吧,多少人想要這份‘辛苦’還求之不得呢。”

  秦慕楚點點頭,鄧朝的職業態度是對的,心態也放得很正,這是成為一個好演員的必要基礎。

  他也對著周秸倫道:

  “當演員,就得耐得住寂寞,你看付大龍老師……”

  突然被秦慕楚提到,正在低頭吃飯的付大龍抬起頭。

  秦慕楚繼續道:

  “付大龍老師演技不好嗎?他沒戲拍嗎?但他只拍好劇本,哪怕去打工也不愿接爛戲,為了演好角色什么苦都肯吃,演員除了演戲之外其他的一切榮光,他都不要,這樣的演員,導演怎么可能舍得不用?”

  “過獎過獎,就是喜歡這一行,脾氣犟,改不了。”

  付大龍笑著擺擺手。

  沒有因為秦慕楚的夸贊而有絲毫自得。

  又看向秦慕楚,面上無半分婀娜奉承之意,認真地道:

  “您下次再有好戲愿意找我就行,您的戲,我不用挑,您比我還挑,哈哈。”

  “一定。”

  秦慕楚也回答得很認真。

  付大龍是他迄今為止合作過的演員中,唯一一個讓他想要加價讓他演戲的。

  沒錯,就是加價。

  按照行情,付大龍的片酬不高。

  但秦慕楚卻覺得自己得主動給他抬高身價。

  沒別的,付大龍值得那份高價,無論是演技還是品行。

  哪怕是陳道民都沒有讓秦慕楚產生這種想法。

  倒不是陳道民老師哪兒有問題,而是陳道民不缺錢,所以秦慕楚就沒想過溢價請陳道民參演。

  周秸倫看著幾人的交流,若有所思。

  直到今天,他算是了解到真正的演員是什么樣子。

  之前合作的兩岸三地演員,也有很敬業的,但對于名利依然看得很重,包括導演也是,片場商業氛圍濃厚,考慮回本,賺錢這些。

  像這種單純只想把作品弄好的氛圍,他還真沒有遇到過。

  哪怕在張一謀導演的《黃金甲》,各種亂七八糟的事也是很多。

  “來,我們舉一杯,為了今天的相遇,也希望我們的節目排練得越來越好!”

  鄧朝見氣氛有些沉悶,立刻暖場,發起舉杯提議。

  幾人也都應和,端起裝著礦泉水的一次性紙杯,笑著碰在一起。

  下午,周秸倫坐在下面的觀眾席,臺上秦慕楚和曾離正在演唱《追光者》。

  “合唱什么嘛……為什么要合唱,還牽手……”

  聽著耳邊傳來的絮叨聲以及不時的磨牙聲,周秸倫轉頭,果然看見了一臉憤憤,嘟著嘴,手掌捏成拳頭,小眼神死死盯著臺上的周惠敏。

  嘆了口氣,用過來人的口吻道:

  “Vivian,你這樣是不行的,喜歡就要說出來,不然小楚那個木頭一百年也不會發現的。”

  “啊,什么?什么喜歡?”

  周惠敏聽到周秸倫的話,立刻眼神驚慌地低下頭掩飾。

  又小聲道:

  “誰喜歡那個壞蛋了,完全沒有的事……”

  周秸倫搖搖頭,這么個軟妹子,偏偏嘴硬:

  “你不喜歡剛才看著他倆牽手,手都握得發白了?”

  “啊,我,我握手是,是,是因為,手抽筋了!對,手抽筋了!”

  似乎是為了增加說服力,她還抬起頭看向周秸倫的眼睛。

  不過面對周秸倫寫滿不信的眼神,很快又沒底氣地低下頭去。

  你倆不在一起都對不起用這么相似的借口來敷衍我。周秸倫在心中吐槽。

  “我只是覺得這個節目不好,沒什么新意,最后兩個人牽手,會教壞小朋友啦!”周惠敏還在掙扎。

  “嗯,牽手就教壞小朋友,那《星你》他倆還接吻了呢,看《星你》的小朋友可不少吧。”周秸倫說道。

  下一秒,就聽到“哼”和“砰”兩聲響,一個白皙的拳頭錘在座椅上。

  眼看軟妹子有基因突變的跡象,周秸倫連忙轉移話題:

  “那你覺得什么節目是有特色的?”

  這下周惠敏也語塞了。

  她平時沒事就在家陪陪媽媽,養養花、看看電視劇打發時間,純純的宅女。

  公司又不管她,除了每次專輯的錢到賬給她打電話,她會笑瞇瞇在床上花個半天時間,一次又一次算自己存款外,基本沒什么別的愛好了。

  她哪知道什么節目特色。

  但作為渾身上下只有嘴硬的軟妹子,她還是硬著頭皮編了一個:

  “曾離姐不是唱過京劇嘛,這不就是特色嗎?節目一點都沒體現。”

  京劇?

  周秸倫一愣,想了想,突然有了主意。

  “Vivian,你覺得最后兩人牽手唱歌會教壞小朋友吼?”

  “對啊,對啊,肯定會教壞小朋友的!”周慧敏認真地點點頭。

  周秸倫立刻露出笑容,

  “這件事包在我身上了啦。”

  “你要干什么?”

  周惠敏疑惑地看向周秸倫。

  總覺得他笑得不太聰明的樣子。

  “放心,等我的好消息。”

  周秸倫拍拍胸膛,對她比了個“OK”的手勢,帶著自信的笑容走開。

  他在現場晃了一會兒,眼睛像雷達似的不停掃描。

  終于,鎖定了目標——金岳。

  秦慕楚和他介紹過,金岳就是春晚的總導演。

  看了眼臺上的秦慕楚,又看了眼翹首望向自己的周惠敏,周秸倫整整衣領。

  是時候展現真正的演技了!

  他裝作不經意地靠近金岳,從他身旁走過時放慢腳步,像是自言自語一樣:

  “這個節目挺一般啦,沒什么意思。”

  撇了眼金岳,金岳的目光果然被他所吸引。

  心里一喜,繼續道:

  “聽說曾離唱過京劇吼,要是能扮上京劇妝,來一個節目,肯定很驚艷。”

  看見金岳臉上出現思考之色,他決定放出最后的大招:

  “有一首《赤憐》不就很好嗎?又是戲腔,背景也是戲子報國,最關鍵還是家國情懷,比這些情情愛愛要高大多了……”

  不經意的轉身,確定了金岳臉上的恍然之色,他瀟灑離去。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

  而金岳看著周秸倫的背影,眼神奇怪。

  但眼下他顧不了這些,急忙向臺上走去。

  “成了!”

  周秸倫走回觀眾席,看著上臺的金岳,對著周惠敏笑道。

  “什么成了?”周惠敏疑惑。

  她剛剛只看到周秸倫在那晃啊晃的。

  “他倆節目要換了,那手也就牽不成了!”

  周秸倫撓了撓頭,嘿嘿笑道。

  為自己的天才想法和完美演技而得意。

  怎么辦,頭好癢,是在長腦子了!

  另一邊,秦慕楚聽著金岳的話,詫異道:

  “換節目?都排了這么多次了換節目?哪個王八蛋想的這損招?”

  金岳咳了兩聲,毫不猶豫地指向觀眾席:

  “周秸倫,你帶來的嘛,小秦。”

  周秸倫?

  秦慕楚瞬間目光掃向觀眾席,隱隱約約他能看見有個二貨在撓頭傻笑。

  “周秸倫剛剛一直在我旁邊說話,我估計他是因為不是咱們春晚的成員,不好意思直接和我提建議,就用這種方式來告訴我。

  我之前也感覺你們的節目太單調了,現在秸倫這么一說,一下子就豐富起來,而且還宣揚了傳統文化,一舉多得啊!

  他也是為了你節目效果更好,你們可真是好朋友啊!”

  金岳喜笑顏開,并對兩人的友誼加以贊賞。

  “真的,我也覺得歌改成《赤憐》會更好,我還能唱一下京劇,你就唱前奏,戲腔我肯定沒問題!”

  曾離也很開心,畢竟京劇學了那么多年,她也很有感情,不然也不能一直沒放下。

  眼見金岳和曾離倆人達成共識,秦慕楚知道大局已定,回天無望。

  “呵呵,那可不,他可真是我的……好,朋,友!”

  秦慕楚盯著觀眾席的周秸倫,皮笑肉不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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