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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志波家的悲愿

  「——你這家伙到底懂什么?!你又明白志波家什么了!死神的事情和我們有什么關系!」

  「請不要過度激動,志波空鶴小姐,情緒激動是沒有辦法帶來任何收益的。」

  看著面前那氣喘吁吁,表情已經開始逐漸變得猙獰起來的志波空鶴,藍染惣右介推了推眼鏡,很是平淡的看著眼前這位志波家如今的當代家主,志波一心的侄女,流魂街的煙火師。

  在剛剛簡短的對話之中,實際上藍染惣右介就判斷出來這位志波家的當代家主對于他們的到來似乎并不感到特別的驚訝。但是說實話,看到和自己的哥哥長相幾乎一模一樣,而且還是跟著已經確定死亡的五番隊隊長一起來的情況下,能夠感到不驚訝的,那就只有知情人。而顯然的,眼前的志波空鶴并不算知情人。

  所以答案也可以說是顯而易見的事實。

  「不知道四楓院小姐跟你具體探討了什么,但是我認為我們之間還是有合作的基礎的,志波小姐。」

  「哈?!我跟死神沒有什么好聊的。」

  「這可真是誤會了,我也并不是您所說的常規意義上的死神。畢竟我使用的力量也跟死神沒有什么太大的關聯性。不如說,我正是因為出于對死神體系的鄙夷,才做出了假死的行為,這樣的話你可以相信了么?」

  浦原喜助一如既往的沒有背叛過四楓院夜一,忠實的為他的家臣事業舔磚加瓦。

  看著面前那個穿著暴露的志波空鶴,藍染惣右介心中盤算著。

  對于浦原喜助的兩面三刀,藍染惣右介實際上早有預料,倒不如說從一開始的時候,藍染惣右介就是陽謀。

  他展現出了自己分身的能力,并且表達了自己不希望直接戰斗,而是希望合作。從這一刻開始,浦原喜助不論怎么選擇,都終將繞回到和他進行合作的情況上。

  因為他掌握了栩栩如生的分身的一瞬間,就證明了他已經有能力跳脫出所有監控和普通的理解范圍,能夠從整個三界進行入手。就連浦原喜助都分不清到底眼前的藍染是不是真的,靈壓靈子都是完全一致的,那還怎么打?在破解分身奧秘之前,浦原喜助不可能和藍染有什么沖突關系。

  誰會去打一個沒有把握打贏的戰爭?

  所以浦原喜助不想合作也要合作,那些假面軍團的人看不出來這里面的問題,但是深諳各種斗爭的四楓院夜一和浦原喜助卻看的出來。只是四楓院夜一想要表明自己還是有底牌的行為,被木分身徹底粉碎后,只能讓浦原喜助擦屁股而已。

  藍染惣右介自認自己實際上不是一個會談判的人。

  或者說,在面對知道一些自己消息的人的面前,他確實是沒有辦法談判的樣子。他不是那些現世的談判專家能夠說的明明白白,它能夠做的只是將真實展現出來。

  因為自己的行為不論從什么角度來說,看起來都不像是一個好人。而且自己也確實不是什么好人。只是隨著眼界的開闊,隨著事態的發展,原本很多固有看待問題的角度都已經悄無聲息的發生了某些變化而已。

  怎么說呢,藍染惣右介覺得自己并沒有改變。但,就像是成長了的成年人和孩子之間的口味總會發生微妙的改變一樣,如果說在經歷了每次世界的旅途都算是成長的話,那藍染惣右介已經成長了兩次。一次就是那個現代世界普通人類為了向宇宙深空進軍而讓自己產生的驚嘆,另一次就是火影世界中人們為了和平而陷入的癲狂。

  它山之石可以攻玉,這種事情藍染惣右介不會不明白。所以在很多人的眼中,藍染確實是改變了自己。

他變得更加溫和,沒有攻擊性,樂于分享自己的知識和能力,并且平等的對待每一個人,看起來好像已經變成了一個無私的圣人  一樣,但是藍染惣右介很清楚,這是為了更大的利益。

  有些時候自私自利并不能夠帶來什么利潤,當你自己把自己的意識凌駕于全世界的產能和思維之上的時候,那就意味著這個世界已經成為了你手中的玩物。玩物是沒有辦法做出來任何改變的,他只是泥土塑造的樂子。而藍染需要的并不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木偶。

  如果單純的想要木偶的話,憑借著鏡花水月,藍染真的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但是現在,藍染惣右介看過了那么多的世界之后,對于如今自己的認知清晰了不少。想要坐在天上,只靠自己一個人的分析和努力是客觀上做不到的。

  他不否認可能存在以一己之力擊潰整個世界的強者,畢竟在這么大的宇宙之中,一切皆有可能。但是毫無疑問的,藍染惣右介并不是這個級別的人。他的智力,性格,手段,都沒有達到那種一人敵世界的級別。

所以他認清楚了自己的極限,并且也找到了自己真正想要的目標。他想要更多和自己一樣的追求者,想要和他們一起在這片未知的宇宙之中尋求可能存在的  「我曾經執著于追求太陽的光輝,而忘記了花朵的顏色,嗎?」

  「哈?你到底在說什么?」

  「是在說我與志波家的關系,志波空鶴小姐。」

  「……你在瞧不起我?」

  看著面前笑容溫和的藍染惣右介,明明是被稱贊為花朵的志波空鶴卻氣的渾身都顫抖起來。

  「我再重申一遍,藍染惣右介。不論你的那個所謂的夢想是什么,不論你到底想做什么東西,我們志波家只能保持中立,這就是我們最好的態度了。你大可以把我們全殺了,但是想要和你站在一條戰線上,是不可能的事情。」

  她很清楚面前的藍染惣右介是個什么樣的人,畢竟好閨蜜不是白好的,在藍染惣右介抵達之前,四楓院夜一就曾經跟她說清楚了。

  能不信就不信,這種人實在是過于危險。而且不論他說什么空對空的東西,只要不拿出來實際證據就不要信。

  雖然志波空鶴確實是大大咧咧不拘小節,但是自己的好閨蜜如此嚴肅的特意前來警告,還是讓她充滿警惕。

  而且,藍染惣右介的死神好隊長之名,就算是流魂街的也很清楚。

  而很不巧的,志波家最憎恨的就是死神們。哪怕他是一個所謂的好人也是一樣,能不接觸就不接觸。

  「對于你帶一護過來這件事,我確實是心懷感激,但是如果你想要以這個為理由讓我們做些什么,那就想多了。志波家已經離開了瀞靈廷,你們死神之間的斗爭與我們沒有任何關聯。請回吧。」

  「志波家和我沒有關聯,嗎?」

  藍染惣右介嘆了口氣,推了推眼鏡。

  看著面前那個和原本看到黑崎一護和四楓院夜一后就顯得有些過于好說話的志波空鶴,如今這個一臉冷漠強硬的回絕一切要求的女人才是真正志波家對于死神的態度。

  自從志波家的家主志波海燕,代管者志波一心接連戰死失蹤,甚至是被見死不救之后,志波空鶴所帶領的志波家殘余就對死神充滿了厭惡。但是,說起來,志波家卻跟他有著某種千絲萬縷的聯系。

  很奇妙的,藍染惣右介實際上從來都沒有想過真正的特意針對志波家。畢竟對于這位五大貴族之中唯一一個算是有點良心的家族,藍染實際上并沒有想過要特別的對他們做些什么。但是,就像是某種命運的指引一樣,他的造物總是會找上志波家的人。

  不,或許這么說的話有點壞心眼了,畢竟理論上來說自己那時候搞的虛數量實在是有點多。

看著面前那個因為憤怒和悲傷而神色暗淡的志波空鶴,藍染  惣右介總感覺自己的內心也似乎被牽動了一些。

  并不是因為志波空鶴的怒吼或者痛苦牽動了他,畢竟藍染惣右介自己的感情還沒有這么豐富。只是因為尸魂界這種混亂和憎恨的旋渦讓他有些觸動。

  為了報復靜靈庭,心甘情愿被虛化的,為了報復流魂街制度的,還有那些被自己尋找到的真正莫名其妙無辜的,零零總總算下來,尸魂界里面莫名其妙的死亡甚至有很大程度都跟自己有所關聯。

  因為實在是無能為力,在被抓捕之后反而很興奮的問改造之后能不能定點投放到某個區域,想要殺死某些人或者死神的人數不勝數。畢竟這個世界,只要有壓迫,就是永久的。游魂是無法對抗死神的,而死神之間的差距也是天差地別。想要對抗這種階級,是幾乎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這才顯得志波家在如此蟲豸的環境下,確實是有著不同于尋常的,如同漂白般的顏色。

  不過浮竹十四郎那家伙,確實不像是臉上那樣表現的和藹可親的樣子。

  坐視志波海燕的死去,并且以尊嚴的名義制止朽木露琪亞的行動。究竟是暗中排除掉志波家最后崛起的希望呢,還是說他就是那樣殘忍淡漠的性格?或許后者才是正確的吧,畢竟有死神代理證這個東西的存在。

  而志波家很明顯感受到了這樣的感覺,并且拒絕和死神進行和解,搬到了流魂街過上了居無定所的生活。而且當時將志波海燕這個極其酷似黑崎一護的人的死訊帶到志波家的,也正是當時還不是很成熟的朽木露琪亞。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朽木露琪亞才在藍染惣右介的故意操縱下,抵達了黑崎家將死神的力量轉交給了黑崎一護。

  這一切的計劃在當時都是環環相扣,而且有著充分保證的。

  志波海燕父親的死是一場意外,志波一心抵達現世也是一場意外,但是就是這一些意外,最終造就了他藍染惣右介和志波家的某種特殊的緣分。他似乎很早很早就和這個尸魂界的第五大貴族牽扯在了一起。

  雖然這個牽扯并不是志波家想要的事情,可不論從什么角度來說,他們之間都是有關系的。毫無關聯,或者陌生的死神這樣的詞匯,是用不到他們的頭上的。雖然說出真相對于他們來說是一件殘忍的事情,但是藍染惣右介還是覺得,每個人都有知道真相的權利。是自己做的事情,那必然會留下痕跡。.

  與其在未來可能出現什么不合或者找到問題,不如直接現在趁著這個機會把問題解決,不是更好么?

  「怎么能說沒有關系呢?志波小姐。」

  看著面前的志波空鶴,藍染惣右介微笑著說道:

  「畢竟殺死志波海燕的虛,就是我親手創造的啊。」

  「你說……什么?」

  「四楓院夜一沒有跟你說過么?我曾經做過的事情。我并不是那種常規意義上的死神,而是希望從死神和虛的界限之中尋求突破的力量。所以我制作了很多有著特殊能力的虛,其中有一頭恰好有著吸收斬魄刀能力的力量。而他現在也是如今虛圈的重要力量之一——」

  「——破道之六十三!雷吼炮!」

  「不要著急,請聽我講完。」

  就像是掐滅一根煙頭一樣,那瞬間暴漲的雷光眨眼間被一根手指按成了粉末。

  用自己的手指按住了試圖用瞬步拉開距離再一次施展鬼道的少女,他看著面前被自己控制住,目眥欲裂的志波空鶴,藍染惣右介嘆了口氣,慢條斯理的說道:

「雖然與我有關系,但是并不是我做的事情。倒不如說,這件事確實是一場意外。如果說真要有問題的話,那也是在一旁全程圍觀的浮竹十四郎的問題。作為隊長應該去保護隊士,在隊士陷入危險之中,隊長應當出手相助。但  是浮竹隊長并沒有這么做,而是以這是志波海燕自己的戰斗為名義,阻攔了其他人對他的救援。」

  藍染覺得自己的態度已經算是非常友好的了,他慢條斯理的將事情的一切前因后果說給了眼前這個看起來頗有風范的女人,試圖讓她理解這種事情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意外,不應該成為他們之間合作的阻礙。畢竟,如果不想直接打上靈王宮的話,還是需要大貴族家的支持。而掌握了特殊技術的志波家很明顯是一個很好的合作對象。只是當藍染松開收的一瞬間,志波空鶴就對著他又來了一記鬼道。

  或許是因為固有印象,或許是因為四楓院夜一說了什么,但是總而言之,志波空鶴對于藍染惣右介的信任度恐怕是在負數的級別。

  這沒有什么辦法,畢竟是自己的問題。

  「還是不肯聽我說完么?那看起來還是需要真正的利益才可以。」

  看著那一臉已經徹底陷入怒火之中的志波空鶴,藍染惣右介嘆了口氣,看向了某個方向之后,轉頭看向了面前怒火中燒的志波空鶴,露出了一個笑意。

  「如果我說,讓志波海燕再次重新復活,并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呢?」

  「你說……什么?」

  「我在說,讓志波海燕重新復活,并非是不可能的事情。」

  「讓黑崎一護和查克拉,還有靈子一起,打造讓所有的悲傷和痛苦都永遠終結的世界,也絕非是什么天方夜譚,這樣的一個簡單易懂的事實。還是說我的措辭有哪里讓你產生了誤解?我可以解釋一下原理和過程,志波小姐。」

  看了一眼志波空鶴,但是更多的看著某個虛空中存在的觀察點,藍染惣右介推了推眼鏡,正對著那個方向,很是平靜的說出了對于死神世界的人來說簡直是不可能的話語。

  「天國并非是虛無縹緲的東西,只要靈子,記錄,知識,地獄的磷氣依舊存在,那么原本死去的人就可以通過這樣的方式復活。哪怕是死神,也能夠重新活過來。」

  「如果你認為人在死去的那一刻就真正的死去,那實際上是不對的。地獄作為記錄一切的存在,所有死去的生靈都會在地獄之中凝聚自己的烙印。而如果將地獄的烙印靈,靈子,還有人格和記憶重新構筑出來的話,那么重新復活志波海燕,并不是不可能的事情。我甚至可以當著你的面做出類似的舉動。」

  面對志波空鶴那一副看待發了瘋的一樣的表情,藍染惣右介自顧自的從懷中掏出了一枚看似小巧的圓珠。這個閃耀著琉璃色光芒的珠子一瞬間奪過了所有人的視線。

  不僅僅是在道場中的志波空鶴,甚至就連遠程監控的兩個人都露出了驚訝不已的神色。

  「就比如說,這個看似能夠實現所有愿望的崩玉,我就可以將它重新還原成無數死神與流魂的生命。」

  「……什么時候?!崩玉怎么會在你的手上!」

  「什么時候?真是奇怪的問題,志波空鶴小姐。」

  看著那震撼不已的志波空鶴,藍染惣右介推了推眼鏡,淺淺的笑了笑。

  「你從什么時候認為崩玉沒在我的手上了?明明在朽木露琪亞回歸的時候,我就已經當著大家的面,把崩玉摘除出來了才對。從最開始的時候我就說過了,我一直都是很有誠意的,志波小姐,以及暗中看著的那幾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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