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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人在監獄,剛剛開播

  “有些不對勁?”

  警員看向張正懷做出了匯報,可這匯報的內容,卻是讓張正懷等人一頭霧水。

  “拿來我看看。”

  就在警員前去拿去播放錄像內容所需的電腦之時,張正懷幾人也來到了蘇云的面前。

  “蘇云,關于你的事情,我們還有很多的疑惑。

  但現在,我也必須要告訴你一個壞消息。”

  語氣微頓,張正懷正色道:“你被追殺了,目前這消息應該已經在海外的地下世界傳開了。

  各方勢力都在蠢蠢欲動,伱是這場狩獵中唯一的獵物,而追殺你的殺手……恐怕數不勝數!”

  “啊?”

  這的確讓蘇云感到有些意外,甚至是無語:

  “有沒有搞錯,這幫人都是頭鐵嗎?

  金箔都不在我手里了,還要追殺我,這什么道理?”

  這個消息讓蘇云頗為無奈,本以為自己上交金箔,掙脫漩渦,這件事情到這里基本就結束了。

  哪怕對方咬住金箔不撒口,不打算放棄,也不應該再來找自己了。

  卻不成想,這人竟然就盯死自己了?

  這下倒好,自己出力不討好,反而還舉世皆敵了。

  憂心之際,蘇云再度看向張正懷問道:

  “他們現在已經開始行動了嗎?我會不會有危險?”

  張正懷輕輕的嘆了口氣:

  “根據我們目前掌握的線索來看,情況不容樂觀。

  雖然國內很安全,但終究是防不勝防。

  而你現在,已經在地下殺手榜里,名列懸賞榜第一位了,財帛動人心,想必會有不少殺手動心,而他們來自世界各國各地。

  可以說,你也算舉世皆敵了。”

  蘇云臉色漲紅,氣的不輕。

  這種影響范圍,這種追殺力度,換成誰也得肝顫啊!

  蘇云的臉上一陣變顏變色,事態如此發展,的確在他的意料之外。

  自己不但沒有掙脫漩渦,反而越陷越深了。

  “他們為什么要追殺我?

  金箔已經給你們了,這事兒跟我還有什么關系?”

  這是蘇云心中最大的疑惑,可對于他的疑問,張正懷等人也無法做出解答。

  這同樣也是他們感到奇怪的地方。

  只是因為一個蘇云,至于嗎?

  哪怕海外研究所想要報復,想要復仇,也不至于如此意氣用事啊!

  就在此時,警員已經帶著電腦回來了。

  “報告!”

  看到警員,張正懷幾人非常默契的和蘇云拉開了距離。

  “局長,政委,這視頻我們目前只能處理成這樣,剩下的只有技術部門的人才能解決……”

  一邊說著,警員一邊打開了隨身攜帶的電腦,調出了慢鏡頭畫面。

  “看看。”

  眾人圍了上來,神情認真的觀察。

  便見鏡頭里,蘇云的動作變得非常緩慢,這才能夠勉強看到飛針飛出去的軌跡。

  也正如蘇云所說,的確是肉眼難及。

  緊接著,警員又調出了蘇云飛牌的畫面,依舊是最慢的速度逐幀播放,才能看到撲克飛過。

  “所有的畫面,都沒有記錄下飛牌和飛針最終的落點。

  但蘇云的確做到了讓撲克和細針飛出去……”

  警員有些驚愕的說道:

  “我們找了整個東面校驗場,沒有發現任何細針或紙牌,這些東西在出手之后,飛出了錄制范圍。”

  警員的這番話,讓幾人都愣住了。

  很快,他們便湊到了電腦前,一遍一遍的播放著這個截取的畫面。

  畫面中,蘇云手中的飛針和飛牌,都以勢不可擋的速度消失在鏡頭之外。

  各個角度,都無法清楚的捕捉到準確的落點。

  “這里……”

  張正懷指著屏幕的邊角說道:

  “這是什么方向,那里為什么沒有架設錄像機?”

  警員有些為難的說道:

  “那邊是西側校驗場,正在進行槍械考核,只架設了幾臺針對考核的錄像機,與我們這邊的檢測任務無關。”

  屏幕中一遍一遍的回放,讓張正懷幾人很快便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蘇云的目標,似乎并不是這些靶子,他從一開始的拋出方向,就已經偏離了靶子。

  “快去,調來西面的錄像,看看能不能發現什么!”

  就在張正懷話音落下之際,一個聲音很快便傳來了:

  “不用了局長!”

  幾人紛紛循著聲音看去,卻發現是考官李和成朝著這邊快步走來,他的手里還托著一部電腦。

  “局長,政委,你們最好親自看看這個,實在太詭異了……”

  李和成的突然出現,讓張正懷和周南海都感到不解。

  尤其是他臉上的表情,滿是驚駭與茫然,無形中似乎說明了什么。

  二人對視一眼,也來不及多想,很快便湊了過去,徐魁見狀也好奇的上前了幾步。

  只見此時的畫面已經被放慢了很多,正是神槍手付強組裝完槍械準備進行射擊的時候。

  “砰!”

  畫面放慢,使得子彈出膛都慢了許多,雖然依舊無法清晰可見,但起碼能夠看到痕跡了。

  可就在子彈飛出,即將擊中靶子的時候。

  突然間有什么東西好像飛入了屏幕,讓子彈的軌跡迅速消失了。

  緊接著,子彈就掉到了地上,另一道不知為何物的痕跡,也很快消失在了鏡頭中。

  “砰!”

  視頻里,付強再度開槍,可結果卻是一樣的,總是在子彈即將擊中靶子的時候,有一道莫名其妙的痕跡進入了鏡頭。

  一共七發子彈,每一次都會出現一道痕跡,將子彈偏離。

  “這到底怎么回事?”

  這種奇怪的現象,讓周南海幾人都感到非常震驚。

  他們在第一時間叫來了技術組的人,對畫面再度進行了加強。

  終于,幾分鐘之后,兩個高清的畫面分別開始在兩臺電腦上播放。

  其中一臺電腦是東面的錄像機視角,另一臺電腦,則是放置在西側的錄像機。

  冬眠錄像機的畫面中,便見蘇云猛然出手,加強后的畫面清晰可見,一張紙牌快速飛了出去。

  緊接著,另一臺電腦里的畫面中,那道痕跡出現了,直奔付強射擊出的子彈而去!

  隨著技術人員敲下按鍵,畫面迅速加強變慢,可隨著加強,張正懷等人的瞳孔也隨之擴大。

  因為,他們看到,那痕跡居然是一張紙牌,也正是蘇云出手的那張紙牌,方片k!

  視頻清楚拍攝到,紙牌準確無誤的擊中了子彈,并且紙牌的力量甚至直接改變了子彈的方向。

  這也是為什么,付強的靶子上,一發子彈都沒有擊中的原因!

  “太不可思議了!”

  兩個畫面一起看,才終于讓幾人看到了真相。

  紙牌出手之后,并沒有去朝著靶子飛去,這說明蘇云的目標,從一開始就是擊出的子彈。

  可這,可能嗎?

  周南海驚愕的抬起頭來看向李和成:

  “李隊長,要改變子彈彈道,需要多大的力量?”

  李和成面色嚴峻的搖了搖頭:

  “要改變子彈彈道的力量非常小,甚至一陣風就足以。

  但難度就在于它速度極快,遠遠超過碳基生命體的捕捉和反應速度。

  這種情況絕對不會發生!

  除非,他不是人……”

  可事實就在眼前,如果是一個是巧合,那整整七發子彈,蘇云也正好飛了七張撲克牌。

  當時蘇云和付強的位置,起碼有20米以上,這種距離下飛牌能夠改變彈道,這只是想想就未免有些太過離譜了。

  兩個畫面還在播放,甚至能夠完全沒有隔斷的將兩個畫面聯系在一起。

  蘇云出手后的飛牌飛出東面攝像機的范圍,但卻能正好進入西面攝像機的范圍。

  紙牌從未在靶子上出現過,怪不得蘇云的靶子始終是空空如也。

  沉默……

  現場一片死寂,幾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久久無法言語,被震驚到無以復加。

  他們一時之間,無法理解眼前看到的畫面。

  蘇云之前的自信,在這一刻得到了驗證,感情蘇云的真正目標,從來就不是那簡簡單單的靶子。

  想到這一點,在張正懷的腦海中突然蹦出了一個新的念頭。

  飛牌如此,那飛針呢?

  “快,調取一下蘇云飛針的畫面,同位攝像機應該也會有線索!”

  技術人員點了點頭,很快便在電腦上操作了起來。

  很快,兩臺電腦再度開始播放不同的畫面。

  蘇云飛針出手,那一刻的速度之快,就算是放慢也無法完全看清。

  這可比飛牌要難捕捉多了,因為銀針太細微了。

  西面的同位攝像機畫面中,技術人員不斷的對畫面進行加強,放慢,這才終于被眾人捕捉到了飛針。

  果然,三枚飛針再度出現在了西面的攝像機畫面中。

  只是這一次飛針的目標并非是子彈,而是……

  畫面中,一切都變得非常緩慢,就連用來干擾警員的水滴都在以極慢的速度下落。

  可此時細針卻直奔這滴下落的水滴而來,雙方在慢速中不斷靠近。

  “嗖……”

  終于,細針非常準確的穿過了滴落的水珠。

  甚至在這緩慢的畫面中,都能夠看到水柱因為細針的刺入而發生了形體上的變化。

  最主要的是,這三枚飛針分別穿過了不同下落位置的三滴水珠。

  并且刺入的位置,永遠是在水珠的正中間,從無例外。

  畫面的最后,是三枚飛針,消失在了架子后面的墻上。

  可直到畫面黑屏,幾人也回不過神來。

  他們終于明白了為何之前提到發射器時,蘇云會有如此怪異的反應。

  的確,蘇云不需要什么發射器。

  僅僅是徒手,就能用飛牌改變擊落子彈,飛針刺穿水滴,而這番能力,遠比發射器要厲害的多,也更加靈活自如!

  但不論是準度還是力度,這都是常人無法企及的。

  蘇云并沒有說謊,相反在他真正展示出自己的實力時,幾人才真正意識到。

  他之前說的話,還是太保守了。

  他的厲害程度,已經無法用語言去形容,因為這超乎了常理,顛覆了認真,讓大家突然對科學產生了質疑。

  人類還能做到這種程度?這就是蘇云口中的……修行嗎?!

  “無法理解……”

  一向自詡見多識廣的徐魁,這一刻也終于愣住了,半晌說不出一句囫圇的話來。

  “這怎么可能呢!”

  這番話又何嘗不是張正懷和周南海的心聲?

  站在一旁的周曉曉,臉上的表情尤為精彩。

  她雖然一直知道蘇云是個飛牌主播,但也一直認為是特效緣故,后來發生了這些事情,又懷疑是發射器的原因,卻萬萬沒想到,蘇云的本事居然這么大!

  一張飛牌能夠改變子彈彈道,這可不僅僅是準頭的問題,還有超乎常人的感知能力,以及無法理解的技巧!

  起碼這意味著蘇云能夠感知或者看到子彈的移動,否則又如何能夠如此準確,七發子彈全部擊落?

  還有,蘇云是如果辦到,徒手投擲出如此巨大威力與速度的?

  這完全違背了物理與生物學!

  若是此刻有人看到,定然會覺得這一幕非常滑稽。

  局長,政委,警花,甚至是徐團長,都各個呆若木雞的擠在一起,看著小小的電腦屏幕,絲毫不顧及自己的形象。

  終于,張正懷最先緩過神來,他回頭看了看西側校驗場后方的墻,聲音有些變樣的說道:

  “去看看,那幾根針是不是真的在那……”

  很快,幾人便跟著張正懷一起來到了放置著水瓶的架子后,稍稍一摸索,便找到了細微的針眼。

  三根針,三個針眼,完全對的上。

  廢了好大力氣,警員才將這三根針完全拔了出來,經過檢查正是為蘇云準備的銀針。

  而這銀針沒有絲毫破損,強插入墻內,更可見其速度之恐怖,才能做到這等地步。

  如此一來,鐵證如山,縱然難以置信,但卻又不得不信了。

  當張正懷幾人再度來到蘇云面前時,蘇云依舊悠閑,仿佛這一切事情的發生,都在他的意料之中似的。

  “蘇云……”

  看著蘇云,張正懷終于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飛針刺入水滴,飛牌擊落子彈,這怎么可能?”

  然而聞聽此言的蘇云,認真的抬起頭看向張正懷說道:

  “這可不容易,日復一日的修行,我的水友們都能看到,當然,最主要的還要有天賦。”

  此時這幾人看著蘇云如此認真的樣子,實在是生不起氣來。

  蘇云一直用最溫和的語氣說話,誰能想到,他居然藏著如此身手?

  想到有這么多人在場,縱然震驚,張正懷也不得不迅速收斂起來。

  他看著蘇云,神色有些復雜,似乎意識到了什么。

  “我現在明白你為什么會被全世界追殺了。

  在追殺令上明確的寫出:他們只要你的身體,并且不論死活!

  之前我還在納悶……

  現在看來,想必是他們已經知道了你的秘密。

  因此不論你是死是活,哪怕就是一具尸體,也足夠他們進行研究的了。”

  “還有這回事兒?”

  蘇云聞聽此言,就差翻白眼了,此時他心里實在是有些憋屈。

  這叫什么事?

  我這本事是靠自己修煉來的,靠的是超凡狀態,一種玄之又玄的境界,又他嗎的不是基因變異,這能研究個屁啊?

  蘇云很清楚,自己的肉身依舊很普通,但自己之所以能掌握絕技,全是因為超凡狀態的緣故。

  在這個狀態里,自己領悟了絕技,才能加以掌握。

  自己的軀體并沒有什么異變,換句話說,自己的領悟應當算是一種精神層面的升華,然后帶動了手臂、手指,掌握了一種玄妙的發力技巧。

  所以說,研究自己的身體完全是扯淡,屁用也沒有。

  可這話蘇云也無法和眼前這些警員訴說,畢竟超凡狀態是蘇云最大的底牌與秘密,而且說了也沒用。

  現在倒好,舉世皆敵,人人都想殺自己。

  這下可如何是好?

  就在蘇云思索之際,張正懷同樣也在暗自思量。

  目前對于蘇云,警方還沒有什么實質性的證據。

  但目前蘇云展示出來的手段,完全是個人形殺戮機器。

  不論怎樣,得先穩住他,之后對他的調查,要更快的進行了。

  想到這里,張正懷緩聲說道:

  “蘇云,這樣吧,你先回家休息,三天里不得出門,這也是對你的一種保護。

  三天后來這里進行備案,你的能力你自己也知道,殺傷力十足,必須要在警方系統里備案才行。”

  張正懷不愧為老狐貍,說話滴水不漏,說是保護其實就是軟禁。

  而之所以爭取三天時間,也是因為他需要這三天的時間,調查蘇云的真實身份。

  然而就在張正懷話音落下之際,蘇云卻是干脆的搖了搖頭。

  本以為蘇云要拒絕的周南海正想要說些什么,可蘇云卻是率先開口了:

  “回家?我現在回家豈不是給自己找麻煩?

  要不這樣,你們還是把我關起來吧!”

  蘇云的這番話,讓在場幾人著實有些反應不過來。

  從警這么多年,還從來沒有聽過這么離譜的要求。

  “蘇云你當這是什么地方?想來就能來?”

  周南海看著蘇云,實在是有些無奈。

  而蘇云此時卻非常認真的說道:

  “外面現在都在追殺我,誰知道我家附近現在會不會有幾個亡命之徒,正等著我回去呢。

  反正你們也要調查我,目前我還沒有解除嫌疑。所以就算我回家了,你們還得派出多余精力去盯著。

  倒不如就讓我在這呆著,這世界上也不會有比監獄、拘留所更安全的地方了吧?

  給那些殺手十個膽子,他們也不可能敢進這里面來殺人。”

  蘇云的這番話說的的確有道理,殺手再厲害,也不過是亡命之徒,面對防范森嚴的監獄拘留所這種地方,他們照樣無計可施,除非是想辦法混進來,但這也不容易。

  而對于張正懷等人而言,這也的確是一個不錯的主意。

  只是這蘇云著實讓幾人有些琢磨不透,這樣的一個人現在卻反而想要主動把自己送進監獄,這反差未免有些太大了。

  “張局,這事兒你拿個主意吧。”

  事關重大,就算是周南海也不能獨自下達命令,因此他壓低了聲音對身旁的張正懷說道。

  二人來到了走廊外,張正懷站在窗邊點燃了一根香煙。

  深深的吸了一口之后,張正懷的心情似乎這才平復了幾分。

  “這個蘇云別看年紀輕輕,心里倒還真有幾分城府。

  放他回家也是一種冒險之舉,但目的也是為了釣魚。

  畢竟現在蘇云跟第三方勢力到底有沒有關系還不好說,現在外面的動靜這么大,放任蘇云離開,風險自然也就大了幾分。

  但他居然主動尋求了警方保護,那我們對他的看守就變成了合理合法的保護行為。

  不過我們只有三天時間,在這三天里必須要查清楚蘇云的身份。

  如果有,就意味著蘇云先前的意圖做法都變得微妙了起來,這個人也就更加危險。

  但如果沒有,那就代表蘇云之前的話都是真的,但掌握著這種本事的人既然存在,我們就得好好決定一下接下來到底該怎么辦了。

  到底是進行備案?還是移交上級?到時候再做定奪。”

  張正懷雖然沒有明說,但周南海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

  針對蘇云此次的所有監控錄像,在周南海的受益下被完全封存了起來,除了他以及局長之外,暫時不再有任何人有權利進行調閱。

  三天的時間對于警方而言可并不富裕,因此周南海在返回蘇云身邊之后,很快便答應了蘇云的要求。

  一直在遠處觀望的警員,壓根就不知道為何周南海他們,對于蘇云的態度急轉直下。

  關于很多細節,他們的級別還不足以知曉。

  周曉曉親自帶著蘇云前往拘留所的監禁區,但由于蘇云的情況特殊,因此蘇云雖然會面臨限制自由的事實,但還是會和其他的犯人有著明確區別的。

  周曉曉很快便安排出了一間單人監牢,并親自帶蘇云前往。

  一直在外面等待備案的吳高峰,看著被眾多大人物擁簇著走出房間的蘇云,嘴巴都合不攏了。

  這什么情況?

  在吳高峰的意識中,蘇云應該是個罪犯,可哪見過被這么多大人物高度重視的罪犯?

  聯想到之前,蘇云所說自己跟盜竊案有關,吳高峰心理也就泛起了嘀咕。

  這小子到底偷了什么東西,竟然能搞得這么興師動眾?

  不過不出意外的話,吳高峰恐怕很難會得到答案了。

  他錯愕的注視著警花陪伴漸行漸遠的蘇云,臉上寫滿了疑惑。

  周南海和張正懷并沒有跟隨前往,二人在注視著周曉曉帶蘇云離開之后,便率先返回了辦公室。

  在關上辦公室房門的那一刻,張正懷立刻看向周南海下達了命令:

  “抓緊時間與國際刑警取得聯系,雙方之間展開聯合調查,務必在三天之內把蘇云的身份查個水落石出!”

  周南海也知道時間緊迫,立刻開展了與國際刑警的合作。

  目前的蘇云,屬于自愿留在警局內,還處于他們的控制范圍之內。

  但三天時間很短,周南海不得不急迫起來。

  可與周南海態度完全相反的,則是即將走進監牢的蘇云。

  這條冰冷的走廊,不知有多少人流下了悔恨的眼淚。

  但像蘇云這樣面色溫和,還腳步輕松,甚至臉上還帶著高興表情的,恐怕不多見。

  兩旁都是多人關押室,嚴格意義上說,這地方只能稱之為拘留室。

  那些被行政拘留,刑事拘留的人,都會被關在這,用以反省自身,同時意識到法律的嚴肅。

  雖然被關在這里的并不會太久,但是這種被剝奪自由的感覺已經能夠讓他們懺悔了。

  因此蘇云路過兩旁的監牢時,總能看到坐在里面的人毫無生氣,甚至有人臉上還掛著淚痕。

  這些人也會好奇的看看蘇云,自然而然的會認為這里又多了個倒霉蛋。

  可他們想不通的是,為何這個倒霉蛋看起來一臉輕松,難不成是習慣了?

  而且其他人被帶進來的時候,可都是戴著手銬,為何這蘇云不但沒有任何束縛,甚至還是女警陪同?

  或許這也詮釋了,什么叫人比人氣死人吧。

  蘇云出現在這里的性質,和他們可完全不同。

  他們是想走走不了,蘇云卻是上趕著要留在這。

  沿著這條走廊會經過審訊室,當蘇云從審訊室門口經過的時候,正好能夠看到正在被詢問的徐佳佳。

  徐魁此時就站在單面玻璃前,滿臉擔憂的看著女兒。

  可這是警方在走正常程序,就算是他也無法進行干涉。

  經過審訊室之后,就到了比較僻靜的地方,而蘇云接下來要待上幾天的單人監禁室,也就在這里。

  冰冷的鐵欄桿,阻絕了對外界所有自由的向往,可蘇云卻是毫不猶豫的一腳踏入其中,甚至為此長吁一口氣。

  終于進來了!

  安全的感覺讓人舒心。

  進入屋子里之后,蘇云毫不客氣地坐在了簡陋的床上,甚至還饒有興致的觀察起四周來。

  見此一幕,周曉曉有些無奈的說道:

  “從沒見過你這樣的人,到了這里居然還樂得自在。”

  聞聽此言,蘇云笑了笑:

  “只有壞人到這里才會感到害怕,我身正不怕影子斜,有什么好怕的?而且外面可比這里危險多了。”

  “但愿吧,希望你是個好人……”

  一邊說著話,周曉曉一邊離開了房間,并將鐵門鎖上。

  “外面有警員守衛,有什么需要的,就跟警員說……三天后見。”

  留下這句話之后,周曉曉就要離開此地,可就在此時,蘇云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猛然間站起身來,看向周曉曉說道:

  “等一下!周警官,你們這應該有WiFi密碼吧?”

  這個問題頓時把周曉曉給整不會了。

  這還是她第1次在這種環境下,聽人問出這個問題。

  但畢竟蘇云的性質不同,周曉曉在遲疑了片刻之后,輕輕地點了點頭,并將密碼告知了蘇云。

  由于蘇云并非是關押狀態,因此并不會沒收他的個人物品,這就給了蘇云使用手機的權利。

  當然,哪怕是使用,也是有限制的,或者說也算是一種釣魚。他會被網警一直檢測,以防蘇云向外發布可疑信息。

  連上了WiFi之后,蘇云再度抬起頭來,看向周曉曉說道:

  “警官,能不能借我個手機支架,最好有補光燈!”

  周曉曉明顯一怔,半晌才緩過神來:

  “你該不會是要在這里直播吧?”

  “當然!”

  蘇云就好像在說一件非常正常的事情似的,理所當然的說道:

  “我得掙錢啊,那么多粉絲還等著我開播呢。之前答應了他們三天時間,但今天都第四天了。”

  周曉曉此時也說不清楚自己心里到底是一種什么反應,總之眼前這個人讓他覺得很是奇怪。

  所做的每一件事情總能超出常理之外,但放在他身上又顯得那么正常。

  “這我需要請示一下,等我消息吧……”

  留下這句話之后,周曉曉便離開了。

  蘇云則是往硬的膈腚的床上一坐,就跟回到自己家似的。

  但其實對于蘇云而言,目前的處境也讓他感到有些始料未及。

  他怎么也沒想到這件事情沒有像想象中那樣了結,反而還引來了追殺。

  目標從最開始的金箔,已經轉變到了他個人身上。

  這讓蘇云實在是有些苦惱。

  這叫什么事兒啊?

  不過事情已經發生了,蘇云也不是那種杞人憂天的人。

  既然外面那么危險,待在這里也不失為一種好的選擇。

  因此蘇云也索性不再去想那么多了,最近實在太累了,往床上一躺,便完全放松了下來。

  只是另一邊,徐佳佳就沒有蘇云這么輕松了。

  面對警方一次一次重復的詢問,徐佳佳的耐心也被消耗的所剩無幾。

  “該說的我都說了,再怎么問也都是同樣的答案!我不知道什么第三方勢力。”

  審訊的警員自然知道,此時徐團長就站在外面。

  再加上對于徐佳佳的詢問,只是程序,并沒有什么具體證據。

  所以時間一到,徐佳佳也會離開此地。

  畢竟整件事情中所有的事件,都被蘇云攬到了自己的身上。

  這自然也就意味著徐佳佳清白了。

  縱然徐佳佳的身上,還有很多警方想要找到的答案。

  但他們也不得不按照程序進行,在時間到了之后,便放徐佳佳離開。

  警方的壓力空前之大,這一點從焦頭爛額的周南海這里,便能夠完全的體現出來。

  此時的周南海,坐在電腦前,正在與國際刑警方面交換所得信息,同時借此來追查蘇云是否存在其他身份的可能。

  “咚咚咚。”

  就在此時,辦公室的門被敲響,很快周曉曉便探出了一個腦袋:

  “局長,政委,有件事情我需要請示……”

  張正懷正坐在椅子上捏著眉頭,在聞聽此言之后,他思索著開口說:

  “是關于蘇云的嗎?那小子又提出什么要求了嗎?”

  周曉曉有些為難的點了點頭:

  “局長,蘇云想要我們為他提供手機支架和補光燈,他要進行直播!”

  “什么?簡直是胡鬧!”

  張正懷有些氣惱的說道:

  “他當這里是什么地方?還想要直播?”

  張正懷怎么也沒想到,蘇云居然會在這種地方提出這種離譜的要求。

  周曉曉顯然已經料想到了張正懷會有如此反應,因此求助似的看向了一旁忙碌的周南海。

  無意間的眼神對視,周南海才從這忙碌中回過神來。

  “這蘇云是個靠直播為生的網絡主播,想要直播倒是也合情合理。

  由著他去,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我們也正好借此順藤摸瓜。如果他只是單純直播,那就無所謂了。

  但是必須要要求他,直播過程中絕不能涉及警方內部環境。

  這樣一來,問題倒是也就不大了。”

  一邊說著,周南海一邊看向了張振懷,這擺明了是給張正懷一個臺階下。

  既然如此,張正懷倒也沒有多說什么,只是有些不耐煩的擺了擺手,示意周曉曉去辦。

  得到了張正懷的首肯之后,周曉曉立刻前往宣傳科借來了手機支架和補光燈。

  畢竟警方也有宣傳部門,目前短視頻趨勢如此火爆,警方自然不會放過這樣的宣傳機會。

  反賭反詐、特警宣傳、警花宣法,各種官方運營花樣層出不窮。

  很快周曉曉便拿著手機支架和補光燈,再度返回了蘇云的房間,甚至還特地拿了一個長線插排來為蘇云提供電源。

  畢竟嚴格意義上說,周曉曉也算是蘇云的粉絲之一了。

  整個警局內,周曉曉應該算得上是蘇云第1個觀眾。

  當然周曉曉也沒忘重申了一下周南海的要求,蘇云對此欣然接受。

  他本來也不是想要沖著這個環境才進行直播的。

  而大家來沖看他直播,大部分都是沖著練習飛牌飛針,對環境沒有什么苛刻的要求。

  很快蘇云便熟練地插上了電源,當補光燈的燈光亮起時,隔壁監牢內的幾個人眼睛都瞪圓了。

  做完這一切之后,周曉曉便離開了此地,隔壁監牢內一個中年大叔一臉好奇的看著蘇云:

  “小兄弟,你這是干什么呢?”

  蘇云一邊擺弄著手機,一邊回答道:

  “直播唄。”

  中年大叔深深的咽了口口水,看了看四周確定沒人注意到自己之后,方才壓低了聲音問道:

  “小兄弟,你上面關系挺大阿,在這里居然還有特權?”

  蘇云笑而不語,只留下了一個謎題在隔壁間牢內的幾人心中。

  反正那幾人在這之后,看向蘇云的眼神里多了幾分崇拜。

  很快,蘇云便按下了直播按鍵,并給這次直播間取了一個吸睛的標題,手機屏幕內也很快便出現了監牢背景與他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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