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院長此刻難言心中激動,就連聲音都帶著幾分顫抖。
基因。
一直以來都是科學界的一個未解的命題,人類對于基因的進展,也是在近幾年才有了突破。
比如人類DNA里所藏著的遺傳屬性,再比如基因本身就存在象限突變的可能。可以說,人體的生老病死、成長衰亡等一切生命現象,都與基因有關。
甚至在兩年前,馮院長還發表過相關論文。
根據目前搜集到的人類基因變化整合后的大數據分析,未來十年之內,人類很可能面臨一個新的奇點。
所謂奇點,也被稱之為未被定義的點,縱觀人類歷史,奇點無處不在。
比如遠古時代的人類第一次出現火種,再到科技時代人類社會第一次出現計算機。
這都可以被稱之為奇點,并且其共性是,奇點出現之前,人類根本無法想象奇點的發生以及未來的既定發展。
因此在論文中,馮院長表示,人類即將面臨最近的奇點,與神秘的基因學有關。
但因為奇點的共性,論文中無法對于這個奇點的出現,做出任何的推測。
現在,被發現的蚩尤金骨,似乎更加佐證了這個推測。
畢竟在此之前,雖然也發現過一些更加久遠的原始人尸骨,但在其中可并沒有發現任何基因變異的痕跡,更沒有建立任何與之相關的基因庫。
蚩尤金骨的出現,自然也就讓馮院長激動不已。
周南海雖然不是相關領域的專家,但通過馮院長以及孫院長所說,自然也能明白這其中的重要性。
這也讓周南海不由得有些感慨:
“真沒想到,這個蘇云竟然靠著一己之力,保護了對國家而言如此重要的文物。
我必須承認,是我低估他了……”
聞聽此言,馮院長也立刻便來了精神:
“對了,這個保護文物的年輕人是叫蘇云吧,他為什么沒有一起來?
這么大的貢獻,我們有必要當面向他表示感謝。”
孫院長也在一旁點了點頭,畢竟在電話里,他特地提出了這一點。
可現在,此次前來的只有兩名警員,并沒有蘇云。
面對詢問,周南海深深的嘆了口氣:
“蘇云為了保護文物,惹惱了海外組織,現在海外組織在追殺蘇云。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這時候的蘇云,不太方便拋頭露面,不讓他來,也是對他的一種保護。”
說著,周南海有些復雜的搖了搖頭:
“之前我們就有過猜測,追殺令上對于蘇云死活不論的追殺條件,就是因為洞察了蘇云的秘密。
現在的發現,證實了這個觀點。
因為海外組織如此大動干戈,就是要搶奪蚩尤金骨,從而進行基因研究。
畢竟,這樣的東西,放在任何國家,都足以引起一番混亂。而追殺蘇云的目的恐怕也是想要進行某些研究。”
對于蘇云的事情,馮院長了解不多,但聞言后眼神里也流露出了幾分擔憂:
“是啊,可惜這兩塊骨頭,并非是重要的骨骼部分,能夠研究的價值很低。
否則,我們一定要盡力而為,才能夠不辜負蘇云承擔的如此風險。”
孫院長對此也表示認同:
“沒錯,雖然從生物意義上,這骨頭的研究價值不高。
但從文物角度上,這就是史無前例的開篇之物。
須知,對于三皇五帝的概念,一直只是存在于理論當中,從考古學的角度說難以證實亦難以證偽,飽受爭議。
但這塊骨頭的出現,將會徹底證明夏朝之前的歷史真實性,足以讓華夏歷史再往前推進上千年,意義非凡。
只是目前我們對蚩尤金骨的了解還太少,譬如兩塊金骨上都有極其復雜的紋路,目前我們還在破解中。
但至少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蚩尤金骨,會讓文物界和生物界,都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就在孫院長話音落下之際,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便傳來了。
隨著腳步聲越來越近,一個身材高挑,穿著白色大褂,帶著無框眼鏡的長發女人,抱著一摞文件走了過來。
這種從內而外散發出來的知性優雅,讓身為警花的周曉曉,都下意識的移開了眼神。
“院長,有新發現了……”
女人來到孫院長的面前,帶著柔和的笑容,讓人有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周曉曉雖然也是一頂一的美人,但這種美還帶著幾分颯氣。
要是比起女人味,倒是和眼前這位差了一些。
孫院長聞聽此言,頓時接過了女人手中的文件看了看,緊接著便瞪大了眼睛:
“陳潔教授,這份文件準確嗎?”
聽到陳潔這個名字,就算是門外漢的周曉曉和周南海,在之前也是有所耳聞的。
陳潔,是熔城大學考古系最年輕的一位教授。
不單單外貌過人,更有豐富的學識和經驗。
當她的同齡人還在屋子里枯燥的學習理論知識的時候,陳潔已經背上了背囊跟隨考古隊,前往各個復雜兇險的地方進行實地研究了。
因此,能成為熔城大學的教授,是沒有半點水分的。
作為報紙上經常出現的人物,周南海和周曉曉自然是不會陌生的。
而此時陳潔手里的資料,似乎又提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以至于孫教授的臉上都寫滿了震驚。
“院長,我已經經過了多次比對,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聞聽此言,孫教授點了點頭,緊接著便急促的看向周南海幾人說道:
“你們跟我來,有些事情,應該讓你也看看……”
周南海和周曉曉疑惑的對視了一眼,隨后便點了點頭,與馮院長一同跟了上去。
穿過一個有些昏暗的走廊,幾人很快便跟隨孫院長以及陳潔,進入了一個看起來有些隱蔽的房間。
這個房間里的燈光不算明朗,大部分的照明都來自于放置在屋子里密密麻麻的各種儀器。
此刻還有幾個考古人員,正在認真忘我的工作著,甚至對幾人的到來都充耳不聞。
陳潔率先打開了一個房門,帶著幾人來到了一個整潔的屋子里。
隨后陳潔便打開了墻上的屏幕,很快屏幕上便出現了兩塊蚩尤金骨的模型。
孫院長小心翼翼的將門關上,似乎他接下來要說的話,非常重要。
“幾位,陳潔教授一直帶領著研究小組對蚩尤金骨本身進行研究。
就在剛才,她有了一個驚人的發現,具體細節,讓陳教授來說吧。”
說著,孫院長便往旁邊挪了挪,給陳潔讓出了位置。
陳潔站在了幾人的面前,嚴肅的說道:
“各位請看,我們對于文物表面的文字以及復雜紋路進行了單獨提取。
這些紋路的存在,一定不是無意義的,因此我調取了大數據分析,卻沒有發現任何能夠匹配的資料。
就在我想要放棄的時候,無意間將兩塊文物拼湊起來,就發現了這個……”
一邊說著,陳潔一邊按下了一個案件。
在眾人的注視下,屏幕上的兩塊蚩尤金骨慢慢的靠近,很快便拼湊了起來。
隨后,拼湊出的紋路被單獨提取,出現在了屏幕上。
復雜扭曲的紋路,竟然在此刻能夠毫無縫隙的鏈接在一起。
最主要的是,單獨提取出來的紋路,讓人看一眼,就很快意識到了什么。
“這看起來……好像地圖路線阿……”
周曉曉一語中的,陳潔很快便投來了贊許的眼光:
“沒錯,這位警官說的很對。
我也是看了很久才意識到,這紋路分明是刻意添加的。
根據推測,應該是戰國時期,和這文字一同被刻上去的。
這是一幅地圖,但目前地圖并未完善,暫時無法發揮作用。
但這是一個非常重要的發現,并且更值得注意的是,這地圖到底指向什么地方?”
說著話,謝教授也很快走了過來。
這地圖,便是陳潔和謝教授一同合作發現的。
“這地圖不出意外的話,就是戰國時期二次加工時刻畫上去的。
時過境遷,當時的地圖對于現在而言還需要重新定位。
并且我猜測,這地圖應該與蚩尤有關,否則也不會費時費力的在這上面刻畫地圖。
甚至很有可能,這地圖會指向傳說中的蚩尤墓所在。
雖然現在還不能確定,目前這個大方向是肯定沒什么問題的,相信我們能夠很快便找到答案!”
謝教授如此自信的一番話,也讓孫教授連連點頭。
這可是一個非常重大的發現,現在僅僅是兩塊腓骨,就已經在基因上有所發現,證實了傳說中蚩尤之所以力量強大的原因。
如果能獲取到蚩尤的更多尸骨,很可能會革新當前人類對于基因的了解。
畢竟,蚩尤在高強度的輻射下,為何沒有死去?甚至身體還產生了異變,這是一個至關重要的研究例子!
這種事情,僅僅是想想,就已經足以令人振奮了。
更別說,如果真是蚩尤墓,說不定在墓中,還會有更驚人的文物發現。
這不論是對于生物專家,還是考古專家而言,都是天大的喜事。
考古院的孫院長不愧是個工作狂,這樣的發現,讓他很快便聯合陳潔以及謝教授,一同再度沉浸于研究工作中。
生物院的馮院長也沒有在此久留,只剩下周南海和周曉曉站在原地有些哭笑不得。
這幾位,還真是一有工作就不管不顧的。
看著幾人忙碌的身影,周南海苦笑著說道:
“好了,咱們也走吧,別在這打擾他們了。”
周曉曉點了點頭,很快便與周南海一同返回了警局。
在回去之后,周南海第一時間便告知了張正懷考古中心的發現。
這個發現,同樣也讓張正懷為之震驚。
他有想過那金箔應該是很重要,很有價值的文物,也確定金箔一定存在大隱秘。
但也不曾想到,這文物居然藏著如此重要且匪夷所思的秘密。
上古時期的華夏祖先,竟然曾有過基因異變?
難道后世的民間傳說,正是因此而來嗎?
“這個蘇云……不簡單啊……”
張正懷沒有說太多,但其實在心里,對于蘇云倒是多了幾分欣賞。
既是功臣,縱然性質有些特殊,并且也的確具有威脅性,但一碼歸一碼,功臣就得有功臣的待遇。
只不過這些還需要等待上級指示,目前要做的,就是先完成對于蘇云的備案。
而這幾天下來,蘇云好像還挺自在的。
人家其他犯人在監牢內,雖然不至于以淚洗面,但那也是各種低迷,各種懊悔。
反觀蘇云,與其說是被關在牢房內,倒不如說是住在了旅館。
每天伙食都是跟警方吃的一樣,有任何要求,警方也會盡力滿足。
待了兩天下來,蘇云的這間單人牢房內,不但直播設備完善,甚至還多了一張桌子。
桌子上放著茶盤,旁邊還放著水果。
這可讓隔壁監牢內的眾人開了眼,這哪是進局子,這不是回家了嗎?
終于,三天過后,蘇云也到了該去進行備案的時候了。
看著站在門口等待的周曉曉,蘇云不緊不慢的將手機從三腳架上拿下來,在臨到門口之時,還回頭看了看這住了三天的地方。
還真別說,蘇云有些舍不得這了。
安全又安靜,上哪找這種好地方啊!
“警官,你說我能時不時的回來住兩天嗎?”
面對蘇云這奇葩的詢問,周曉曉又好氣又想笑:
“最好還是別了,下次進來,可能就沒這待遇了。”
蘇云聳了聳肩,跟隨著周曉曉前去備案大廳。
監牢內的一代傳奇走了,隔壁幾個牢房的人紛紛湊到了欄桿前,好奇的看著蘇云的背影。
這兩天,已經有了不下于五個對于蘇云身份猜測的版本了。
高官之子?
或者家族權勢通天?
最不濟也得是黑百通吃吧?
當然,這些猜測,永遠都不可能有答案,對于這些被關在這里的人而言,蘇云也永遠都是一個閑暇時的傳說了。
備案大廳緊挨著校驗場地,就是因為備案人信息的多樣化。
有些人是有犯罪前科,被掃黃掃賭之類的,都要前來進行備案,并且會根據備案等級不同,受到的待遇也不同。
目前華夏的備案登記從高到低分為甲,乙,丙三級。
每一級別又被冠以‘—’“”兩個類別。
“—”屬于無害類,或者輕微類,亦或是常規類;“”自然就屬于高危類別,需要嚴盯死防的那種。
丙級范圍最大,對于一些違法但不犯罪的一般違法行為,甚至是一些特殊行業,譬如開鎖公司之類的,都要在社會保障中心備案后規整入警方檔案,列為丙級備案,方便管理。
乙級備案相比之下就要少見的多了,一些對于社會存在隱形危害的人,或者掌握特殊技能,并不確定危害等級的,都將入乙級備案庫。
丙級備案最多是官網公開可查詢,而乙級備案則是通過內部網絡,傳達各地區的警方系統。
所有被乙級備案的人,不論到了哪里,都會受到警方的特別關照。
但能真正被列為乙級備案的人,少之又少,蘇云就即將是這其中之一了。
至于甲級備案,只是一個理論中的級別,預防萬一的。但其實對于警方而言,從有警方系統之后,幾乎就從未啟用過甲級。
條件更加苛刻不說,甚至一些年輕警員都戲稱,能到甲級備案這種程度的人,就像鬼一樣,聽說過但誰也沒有見過。
按照理論來講,除非是到了戰爭時期,這種級別的備案恐怕才有機會啟用。正常和平的社會里,不太可能會出現這種級別的備案條件。
所以能到乙級,就已經是非常少見的了,全國警方系統內,幾年也碰不到一個,碰到了就能稀奇很久。
周曉曉很快便遞交了關于蘇云的資料,負責備案的警員看了又看,隨后還不確定看向周曉曉問道:
“周警官,伱確定,要將他列入乙級備案?”
備案警員如此嚴謹也是正常的,畢竟一旦被列入乙級備案,全華夏公安網絡都會迅速知曉。
至于乙級別,那更是少見,全國內幾年都出不了幾個乙,之前的一位還是某個特殊犯罪分子出獄后,被備案成了乙。
至此之后,蘇云不管到哪里,哪怕就是在網上買張票,都會引起警方高度重視,如果蘇云去了其他城市,也會被當地的警方系統第一時間獲悉,然后安排便衣警員進行觀察,以防萬一。
周曉曉對此,則是沒有絲毫的猶豫:
“沒錯,這是局長的意思……”
此言一出,負責備案的警員自然就沒有絲毫意見了。
很快,他便遞給了蘇云一張紙:
“簽上你的名字,按上手印,然后照一張照片,就可以了。”
蘇云看了看這張紙,寫的無非也就是一份同意書。
大體就是我同意接受備案,并接受備案后的一切合法監管之類的。
這玩意完全就是一個流程,都到了這一步,誰還能不同意?
跟國家系統作對,那豈不是找死。
對此,蘇云也沒有意見,被監管其實也無妨,畢竟都是暗中監管,不可能打擾你的正常生活。
而且自己現在舉世皆敵,被監管了還能多一層保障,多好的事兒啊!
因此蘇云很快便簽上了字,并且按下了手印,然后又在警方的設備下,和拍身份證照片一樣,拍攝了一張入檔正臉照。
整個過程只有幾分鐘不到,在周曉曉帶著蘇云離開之際,那備案警員就已經開始錄入蘇云的資料了。
而蘇云并不知道,當備案警員將蘇云的名字錄入系統之后,幾乎同時,各個公安部門的網絡系統內,都彈出了同樣的信息。
最新備案記錄通知:
備案人姓名:蘇云備案人性別:男備案人年齡:22歲備案人職業:網絡主播備案地點:熔城警局備案原因:備案人掌握飛牌,飛針的技能,殺傷性極大,存在較大社會潛在危害備案級別:乙級 在看到備案信息的時候,所有人都是一頭霧水,納悶這是上面備案理由。
這也太離譜了,什么亂七八糟的備案信息,飛牌飛針?還存在較大風險?
但看到備案級別之后,所有人都重視了起來。
乙級,這就意味著全公安系統要實時監測,一旦備案人出現在自己的管轄范圍,就要實施全面監控。
而乙級,則是乙級備案中具有高位風險的人,這樣的級別備案,多少年都不曾見過了。
臨安市,市局警局內,幾名警員圍著這突然彈出的信息,各個緊鎖著眉頭。
甚至如此級別的備案信息,都引來了局長的關注。
“調一下這個蘇云的備案視頻,應該有他的能力展示。”
聞聽此言,警員迅速點了點頭,但操作一番后卻是茫然的抬起頭來:
“局長,我們沒有查看權限,該視頻只有熔城警局最高指揮才有權限查看。”
“什么?”
這讓局長更加疑惑,對于這莫名其妙的備案信息,感到百思不得其解。
這樣的情況,同樣發生在其他警局,各個警局在看到如此級別的備案信息后都為之驚訝。
泰市警局,網絡安全部門。
“主播也用得著備案,而且還是乙?”
“是啊,備案原因也很奇怪,飛針卡牌什么意思?”
“他不是主播嗎,應該會開直播吧?要不去直播間看看。”
“走。”
樊城警局。
“果然啊,還真備案了。”
“乙級,熔城有的忙了,哈哈。”
“不得不說,這次蘇云惹得事情夠大的。”
“視頻查看不了?我知道這小子厲害,但還沒見過他的能力呢,可惜查不到。”
一時間,除了之前和熔城有過合作的樊城之外,其他各地警局都為之感到奇怪。
再看這讓人一頭霧水的備案信息,所有人都很納悶這具有較大威脅的飛針飛牌,到底是什么路數。
可查看后卻又發現權限不夠,自然就讓各個警局對此感到更加好奇。
這種級別的備案,明確說明了蘇云的威脅性,可相關于蘇云的資料,卻是少之又少。
甚至就連備案視頻都被高度保密,這很難不引人深思。
此時的蘇云可并不知道他的名字,短時間內就傳遍了各地警局,作為網紅還沒火,但在警方這邊,蘇云卻混了個耳熟。
這時的他,整跟隨著周曉曉來到了張正懷的辦公室。
辦公室里,除了張正懷以及周南海這兩個熟悉的面孔之外,還有一個陌生人。
但引起蘇云注意的并不是這些人,而是此時放在桌子上的一個籠子。
“吱吱吱……”
籠子里正是白猴子,在進入警局之后,他們便暫時分開了。
在此期間,蘇云還有些擔心,直到看到這白猴子安然無恙,蘇云才放下心來。
這時候的張正懷,對于蘇云的態度也緩和了許多:
“蘇云,這猴子相關專家已經鑒定過了,屬于比較罕見的病癥變異猴。
按理說這種動物,基本不允許個人飼養。
但這幾天這猴子一直絕食,看到你才終于有了點精神。
看來這猴子跟你也有感情,你就先帶回去吧。
我這邊也會盡快幫你聯系一下,辦理一個野生動物馴養資格證。
凡是要合法,該走的程序,必須要走。”
聞聽此言,蘇云也很快笑著點了點頭。
之前他還一直擔心,這白猴子會無法跟自己繼續生活。
現在總算是穩妥了。
蘇云很快便來到了籠子前,將籠子的門打開,很快白猴子便熟練的坐到了蘇云的脖子上。
甚至,在眾目睽睽之下,白猴子抱著蘇云不停的親。
“行了行了,差不多得了!”
蘇云安撫著白猴子,同時也沒忘向張正懷道謝。
這件事情上,肯定是張正懷松口了,不論是順水推舟也好,還是看在他有功的份上也好,總之這個情蘇云是領了。
周曉曉朝著周南海點了點頭,周南海心領神會的看向了蘇云:
“好了,既然已經辦好了備案,那你隨時都可以離開了。
但是有一點我要提醒你,現在找你的人很多,就算是最快的時間走人身保護程序也恐怕會來不及。
我們已經和國際刑警展開合作了,會想辦法盡快幫你解決殺手的事情,但你依舊不能掉以輕心。”
蘇云聞聽此言,自然知道他說的是什么意思。
上了追殺令,可不是什么兒戲的事情。
國際刑警說是會進行處理,但實際上地下勢力哪里會管他?
要是地下勢力這么聽話,那世界早就和平了。
但有些事情總要去面對的,蘇云對此也沒有表露過多,只是輕輕的點了點頭。
“需要派人送你回去嗎?”
面對周南海的詢問,蘇云拒絕了。
警車護送,只會鬧出更大的動靜。
就這樣,一人一猴這個怪異的組合,穿過警務大廳,引來了很多人的注意。
蘇云拿回了自己的背包,還沒等他示意,白猴子就非常聰明的主動拉開拉鏈,鉆了進去。
“好猴……”
夸贊了一句之后,蘇云便背起背包,走出了警局大門。
刺眼的陽光讓蘇云忍不住伸手去阻擋,也在這一刻,讓蘇云有了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走出黑暗,重新沐浴在陽光下,蘇云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濁氣,隨后由大路很快轉入了小路之中。
大路人多,蘇云無法很準確的做出判斷,轉入小路后的僻靜,則可以讓蘇云輕松的判斷,是否有尾巴跟隨。
畢竟自己已經上了追殺令,蘇云不得不萬分小心。
這一路上,蘇云都在提心吊膽,可直到他進入小區來到了家樓下,也不曾發現過任何刻意的人。
回到家中,蘇云再次來到窗戶前細細的觀察了一番。
樓下除了經常在那擺攤賣小吃的夫婦之外,什么都沒有。
這讓蘇云松了口氣,同時也感到有些疑惑。
警方說的那么嚴肅,說自己上了追殺名單,還有那么多勢力參與。
可這一路上分明什么也沒發生,豈不是有些矛盾?
難道是他們還沒開始行動?
坐在沙發上,蘇云深深的吐出了一口氣,這幾天下來,他可謂是經歷頗多。
“吱吱吱……”
白猴子從背包里竄了出來,東跑西跑的熟悉著環境,蘇云則是拿出手機,準備先給家里打個電話,報個平安。
“喂,媽……”
母親楊珊在聽到蘇云的聲音之后,很快便流下了眼淚:
“兒子,你沒事吧?”
聽著這哭腔,蘇云的心理也揪了一下,但此時他努力控制著情緒,柔聲安撫著:
“媽,別擔心我,我沒事,我已經回家了,一切都好。”
“那就好,那就好,這兩天我和你爸吃不好睡不好,就擔心你會出事。”
聽到楊珊此言,蘇云再度開口問道:
“媽,我爸呢?”
此時的蘇國偉就在楊珊身邊,在聽到蘇云的聲音之后,蘇國偉的眼神里也帶著濃濃的關心。
可當楊珊想要把電話遞給蘇國偉的時候,蘇國偉卻是輕輕的搖了搖頭。
“讓他這兩天抽時間回來一趟,說說到底是怎么回事兒。”
或許這就是父親和兒子之間的微妙吧,擔心,卻又從不肯表露出來。
楊珊繼續在和蘇云說話,告訴他前幾天警察來過,并詢問蘇云到底發生了什么。
而蘇國偉則是一聲不吭的來到了院子里。
很快,蘇國偉便拿出了衛星電話,按下了接聽鍵。
“山雕,第一批殺手已經在出動之前,被我們解決了。
但據我說知,事情還沒有結束,其他地下勢力,也已經開始蠢蠢欲動了。
我們傷亡很大,才勉強攔下了第一批殺手。
你也知道,地下勢力講的就是實力,恐怕我無法壓制的住那么多蠢蠢欲動的人。
不過,有其他勢力和個人也在行動,在阻攔這第一批想要行動的殺手,想必是你找的人吧?
還好,第一批殺手都是打算試試水的存在,比較好攔截。
但往后的殺手,恐怕就難纏了,你做好準備。”
蘇國偉的眉頭擰到了一起,但此時他依舊只是說了兩個字:
“謝了。”
掛斷電話之后,蘇國偉又連續打了多個電話,得到的答復幾乎如是,他一一道謝,表示感激。
放下電話后,他抬頭看了看那刺眼的陽光,心里更是充滿了擔憂。
他擔心蘇云,畢竟這一次蘇云惹到的勢力實在是太大了。
靠著自己的這些人脈關系,并不足以讓蘇云平安。
雖然這第一批殺手攔下了,但他們都是冒頭試水的,很多有實力的都還按兵不動呢,誰知道還會有多少人前赴后繼?
這下,又該如何是好?
蘇國偉的心里滿是擔憂,他在思索該如何保全自己的兒子。
而蘇云對此則是一無所知,并不知道自己父親的付出。直到掛斷電話之后,蘇云還在納悶,怎么這一路上沒有半點殺手的影子。
簡單的休整了一下,蘇云便準備再度開播。
他心里雖然還有擔憂,但飯還是要吃的。
直到現在蘇云也沒有發現什么端倪,這在他心里也就出現了兩種可能。
要么,事實發展和他所了解到的不同,這追殺令也沒多么夸張。
要么,就是危險已經來臨,只是他無從察覺,畢竟自己沒有絲毫反偵察能力。
但不論是哪一點,都不是靠擔心就能解決的。
日子還得過,甚至要想擺脫這次危機,恐怕還是得靠自己。
架設好了直播設備之后,蘇云便再度準備開始練刀。
很快,直播間內便涌入了大量的觀眾,直播間內也很快熱鬧了起來。
“呦,主播開播了?不對啊,這背景怎么換了?”
“毅力哥,你為什么前幾天斷播了?”
“是啊,毅力哥你干嘛去了?”
“同問1”
面對這些詢問,蘇云不得不暫時放在手里的木刀,在屏幕前耐心的解釋道:
“前幾天出了點事,和警察合作辦了個案子,順便給自己備了個案……你們也知道,我的絕技太過厲害,不備案,警察不放心的。”
蘇云這番話說的云淡風輕,再加上這話說的實在是太離譜了,自然是沒有人相信的。
“我單方面決定,以后毅力哥改名叫吹牛哥。”
“主播這也太扯了,前兩天直播我看了,分明就是背景板!”
“神他媽住了幾天,毅力哥這牛吹大了!”
蘇云樂呵呵的看著這些直播,反正他說的是實話,至于信不信就不是他能管的事情了。
“好了,不說這個了,今天繼續直播,還是老樣子,練刀!”
說實話,這直播內容實在是略顯枯燥。
至始至終,蘇云也沒有什么花哨的套路,永遠都是一個劈砍動作。
但實際上只有蘇云自己知道,刀身落下時的慣性,與他自身的力量交融在一起的那種感覺越來越強烈。
在蘇云看來,花哨的動作對實戰本身沒有任何意義。
若是能達到那種一招足以的境界,對面就是翻出花來,也不構成任何威脅。
蘇云在家制作了一個簡易的假人,一刀接著一刀,毫無視覺體驗,但直播間的人數反而是不降反增。
“這是個什么主播,在干嘛呢?”
這是基本所有新人進入直播間之后,都會問的一個問題。
對此,總有熱心的老粉絲很快給出答案:
“毅力直播,只有你想不到,沒有毅力哥做不到。”
“最開始飛牌,剛開始也這么枯燥,但是,不劇透了,好好看,我也不知道這回會怎么樣!”
“我出去轉轉養養眼,等我五分鐘,回來繼續賢者模式!”
蘇云的直播在遍地開花的直播界,幾步找不到任何的同類型。
甚至可以稱得上是一股清流,并且至始至終都不為所動。
一刀……兩刀……
蘇云就這么一直重復著揮砍的動作,對于觀眾而言構不成任何的視覺感,但對于蘇云而言,每一刀的反饋都是不一樣的。
碰撞,慣性,力道……
這種磨合讓蘇云仿佛再度回到了剛開始練習飛牌的時候。
這是一個全新的領域,對于蘇云而言也是一個陌生的挑戰。
“滴滴……”
然而就在此時,蘇云用來直播的手機突然傳來了一陣提示音。
這讓蘇云感到有些疑惑,很快便來到了手機前。
這是一條連麥邀請的提示,一看對方的名字,蘇云立刻便笑了。
老熟人,呂洪雅。
很快,蘇云便按下了同意按鈕,很快畫面一分為二,露出了穿著跆拳道服的呂洪雅。
一看到蘇云,呂洪雅頓時驚訝的問道:
“這幾天你干嘛去了,我以為你以后都不播了呢,今天突然看你在線,我才想來看看。”
蘇云笑著說道:
“我前兩天出了點事,不過不用擔心,我已經處理好了。”
“誰擔心你了!”
呂洪雅沒好氣的說道:
“我是看看你死了沒有!
還有,你現在怎么換花樣了,這回又準備用什么特效糊弄人?”
“拜托,我說了好多次了,那不是特效!”
蘇云實在是有些無奈,但這種解釋在呂洪雅看來卻顯得非常蒼白。
“你這小胳膊細腿的,還能練刀,我看你怎么始終都是一個動作?這哪是練刀的樣子。”
呂洪雅感到很是疑惑,蘇云這直播方式,真是越來越枯燥了。
就在蘇云和呂洪雅聊天之際,整個直播間突然便安靜了下來。
蘇云定睛一看,只見在評論區里,出現了不少系統提醒。
臨安網警進入直播間……
樊城公安官方賬號進入直播間……
陜北公安網絡安全中心進入直播間……
福安市公安官方賬號進入直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