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狼,發現什么了嗎?”
就在此時,另一邊的眼鏡蛇已經搜尋了過來,看向影狼詢問道。
影狼有些疑惑的摸了摸刺痛的地方,這里是胸口,但卻并沒有其他不適感,那刺痛來得快,去的也快。
這種感覺非常的細微,就像是被蜜蜂蟄了一下,除此之外什么感覺都沒有。一時間,影狼并沒有太過在意。
“沒發現什么,但我總覺得這附近好像有人。”
一邊說著,影狼一邊朝著蘇云藏身的地方看去,但卻一無所獲,畢竟這林子太茂密了。除非他開個透視,不然不可能發現蘇云。
眼鏡蛇有些疑惑的打量著四周,在這期間,他倒是沒有察覺什么異樣。
但深知影狼反偵察能力的他,自然不會對此掉以輕心。
就在眼鏡蛇觀察之際,影狼又忍不住皺著眉頭摸了摸自己的胸口。
這讓眼鏡蛇感到有些疑惑,畢竟這樣的表情,在影狼這里可不常見。
“影狼,你怎么了?”
眼鏡蛇有些疑惑的看著影狼,不解的詢問道。
影狼皺著眉搖了搖頭:
“沒什么,就是感覺心口有點疼……”
對于影狼的這番話,眼鏡蛇并沒有太過在意。
畢竟他們現在大敵當前,這種矯情的事情沒必要過多詢問。
“趕緊找找蘇云,這孫子躲在暗處,對咱們始終是個威脅!”
一邊提醒著,眼鏡蛇一邊朝著林中走去。
影狼緊隨其后,但不知為什么,他總覺得身上有些不太舒服。
這種感覺非常微妙,甚至不仔細感知的情況下,都無法察覺。
看著漸行漸遠的眼鏡蛇,影狼加快了腳下的步伐,他并不知道,此時一根細細的銀針,悄無聲息的扎根在了他的心臟之中。
只是由于心臟是非常緊實的肌肉,就像是充滿氣的輪胎一樣。
細微的銀針刺入,并不會在短時間內顯現出來任何的危害。
但隨著時間的流逝,心臟的跳動會使得銀針越刺越深。
尤其是劇烈的運動,會大大縮短這個時間。
一旦銀針造成了心臟的貫穿,那就是神仙也回身乏術。
但也正是因為銀針的刺入了無痕跡,才讓影狼漸漸松懈了精通。
他在快速跟隨眼鏡蛇行動的時候,并不知道此時自己的心臟,正在承受著莫大的威脅。
那種不適感,在腎上腺素分泌的過程中,變得微乎其微。
以至于一向謹慎的影狼都沒有察覺,死神已經悄悄的朝著他,揮動了致命的鐮刀……
不多時后,查爾斯幾人迅速在叢林中散開,想要依靠人數上的優勢,盡快找出藏在暗中的蘇云。
可他們并不知道的是,蘇云實際上從未離開,而是一直悄悄的跟隨在白猴的身后,尋找合適的下手時機。
對于蘇云來說,這茂密的叢林,以及熟悉的地形,就成了他天然的隱藏。
不過因為忌憚影狼的感知力,因此不敢靠得太緊,只能讓白猴跟隨,然后再由它給自己帶路。
畢竟影狼的偵查能力再強,也不可能強過一只猴子,也完全意識不到猴子的作用,這是種族上的天賦差距。
但一時之間,蘇云也找不到什么出手的機會。
好在這種局面并沒有持續太久,長時間的搜尋無果,讓查爾斯等人也越發的心浮氣躁。
“fuck!Fuck!這該死的蘇云到底躲在哪里?”
查爾斯惱怒的看向四周,他僅剩不多的耐心,也在搜尋的過程中逐漸消耗殆盡。
也正因為這種心浮氣躁,才讓查爾斯下達了一個令他后悔終生的決定:
“白衣人很快就要到了,如果到那時候我們還不能找到蘇云,僅剩的一點臉面也就完全丟盡了,到時候,咱們在研究所就沒有任何地位了。
分散開來尋找,我就不信這蘇云插上翅膀逃走了不成。”
一邊說著,查爾斯一邊打開了手機,想要再度確定一下黑狼的定位。
可此時他方才發覺,蘇云一定是已經關上了手機,此刻在屏幕上,已經不再顯現出有關于黑狼的定位信號了。
通過這一點倒是讓查爾斯能夠確定一件事情:
“蘇云一定就藏在我們附近,就是因為察覺到了我們的搜查,他才會將信號關閉。
在搜查過程中,大家一定要務必小心。
那蘇云掌握著一手飛牌絕技,可千萬別陰溝里翻了船。”
聞聽查爾斯所言,影狼有些不屑的笑了笑:
“不可能,我不會給蘇云出手的機會。
哪怕他再厲害,他的飛牌飛得再準,也不可能千里之外就出手。
只要蘇云靠近,我一定能夠在第一時間發覺。”
“沒錯。”
眼鏡蛇推了推透明的眼鏡,帶著一副陰側側的笑容說道:
“在這茂密的叢林中,蘇云的飛牌很難發揮作用。
這對于我們而言是一種優勢,只要能夠看到他,我保證他活不過下一秒!”
眼鏡蛇和影狼,此刻對蘇云的態度和查爾斯一樣。
他們被一個蘇云耍的團團轉,早就心生憤怒,恨不得將其扒皮抽筋。
再加上他們經驗老道,因此在這種情況下依舊能夠保持冷靜。
可身為盜墓賊的大狗此刻卻已經有些草木皆兵了。
先前他已經從查爾斯的口中得知,豬頭榮所有人都死在了蘇云的飛牌之下,這讓大狗對蘇云已經形成了無法遏制的恐懼。
只是現在這種恐懼,隨著蘇云遲遲沒有顯露身形而越發強烈。
以至于大狗都不敢距離查爾斯太遠,一臉慌亂的跟在他們身后,生怕被蘇云當成下一個目標。
看著大狗驚恐的眼神,查爾斯表露出了一股鄙夷的表情:
“真沒用,還愣在這里干什么?趕緊去找人!”
一邊說著話,查爾斯一邊狠狠的推了大狗一把。
也正是這個動作,讓一直在警惕觀察四周的影狼以及眼鏡蛇都稍稍有些分神。
“嘶……”
就在此時,眼鏡蛇倒吸了一口涼氣,隨后有些納悶的摸了摸胸口。
站在一旁的影狼,有些疑惑的看向眼鏡蛇問道:
“你怎么了?沒事吧?”
眼鏡蛇怪異的看了看四周,隨后皺著眉輕輕搖了搖頭:
“沒什么,就是剛才感覺心口好像被什么東西扎了一下……”
影狼聞言緊接著便點了點頭:
“就是這種感覺,不久前我也是這么覺得的。
不過好像在那之后就沒什么其他反應了,或許是因為我們先前的劇烈運動導致有些不適吧。”
眼鏡蛇對此倒是也沒往心里去,畢竟這種刺痛感,來的快去的也快,幾乎只有一瞬間,在這之后就沒有任何不適感顯露出來。
此刻誰都沒有將這種刺痛與蘇云聯想到一起,眼鏡蛇自己也不會想到,就在剛才蘇云已經出手了。
當這枚銀針刺入眼鏡蛇的心口之后,蘇云便悄無聲息的迅速拉開了與他們的距離。
畢竟這幫雇傭兵可都不是徒有虛名的,自己雖然擅長飛牌以及飛針,但要想悄無聲息的靠近他們,或者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藏起來,難度可想而知。
蘇云知道一時半會兒估計找不到什么出手的機會了,只能選擇遠遠的跟在后面,耐心等待。
這場角逐戰無聲的在叢林中逐漸拉開,任誰也想不到讓查爾斯等人焦頭爛額的蘇云,一直像一道影子一樣,遠遠的跟在他們的身后,進行暗殺。
就像是一條毒蛇,在發起攻擊之前永遠不會被獵物發覺,而一旦決定出手,也只會進攻一次,這一次便是索命!
在這片林子里又轉了大半個時辰,查爾斯等人的體力也消耗的差不多了。
尤其是影狼和眼鏡蛇,此刻二人的臉色顯得有些蒼白,喘氣的力度都加大了幾分。
二人幾乎都有了一種同樣的感覺,就好像自己的身體突然之間有些力不從心了。
這種虛弱感正在不斷蠶食著他們僅剩的意志,按理說這種情況,是不應該發生在他們這些訓練有素的雇傭兵身上的。
查爾斯很快也注意到了影狼和眼鏡蛇的異樣,不禁目光有些怪異的打量著二人,不解的問道:
“這點運動量,至于把你們累成這樣?看來你們需要訓練了。”
眼鏡蛇陰測測的推了推眼鏡,他對于查爾斯的這番話自然是感到有些不滿的:
“查爾斯,你這句話是什么意思,是覺得我們拖你后腿了嗎?”
影狼也有些惱火的瞪了查爾斯一眼:
“就是,難道你是覺得我們不夠專業,不過是走走山路罷了,會有多大的影響?”
查爾斯當然知道,在這種情況下可不是鬧內訌的時候,因此很快便無所謂的擺了擺手:
“沒什么,你們別誤會,就是看你們臉色有點差,而且呼吸聲這么沉重,可不像是你們該有的素養。”
眼鏡蛇和影狼對視了一眼,二人對此雖然不服,但卻的確不知該如何回懟。
因為就連他們二人都已經察覺到,這種虛弱感似乎越來越強烈了。
“滴滴……”
就在此時,查爾斯的手機傳來了一陣細微的提示音。
他有些疑惑的低頭看去,但緊接著臉色便瞬間嚴肅了起來:
“fuck!白衣人已經到了。”
“他們怎么這么慢?”
“他們走到宜山路的時候,偵測到不對勁,懷疑有警察設伏,所以饒了一段路,但好在宜山路距離咱們比較遠,影響不到我們。不過……路西方他們好像是往宜山路的方向去的,我懷疑,我們可能中圈套了!”
查爾斯沉聲說道,臉色格外難堪,隱約意識到了什么。
“可我們到現在依然沒有找出蘇云,一會兒該怎么跟他們交代?”
聞聽此言,幾人也變得嚴肅了起來。
他們皺著眉頭,似乎在他們的心里,對于那些白衣人感到非常忌憚與懼怕!
此刻的查爾斯陷入了兩難之境,但他不得不在此刻迅速做出一個決定:
“白衣人讓我們去會合,不管怎么樣,先過去再說吧。
這個蘇云真夠能藏的,我們找了這么半天都沒有發現,莫非他是在路西法那邊?”
一邊猜測著,查爾斯一邊率先朝著一個方向走去。
眼鏡蛇和影狼一言不發地跟在查爾斯的身后,此刻他們都在思索一會該如何應對白衣人的盤問。
至于大狗,他對那些白衣人倒是沒什么概念,甚至在此之前他都沒聽說過。
雖然是受到研究所雇傭,但之前對接的都是豬頭榮,而且,哪怕是豬頭榮其實對研究所也不了解,不然何以連金箔的用途都不知道?
因此他也算是這幾人里目前最輕松的了,不知者無畏。
很快,查爾斯幾人便來到了相反方向的一座山洼之中,遠遠地便能夠看到一對穿著特殊白色制服的人。
這些制服幾乎能把這些白衣人所有的皮膚全都包裹起來,就像是電影中經常出現的防化服似的。
不過相比于防化服,白衣人的這身衣服顯然更加輕便,并且材料看起來也很特殊,甚至還帶有吸光效果。
隔著遠了看,這制服并不只限于白色,在各種光線下會形成多種色彩,但若是定睛一看,依舊是白色。這種效果加持下,竟然很容易被肉眼給忽略,不知是什么材料和原理制作的。
在白衣人的身邊還放著幾個銀色的箱子,雖然不知道里面放著的是什么,但從白衣人的態度便能夠看出他們很寶貝這幾口箱子。
查爾斯硬著頭皮來到了白衣人的面前,為首之人留著青胡茬,雖然穿著看起來像是個科學家,但此人散發出來的氣場卻更像是一個殺手。
“查爾斯,實驗室交給你們的任務,到現在也沒有任何進展,我需要你給我一個解釋。”
為首之人的聲音里聽不出任何的情緒波動,但卻讓查爾斯感到了極大的壓力。
“零號,我們……”
然而,就在查爾斯想要解釋,為什么他們到現在還沒有找到蘇云的時候,突然背后傳來兩聲痛苦的悶哼。
查爾斯一愣,急忙回頭看去,卻見自己身后的影狼和眼鏡蛇,正痛苦的捂住了心口。
這讓查爾斯以及眼前這幾位白衣人,瞬間將注意力放在了二人的身上。
眼鏡蛇和影狼的表情開始變得非常扭曲,此刻他們似乎正在承受著某種極大的痛苦。
“你們怎么了?”
“我莪我……”
他們死死的抓著自己心口處的衣服,可手上卻越來越使不出力氣。
“你們的成員還有疾病?”
一位白衣人臉色古怪的問道,感覺離譜,這樣也能當雇傭兵嗎?組織是在哪里挑選的人!
查爾斯臉色驚懼不已,他很確定,幾人自然是不存在任何疾病的,但現在的情況讓他無措。
就在他無力的注視中,只是幾秒鐘的時間,眼鏡蛇和影狼便癱軟的倒在地上,徹底沒了呼吸。
“這是怎么回事?”
被稱之為零號的為首之人,臉色依舊波瀾不驚,但眼神之中終于浮現出了幾分驚訝。
但此刻的查爾斯卻是一臉茫然,完全不明白這到底發生了什么。
剛才還好好的,兩個人怎么突然之間毫無征兆的死了?
一旁的大狗被這一幕完全嚇破了膽子,作為盜墓賊的他,本來膽子并不小,可如今接連受挫,尤其是暗中還有個神出鬼沒的蘇云,他早已被嚇破了膽。
“是蘇云,一定是蘇云,是他殺了他們兩個!”
大狗驚叫一聲連退幾步,額頭上都是豆大的汗珠。他的心里,蘇云已然變成了一個無法用常理去判斷的死神。
否則又該如何解釋,一直走在身邊的眼鏡蛇和銀狼為什么會毫無征兆的死亡呢?
而且豬頭榮老大,和黑狼也全都慘死在他的手中!
“啪!”
就在此時,大狗突然感覺自己的左臉生疼,當他回過神來之際,才發現查爾斯正一臉怒意的站在自己面前。
“你要再敢胡說一句,我現在就斃了你。”
一邊說著,查爾斯一邊迅速轉身看向了白衣人們,急切的解釋道:
“我們一直在一起行動,在此期間我們沒有發現蘇云的身影,也沒有遭受到任何攻擊。
他們二人為何會突然如此,我也不知道。
但是……”
回想著先前發生的事情,查爾斯皺著眉頭說道:
“但是他們都表示之前,曾經有過心臟的刺痛感……
但這跟蘇云應該沒有什么關系,據說蘇云擅長的是飛牌,但這一點至今也沒得到確認。
而影狼更是隱匿的高手,蘇云要想靠近我們進入到最佳攻擊范圍之內,不可能不被影狼發覺。并且,他們身上沒有任何飛牌的傷痕。”
在查爾斯解釋的時候,為首的白衣人已經輕輕勾了勾手指。
身后幾人迅速上前,對影狼以及眼鏡蛇進行了一番檢查,隨后紛紛站起身來看向為首之人搖了搖頭。
他們在二人的身上沒有發現任何的傷口,因此根本無法判斷這二人的死因究竟是什么。
但可以百分百肯定,絕對不是什么飛牌!
零號的臉上沒有絲毫的情緒變化,只是一雙眼睛里閃爍著寒芒。
“查爾斯,這是你最后的一次機會了,你就是這樣把握這次機會的嗎?
蘇云沒有找到,但你的人又死了兩個,然而你卻告訴我,你根本不知道他們是怎么死的。
既然我們已經來了,這件事情在今天就必須要有一個了斷,金箔也必須拿到手,不能讓boss失望。
找到蘇云是你唯一帶罪立功的機會,別再讓實驗室失望了。”
一邊說著,零號的眼神,一邊瞟向了躺在地上的影狼和眼鏡蛇:
“至于他們兩個,既然死了就已經沒用了。
但如果你不能帶罪立功的話,我保證,boss會讓你的下場比他們兩個更慘。”
零號的聲音至始至終都沒有任何異樣的變化,但查爾斯絲毫不懷疑這番話的真實性。
那位神秘莫測的boss,讓他們為之敬畏。
“放心吧。我現在去和其他人匯合,一定會把這個蘇云給找出來。金箔是從我們手上丟的,也會從我們手上回來。”
查爾斯認真的看著零號,說著,一把拽著大狗,朝著林中走去。
看著查爾斯的背影,零號輕輕地嘆了口氣:
“靠著他們幾個廢物,恐怕不會有什么進展了,咱們也開始行動吧。”
“是!”
幾個白衣人迅速來到了那幾口銀色箱子前,緩緩的打開了蓋子。
很快,箱子里的東西便映入幾人的眼簾。
這是一些造型非常獨特的武器,和市面上所有的武器都截然不同,看起來還充滿了一種科技感。
另一邊的查爾斯,在帶著大狗進入林中之后,憤怒著踹著身旁的一棵大樹泄憤。
如今這個局面已經徹底讓他顏面掃地,尤其是影狼和眼鏡蛇的死,簡直就是壓垮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們就這么死在了白衣人的眼前,可直到現在他而死,也不知道二人的死因到底是什么。
甚至連路西法兩人此時也下落不明,整個雇傭兵小隊只剩了他自己,這讓查爾斯感到憤怒卻又無力。
而一直未曾露面的蘇云,讓查爾斯感到越來越疑惑。
二人的死和蘇云有關嗎?如果有的話他又是如何做到的呢?
明明在之前二人還好好的,怎么突然間就死了呢?
查爾斯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不斷去思索先前發生的種種事情。
可就在此時,站在一旁造詣慌了神的大狗,突然感到胸口處竟然也傳來了刺痛感。
在大狗捂住自己胸口的同時,他的眼神中也流露出了對死亡的恐懼。
“是蘇云,蘇云來了!”
這陣刺痛讓大狗很快便想到,影狼和查爾斯死前都曾表示有過這種奇怪的感覺。
而現在這種怪異的感覺已經降臨到了自己的身上,也讓大狗不由自主的去聯想,自己是否也已經被宣判了死刑呢?
“蘇云,蘇云來了!”
大狗嚇得轉身就朝著叢林中跑去,似乎想要躲得遠遠的。
反應過來的查爾斯迅速掏出手槍,可當他舉起槍瞄準大狗的時候,卻發現大狗已經鉆入了茂密的林中。
現在追上去只會浪費更多的時間,對于查爾斯而言,當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盡快拿出一些行動的成果,來換取自己在研究所的出路。
至于這個大狗,查爾斯從來就不覺得他能派上什么用場,帶著他也不過是當一枚棋子罷了。
現在看來,這大狗顯然是嚇破了膽子,半瘋半癲的自然也就沒什么用處了。
盡管查爾斯現在可以追上去,一槍打死大狗,但從來就沒有把大狗放在眼里的查爾斯,覺得這并沒有什么必要。
只要能把這件事情解決,能夠找出蘇云,這大狗也跑不掉。
心中如此思索著,查爾斯沒有再追上去,而是迅速拿出手機,不斷的開始嘗試聯系路西法。
與此同時,正在宜山路附近設伏的警方,此刻已經封鎖了一帶山脈的幾公里區域。
但由于這一片區域實在太大了,而且背靠大山,是不可能完全封鎖的,只能暫時設伏于徐佳佳告知的地址:宜山路附近。
陳燁與一眾警員看著地上躺著的兩具尸體,面無表情。
不遠處是特警戰士,正在收隊,從兩具尸體身上的彈孔來看,這里不久前爆發了一場激烈的槍戰。
此時正在檢查尸體的,除了警員之外還有軍人,片刻之后,這名士兵來到了站在陳燁身邊的徐奎面前:
“團長,二人的身份已經證實,分別是境外雇傭兵路西法以及獵鷹!”
這二人終究是沒有逃得過軍警雙方的聯合圍剿。
從他們找到蝎子尸體的那一刻開始,就已經進入了蘇云為他們準備好的天羅地網之中。
最終,二人的下場,也就是成為一具冰涼的尸體。
畢竟,面對特警和軍方聯合行動,這兩個雇傭兵哪怕再厲害,也只有一死,畢竟并非人人都是‘戰狼’。
“排查一下他們身上有沒有什么可用的線索,等陳隊……”
徐魁沉聲說道,然而還沒等說完,一陣驚恐的呼救聲突然從遠處傳來,讓他話語戛然而止。
“警察,是警察!快救我!快救我!”
眾人一愣,急忙尋聲看去,便見叢林中竄出來一個灰頭土臉,鼻涕眼淚混在一起,瘋瘋癲癲的人。
“戒備!”
在場的軍警迅速戒備了起來,而此人也正是逃竄的大狗。
警方很快便將大狗控制住,一把將其按在地上,制伏他的警員逼問道:“你是誰?從哪里來?”
“我,我……我是盜墓賊,我老大是豬頭榮!”
聞言,眾人一驚,而陳燁也在這時匆匆趕來,只是看了一眼,他便確認了對方身份。
豬頭榮團伙里的成員,因為鼻子靈敏,如狗鼻子一般有‘嗅土辨穴’的能力,故此得了個大狗的外號。
帶著疑惑,陳燁來到了大狗的面前,看著慌亂驚恐的大狗問道:
“你不是豬頭榮的人嗎,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大狗被警員拉了起來,搜身之后確定沒有危險。
他顫抖道:“我要自首,我要自首!”
大狗仿佛看見救星似的,剛起來就噗通一聲跪在了陳燁的面前:
“救救我,警察快救救我,我不想死!我盜墓判不了死刑,快讓我進監獄躲起來……”
陳燁等人此時臉上都浮現出了震驚之色,他們并沒有看到大狗身上有什么傷口,這大狗為何如此驚慌?看樣子甚至已經嚇破了膽!
要知道,這可是一個心狠手辣的盜墓賊,成天走夜路的人!而連這種人,都能被嚇成這幅樣子,可想而知他曾遭遇過怎樣的恐怖事情?
難道是被那一伙雇傭兵,或者神秘的第三方勢力追殺了?
不然誰能讓他這么驚嚇?
陳燁冒出這個想法,當即皺著眉頭詢問道:
“你什么意思,有人要殺你?是那伙雇傭兵?”
而大狗則是拼命的搖頭:“不是,不是他們要殺我!”
聞言,眾多警員一愣,不是海外研究所的人?那只能是神秘的第三方勢力了!
“那到底是誰?!”
隨后在警員們虎視眈眈的目光下,大狗臉色驚恐,使勁咽了口唾沫,嘴里開始不斷的重復著一個名字:
“蘇云,是蘇云!”
筆趣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