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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蠱道祖師爺,“蠱中之王”

  蠱,華夏神話中的一種巫術。

  《諸病源候論·蠱.毒候》有載:

  “多取蟲蛇之類,以器皿盛貯,任其自相啖食,唯有一物獨在者,即謂之為蠱,便能變惑,隨逐酒食,為人患禍。”

  類似文字還曾出現在《隋書》、《本草綱目》、《濟生方》、《通志》等古書中。

  所提及的制法大同小異。

  即將各種毒蟲投進罐里,讓它們互相食啖,最后剩下的一個,便被稱為“蠱”。

  紀年曾看過的一本書里,有這樣一句話:人為萬物之靈,蠱是天地真精。

  蠱即成,正可凈屋保秧苗、醫治萬民;邪可傷人于無形,兇險歹毒。

  是一種屬性不固定、全看使用者本性的“術”。

  “一直以來,都有很多人對這種東西抱有誤解,認為其黑暗陰狠。”

  “可實際上,刀本無罪,是成為工具,還是兇.器,全看使用的人。”

  “而我,剛好就是一個九州難尋的正人。”

  “有我作為藍星蠱道的‘祖師爺’,定能讓后人聽到這個字,就感動得掉眼淚。”

  幻想著那時的場景,紀年不由深吸一口氣。

  “重鑄蠱道榮光,我輩義不容辭!”

  紀年口號喊得響亮,一摸口袋比臉還干凈,連打車回家的零錢都沒有。

  手機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剛出秘境那會兒還有百分之八十多的電,這會兒卻開不開機了。

  “英臺,我記得你和那個貓老師雙排打游戲,收了不少紅包,手機借我用下唄。”

  紀年笑呵呵道。

  有個成語叫“圖窮匕見”,他這燕國地圖比一截廁紙還短,匕首一下就露了出來。

  英臺下意識后退一步,可見剛捉完蟲的紀年一身塵灰、窮酸得可憐,還是有些心軟,便將手機摸了出來,劃到微訊界面。

  “吶。”

  簡單一個語氣詞順著識海傳遞過來,溫溫柔柔。

  “woc,這是多少錢啊?”

  看著英臺微訊余額上一連串的零,紀年有些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

  這丫頭平時都是用他的微訊小號打游戲,他偶爾登過兩回,也知道她和“貓老師”經常雙排打游戲的事。

  而慧心和才情雖然都是學習類特性,但還是有著細微差距。

  小姑娘固然聰明,卻無法像黛玉那樣徹底解析文字。

  因此只能用“表情包”來回復。

  而紀年手機里存的,都是從姜茶還有呦呦那里偷的貓貓表情包。

  聊了兩次后,金主姐姐覺得小姑娘還挺可愛的,沒事就給她打個紅包。

  紀年剛開始還沒當回事,直到最近發現,好幾張價格高昂的虛擬卡牌出現在了賬號上。

  這才意識到不對勁。

  “有錢人的世界……果然難以理解。”

  明明才認識不到半個月而已,這位自稱“貓老師”的大金主,就給英臺打了幾萬塊的紅包,還劃了不少虛擬卡牌到她的賬號。

  這種土豪程度,兜里一直沒什么錢的紀年自然沒有見過,不由感慨:“真是大金主啊。”

  看著聊天記錄里恰到好處的表情包回復,紀年不由陷入深思。

  他發現自己對卡靈們的了解還是少了點。

  英臺這個在他面前一直表現得憨憨的丫頭竟然出乎意料地很會“聊天”。

  只說其在面對貓老師吐槽班里一個“天賦極高卻有點腹黑”的學生時的回復,就是妥妥的教科書一級。

  “開個班吧,我六體投地聽。”

  紀年輕聲說著,在小姑娘懵懂的眼神中,用她的微訊付款打車,然后就將手機還給了對方。

  他其實是個非常有品的人,哪怕英臺是自家卡靈,他也不會直接霸占對方的勞動成果和辛苦所得。

  “這個錢以后就留作你的小金庫,培養費都從這里面出,也算是你自己賺錢養活自己了。”

  “當然,我要是周轉不開的時候,也會跟伱借點。”

  “不過你放心,年哥我還是非常有信譽的。”

  “不但有本金,還有利息。”

  “就讓你當我保鏢的時間長一點,怎么樣?”

  紀年語速極快,小姑娘沒太聽清,有些懵懂地點了點頭。

  而紀年則沒有半點哄騙憨憨少女的慚愧,直接將其與另外幾個卡靈收起識海里,只留下黛玉陪在身邊。

  無他,這丫頭轉嫁負面狀態的羈絆實在是太好用了(一整句劃掉)。

  沒辦法,新出的卡靈就要多陪伴,才能建立羈絆。

  他紀年行走江湖,靠的就是“感情流”。

  也就是和卡靈交朋友。

  “都是家人啊。”

  出租車里,紀年微微頷首,心說著自己的人生信條“誠懇真摯”。

  他就是這樣一個人。

  “師傅,去花鳥魚蟲市場。”

  他輕輕拍了拍前排座椅,招呼道。

  “好嘞,同學。”

  司機師傅聞言,一腳油門下去,不到十分鐘,就來到了一處舊場市。

  “師傅,你先在這兒等我,我去買個東西,最多十分鐘就回來。”

  “好。”

  簡單囑咐一句后,紀年就奔著市場內最大的一家蟲類素材店走去。

  和全是鬼的桃源不同,青山省.城素材品類豐富,卡師們的選擇也要更多。

  不過其中大部分,都以蟲類起手。

  至于原因,難聽點叫“便宜”,好聽點叫“極具性價比”。

  因此,當紀年趕到這里時,商店門口已排出了好長一截隊伍。

  這些都是高三卡牌生的家長,過來替自家孩子買兩只“蟲”,以擴充卡組。

  “這么多人啊。”

  紀年搖搖頭,直接從包里掏出一張小證,掃開了制卡師專用通道。

  正在排隊的家長見此一幕心情都有些復雜。

  他們的孩子學的都是戰卡、修復、強化等“普通”專業。

  雖說也是他們心中的驕傲,可就實際而言,這些專業全綁在一塊,也不如“制卡”。

  要說不羨慕,那是假的。

  而超市里的店員見紀年從制卡師通道進來,辦事效率都要比對待旁人高出不少。

  老實說,這還是紀年頭一次感受到“制卡師”這個職業帶來的種種便利。

  身在那樣一個小圈子里,幾乎所有人都是制卡師。

  久而久之,就給他一種這類人群十分常見的錯覺。

  可實際如何,剛剛發生的一幕幕已證明一切。

  “先生有什么需要?”店員輕聲問道。

  紀年從她手上接過平板,簡單劃了劃,選了兩個裝蟲器皿:吶喊人面紋甕缸以及晟龍蘊蟲壽丹小鼎。

  又以素材置換的方式,用部分七爺之前捕來的毒蟲,在他們這兒換了許多不同種類的蟲子。

  然后付款離開,乘出租車回了酒店。

  窗簾一拉,粽子一放,就開始制卡。

  老粽子剛剛才犯了事,哪怕被放出來,也是小心貓在棺材里,半點聲音都不敢發出來。

  生怕被“大人大量”的制卡師抓住把柄,各種迫害。

  “呵。”

  看它那副慫樣,紀年忍不住輕笑一聲,抬手拉開椅子,在一張紙上寫寫畫畫:

  金蠶蠱、泥鰍蠱、情蠱、竹篾蠱、春秋蟬(劃掉)……

  將記憶中的蠱仔細過了一遍,紀年最終還是選擇了有“蠱中之王”之稱的金蠶蠱。

  簡單回憶了一下傳說中金蠶蠱的制取方式,他便盤膝而坐,意識直入云端,進入識海。

  站在白茫茫的天地間,他打了個響指,盛滿“大景異蟲”的鷹隼紋黑陶窄口壇便“咣當”一聲落在地面,空白牌以及其他素材牌也環繞在他身邊。

  見此情形,他先是一指吶喊人面紋甕缸,讓其脫離卡牌形態,而后便以精神力挪開缸蓋,投入大景異蟲和各種蟲類素材。

  隨著灰、白、綠三色強光交織在一起,缸內逐漸傳出陣陣令人寒毛直立的“嗤嗤”之音。

  繪著類似名畫《吶喊》圖紋的大缸也開始瘋狂晃動,仿佛下一刻就要傾倒。

  紀年見狀提起筆,隔空一點,便讓那大缸停住,同時有微光流動。

  做好這一切后,他輕輕點頭,行云流水地寫下金蠶蠱三個大字。

  眼見淡金色的光芒劃過,他又提筆揮毫,繼續書寫:

  蠱,華夏神話中的一種巫術。

  李時珍《本草綱目》里有云:取百蟲入甕中,經年開之,必有一蟲盡食諸蟲,即此名為蠱。

  蠱即成,正者得,窗明幾凈,莊稼易成,百病不侵。

  邪者得,人或中之,癥狀萬端,或年歲間人多死。

  而在這萬千蠱蟲中,最神異的莫過于“金蠶蠱”。

  《滇南新語》有云:蜀中多強蠱。以金蠶為最,能占人之生,掇其魂而役以盜財帛。

  其也因這份神異,得到了“蠱中之王”的稱謂。

  欲求金蠶,需在端午這天,取多種毒蟲壓在缸內,黃昏時埋在十字路口,待七七四十九天后,將其取回,置于香爐。

  平時以毒物靈草供養,若要用時,便在心底輕輕呼喚,役魂、凈屋、使毒、行醫、增運,任憑驅使,百事皆通。

  寫到這里,紀年暫時收筆,抬頭看識海上空的風云涌動。

  待審核通過,方才再次提筆,繪制卡面圖樣。

  經過這段時間的鍛煉,他的繪卡能力也提升了不少,動作行云流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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