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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零六節 海上party(三)

  二百零六節海上party(三)

  錢朵朵現在是導航員,而李荃則擔當她的傳令兵,每次把導航員的測量要求大聲轉達給充當測量員的各位首長,再把讀數回報給導航員。小姑娘沒有大人那么多的心思,開始不敢對這些讓本地人敬畏的首長們大聲發令,在被一再告知這是她的任務后,終于慢慢放開,一時間她好象是船上發號施令的人。

  “報告炮臺旗桿的角度。”錢朵朵趴在駕駛臺后鋪開的海圖上。

  “右舷,報告炮臺旗桿的角度!”李荃大聲的喊著。

  “右舷報告!炮臺旗桿角度為鄭尚潔大聲的報告著測量結果,她手里拿著數字式測量羅盤。通過望遠鏡將目標和目鏡里的中線重疊,按下測量按紐,在液晶讀窗上讀出讀數。整個羅盤以正北為零度,全方位被定為360度。

  聽到李荃大聲傳回的讀數,錢朵朵在海圖上炮臺的位置化出一條長長的細線。隨即她又要側出海關大樓和豐城輪的方向。根據兩個參照物的方向既可在海圖上找到海圖上確定帆船現在的位置。第三個參照物則是用來檢驗測量的準確性的。如果能快速準確的測出三個參照物的方向,則三條線就會匯聚到一個點上,否則就會出現一個三角形的交叉區。

  經過一段時間的聯系,測量和繪圖的速度及準確性都有提高,錢朵朵不斷的擦去多余的碳線,只留下一個個的測量點和航行的軌跡。她還不時看著桅桿頂上的彩帶的飄向,并要求船長報出航向,然后告訴大家是保持航線,轉向還是換帆。在順風走出一段時間后,錢水廷又建議將船回轉,練習逆風航行。他很快就為這個建議感到后悔,因為錢朵朵大幅度增加了換帆的頻率,讓幾個船工忙個不停。這對北煒,薛子良還不算什么,可對于總坐辦公室的錢水廷來說,即使他的身體已經比穿越時強壯了許多還是有些吃不消。他先是和錢水協換了位置,然后又讓周韋森給兩個小姑娘指導,減少換帆的次數。過多的換帆會損失船的沖勁,使船總在低速行駛,所以在逆風中掌握航向和換帆的時機是衡量船長及領航員經驗水平的重要指標。

  北煒對這種帆船的操縱技巧非常感興趣。作為特種部隊的主官,他感興趣的不是戰列艦或者巡洋艦,而是能夠適應各種海區沿岸活動,用來輸送和掩護滲透分隊的小型船只。在他看來,飛云號船身靈巧,結構合理,特別是操帆簡易,如果能夠仿制,是特偵隊執行沿海滲透和作戰行動的良好運載工具。他一邊操帆一邊注意著每個導航和操作口令,觀察著操舵的周韋森的動作,對不明白的地方一一詢問。

  “這種技能也應該教給特偵隊員就好了。”北煒用毛巾擦了把汗,“操艇對偵察兵來說是很有用的技能。”

  “雖然十年內建不起空勤中隊,但是起碼可以建個舟艇中隊。”陳思根喝著果汁――因為他不準備玩槍,就在果汁里摻了朗姆酒,“維尼,你不是也會操艇嗎?”

  薛子良這會正在對薩琳娜大獻殷勤中--他忙于治安戰好幾個月,等于也把薩琳娜冷落了幾個月,這次好不容易回來準備抓緊時間把薩琳娜搞上床。

  聽到有人和他說話,薛子良只好應了一句:“我只會用摩托艇要不皮劃艇,不會玩帆船。”說著就又和薩琳娜繼續聊天。

  “錢水協也會操艇,讓他多幫大家學習學習好了。”錢水廷趕緊推銷起自己的弟弟來了。

  “好啊,不過他現在是三亞的分隊長。”北煒考慮了下,“先搞幾艘小型帆船在三亞訓練起來。那地方海訓條件更好。”

  林傳清說:“這種數字式的儀器還是少用為好――傻瓜倒是夠傻瓜型得,就是不知道能用到什么時候,還是要開發老式的裝備,繁瑣歸繁碎,起碼能修能造。d日剛過那些日子我就特別不適應――對雷達、導航儀已經習慣了。突然什么都要自己手工計算一下就暈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正在操作臺上剖著鮮魚和龍蝦,做成刺身。一會就擺滿了一大盤,吳南海在農莊少量種植辣根,芥末和醬油一樣不少。bbq烤爐上還烤著牡蠣和整條的魚。林深河不時朝著魚身上灑著香料。一陣陣得香氣撲鼻而來。時裊仁已經開吃起來了。

  大家隨即對裝備的問題七嘴八舌的討論起來,迄今為止,穿越集團的精密儀器設備制造還是是一個空白,雖然建立了一個標準衡器車間制造各種衡器,但是各種精密儀器,包括望遠鏡、游標卡尺、六分儀之類的,基本還是使用得舊時空的庫存。

  “精密儀器設備這個瓶頸不是那么好突破得。”時裊仁一邊吃著炭烤牡蠣,一邊喝著朗姆酒摻果汁的汽水說,“企劃院只有個規劃,到現在還沒投資呢。專用的加工設備還不知道在哪里。要說現在有什么東西沾精密儀器邊的,大概就是藥械廠做得手術器械了――勉強能用。”

  “第二次反圍剿和珠江討伐作戰之后的計作查改會上都提到了給軍官配望遠鏡的問題,不知道有沒有列入議事日程?”

  “以執委會的做事效率,到明年夏天能想起來就不錯了。”

  “其實執委會的辦事效率還是很高得――不過他們基本上一群官僚。特別熱愛程序。”時裊仁因為地位特殊,經常接觸執委會的大員們,對他們的思路很熟悉,“文總是歐美式官僚體系,督公是社會主義官僚體系。”

  “官僚主義是沒有姓社還是姓資得。”林深河說,他很謹慎的沒有加入到具體的評論中去,“要說光學儀器,科技部有人準備著手開始干了,是我的本家。聽說準備先從老花鏡入手。”

  “要幾個眼鏡片衛生部不是有電腦的自動磨鏡機還有樹脂片嗎?”

  林深河灑了點黑胡椒在牡蠣上,又灑了些蔥花,用叉子叉起一個吹了吹直接送進了嘴巴:“那是給元老用得。能有多少人享用得到?以后磨鏡機壞了怎么辦怎么辦?”

  “老花鏡也可以作為貿易增長點。老花鏡、近視鏡都有銷路,還可以賣魔鏡。”

  “明朝有人會磨制眼鏡的。這些他們都有。”時裊仁打開一個生牡蠣,往上面擠了點檸檬汁直接吞了下去,“不過明朝人沒有玻璃,用得是上好的水晶。”

  “真浪費。工匠抓幾個來干活。”

  “他們愿意來干,我還不敢要。估計工匠們的手藝不錯,但是屈光度什么完全沒概念。”

  “聽說做眼鏡這行是在南京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幾個人隨意閑聊著,很快把一筐子牡蠣一掃而空,平日里的食堂里供應的牡蠣湯之類東西,大家看也不愿意多看一眼,這會吹著海風,喝著小酒――錢水廷特意從飛云號的酒窖里拿出幾瓶加利福尼亞產得紅酒和白酒,又開了一瓶五糧液。葡萄酒是出租游艇上自帶的,歸還的時候再結賬,而五糧液是他們出發前在美國的。在美國買國產名酒不但不貴,而且幾乎沒有假貨。錢家兄弟和周韋森無事的時候都好喝個幾口,買了不少。

  又航行了一陣后,錢朵朵終于過夠了指揮的癮,要求大人帶她和她的朋友去玩水上摩托。作為租借帆船的一部分,船上配有兩臺水上摩托。雖然在夏威夷的時候他們玩過一陣,但當他們駛上去海南的航程后,為了省汽油和機械,所以這兩條水上摩托放空了燃油和機油裝在塑料保護套里。穿越后他們曾提出把這2艘水上摩托交公,但海軍和港務都覺得這東西沒有防護能力,不能承擔作戰任務,又要燒汽油,機械保養嬌氣。最后只有科技部征用了一臺作為stc封存,另外一臺讓飛云號留下,只保留應急的時候能夠使用。

  為了能玩這臺摩托,錢家兄弟動了不少腦筋,包括咨詢有沒有可能改成煤氣動力或者使用酒精,當然這些都是不可能的。

  眼下誰都沒有汽油,飛云號的發動機也沒有汽油可用――從另一個時空帶來的汽油已經用完,現在化工部門通過提煉分餾煤焦油能夠獲得少量的汽油,但是根本不可能配給給私人作為娛樂用――液體燃料屬于一級管控物資,比武器彈藥的使用管理還要嚴格。想搞到一點汽油簡直難如登天。

  最終錢水廷好不容易用手搖泵從游艇的油箱里抽出了一些“底油”,其實就是箱底的油,因為發動機油泵抽不到積累在油箱底部的。

  抽出來得油數量倒不少,但是因為差不多快積存了三年,誰也不知道這油能不能使用。錢水廷只好抱著試試看的心情把存油注入摩托發動了下,發動機居然冒了陣黑煙之后正常的運轉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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