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辦公廳準備對元老住宅區進行擴建,不過隨著兩廣攻略的展開。元老院計劃遷到廣州。在看到了規劃建設部門繪制的“廣州元老院居住區”的規劃設計圖和效果圖之后,元老們要求換房的呼聲一下就沒那么強烈了……
“給你們畫個大餅就消停了!”徐元老再次吐槽。
他關照人給他工業區的食堂打一份飯菜來,自己打開辦公室內間的門――他的個人宿舍,面積不大,布置的很安逸。還有必要的盥洗設備,住著很方便。在這里他可以安心的考慮工作問題。算是他在工作和生活中的一個小小港灣。
桌子上是他的保密公文箱,里面是他要求調閱的企劃院文件――全部是各種計算機設備的存儲量和狀態的報告材料。其中即有精密表格,也有定期報告。
這些報告一部分是他的搭檔馮諾寫的,另一部分是企劃院的元老編寫的。從報告的遣詞用句到每個電容都有下落的超精細管理的風格,企劃院對這些設備的重視程度有多高。
徐元老還記得當年BBS上面各路大神紛紛獻計獻策,有的從電子遷移、電源原理、電容設計諸多角度討論了電子設備老化損耗的原因,有的從自身工作經驗角度給出了延長使用壽命的相關建議,有的則考慮了如何對電子產品進行有效封存。最終,企劃院出了一份《精密電子設備分散使用中的維護、保養、延壽問題的暫行規定》的文件。
這份文件事無巨細的規定了方方面面,從硬件到軟件都做了詳細的規定。這份文件最為重大的舉措是除了少數特殊應用的機器之外,電腦操作系統全面停用了視窗系列,改用x等沒有復雜后臺調度的操作系統。對一些需要可視化操作的設備也盡量改用帶有可視化界面的Linux系統。
越看報告,越讓徐老五這個主要的使用管理者感到壓力重重,難怪馮諾一天到晚折騰著要上機械計算機。單靠儲備這么下去總有一天元老院的“精細化數字管理”要崩潰。
難怪馮諾最近這么積極――他的危機感比我強啊。徐老五心想,一旦這套體系崩潰,馮元老就是徹底的“閑散元老”了。
他一邊讀報告,一邊做著要點筆記,特別是估算能申請出多少設備物資來。要配置多大規模的數據計算中心。
徐亦成估計,廣東方面對數據和計算中心的需求和臨高不同。臨高除了大量的數據管理之外,還有大量的生產科研項目需要計算服務。而廣州就不一樣了,那里沒有什么現代工業可言,但是人口和經濟總量卻要比海南大的多。所以主要需求應該是在人口管理、經濟統計和稅收管理上。儲存、檢索和分類的需求比計算要大的多。
如果是以這些運用為主,馮諾提的“機械計算機”倒確實是能替代一部分計算機的作用。
他一邊讀報告,一邊做筆記、寫提綱。不一會有人給他送來了晚飯,徐老五吃了飯,在計算中心的走廊和大廳里散步,即是飯后運動又順便監督下夜班的工作。
接著他又開始自己的撰寫報告工作。一直寫到后半夜二點初稿基本上形成了。
“算了,先睡一會吧。”徐老五一頭栽倒在床上,立刻沉入了夢鄉。
似乎只是一瞬間他就醒了。抬頭一看天色已經亮了。徐亦成起來伸展下腰身,正在盥洗,忽然響起了敲門聲。
“進來!”
進來的是他的行政秘書,她報告說:“馮首長來找您。”
“請他等一會……”徐老五趕緊拿毛巾擦掉臉上的水漬,“你和他說一起吃早飯。”
早餐就擺在辦公室隔壁的會議室里。早餐是徐老五的生活秘書徐珊珊做得。他的另外一個生活秘書扎赫拉送來。扎赫拉也給他做過“傳統波斯風味”的早餐,但是徐老五有一個頑固的“中國胃”,對毫無節制的濫用香料和糖的點心實在無福消受。所以做飯這事就算是徹底歸了徐珊珊了。
徐珊珊送來的早餐一向份量很大,一籠屜各種餡料的包子外加砂鍋煮的米粥,放在專用的保溫箱里送來。吃剩下的米粥和包子照例是外面夜班輸入員的“福利”。徐珊珊做得包子可是計算中心的“名物”,屬于“手慢無”的搶手貨。元老特供的大米小火慢煮出來的稀粥也不是一般食堂供應的可以相比的。
秘書給桌子上擺上了兩套餐具,馮諾已經坐在那里拿著包子開吃了――徐老五對此也不以為意,看他的臉色和眼圈大約又是一夜沒睡。
“又一夜沒睡?一會好好補個覺。”徐老五年長幾歲,平日里少不得要關心一下馮諾,“拼的太狠,最后傷的還不是自己!”
“我不累。”馮諾雙眼無神,“一會我還要其印刷廠開個卡片制造的工作會議――這機械計算機的事情總算是八字有了一撇了。”
徐老五很關心這事,問道:“最近我沒看文件,你那項目進行了怎么樣了?”
“已經進入工程樣機的階段了,打孔機出了成品――就是紙卡的質量還不行。這東西在圖紙上都是容易的,一進入制造,問題就全出來了,材料、加工……頭疼的很……”馮諾說是頭疼,胃口倒是好的很,開始吃第三個包子了。
“我記得這玩意說是機械的,其實還是要繼電器的。能搞定么?”
“我咨詢過了,自己也琢磨了下,應該可以。”馮諾修了多年的電腦,對這方面算是半個“權威”。其實包括電容之類的東西,哪怕是簡單的印刷電路板――以我們現在的能力也能做,無非是成品率不高和質量不穩定。
“這個不穩定可就要了命了。”
“沒錯,不過有總比沒有好,先粗后精嘛。”馮諾說著,從隨身的公文包里取出一份文件,“這是計劃中第一臺量產計算機的具體數據和設計圖。外形和結構會有些修改,但是數據處理能力應該差不多了。”
徐老五知道這文件的作用是為了給他撰寫報告所用。他們搭檔多年,雖然平日里只是“工作關系”,談不上有什么“私人交情”,但是彼此之間都覺得“靠譜”,他什么也沒說的收下了。
馮諾吃過徐老五的免費早餐,趕緊去了造紙廠。在造紙廠和負責技術的元老開了一上午的會。回來的時候帶來了一包尺寸、厚度、材質不一的打孔卡樣品。供他測試之用――其實他手頭連一臺成品機器都還沒有。
中午回到家,馮珊又沒回來,灶冷鍋清,連盒飯都沒有一份。房間是收拾過的,但是仔細看地上沒有掃過,桌椅家具很久沒擦了,有一層薄薄的灰塵。馮諾有些失落:自己這么苦心培養的“光源氏計劃”似乎沒想象中那么誘人了。
雖然知道馮珊的學習和工作日程排的很緊張,他也算是給了最大程度的理解支持,但是對比其他元老的女仆――特別是今天早晨在徐老五那里吃的早飯――馮珊可以說是“太不稱職”了。
出去吃飯自然容易,不論是食堂還是去南海咖啡館都有飯菜供應。然而自己明明有了女仆,卻還是在過單身狗的日子,馮諾不禁生起了悶氣。
“算了,還是滾到計算中心去吧。總算那里還有人可以使喚!”馮諾隨手給馮珊留了一個條子,叫她回家后立刻到計算中心去。
“小馮老師?”
馮珊停了下來,她有些困惑地望了一眼聲音的來源,一個穿著學徒工作服的少年站在計算中心大廳一側一個房間的門口望著她。少年大約14、5歲,個子不高不矮,頭發不長不短,相貌也很普通。
“我是錢羽之,以前上過小馮老師您的課。”
馮珊還是毫無印象,她一周要上二十多節國民學校、文理學院和職業學校等處的課程,深度不一、進度不一。尤其是職業學校是二百多人的大課,根本記不全學生的名字。更何況她事務繁多,除了自己的學業要繼續、并為芳草地代課以外,還要照顧馮諾的生活起居,所以僅僅代課而并不兼任班主任輔導員之類的工作,也就沒心思記學生的臉。
那名少年見馮珊還是沒有想起來的樣子,似乎有些尷尬,眼中也閃過一絲失望。他走過來說道,“我是職業學校1634級第6期的錢羽之,以前聽過好幾次您講的課,我就坐在教室最后一排靠窗的位子,課后還問過好幾次問題呢,不過可能您沒什么印象了……”
馮珊茫然地點了點頭,她因為長得漂亮、性格溫和,穿著也比芳草地的普通歸化民代課教師和高年級生要時尚,年齡又和職業學校的學生們相近,十分受學生們的歡迎。每次下課有事沒事來問問題的學徒能圍上三四圈,有時直到下節課鈴響才能離開,因此問過問題實在不能使她回憶起什么有價值的信息。不過她還是微笑著與少年交談了一會,才拎著食盒走進了二樓的管理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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