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美脫下外套,準備把水晶球包起來,巴耶魯和巴登兩個人抱著水晶球,一起用力,想要把水晶球抬起來。
年輕的藥老背對著他們,正走向書架,準備看書架上的都是些什么書,或者能明白是什么原因導致了這個神廟都廢棄了。突然間,他只感覺眼前白茫茫一片,什么都看不見了。
此時,正是巴登他們搬動水晶球的時候,只是水晶球剛一移動,突然間就放出了濃烈的白光出來,四個正對著水晶球的人被白光照的正好,感覺像是被閃瞎了。幾人正要大聲呼喚,突然間,整個都定格了,然后就像是被抹除了一樣,就像是2B鉛筆畫,被2B橡皮擦擦除了,不,不是2B,是Photoshop,PS里面的橡皮擦,來來回回的擦,擦的剛剛凈凈。
年輕的藥老似乎是應為離得比較遠,并沒有被擦除,只是白光落暗下去的時候,人已經不在密室里面了。
第二天一早,在遺跡外面的叢林里面,年輕的藥老帶著露水從草叢中醒來。他的表情茫然,似乎還不明白發生了什么。
“隊長!吉美!思懷滋!巴耶魯!有人嗎?”年輕的藥老在叢林里面大喊大叫,同時四處搜尋,但是一個人都沒找到。
找了好一會兒,跌跌撞撞的,他繞過一顆大樹,前面忽然開闊了許多。他抬頭一看,盡然就是他們昨晚待的那個遺跡。看起來和昨天并沒有任何區別,完全沒有吞沒了他四個隊員的樣子。
年輕的藥老趕忙跑到了中央神廟那里,門還是那樣開著,他跑進去后,里面黑漆漆一片,昨天的火堆已經燃盡了。他并沒有回外面準備火把,直接借著微弱的光線往最后方那里跑。很快,他就碰到了石臺。
他跑到石臺后面,昨晚打開的密室的門已經沒有了。也許是記錯了方位,他順著這面墻從頭走到尾,依舊什么都沒有發現。
他又來到石臺那里,只是臺子上什么都沒有,大概以為是自己沒看清,他伸手把整個石臺摸了一邊,還是什么都沒有。
年輕的藥老還是沒有放棄,他跑出神廟,找做了幾個火把,點著了進來。神廟大廳的地上,還殘留這著他們昨晚點的火堆,邊上還有幾個火把,剛剛盡然沒有碰到。
他又來到石臺前面,這次看的真切,確實什么都沒有了,石臺上的石書,以及做天打開的密室的門,都不存在了。
他判斷著昨晚打開密室的機關所在的方位,雙手用力按下去,沒有反應。他又調整了一下,換了幾個方位,還是沒反應。一般來說,石臺能夠按下去,應該是有接縫的,但是他找了半天,還是沒有。
他還是不死心,想要再掙扎一下。來到昨晚密室門打開的地方,其實就是最后一堵墻的正中,他用手里的火把敲擊墻壁,想找出空心的部位來。
但是奇了怪了,他敲了半天,聲音都是一樣的啊,但是昨天明明就有密室從墻后打開了啊!
“嘶~~”他用火把敲擊墻壁,火把上的火被震下來了,落到了手上,被燙到了。
年輕的藥老已經想不出什么辦法了,對于其他隊員還活著已經不抱期望了,只是想再進去密室里看看,確認一下,萬一呢!他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己會暈倒在遺跡外的叢林里面。他只記得自己在密室里面搜尋書架,看有沒有值錢的東西,或者有什么好書。
他又待了兩晚,在半夜,看能不能繼續的復制昨晚打開密室的方法。但是并沒有用,雖然也有月亮,但是月光并沒有從屋頂照射下來,也不知道為什么。
或許,必須要在血月才可以!年輕的藥老不能確定。
這時候,又有人找過來了,他怕對面說不清楚,就偷偷的用木筏溜走了。別人見到他不會相信什么都沒找到的。
他偷偷的返回了城里,決定下個月再過去。他在冒險隊并沒有什么積蓄,住了10來天,錢不多了,只好又找了一個藥店打工。
這時候,他發現了一個可怕的問題,他不記得自己的名字了。當藥鋪的老板問他叫什么名字的時候,他說不出來了。他什么都記得,就是不記得自己的名字。
他甚至找到以前認識的冒險團,裝作偶遇,但是,對面的人也不認識他,只是稱呼他“巴登冒險對的小藥師”,他以前都是稱呼自己的名字的。但是現在,對方稱呼自己小藥師確是十分的自然,就像是本來就這樣稱呼一樣。
他出現在城里,告訴其他認識的人自己隊長有事帶著隊員去了另一個城市,自己留在這里等他們。他瘋狂的偶遇自己認識的人,但是沒有一個人說出他的名字。
當他玩笑班般的問對方,“唉,你還記得我叫什么嗎?”
這個時候,對方只會抱歉的說,“啊,忘了!不好意思。”又或者是說自己根本沒有告訴過對方名字。
沒有一個人能夠說出來年輕的藥老的名字。仿佛他的名字就不曾存在過。但是只有名字,其他一切都沒有影響,他還記得自己學會的藥師技藝,記得自己的四個隊友,以及他們如何一起冒險,又是怎么失陷在遺跡。
有時候年輕的藥老就想,這個密室里的機關或者是魔法是有病的吧,那么大周折就為了抹掉自己的名字?直接干掉人更簡單一些吧?
他只能自己取了個名字或者說代號,叫做藥生,進去了藥鋪打工。
這時候,已經有去到遺跡的人探索回來了,沒有傳出任何風聲說有密室什么的。都說有人搶先進入了神廟,里面已經被搬空了,什么都沒有了。有好幾撥人為了神廟還打了一架,死了好幾個人,可惜獲勝的人最后什么都沒得到。反倒是在神廟外圍廢墟里面搜索的人找到了不少東西,許多金幣、銀器等等,但是再沒有更大的收獲。
藥老在城里待了一年多,第二年的相同時間又去了遺跡,那時候遺跡遺跡很少有人去了,已經被搜尋了太多遍,再也找不出好東西了。
但是他還是沒有打開密室的門,似乎是再也打不開了。
年輕的藥老,或者說藥生,離開了那個城市,開始在各個城市間流浪,沒錢了就去采藥,或者去藥店打工,待一段時間就去另一個城市。他也不知道是為了什么,或許只是想到處看看,又或者只是不想在一個地方待太長時間。
過了好些年,他才想起來自己的家鄉,以及家中的父母。他回到了自己的家鄉,多木村。
果然,村里人也不記得他的名字了,只是叫他多年前外出闖蕩的人。離他外出已經差不多有20年了,他自己的頭發開始花白,應該有40歲了吧,其實已經記不清了。他的父母也已經過世了,再也沒有任何的親人。
年輕的藥老在村里安頓下來,這時候人們開始稱呼他為藥老,只有他的長輩才稱呼他為藥生。他開始靠著給周圍的人治病,以及采藥制藥為生。
后來,隨著年紀越來越大,熬死了所有比他大的人,他也從藥生進化成了藥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