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勒飛落到嘉一面前,緊緊的盯著嘉一,害怕他又拿出什么道具出來。
“即使你逃到這里有什么用?城門已經關閉了,你以為你還能逃得掉嗎?不要指望有人來救你,在我的面前,你沒有求救的機會。”
杜勒不停的打擊著嘉一的信心,到了現在都沒能將嘉一怎么樣,他的情緒已經有些氣急敗壞了,本來還以為手到擒來,沒想到被他逃了這么遠。
其實尤博特本意并沒有要取嘉一性命,只是想要教訓嘉一一番,畢竟瓦洛卡商會身后的奧蘭多并不是無名之輩,他也不敢太得罪。但是杜勒卻不愿意輕松的放過嘉一,有什么教訓能夠比得上殺掉對方呢,到時候找個地方一躲,沒有人能夠找到。
只是沒想到,是他自己想的太多了,不說取嘉一性命了,他現在根本就捉不住嘉一。
嘉一臉上笑嘻嘻的,絲毫看不出來緊張,狠狠的喘了幾口氣,將剛剛縮在身后的右手伸到前方,攤開給杜勒觀看,上面是一枚已經裂開的護符。
“你不會這么單純,以為剛剛釋放的信號就是呼叫福格會長的吧,我早就通知福格會長了,你現在逃還來得及,否者等福格會長趕過來,你想逃都逃不了了。”
“那就先殺了你。”杜勒話音未落,手中法術就起起來,一道水柱化作牢籠就要將嘉一給捆起來。
不過嘉一自己也早就做了準備,雖然他現在符文黑布已經無法使用,滑板也無法再次爆發一次了,但他應對對方法術也有了一些心得。
他迅速的從地上升起一道土墻,攔住了杜勒釋放的水牢,不過水牢還是轉了個方向,迂回著向著嘉一襲過來。
嘉一將滑板指向杜勒,激活到最大速度,滑板嗖的一下,比起箭矢的速度還快,激射向杜勒,這次嘉一并不在滑板之上,只有滑板自己沖過去了。
這一次激活之后,滑板再也沒法使用了,里面法陣短時間過載太多次,全部都燒壞了。
這次杜勒沒有躲,他凝聚出來一道巨大的冰刃,對著沖過去的滑板就劈了下去,他不知道滑板已經快要崩潰,早早就預防了嘉一再次乘坐滑板逃跑了。
滑板還沒到杜勒跟前,立馬被巨大冰刃擊碎,可惜這次嘉一根本不在滑板之上。
“轟!”滑板破碎之時,一陣巨大的爆炸產生,騰起一陣劇烈光焰,同時還有一陣紅色的霧氣產生,紅霧被灼燒之后,產生強烈的刺鼻氣味。
杜勒本想沖過去的,見到紅霧感覺不妙,立馬給自己加上泡頭術過濾毒氣,但是可惜已經晚了,他只感覺聞到了一股強烈的刺鼻的味道,似乎自己的鼻孔被強bao了一樣,有什么東西用力杵進去了,立馬打了好幾個噴嚏,根本就止不住。
同時,他感覺鼻子內部火辣辣的刺痛,眼淚也止不住的流下來。
這是嘉一提取魔鬼椒中的辣椒素制作出來的,幾乎沒有人能夠承受的住。
激發滑板之后,嘉一就沖向另一邊,左手一揮,激發了手鐲上的空間刃,將水牢滑坡一道口子,從水牢之中沖了出去。
出去之前,他還在可惜,可惜杜勒動作太快,否者多吸一會辣椒炸彈產生的霧氣,差不多就會失去戰斗力了。
杜勒緩和了一下,見到嘉一沖了出去,依舊不死心,還要追著嘉一,但是突然之間,遠遠的一道灼熱射線從城內激射而出,直射杜勒的前方空地,若是杜勒不停步,正好就會落到他的身上,那么就要看看杜勒的防御力和這道射線之間的對拼到底誰更強一些了。
杜勒停步讓過射線,遠遠的看了眼射線過來的地方,正是福格正在向這邊趕。
杜勒對著已經跑到遠處的嘉一狠狠的說了一句:“算你的運氣好!”
說完,像是發泄似得一連對著嘉一釋放了七八道法術,冰墻、冰錐一股腦的就丟過來了,然后立馬轉身離開。
福格雖然還不是紫袍法師,但是杜勒自認不是對手,而且對方作為法師協會會長,手里不少好東西。
等到嘉一手忙腳亂的擋住這一波法術,福格也飛了出來,落到嘉一的身邊。
“怎么這么狼狽?奧蘭多沒給你一些防身的東西?”
現在嘉一的樣子有些說不出的狼狽,臉上不少的擦傷,頭發也被燒掉好一大塊,里面還有不少的草莖,身上的衣服遍布著塵土,就像是在地里打了好幾個滾一樣,上面還有不少血跡。走近嘉一的身邊,還能聞到一股燒焦的味道。
“當然不是,我只是想要試試看能不能從一個白袍法師手中逃掉而已。”
順便省下一個強力的卷軸,總不能老是去找自己老師或者奎妮薅羊毛。嘉一心里補充了一句,免得把羊給薅禿了。
嘉一將心稍微放松了一些,隨時準備激發的卷軸也收了回去。
福格看著嘉一,輕輕的搖搖頭,似乎有些見到了自己年少輕狂時候的樣子。
“杜勒的水平在白袍法師之中只能算是一般,白袍法師法師之間的水平差距還是很大的,你不要以為從他手里逃出來就能從所有白袍法師手中逃出來,太危險了。”
嘉一嘿嘿的笑著說道:“當然,我一直有所準備,一有不對,我就激發奎妮給的保命卷軸。原來剛剛這個白袍法師是叫做杜勒嗎?會長,這人什么背景?”
福格詫異的盯著嘉一上下打量了幾眼,看的嘉一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才說道:“你不認識他?那他為什么過來襲擊你?”
“我也不知道啊?”嘉一一臉的茫然,剛剛有些太緊張,都忘了套些話出來了。
估計是和森林之狼傭兵團有關。嘉一心里想著。
福格也說道:“大概和你最近在城內做的事有關吧,他叫做卡奈·杜勒,是宮廷供奉法師,是為帝國服務的為數不多的白袍法師之一,不過不用擔心帝國方面介入,帝國是不會介入到法師自己之間的紛爭的。你回去之后要小心,可以查查看到底是誰要對付你。”
接著他又失笑說道:“你若是找來你老師,那么什么問題都解決了,一個紫袍法師的面子不會有哪個帝國不給,杜勒就算是不死,恐怕也得脫層皮,至少會被驅離帝國。這還是因為你沒有受什么傷的緣故。”
嘉一聽了眼前一亮,叫喚起來:“我這還叫沒受什么傷?你看我的臉,胳膊肘,腿,身上,到處都是傷好不好,特別是我這英俊的臉蛋,都破相了。而且我還有內傷,感覺要休息幾個月才行,這還不是傷嗎?”
不過他雖然貧了幾句,但并沒有想借著自己老師的威勢來報這個仇的想法,若是帶上奧蘭多和奎妮,兩個紫袍法師一同施壓,加上嘉一在精靈稻之中起到的關鍵作用,恐怕這次所有參與的人都要討不了好,至于這些人能不能保住性命,就要看帝國皇帝有沒有這個魄力,頂不頂得住壓力了。
嘉一還是希望能夠自己報這個仇,也算是為自己增加一個動力,靠著別人太多次,總是容易產生依賴,自己就懈怠了。
“行了行了,你和我說有什么用,你得和你老師說啊。”
這個時候城門已經關閉,福格只能帶著嘉一從城墻之上飛過去。
城墻之上其實是有禁飛的法陣保護的,但是福格是協會會長,是有這個飛躍的權限的,至于剛剛逃跑的杜勒,就只能在城外待一晚了。
而且,他最近已經不準備回帝都了,害怕福格或是奧蘭多過來找他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