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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虎患

  嘉一見到對方小心翼翼的模樣倒是感到有些親切。

  他還沒有成為法師的時候,在鎮子里村子里,人們對于法師的印象都是和他們差不多的,就是嘉一經歷過網絡熏陶,也是對法師巫師之流十分忐忑,要是走的黑暗流自己就慘了。

  嘉一進村之后,村口大門立馬就被關上,剛剛回去通風報信的兩位農夫留下,又上了瞭望臺進行警戒,顯得十分謹慎。

  村長感到了嘉一的疑惑,在一邊解釋:“這里地處荒野,生活不易,經常會有野獸過來侵襲,擾不勝擾,不過村子有圍墻保護,到還算安定。只是前段時間不知道從哪里流竄過來一只老虎魔獸,會使一手土系法術,還會爬墻,我們的圍墻對它沒有一點點作用,村子里已經被它叼走好幾個人了。”

  村長說著目光看向了嘉一伸手牛背上的虎皮,目光中充滿了期待,憑村長的眼力能夠看得出來,這張虎皮被剝下來沒兩天,上面的血腥味還沒消散。

  嘉一也是心中一動,會土系法術,又會爬墻,那爬樹應該也不是問題,不會就是自己殺的這一只吧。

  他向著村長說道:“不知道你們村子周圍有幾只老虎,我確實在村子的周圍遇到一只裂地虎,被我殺掉,倒是和你說的挺像。”

  村長有些激動,說話都快有些不利索了:“有一只就足夠了,哪敢還有更多只哦,就這一只我們村子就快要散了,一點都不怕人,即使白天也敢沖進村子里面食人。只是,什么是裂地虎?”

  裂地虎的實力不弱,幾乎有白袍法師實力了,常人并不容易見到,村長雖然能分辨的出對方是魔獸,但是什么品種就不知道了。

  也只有這些學院出來的,或者是學過魔獸圖鑒的人才能將遇到的魔獸和圖鑒對應起來,說出對方的“學名”,否則一只魔獸各地稱呼不一樣,有時候會出大問題的,讓法師的準備發生偏差。

  嘉一說:“裂地虎,就是能夠爬樹,釋放土系法術的老虎。”

  “那,那應該錯不了,村子周圍不可能還有第二只,否則我們村子早就被毀了。”村長來到小青身邊,看著它背上的虎皮,想要伸手摸卻又不敢。

  這時候一邊有人說道:“我們見到這只老虎的時候,對方的右邊虎牙有折損,不知道法師見到的這只是不是也是這樣。”

  這只老虎的頭嘉一沒有帶上,老虎頭處理不方便,而且占地面積大,他就割掉丟棄了,有時候他也會想,那些帶著老虎頭的虎皮到底是怎么做出來的。

  他稍微回憶了一下,似乎確實是這樣,這只老虎的右邊牙齒折損,而且應該時間不長,這影響了對方的捕食能力,所以才會經常過來村莊,捕食人類可要比捕食野獸簡單多了。

  特別是這些人還會聚在一起,對裂地虎說這圍墻簡直就像是他們在圈養自己一樣。

  嘉一點了點頭,說:“確實是這樣,這只老虎的右牙折損嚴重。”

  “多,多謝法師,這是救了我們全村人的命啊,嗚”村長一聽,立馬給嘉一跪下了,趴在地上“嗚嗚”的哭起來。

  村長一跪,邊上還跟著的村民也立馬跪倒,一時間跪倒一片,嘴里都是不住的說著感謝的話。

  嘉一連忙將村長扶起來,也讓其他人起來,這些人突然之間行這么大的禮,讓嘉一真的很不習慣。

  嘉一還是小看了裂地虎對于這個小村莊的影響,不說這是一只魔獸,就是一只普通的猛虎,對于一座孤懸在外的村莊的影響也是致命的。

  老虎是這個世界上除人類外吃人最多的動物,數目要大于其余猛獸殺人的總和。

  曾經有學者進行統計,在二十世紀,保守統計亞洲有12000多人死于猛虎口下,而激進的統計資料則認為在18002009年間,亞洲有37萬人命喪虎口,這才200年時間。

  在中國,明清時期南方虎患甚重,有扒壞墻壁入室吃人的,還有大白天在鎮子里街上巡游吃人的,據說明朝虎丘有二虎住在荒寺,拖了人回來吃,這都是現代人無法想象的。

  曾經打虎是被視為德政,在古代的文學作品之中,也總是將打虎者視為英雄,水滸里面武松和李逵都是通過打虎來體現英勇的。

  嘉一從現代來的,對于虎害認識不深,那個時候野外都沒有幾只老虎了,僅有的幾只也全部都被保護起來了,在嘉一眼里,這只裂地虎要不是主動撲上來,他是不會主動去獵殺的。

  所以他對于村長的反應才會覺得過于夸張了一些。

  村長被扶著站了起來,心緒還有些激動難平:“法師不用客氣,你真的是救了我們全村人的性命了,這只猛虎視圍墻如無物,想進來就進來,村口站崗的斯通和克勞都是我們抽簽抽出來的,做好了身死的準備了。每個晚上我們都會抽簽,抽中的人都要擔心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而且這老虎還不怕人,即使是白天也敢過來,我們布置了幾回陷阱,都沒有起到一丁點作用。若不是法師你幫著除掉這一害,我們都有搬遷村子的打算了。”

  “這里的領主不管嗎?”嘉一有些奇怪,領主收稅是有幫助村子解決危險的義務的。

  特別是秋天,這些靠近森林的領地大多會組織秋獵,獵殺野豬、熊羆等大型野獸,即是這時候野獸的皮毛光亮,膘肥肉厚,也是為了減少數量,避免冬天找不到吃的沖擊村莊。

  “哎。”村長嘆了口氣,面有難色,“我們怕是得不到領主的援助。”

  原來,這座村子距離領主城鎮太遠,最近的鎮子也在百里之外了,已經超出了領主的管轄。雖然名義上還屬于附近的領主,但是路途太遠,而且深入叢林,根本收不上來稅。

  他們之所以離得這么遠,已經深入森林,也有為了避開領主繁重的稅收的原因在內。

  不是每個領主都能講領地發展好,特別是領主為了維持武力,需要供養騎士,許多領主對于下面平民的稅收是十分嚴重,甚至是嚴苛的。

  他們受不了領主的盤剝,這才躲進森林,這村子存在幾十年了,幾代人都過來了,沒想到卻遇到一只裂地虎,也多虧對方沒有屠殺的嗜好,否則這個村子早就被毀了。

  既然沒有繳稅,那么領主也就沒有救助的義務,他們當然也可以籌錢請人,但是他們湊的那點錢哪能請得起能夠殺掉裂地虎的人。

  如果他們被迫匆匆的搬遷村子,那么最后真不知道能夠活下來幾人,不說途中野獸的襲擾,就是想要找一塊土地也不容易。

  名義上所有土地都是有主的,他們要想立足,只能在森林里面打轉,但是別處萬一又冒出來一直熊羆呢。

  嘉一殺了裂地虎真的算是救了他們全村人的命了。

  村長將嘉一迎到自己的家中,現在正是晚飯時間,村長家的晚飯剛剛做好,但是現在卻又全部重做了一遍,村里人知道嘉一殺掉了危害村子的害虎,自發的送了許多野味過來。

  村里雖然物產不豐,沒什么錢,但是野味臘肉什么的還是有不少的,還有山里采來的蘑菇野菜,味道也十分不錯。

  村長找來好幾個村婦,忙活了好一會,做出來一大桌子的菜來,桌子差點都裝不下了。

  熱情到嘉一都感覺有些不自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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