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一審核的第一份論文引起不小的波瀾，但幾乎和他沒有什么太大關系。
他是幸運的，魔法研究的道路上一直順風順水，有前世的饋贈打底，他的研究速度也遠超其余法師，這讓許多人對他的攻擊還沒能產生殺傷，就不得不緊跟著去研究嘉一新提出來的理論了。
前世，熱力學的奠基人之一是玻爾茲曼，他根據分子運動論在統計意義上對熱力學第二定律進行了闡述，并給出了熵和無序度之間的關系，還是分子運動理論的絕對支持者。
但他最終的結果卻并不怎么樣，在和唯能論的爭論之中，他雖然取得了最后的勝利，但這個時間確實太長了一些，長到對于一個科學家來說也顯得過于漫長。
唯能論雖然在教科書之中沒能留下任何一筆，但在但是卻十分興盛，常用來表示超聲速的馬赫所代表的恩斯特·馬赫邊反對原子論，同時有許多的科學家也拒絕承認原子的實在性。這讓玻爾茲曼有一種孤軍奮戰的感覺，曾經兩次選擇自殺沒有成功。但最終，他的精神世界“混亂程度”與日俱增，他還是選擇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相對于玻爾茲曼來說，魔法世界的唯能論還沒有真正能夠發展起來，就因為嘉一對布朗運動的研究側面證明了原子的存在，讓唯能論失去了土壤。
唯能論對嘉一的影響甚至還比不上燃素說。
嘉一也開始對黑體輻射進行研究，但他并沒有通過電磁理論來對輻射進行研究，而是直接利用插值法來對當期的公式進行推導。
事實上當年普朗克推導黑體輻射公式的時候也只有一半公式，另一半引起紫外災難的瑞利公式是在黑體輻射公式之后推導出來的。
“老師，你布置的法陣好像出問題了。”
嘉一正在辦公室做插值，突然間桑科奇亞跑過來說道。
嘉一連忙來到他布置的法陣之前，這是他研究空間傳送法陣的副產物，可以叫做隨機獲取法陣，從空間間隙之中隨機的獲取失落在空間之中的物品。
“老師，那個法陣里面好像有東西想要出來。”
嘉一連忙站起來：“有東西？”
他不敢停留，匆匆的跑到實驗室。
實驗室的法陣看起來依舊完好，中間黑洞洞的洞口像是下水道的入口一樣，但現在洞口正在有規律的伸縮，像是要生孩子一樣。
“這是什么時候的事情？”嘉一追問。
“不知道，應該不久，早上我過來檢查材料的時候還沒有，現在就見到這樣了。”
桑科奇亞答道，他每天都會來檢查收取法陣吐出的材料。這個法陣除了剛布設的時候有一些產出，其余時候大多沒什么收獲。嘉一也不怎么管它，只是因為使用的議會的能源，所以就沒有關閉，只是開啟了放在這里，有棗沒棗隨意打兩桿。
沒想到現在竟然會出這樣的意外。
嘉一沒有第一時間將通道關閉，而是彈出一股精神力，小心翼翼的伸入“黑洞”里面。他并沒有看到對面的是什么，只感覺到一股強橫卻混亂的精神力不住的沖擊著這一處裂縫。
他的精神力剛剛探過去，對面也感覺到了，像是惡狗一樣，立刻就撲了過來，，瞬間就將嘉一的精神絞碎，然后順著嘉一的精神力，還想要侵入到這邊。但嘉一早就有了防備，立刻斷開精神力，就像是拔掉了網線一樣，即使有人能夠順著網線過來，也沒法打到你。
對方的精神力很強橫，猶如一片汪洋大海，嘉一的精神力已經算得上強大，但相比對方的精神力，卻像是一葉扁舟。但對方過的精神力缺乏精細的操作，或許是精神力過于龐大的緣故，嘉一的精神力斷開之后，對方只能夠抓住嘉一留下的那一點精神力不放，卻沒法再鎖定嘉一的位置。
很快，那一點精神力也慢慢消散。
斷開精神力之后嘉一立刻關閉法陣，黑洞也快速消散，對面的存在感覺到后立刻發怒，澎湃的精神力馬上暴亂起來，瘋狂的沖擊著打開的空間裂縫，就像是想要將門撞開一樣。
但對方的努力毫無用處，絲毫沒有能夠阻止空間裂縫的關閉，很快就一點痕跡也沒有了。
“老師，這什么？”桑科奇亞問。
嘉一看向周圍的學生，聽說法陣出了問題之后，他們都過來圍觀。
“這應該是在空間縫隙之中的虛空巨獸，這些巨獸生活在空間的縫隙之中，無有實體，據說以空間碎片為食，最為強大的甚至能夠吞噬整個世界。精靈的傳說之中，啃食世界樹之根的就是虛空巨獸。傳說還有一種巨獸是星界巨獸，能夠吞噬行星，這兩種巨獸都只有簡單的靈智，幾乎算不上生物。傳說中最初的神祇就是這兩種生物之中誕生出來的。”
嘉一簡單的介紹了一遍，這兩種生物他都沒有見到過，剛剛這一只也只是疑似，只從議會的圖書館里面見過介紹。
虛空巨獸只有精神體，而星界巨獸精神力較弱，全靠強橫的體魄，有傳奇法師猜測，如果這兩者能夠結合，或許就是神祇誕生的起源，但沒有人能夠證實。
“那，老師，我們會不會有危險啊？”桑科奇亞有些擔心的問道。
“不必擔心，虛空巨獸精神力雖然強大，但卻沒法自如的操控，就像是有人拿著一個史萊姆想要當做棍子來使用，特別是它們在虛空之中待的太久，想要脫離其中已經很困難了。”
虛空巨獸想要離開空間裂縫是一種本能，就像是洄游的魚類一樣，需要從海洋之中回到河流，但想要更好的生存，海洋之中才是根本。
如果對面真的已經強大到無可匹敵，也不會還企圖通過嘉一的隨機法陣來脫困了，在嘉一關閉法陣之后更是只能無助的哀嚎。如果是一個法師有這么強橫的精神力，不要說從虛空中脫困，甚至可以前前后后進進出出。
不過嘉一心里還是有些后怕，向著幾個學生囑咐道：“想不到竟然會引來虛空巨獸，看來這法陣不能隨意使用，你們以后有能力了也最好不要再使用這個法陣。虛空巨獸雖然無法在世界內部長存，但對于靠近的人來說，只會是一場災難。”
囑咐完畢之后，他將自己布置的法陣拆掉，幸好這法陣打開的缺口很小，否則不必虛空巨獸整個出來，只要能夠出來一小部分嘉一就受不了了。
嘉一打定主意，沒有成為傳奇還是不要再接觸這些虛空巨獸為好，太危險。最主要是他的隨機法陣收益太低，完全靠臉，他后面不說什么好東西了，就倆拿東西都沒有得到幾個，或許是第一次的時候把人品都耗光了吧。
看來還是研究研究傳送法陣更加靠譜，這種意外出來的東西你還是不太靠譜。
他心里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