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小倫和趙信可不知道自己兩人自以為很帥氣的能引起人重視的‘工作服’被當成了其他人的保鏢。
“你好,我們是國、家安全局。我叫葛小倫,我的同事趙信。這位是陳凌峰和瑞萌萌。”
初次見面葛小倫為了以示尊重,他亮出小本本表明了自己的身份,順勢也陳凌峰幾人介紹了一下。
李菲菲璀璨的眼眸先是驚疑不定,然后出現了警惕:“你好,我叫李菲菲,嗯...一名普通的上班族。”
“你的資料我都知道,你也應該猜到我們找你什么事了吧。神河基因戰士,代號:劍姬。”
“果然,還是來了。”李菲菲警惕過后就是釋然,她仿佛已經猜到了,這場戰爭爆發后改變了很多人的三觀。
正在一二三木頭人的易釗耳朵動了一下,突然被驚動:“原來是貴客到了,有失遠迎。”
有些蹩腳的華夏語,但是能表現出易釗的拘謹,還有歡迎。
“你們就是為天河市奮戰的特殊戰士吧,請上擂臺一敘。”打完招呼后易釗突然對著眾人邀請道。
“釗大師?”李菲菲疑惑的看著易釗,這不太對啊,和之前說的不太一樣。
葛小倫和趙信更是一臉懵逼,這是什么意思?完全和他們之前想的不一樣,不是打嘴炮的任務嗎?怎么就上擂臺了。
場上唯有陳凌峰和銳萌萌最清楚怎么回事,因為易釗從說話到現在都未打開雙眼,看似對眾人說話,實際上是對著陳凌峰和瑞萌萌說話。
來自眉心的刺痛,瑞萌萌和陳凌峰感受到了一股無形劍意,磅礴浩瀚。場上唯有初步領略‘劍隕’的瑞萌萌和已經被動成就刀客的陳凌峰能感受到這股意境,請戰的意境。
“等等,我們不是來踢館的,是....”
“他沒對你說,萌萌上去吧。別動用能量,用純粹的劍招,你的劍在顫抖。”
葛小倫沒說完就被陳凌峰打斷了,他一臉懵逼的看著突然蓄勢待發的幾人,陳凌峰隨和的氣質一變,如同銳利的刀。
瑞萌萌也如同出鞘的劍,還有,你拿出那柄可怕的斷劍要干嘛呢,殺人嗎?葛小倫驚駭的看著瑞萌萌,內心在狂呼。
還沒來的急說話,身后又傳來一股浩瀚的劍意。剛剛看起來沒有絲毫存在感的易釗也是氣質大變,這些奇妙的氛圍葛小倫要感謝自己修煉的功法,要不然他只能感覺到空氣變得凝重。
眨眼間,聽到陳凌峰話的瑞萌萌已經躍上了擂臺,手持斷劍,眼眸閃爍烈烈戰意。
易釗也擺開陣勢,雙手握緊手上的木質劍具。手腕一扭“嘩啦”一聲,木屑飛舞。一柄古舊但是不失鋒芒的唐刀出現,樸素的木具下是鋒芒未盡的利刃。
“那是,館長歷代傳承的唐刀,難道有人踢館?快走。”
“我靠,這都什么年代了,還以為什么唐代傳承都是唬人的呢。”
這邊的動靜一下就引發了學員的騷動,幾十號人蜂擁而來,陳凌峰眉頭一皺,他不想這里變得鬧哄哄的,冷厲的刀意微微散發一點。
“這是一場純粹劍術的比試,不要說話,安靜的看著。”
黃呂大鐘的聲音不只是響在無極劍道學院的耳中,葛小倫和趙信也聽到,生生將兩人準備詢問的話憋了回去。
李菲菲聽到純粹劍術的比拼璀璨的眼眸閃爍異樣的光芒,她一直對易釗是否繼承了老者劍道抱有懷疑態度,這次就是最好證明她猜測的時候了,易釗也認真的拿出的傳承的唐刀。
場上對峙的瑞萌萌和易釗都沒有因為學員的騷動而有任何的影響。
“你不睜眼,不用劍嗎?”瑞萌萌積蓄氣勢的同時忍不住對著易釗問道。
“閉眼,心尋。無極之道,在心中延續,刀亦可為劍。”簡潔,沒有多余的話,易釗將自己的態度說出。
“心眼?和天女一樣嗎?眼觀小,心無限。”
陳凌峰聽到易釗的話心中微微一動,在剛剛他就有所猜測。此刻剛好證明了他的想法,只有追求某種極致的人才會誕生這樣的‘心眼’。
易釗的‘心眼’是對劍的虔誠,觀戰斗。天女獸也有這樣的眼睛,尋求真誠的善良,以心觀善惡。
瑞萌萌眼底則閃過濃濃的疑惑,不知道易釗在說什么。陳凌峰到是想提醒一下瑞萌萌,隨后就放棄了。瑞萌萌也是一個追求極致的人,與易釗對戰所不定能領悟點什么。
極致的戰斗就是瑞萌萌天生為戰士的追求,只是不知道瑞萌萌做好準備了沒有。
“那我就上了,我劍也是斷劍,不占你什么便宜。”瑞萌萌認真的說道,魚腸有靈,可為神器也可為凡鐵。
話說完,瑞萌萌已經一步踏出,劍迅速凌厲。易釗的劍意浩瀚無垠,如同平靜的大海,風平浪靜一般不會先手。而瑞萌萌的劍講究一股氣勢,勇往直前,有死無生。
所以,瑞萌萌率先發起了進攻,向著渾身破綻卻又滴水不漏的易釗發起進攻。簡單的直刺卻給人難以躲避之感,而易釗一直不為所動,仿佛沒有察覺。
一直到劍指喉嚨之時,風馳電逝的動了。速度不比瑞萌萌慢,眾人瞪大雙眼生怕眨眼就錯過什么精彩畫面。
“當”清脆的響聲在道館中響起,易釗已經將瑞萌萌迅速凌厲的一劍格擋住,這個聲音仿佛是一個開關,紛雜的碰撞聲開始接連不斷。
“當”“鏘”“翁”宛若一篇充滿藝術的樂章,這是屬于劍術的樂章。
瑞萌萌的劍被擋住之后,沒有絲毫停留,手上的魚腸斷劍行云流水般的向易釗發起攻擊,速度之快在空中留下道道殘影。
劍重刺、挑,掃....任何劍招都是為這幾個將劍發揮殺傷力最大的動作做準備,瑞萌萌和易釗的對抗很普通,都沒有使用任何復雜的劍招,都是這幾個基礎動作的理解。
沒有什么華麗的劍招的,卻讓人看的如癡如醉。當然,除了葛小倫和趙信,兩人完全不懂,一人是拳拳到肉的戰斗,一個則沒有領悟槍為何物。
場上有一個微妙的現象,瑞萌萌狂風驟雨的進攻每次都卡在一個節點,力道即將突破最大的節點,仿佛在積蓄什么。而易釗也有一個奇異的表現,他從始至終沒有移動過周圍一米距離。
這個微妙的現象保持了大約五六秒,突然發生了變化。瑞萌萌突然退了一步,易釗跨越了那一米的禁區。
“要來了,基礎的動作可不叫劍術的交流,只有使出自己領悟的東西才是交流。”陳凌峰瞇著眼,手微微顫抖,好想自己提刀上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