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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房梁上的西方人

  這片子太過血腥暴力,霍云亭真怕自個兒正琢磨著突然讓人給一槍爆個頭。

  點上根煙琢磨了一下,心里突然有了想法。

  給下屬打了個電話,不一會就有人抱著一大箱子鬧表送到他面前來。

  霍云亭挨個調試,最終在聽到那熟悉的嘀嘀聲時猛然驚醒。

  睜開眼,四周烏漆抹黑。看了看鬧表,剛一點半。

  今兒晚上是睡不著了。

  打開燈,點上一根煙,坐在床頭沉思。

  在別人看來可能只是做了個噩夢,但對霍云亭自己而言,如同從鬼門關走了一遭。

  這天晚上,霍云亭一宿沒睡。

  不太敢睡。

  早上六七點鐘,黃博已經起了床,卻意外的沒聽到霍云亭那拳風聲。

  天天五點準時起床練武的人今兒也懶床了?

  去霍云亭屋子一看,燈亮著,人醒著。

  “老霍,今兒咋沒打拳?”

  “累了,不打了。”

  “那你好好休息,我去北影廠了。”

  “慢走。”

  九點多鐘,霍云亭給楊大夫打了個電話。

  要是他沒成名那會兒肯定就是隨便找個牛逼的醫院去掛精神科了。

  但是現在自己也算小有名氣,還有了經紀公司,這要人看著他去掛精神科,明天這事兒就得上新聞。

  搞不好自己這謠兒比劉亦霏的還厲害。

  而且自己成名這么久,楊大夫這唯一一個知情的外人也得和他交交心啊。

  “喂?楊大夫,我想再找您看看病,您瞧這什么時候合適啊?”

  “這電話里還是說不明白,得當面兒跟您說。”

  “啊?退休了?”

  “這好好的專家怎么不干——那您現在在哪啊?”

  “嚯,您老家擱浙江啊。具體哪啊?”

  “西塘古鎮?那我去那兒找您?”

  “得,那要叨嘮您了。”

  掛掉電話,霍云亭皺皺眉頭,給張德邦發了個消息,讓他幫自己訂了一張飛浙江的機票。

  退休了也好,不在醫院里,他也不容易讓人給偷拍到。

  十一月二十二號,霍云亭孤身一人來到浙江的西塘古鎮。

  他這病不能讓別人知道,所以也沒帶張德邦。

  西塘古鎮這地方人聲鼎沸,儼然一副旅游景區的模樣。

  大片水路,河道上不時有小船劃過。

  霍云亭一時間有些感慨,“這是東方的水城啊。”

  仔細一看,好嘛,這地方就是旅游景區,還是4A級的,不遠處有導游正拿著小旗兒帶人逛游呢。

  這西塘古鎮和別的景區不太一樣,它不是純粹的景區。古鎮正中間還有兩三千多戶人家,大概有八千多號人。

  楊大夫就是其中之一。

  要問他是怎么知道這些亂七八糟的消息的,有人給他塞了張介紹名片。

  穿過古鎮外圍,一路來到最中間,便瞧見一個戴著眼鏡的白頭發老頭正朝自己笑著招呼手。

  “楊大夫,好久不見啊。”

  “好久不見,好久不見。”楊大夫看著霍云亭手里的大包小包,樂呵呵地推了一下眼鏡,“嗨,來就來嘛,還帶什么東西。”

  “那可不行,這禮數不能忘。”

  倆人邊說邊聊,就去了楊大夫家。

  這一片兒都是些飛檐翹角的瓦片房,古香古色。

  楊大夫老伴兒沒得早,兒女都在外地工作,家里就他一個人。

  霍云亭放下心來,有些話也能說的比較肆意了。

  東西放下,楊大夫給他泡了杯茶,“云亭啊,咱也就不墨跡了,這一會兒可能還有別的事,咱就直接說這病吧。”

  霍云亭點點頭,“楊大夫,您說的法子很對,那確實能壓制病情。”

  “看出來了,從我看到你拿那個提名影帝我就知道這法子肯定是對的。”

  霍云亭一時間沉默不語。

  楊大夫笑著搖了搖頭,“我啊,人老了,就圖個清靜自在。什么名啊利啊的,我都不在乎。”

  霍云亭微微松了口氣,“謝謝您。”

  “好啦好啦,你就直說這病吧。”楊大夫慢悠悠的吸溜了一口茶,“這幻覺是嚴重的更頻繁了?”

  “不,我現在能從夢里重現各個電影劇情。”

  “啥玩意兒?”

  霍云亭省去了那怪蛇蛇膽的事兒,也沒有提影,單說了自己能入夢。

  不過縱使如此,楊大夫的下巴依舊好半天沒合上。

  聽他簡略說完,楊大夫已經徹底在桌前凌亂了。

  “不是,內個云亭啊,伱先等會兒,你的意思是說你現在每晚能做各種清明夢?”

  楊大夫趕緊翻來紙筆,把霍云亭的病癥簡要寫在紙上,皺著眉頭看了好一會兒。

  這清明夢大概意思就是能在夢里保住自我意識。

  霍云亭看著楊大夫那快要皺在一塊的五官點點頭,“對。”

  得虧他沒說影和怪蛇蛇膽的事兒,這要讓楊大夫知道了,世界未解之謎估計又要多了一個。

  不過縱使如此,楊大夫依舊感覺很棘手。

  瞧他那副難辦的模樣,霍云亭安慰道,“楊大夫,我也不求能治好了,就想知道個怎么控制入夢,脫離夢的方法。”

  楊大夫小心翼翼的看著他,心里直打鼓。

  兩三年前那會兒他為了治好這病費盡心思,現在都放棄治療了?

  好幾年不見,這小子不會真整出什么人格分裂癥了吧?

  心里有點發慌,悄咪咪的把凳子往后撤了撤。

  心里琢磨著,斟酌著開口。

  “你這個病啊……怎么說呢,就是它其實已經有點脫離了精神病的范圍。”

  又小心翼翼的瞧了他一眼,“它現在在往玄學的方向上發展……”

  “楊大夫,您就說能不能治吧。”

  楊大夫心里又是咯噔一下,連忙表示能治,就算不行他還真是幾個心理方面的專家……

  楊大夫正要禍水東流,把那幾個心理專家的電話號給他,房頂的瓦片突然傳來有規律的震動。

  “踏踏踏踏踏……”

  “臥槽,地震了?”

  話剛說完,霍云亭就發覺不對。

  地面沒動。

  而且這瓦片震動是由遠至近,就仿佛……有人在房頂上跑?

  “云亭啊——”

  “我明白,楊大夫我看一眼去。”

  順著木質旋梯三兩步一躍而上,勾住房檐躍上房頂,便瞧見遠處的瓦片房上有個男人,邊跑邊回頭瞧。

  看頭發,看長相,是個西方人。

  他回頭時候看到自己還說了句什么。

  霍云亭看口型看出來他說的是wtf(whatthefck)。

  用中文來講大概就是,這啥幾把情況。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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