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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七章 你將永遠屬于我

  “對不起了,大舅哥,演戲要演全套,等這場戲結束后,我會好好照顧特蕾西婭的。”

  看著失血倒地的特里德,夏明臉上閃現一絲不忍的和歉意。

  這時,他才真正的流露出真實的情緒。

  特里德雖然看起來傷勢慘重,渾身傷痕累累,鮮血淋漓,但都不是致命傷。

  他撿起掉在地上的面具,把這張冰冷的金屬物品重新戴在臉上,一瞬間,冰冷漠然的氣質重新回到身上。

  “來人,把這位不知死活的先生送回余火鎮,讓那些敢于挑釁我的賤民們親眼看看和我作對是什么樣的下場。”

  特里德被抬走了,昏迷的面孔上那緊皺的眉眼還殘留著一絲痛苦。

  夏明沉默的坐回高臺之上那座形似鋼鐵與冰雪的王座,這是那些“忠心耿耿”的屬下這幾天加急制作出來,以彰顯他威嚴和尊貴的地位。

  “又是一出好戲呢,夏明。”

  頭頂的小白說話了,剛剛特里德的表現,尤其是他懷抱著希望一步一步踏著鮮血與苦痛走到夏明面前,摘下他的面具,卻發現面具下他的真容依舊那樣冷漠無情,他徹底變成了另一個人時那份震驚,痛苦,恐懼和絕望。

  簡直看得她心臟顫栗,雙腿夾緊,差點把夏明的脖子當場夾斷。

  尤其是夏明最后那句話可謂點睛之筆,從今往后他的余生將只為她閃耀,誰阻殺誰什么的……

  雖然知道他是在說謊,可是為什么心情卻莫名的昂揚高興了起來?

  “還滿意我剛才的表現嗎,小白?你為我提供了這么多的靈能助我吞噬吸收,我當然也要投桃報李,為你上演一出又一出盡興的悲劇才是。”夏明微笑著說道。

  小白不得不承認,如果不是夏明,她還看不到這樣精彩有趣的戲劇,品味不到這樣獨特而美妙的恐懼。

  雖然這些恐懼對她來說沒什么用,也不能作為力量讓她吸收,但她就是喜歡看,喜歡看到悲劇和苦痛在她面前一次次上演,喜歡看到滿含希望的人們在漆黑絕望的恐懼下死去。

  她的嘴角不自覺上揚,卻又很快抿緊。

  因為一想到夏明所做的這些真實目的都是為了那個女人而不是他,他口中的這些甜言蜜語也都是虛假的謊言,她的心情很快又變得并不美妙了。

  她知道,他口中所謂的投桃報李,不過是最終讓那個女人覺醒,好來殺死她罷了。

  “已經十天了,那個女人還沒從恐懼與逃避中走出,反而是她的哥哥找上了門來,夏明,你恐怕永遠都等不到她來帶走伱的那一天了。”

  她伸出手,手指穿過面具下的縫隙,輕柔的撫摸著夏明的臉頰,當他戴起了面具時,就連她也看不分明他面具下是怎樣的表情。

  “她會來的,一定會來的,逃避,恐懼?特蕾西婭也不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困境了,我相信她。”

  夏明看著窗外的風雪,眼神里寫滿了自信。

  又來了。

  又是這樣的回答。

  每次她一問起,夏明永遠都是這樣發自心底的相信,相信那個女人會來帶走他,殺死她。

  他的眼神里充滿了對那個女人的溫柔與愛意。

  如此的真切、真實,而望向自己的卻只是虛假,只是在為外人面前的演戲。

  “為了這樣一個女人而蟄伏演戲,折磨自己,值得嗎?”她忍不住問道。

  “如果她真的就此一蹶不振下去,你就得永遠的這樣演下去,充滿痛苦的演下去,看不到希望的盡頭,成為我一輩子的奴隸。”

  她的手不自覺在夏明的臉上抓緊了,這張臉,她希望在上面看到充滿絕望和恐懼的表情,可不知為何,她心底又生出一股深深的不安,一種無端沒由來的莫名不安。

  “當然值得,我一直在等著那一天,等著特蕾西婭再度來見我的那一天。我不知道冰王有多么強大可怕,但如果即使是面對我也能生出拔劍的勇氣,那么我相信至少從精神和意志上,特蕾西婭將會真正的成就無敵。”

  “不過小白,你為什么會覺得我陪你演戲是一場痛苦的折磨呢?”

  他輕笑著說道:“雖然對你的溫柔與愛意是偽裝出來的,但這些真實而美妙的體驗是真實的呀,我一點都不覺得這是一場折磨和痛苦,相反,我樂在其中。”

  這句話也是謊言。

  雖然小白是美麗的銀發大胸蘿莉,可以說是長在了夏明的XP,但他向來純潔而專一,怎么可能真的就這么簡單的沉迷在膚淺的美色中?

  他只是把日常生活也變成了演戲,一切都是為了特蕾西婭,為了在她面前演戲時不會露出任何的絲毫破綻。

  “真話……還是假話?”

  “真話。”夏明信誓旦旦,一臉認真。

  小白并不相信。

  “夏明,我已經不知道你口中說出的話是真心還是謊言了,但是這不重要,因為在我看來,當第二天,第三天,一直到今天第十天,你所期待的那個女人都沒有出現,那么她就永遠都不會出現了。”

  “不必假裝相信與期待。”

  她俯下身子,將嘴唇湊到他耳邊,露出一個冰冷而邪惡的笑容。

  “你永遠都等不到那一天的到來,只會成為和我同流合污的惡黨,繼續為我制造更多的悲劇慘劇,用他人的絕望與恐懼為我帶來無窮的歡欣與愉悅。”

  她摘下夏明臉上的面具,雙手捧起他的臉頰,修長如玉的十指像是藤蔓般覆蓋纏繞,像是要永遠的把他鎖在她的羽翼與身軀之下。

  就算他對她表現的一切都是演戲和偽裝,但如果他不得不這樣演一輩子下去直到死去,那這些東西是真是假又有什么區別呢?

  這一刻,她的手指,她的身體是冰冷的,她的內心卻是熾熱的,燃燒著一團莫名的火。

  長滿銀色鱗片的尾巴自身后伸出,如蛇一般緩緩的纏繞在夏明脖子上,收攏,收緊。

  “夏明,你將永遠的這樣扮演下去,永遠的,屬于我。”她對他發出預言與詛咒。

  “希望消失,絕望到來,你將懷抱著痛苦與恐懼,永遠掙脫不開我這座牢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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