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強也不是傻，他是把一切的事情都想的太過理所當然了，在王強看來，魏子衿做的事情自己也能做，而且做的比魏子衿還要好，無非是問學校要了兩間教室當做快遞站，這很難么？王強大小也是外聯部部長，在王強看來，學校的教室不是多到用不完，創業基地那邊更是不知道有多少個閑置的房間，與其這么閑置還不如拿出來給自己用，相信自己和指導老師說一聲，指導老師這點面子還是會給自己的。
就在王強和那些朋友們相談盡歡的時候，周牧言已經開著大g去了鎮江，從金陵到鎮江并不遠，開的快的話四十分鐘就到了。
今天是周末，按道理來說陶妍妍不用去上班，可是行里突然出了些事情，從早上九點鐘開會開到中午十二點，結果還說先去吃個飯，吃完飯還要繼續開會。
所有人都覺得銀行的工作穩定輕松，穩定是真的穩定，但是輕松還真的說不準，首先銀行的制服穿在身上是真的不舒服，是那種藍色的窄裙，裙擺很短的那種，白色的半袖款，而且按照工作需要，上班是必須要穿那種肉絲襪的，而且還要穿那種三厘米高的高跟鞋，像是陶妍妍這種剛來的實習生，基本上都是做柜臺，做柜臺就代表著從上班到下班都要受到攝像頭的監視，這種工作環境，不要說是玩手機，隨便做一點小動作都比較困難，另外就是陶妍妍來這邊工作了幾個月，加班是常有的事情，每天不僅要坐柜臺，還要在后面核對數據，這些數據可都是錢，錯一點就等于是全錯了，肯定不能馬虎。
反正如果有的選，陶妍妍肯定不可能選銀行這一份工作，但是這對別人來說卻是很羨慕的，最起碼對于和陶妍妍同屆出來實習的同學來說是很羨慕的，就拿上次偶然和陶妍妍交流起來的邵瑩說，邵瑩真心實意的和陶妍妍說，如果能轉正就在那里面好好干，銀行最起碼比外面好，找工作不能只看工資，要看五險一金，福利保障。
陶妍妍吐槽工作累，邵瑩卻說銀行的工作再累，也不可能累到畫圖畫到凌晨兩點，銀行的工作再累，你沒把事情做完，頂多也就是被主管臭罵一頓，但是外面，要是沒干完就要卷鋪蓋走人。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迷茫，邵瑩有她的辛苦，但是陶妍妍也有自己無法放棄的執念。
中午開完會的時候，幾個女職員收好黑皮筆記本去食堂吃飯。
“噯，妍妍，走這么快干嘛？一起去吃飯啊。”這個時候，同事一個四十多歲的陳大姐主動的靠了過來。
“啊，哦。”
“之前和你說的那個考慮的怎么樣呀？妍妍，小伙人挺好的，就比你大一歲，研究生畢業，現在在華為工作，一年能賺二十多萬呢！”陳大姐笑呵呵的問。
這些年齡大的女人，就喜歡給單位里一些年輕的人牽橋搭線。
只是陶妍妍有些尷尬的說：“陳姐，謝謝伱的好意，其實我有男朋友的。”
“你有男朋友？真的假的呀，我看你平常也不怎么和男孩子說話啊。”陳大姐好奇的問。
“陳姐，妍妍的男朋友說不定在金陵呢，之前不是還有人開奧迪車來接妍妍姐嗎？”
“嗨，那都是一年前的事情，還沒分呢？”
周牧言是去年帶陶妍妍來任職的，過完年好像沒見過面，那個男生在這群同事的印象里似乎也逐漸模糊了，現在仔細想想，那個男的好像蠻像那個明星周牧言的。
“你這么一說還真是，對了，我記得周牧言好像就是妍妍學校的吧？不會真是周牧言吧？”
有人開玩笑的說道。
連著陶妍妍，這么圍過來的有四個銀行的女職員，穿的都是那種深藍色的窄裙，套著肉絲襪，踩著細高跟，這么走在一起，倒是自成一番風景線。
周牧言當時還不是明星，而且當時只是送陶妍妍過來，根本就沒和同事打過招呼，所以大家印象更不清楚。
陳大姐聽著一群小輩在那邊議論，說道：“如果要真是那個大明星，肯定更沒戲啊，這些明星玩的都比較花，就不是過日子的人，妍妍啊，你聽姐的，姐還能害你不成？”
“陳姐，我是真有男朋友的。”陶妍妍笑著說。
“妍妍，你男朋友不會真是周牧言吧？”
“就是，我最近可是聽說了，說什么周牧言可能和唐婉是假裝情侶，所以在炒完一波熱度以后才會急流勇退，難不成還是真的？”
“對的對的，妍妍，你快給我們說說八卦。”
周牧言在今年九月份的時候已經明確表示不參加娛樂圈活動，雖然說現在都快要兩個月過去，但是還是有媒體會炒冷菜，在那邊自己的分析周牧言為什么退圈，從而取得流量，再加上周牧言本人的私生活一點也不避諱，一會兒在京城和陶妍妍逛街，一會兒又在香江被拍到和夏小小在一起。
所以自然有很多人在那邊分析周牧言和唐婉的關系。
這群每天閑著會看一些八卦的銀行小職員，偶爾也會關注周牧言的事情，想到自己同事陶妍妍和周牧言的關系，忍不住就開玩笑的說道。
“我哪有什么八卦好說，”陶妍妍苦笑。
“你的那個男朋友，是不是周牧言呀？唐婉說，她和周牧言分開的時候，有一個女孩和周牧言談過難不成是你？”
幾個人正聊著天，陶妍妍的電話響了，陶妍妍接通，是周牧言的聲音：“在哪呢？我在你們樓前了。”
“我，我那個，我下午還要開會。”陶妍妍注意了一下自己愛吃瓜的同事們，捂著手機小聲對周牧言說。
“不是吧，我都走到你面前了。”周牧言說。
“啊？”
“在后面。”
陶妍妍猛地轉臉，卻發現門口停著一輛大g，周牧言就這么站在大g的面前，他身材硬朗，帶著一個墨鏡，十分有型，見陶妍妍轉過身，便沖陶妍妍招了招手。
在見到周牧言的那一秒，陶妍妍真的十分驚喜，甚至在和周牧言說話的語氣里都帶著一種哭腔：“你等我一下。”
掛了電話以后，陶妍妍和身邊的同事說：“我男朋友來接我了，我出去一下。”
說完，快速的往周牧言那邊跑去，她這么一身衣服，就是跑起路來也覺得怪怪的。
而同事們朝著遠處帶著墨鏡的周牧言，忍不住竊竊私語起來。
“妍妍真有男朋友？噯，不過她男朋友真像周牧言，不會真的是周牧言吧？”
“我怎么知道啊，我又沒在現實里見過周牧言，不過不管真的假的，他男朋友都蠻帥的，他男朋友開的好像是奔馳g，要兩百多萬呢。”
“真的假的啊？”
陶妍妍穿的是高跟鞋，所以跑了好一會兒才跑到周牧言的面前，就跑了這一會兒，都有些氣喘吁吁了。
周牧言笑著說：“不著急跑，慢慢來就好。”
陶妍妍望著眼前的周牧言，想說點什么，一時間又不知道該以什么身份說，十個月沒見了，周牧言變了，比以前更帥了。
而周牧言看著陶妍妍的模樣卻也是笑了，看來從學校里走出來的確會讓人變得成熟，很難想象往日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學姐，現在穿著的卻是銀行的制服，踩著高跟鞋的模樣。
銀行的工作讓陶妍妍變得更加成熟了。
“你來早了，不是說了我要加班么？”
“我在學校也沒事就過來了，想著中午吃頓飯的時間總還是有的吧？”
陶妍妍有些為難，嘆氣道：“我們中午只有半個小時的時間吃飯。”
“銀行這么累？銀行不都是蠻輕松的么？”周牧言說的很自然。
而陶妍妍說，這就是你們對銀行的刻板印象了。
陶妍妍看了一下時間，說還有二十分鐘。
“我們隨便在附近吃碗面吧，然后晚上等我下班再請你吃好吃的，你酒店定了么？”
陶妍妍說著，就帶著周牧言往外走。
周牧言說沒呢。
“怕定了你不滿意，等你決定，”周牧言很自然的把手搭在了陶妍妍的肩膀上。
陶妍妍的身子不由一僵，其實這個時候她應該和周牧言把關系說清楚的，但是陶妍妍不敢，怕說完，周牧言就不理自己了。
明明知道自己只是前女友，也明明知道周牧言有女朋友，但是陶妍妍卻就在這邊自我騙自己。
在銀行外面隨便找了一家面館吃飯。
這家面館陶妍妍經常過來吃，點了兩碗面，然后陶妍妍調了一些小菜端過來，周牧言就這么坐在位置上，看著陶妍妍在那邊忙前忙后著。
陽光從窗外照過來，灑在陶妍妍的絲襪美腿上，周牧言感覺陶妍妍是真的成熟了很多，怎么說呢，雖然說在學校的時候陶妍妍就比較成熟，但是穿搭上更像是個女孩，像是小吊帶小裙子什么的，而現在在社會上穿著藍色的窄裙制服。
感覺真的不一樣。
兩人找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面好了以后是陶妍妍給幫忙端過來的，一雙絲襪美腿自然的并攏在窄裙里，坐在了周牧言的對面。
熟練的拿出皮套，把自己垂下的長發扎到了后面。
陶妍妍的身材也豐腴了許多。
“看我做什么？”陶妍妍發現周牧言一直在盯著自己看，多少有點不好意思的問。
“沒，就是感覺你變了不少。”周牧言感慨的說道。
“人總是要變的，”陶妍妍感慨了一句，想起這十個多月的實習，陶妍妍說：“尤其是在這種環境下。”
“要回學校了吧？”周牧言問。
“嗯，下學期就回學校準備畢業了。”陶妍妍說，陶妍妍現在說話沒有以前那么大呼小叫了，說話倒是多了幾分溫柔，更有幾分小心：“你現在應該很忙嗎？怎么有時間來找我。”
“來看看你啊，看看你最近怎么樣。”周牧言說。
周牧言這么說，陶妍妍其實挺開心的，一直以來陶妍妍都覺得周牧言會忘記自己，畢竟他在電視上和唐婉各種秀恩愛，沒想過有一天周牧言會主動的找自己。
“能怎么樣，每天朝九晚五，有時候還要加班。”陶妍妍開始說起了自己的工作，只是一些平常的瑣事，工作的過程中肯定有委屈的，有時候遇到委屈，很想打電話給周牧言，但是忍住了沒打，是不敢打。
害怕打不通。
“我記得你和我說過，實習期過了應該就能轉正吧？已經決定過了么？”周牧言問。
陶妍妍低著頭，扒弄著自己碗里的面說：“算是決定吧，其實我的專業，想進銀行太難了，難得有機會，如果放棄了可惜，”
“聽你這口氣，好像做的不開心？”
“誰當小兵會開心呀，”陶妍妍感覺周牧言就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一個月拿著四五千塊錢的工資，有忙不完的事情要說快樂，怎么可能啊。
不過想想也是，周牧言年紀輕輕就達到了財富自由肯定體驗不了這種感覺，陶妍妍有些好笑的說：“如果讓我當行長我就快樂，每天到單位以后，先在辦公室坐一會兒，然后說，那個小周，幫我倒杯水。小王幫我把地拖一下，小李，幫我切一點水果，那樣多開心啊！”
說到這里，陶妍妍才露出一絲幻想的滿足感，她們這些社畜，不管在哪里都要被壓榨，還是當領導好。
雖然說這些倒水拖地的工作不在她們的工作范圍之內，可是領導開口，真沒幾個人拒絕的，就算有人拒絕，也有人搶著干。
“想當行長啊，這有點難度，但是副行長，還是有機會的。”周牧言笑著說。
“干嘛，你要幫我嗎？”陶妍妍俏皮的眨眼間。
“那我幫你你是不是就直接把你賣給我了？”周牧言也笑著問。
陶妍妍一只手撐著下巴，幾句話說來，兩人已經沒有剛見面的那種生疏感，她俏皮的眨著眼睛道：“我不是一直都是你的么？”
周牧言笑了：“這可是你說的，”
陶妍妍輕笑一聲道：“和你開玩笑吶，不和你說，我要去上班了。”
“真么快？”
“開會嘛！”
陶妍妍站了起來，臨走的時候，問了一句：“等我下班不？”
“不等。”
陶妍妍撅起小嘴，有些不高興：“不等拉倒，誰稀罕你等！哼！”
說完便離開了。
周牧言則慢斯條理的吃完飯。
下午繼續開會，其實也沒什么好說的，就是看視頻的時間長了一點，然后是領導發言，行長一個人發言就說了三十多分鐘，結果說到一半的時候，有個主任跑到臺前小聲的說了兩句。
行長楞了一下，趕緊把發言的事情交給了副行長，轉身就走了。
“這是干嘛呢？咱們行長爹來了，都沒這么激動過。”
“肯定是有大客戶了啊！”
如果是后世五千萬存款搞一個副行長的虛職可能還有點問題，但是這是2009年，存款五千萬掛名個副行長應該是沒有問題的，更何況這家銀行也不是什么四大行。
所謂的大客戶的確是周牧言，周牧言手里有將近兩億的現金，存在哪里都是存著，倒不如給陶妍妍謀取一些福利。
而且一般這種大額存單，利率也是很可觀的。
行長走了以后，開的會也找不到主題了，副行長在上臺只說了一句：“行長臨時有事，先休息二十分鐘。”
然后臺下該玩手機玩手機，該聊天聊天，隨著行長離開的時間越來越久，眾人等待的也越是不耐煩，心想是多大的客戶要等這么久。
到四點多的時候，行長終于回來了，身邊還跟著一個人，是穿著休閑裝的周牧言。
行長笑瞇瞇的站在會議室門前：“妍妍，出來一下。”
“？”陶妍妍一愣，抬頭看見了周牧言。
奇怪的踩著高跟鞋走了出去，行長有些責怪的說：“哎呀，妍妍啊，有這樣的資源你不早點說，我給你放兩天假，好好出去玩玩吧。”
“？？？”陶妍妍徹底懵了，不可思議的看著周牧言。
而周牧言卻只是笑著對行長說：“那麻煩秦行長了？”
“不麻煩，不麻煩，周先生有什么需求盡管和我說。”行長還是那么的和藹可親。
全程陶妍妍都沒搞明白什么意思，平日里不茍言笑的行長今天怎么這么開心，周牧言充錢了？
她還沒有搞懂是怎么一回事，就已經被周牧言拉走了。
“兩天假期，在鎮江是不是沒什么好玩的，不然帶你回金陵玩玩？”上車以后，周牧言笑著問。
“不是，你給我們銀行存了多少錢啊？行長這么開心？”陶妍妍說。
“五千萬，本來想給你掛名副行長，可是他說你現在還沒轉正，我就只好說等你轉正再說。”周牧言很隨意的說。
“五千萬！？”陶妍妍直接懵了，她在銀行里工作，肯定更知道這一筆存款代表著什么。
“不是，周牧言。”陶妍妍想說點什么。
然而卻被周牧言老套的用食指堵住了小嘴，車子內空間狹小，周牧言笑著說：“你不是想當行長躺平么？副行長怎么樣？”
瞧著周牧言那一副得意的樣子，陶妍妍什么話也沒說，抱著周牧言直接強吻了過去。
“那去金陵？”
“先等等，”
“啊？”
“先去我宿舍，”
陶妍妍宿舍是二人間，但是今天加班都沒什么人，陶妍妍穿著銀行的藍色窄裙制服，蹲在了周牧言的身邊。
周牧言則是坐在床上，陶妍妍蹲著的時候，裹著絲襪的腳底自然的與腳面分開，望著周牧言問：“我們現在是什么關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