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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一些好事之人從剛才一直在這等著看病的病人口中得知陳凡是在為這小男孩治病,都不由的打著疑惑的眼神看著陳凡,只聽一個剛圍過來的客人鄙視的道:“這么年輕毛都不懂一根,就敢和“春和堂”坐堂醫生打賭,也不知道是不是腦子進水了?”
一位病人反駁著道:“這可不一定,你剛才不知道,這年輕人還罵了馮醫生是個不懂裝懂的庸醫!敢說出這一番話來,說不定還真的有些本事。”
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大叔指著陳凡正在幫小杰推拿的雙手道:“我也是這么想的,你看看他現在的手上的動作,我聽人說過,中醫里好像還有一種叫作推拿的醫術,我看這少年說不定還真的能治好這小男孩。”
剛才的那一名病人也不由的點頭道:“剛才我也不是很夠肯定,不過現在聽你這么一說,我感覺這年輕人的機會還真是很大,你想想剛才他在說小男孩得的病因,說起來也是頭頭是道。”說到這,這名病人又再次開口道:“要是這年輕人真的治好了,那么……”
“噓!”那位四十多歲的中年大叔一邊制止這名病人將后面的話說出來,一邊給這么病人打著眼色。
這名病人順著這位中年大叔所打眼色的地方看去,只見馮有才整張臉都已經皺在了一起,可以說是有多難看就有多難看,當下這名病人就乖乖的閉上了嘴,畢竟陳凡只是有機會,還不一定會贏,要是自己不小心得罪了這“春和堂”的坐堂醫生,等會看病的時候,誰知道他會不會給自己小鞋穿。
更何況“春和堂”可是一家百年老字號的中藥店,這里的藥費與治療費都是很便宜公道,這比上大醫院看病要劃得來許多。
剛開始的時候馮有才還是自信滿滿的,可是當看到陳凡那手不停在小杰腿上來回游動的雙手,這一股自信一下子就消失了大半,他知道陳凡這一手的確是中醫里的推拿醫術,從陳凡那變幻莫測的動作中,馮有才知道這個少年還真的是懂得醫術,而和自己所習的同樣是中醫。
但是盡管是這個樣子,馮有才還是相信一個十八九歲少年的醫術會比自己這個從中醫學院高等生出來的還要好,更何況這些年在“春和堂”坐堂行醫,更是讓他的醫術有了很大的進步,雖然沒有剛才那么自信,不過馮有才還是平靜了下心情,繼續的關注著陳凡手中的動作。
“小杰,再忍一會就好了!”說著,只見陳凡的右手不知道什么時候多了三根銀針,下手如電三根銀針一下子就分別插在了小杰左膝上的陰谷,膝關與梁丘。
當看到陳凡下手之快,馮有才原本還剩下的一半自信當場就被小杰膝間的三根銀針給刺了個粉碎,臉上的表情完全的皺成了一團團。
說不定這只是僥幸?
僥幸!
馮有才不停的安慰著自己,畢竟小杰所得的病因他是沒有查出來,可是眼前這少年說不定只是一時的僥幸!
就算小杰得的真是鶴膝風,這針炙的位置也不應該只是這三處。抱著一絲的希望,馮有才再次的將目光投向場中的陳凡。
馮有才后面的想法沒有錯,正常的鶴膝風的確不是針炙這三處,可是他忘了小杰所得的是變異的鶴膝風,陳凡這三針下去只是開始。
只見陳凡捏起了蘭花指,先是對著插銀針尾輕輕的彈了一下,接著又到膝關與梁丘的銀針。三根銀針被陳凡這么輕輕的一彈不停的來回震動著,就好像是在跳著輕快的舞蹈。
“彈針?”馮有才能成為“春和堂”的坐堂醫生,自然是有些本事,當看到陳凡這一式針炙手法,當下就輕喊出聲。
“沒想到你還有幾分見識!”馮有才的聲音雖然不大,不過陳凡確是聽得清清楚楚,當下回頭看了馮有才一眼,又再次對著三根銀針連彈了幾下。
被陳凡這么一說,馮有才更是漲紅了臉,說到彈針,馮有才自認也有這樣的水準,同時他也知道彈針素有“彈而怒之”之說,是以指彈之,欲其意有所注則氣必隨之,故脈絡痞滿如怒起也,使氣疾行也,如瀉不可用。沒想到這少年竟然能用得如此熟練。
一連彈了三下,只見陳凡停了下動作,右手從左手腕處抽出一根比剛才那三根銀針還要長上幾分的銀針,對準小杰左膝上的膝陽關刺了下去。
“蒼龜探穴?”馮有才再次的驚呼出聲,只是這一次的聲音要比剛才的大上了幾分,這足以證明此刻的他比剛才更加的震驚。
這一式“蒼龜探穴”的針炙手法,馮有才也只是從以前導師的嘴里聽說過,也曾很遠的看過一位中醫老前輩所施展過,可是卻沒如此之近距離的觀看,看著陳凡所施展出來的針炙手法,他已經完全的震驚了,他實在想不到,這個少年竟然會懂得這一式高明的針炙手法。
雖然他不會這一式手法,但也也知道這一式針炙手法要注意的地方實在是太多了,從退到更換針尖方向,上下左右多向透刺等等,稍有不慎都可能會誤傷穴道或經脈。
馮有才的這聲驚叫,并沒有影響到陳凡手中的動作,只見陳凡將這根銀針刺入膝陽關后,道:“蒼龜探冷凍,如入土之象,一退三進,鉆剔四方。”。
隨著聲音,陳凡手中的銀針也在不停的動著,只見陳凡先是才插入小杰膝陽關上的銀針退到了淺層,然后更換針尖方向,上下左右多向透刺,逐漸加深,如龜入土探穴,四方鉆剔。就如同是一個蒼龜在挖土。
小杰所得的變異鶴膝風本就是因為腎氣虛弱,陰寒凝居于膝間而引起,陳凡一開始就是先用推拿手法將小杰左膝上的陰寒之氣疑聚起來,接著使用彈銀將疑聚起來的陰寒之氣給震散出膝間。
最后這一手蒼龜探穴的針炙手法把疑居在小杰左膝內更深的陰寒邪氣給一點點的挖掘出來,同時也起到通行經氣的作用,這樣才能從根本上的把小杰這變異的鶴膝風給治好。
足足過了三分多鐘,陳凡開始這才開始收針,那根長長的銀針一拔出,陳凡就能感覺到一股陰寒之氣從小杰的膝陽關噴出,看到這樣,陳凡這才滿意的把剩下的三根銀針一一的收回,道:“小杰,你站起來看看還痛不痛?”
從一開始就強忍著痛楚,臉色有些蒼白的小杰此時臉色也開始有些紅潤起來,但還是依舊的蒼白,在他的額頭上還能看到那布滿的汗珠,此時聽到陳凡的話,小杰乖巧的點了點頭。
在陳凡的幫助下從柜臺上走了下來,站在地板上慢慢的走了幾步,左膝上雖然還有些痛楚,一連來回的走動了幾步,還不時跳動了幾下,膝蓋再也沒有傳來以前那種痛入心扉的感覺,當下高興跳起來一把抱住陳凡叫道:“謝謝大哥哥,真的沒以前那么痛了!”
“呵呵!”陳凡笑著摸了摸小杰的頭。
中年男子夫婦兩人見兒子能蹦能跳的,而且也不再喊痛,當下就感謝著道:“小兄弟,真的是不知道該怎么謝你!”
“不用謝!”陳凡搖了搖頭,接著拿起桌上的紙筆飛快的寫下一張藥方子交到中年男子的手上道:“雖然小杰的病是治好了,不過以防萬一還會復發,我給你開個藥方,你記得給小杰準時用藥就好了,連用一個星期,一個星期后如果小杰的膝蓋不再疼痛的話就說明全愈了。”
聽說兒子的病還有可能會復發,中年男子連忙接過陳凡遞過來的藥方看了起來,上面的字寫得龍飛鳳舞很是好看,只其中的一味藥讓中年男子不由好奇的問道:“小兄弟,這六月雪是什么玩意?不會真的是要六月下的雪來做藥吧?”
聽到這個問題陳凡不由笑了聲道:“這六月雪是常綠小灌木,六月開花,遠看如銀裝素裹,猶如六月飄雪,雅潔可愛。是一種中藥材,你去藥店問下就知道了。”
“小兄弟,真是謝謝你!”中年男子在次著道謝一聲,拍了下胸膛道:“這診費要多少?你盡管開口就是了。”
從中年男子這里聽得出來,這中年男子也是一個有錢的主,要不然也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不過陳凡只是搖了搖頭道:“這位大哥,診費已經有人付了!”說完陳凡將目光投向一直站在人群中的馮有才,意思很明白就是關于剛才打賭的事情。
“我明白了,不過不管如何你也是我兒子的救命恩人,這是我的名片如果有什么困難的話直接打電話給我!我能幫得上忙的一定幫!”中年男子也是一個聰明人,從懷里掏出一張名片遞給陳凡。
“天信集團董事長唐凌天……”照著名片陳凡不由的讀出了里面的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