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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猛虎

  “啊哈哈,就算你這么說,可我也不是那種變態妹控啊!”上官能人笑了笑:“你不會真的期待我是妹控吧?”

  “嗚……我……”秦明月羞的都要哭了。“好了好了。”摸摸秦明月的頭:“就是順嘴一說,不過我想就算不是妹控,只要看到明月這種柔柔弱弱的樣子,也會忍不住想要保護你吧!”

  “是……是嗎?”“相信我,沒錯的。”上官能人微微一笑:“不過一個女孩子也要學會堅強,畢竟有些時候可以依靠他人,更多的時候能依靠的卻只有自己。”

  秦明月似懂非懂的看著上官能人。“外表柔弱,內心堅強,這樣的女孩很有魅力。”上官能人微笑道:“明白我的意思嗎?”秦明月好像懂了:“哥哥是讓我做一個內心堅強的女孩嗎?”“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吧!”上官能人語重心長的道:“人的一生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需要做出抉擇的時候需要很大的勇氣和堅強的信念,我希望你在不久的將來面對人生選擇的時候,要堅強的面對自己的內心,明白什么是自己想要的?什么是自己不想要的?只要內心堅強,即便面對再多的誘惑,再大的威脅,也能堅定不移的走下去,這樣的人生才精彩……唔,精彩什么的差不多就行,最重要的是希望你能無愧于心,不要后悔。”

  秦明月輕嗯一聲,凝眉片刻,輕聲道:“哥哥的意思,我懂了。”“其實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說的是什么。”上官能人笑了笑:“我就是這樣,想到什么就說了,不過都是隨心話,我想也是我最真心的話,你能聽進去就聽,要是接受不了也不要勉強,畢竟人生路都是自己走的,不要被別人的想法左右。”

  “嗯。”秦明月輕輕點頭:“我懂了。”“那就好。”看看時間:“差不多了,咱們走吧!”“嗯。”天朝書畫協會會長被警察帶走,連著他那坑爹的兒子,這樣一來,會長和他兒子的作品在第一時間被下架,即便是世界性的書畫展,也沒人會展示嫌疑犯的作品,會長的作品被撤有些可惜,但他兒子的作品根本就是沒有半點藝術價值的垃圾,這種作品在普通的字畫店一百塊一幅都嫌貴,當然對那些沒節操的人來說,買回去掛屋里還是很有市場的。

  作為把會長和他兒子弄進去的始作俑者,上官能人和秦明月再次來到書畫展,讓場內的眾多書畫家緊張萬分,生怕上官能人看他們不順眼,把他們也弄進去,是人就會犯錯,就會有些齷齪事,雖然滿庭的都是藝術家,可這些藝術家真要查起來,沒有一個是完全干凈的。

  這就是社會,水至清則無魚,過于純凈的社會是絕對不會存在的,除非人類一直處于自然生物界的中下層,在那個茹毛飲血時代的原始人時期,人類經常要面對大型猛獸的威脅,才能夠為了種族的延續團結起來,精誠合作,沒有任何壞心思的生存下去,那時的人類也是最淳樸的,但現在的人類是地球的主宰,沒有任何威脅和天敵。

  安樂之下,誰都想自己活得好,人性變的貪婪自私,階級矛盾對立,流血沖突每天都在發生,物質生活是上去了,但不管富人窮人都沒了安全感。

  這就是生于憂患,而死于安樂。在這些藝術家們戰戰兢兢中,上官能人卻和秦明月興致勃勃的欣賞著每一幅作品,好的作品自是不吝點評一番,稍差一點的就是秦明月問,上官能人答。

  “這幅作品的問題就在于線條稍顯僵硬,工匠氣稍重,意境不足,能拿到這里展覽,恐怕也是托了關系的。”上官能人毫不客氣的批評著眼前這副山水畫,秦明月滿臉崇拜的連連點頭,只是站在畫作下的那位畫家卻滿臉通紅,又羞又氣,偏偏毫無辦法,上官能人的點評可謂一陣見血,他的確是靠關系才讓自己的作品上了展廳,本來忽悠一下那些暴發戶是沒問題的,但因為上官能人一開始太引人注目,又隨著他的一路點評,很多暴發戶都聽出了門道,似乎眼前這位是個內行,于是不少暴發戶就跟在上官能人身后,每當上官能人點評完一幅作品,這些暴發戶就會根據好壞開價競買,得到好評的自然水漲船高,得到差評的,就像眼前這位,立即就變的無人問津,一些靠關系進來的藝術家都快被氣瘋了。

  “哥哥,你看這幅畫。”秦明月突然看到了一副猛虎下山圖,拉著上官能人的手,小眉頭皺著:“我總覺得哪里不對勁兒。”

  “哦?”上官能人抬眼看過去,頓時哈哈大笑,笑聲吸引了周圍所有人目光,跟在后面的暴發戶和站在這幅畫下面的畫家頓時緊張萬分。

  “哥哥,你笑什么?”秦明月奇怪的看著他。上官能人吭哧哧的笑著,道:“我在笑這幅萌貓下山圖居然也敢稱為猛虎下山圖,真是笑死我了。”“萌貓?”秦明月仔細看著這幅畫,似乎……的確……“看明白了吧!”上官能人指著這幅畫,笑道:“老虎是什么?百獸之王,獨來獨往,誰敢在我的地盤撒野,誰就要付出血的代價,沒有霸氣不能叫老虎,可你看這只老虎,眼神一點也不兇,百獸之王的氣勢一點也顯露不出來,看著是老虎,其實就是一只小貓,抓抓老鼠還行,對著人就要撒嬌了。”

  聽完上官能人的點評,周圍那些暴發戶頓時哈哈大笑,有人起哄道:“又是一個關系戶,快滾蛋吧!別出來丟人現眼了!”

  伴隨著眾人的哄笑聲,這幅猛虎下山……不,是萌貓下山圖的畫家氣的滿臉通紅,紅了又紫,紫了又黑,最后腦瓜頂沖出一團怒氣:“閉嘴!你們笑個屁啊!”

  現場一靜,沒等眾人回過神來,這畫家指著上官能人罵道:“你胡亂點評什么!你以為你真是專家啊!你有什么資格點評我的作品?我們辛辛苦苦一幅畫要好幾天時間,你一張嘴就把我們貶的一文不值,你憑什么!”

  聽著這畫家的咆哮,上官能人出奇的沒有生氣,也沒有暴力,而是淡淡一笑,道:“說完了吧!”畫家罵完也在害怕,畢竟上官能人是連省長都給拉下馬的能人,他一個小小的畫家又有什么發飆的資格?剛才只是一時大腦充血,不計后果的罵了,現在清醒過來,也怕上官能人找后賬,萬幸,上官能人似乎并沒有生氣,聽到這話,緊緊抿著嘴,不說話,其實是嚇的牙關打顫,說不出話來。

  “既然說完了,那該我說了。”上官能人淡淡的道:“確實如你所說,這幅畫也許是你幾天的心血,我也不否認你付出了很多努力,如果在普通的書畫店看到這幅作品,標價不是太高的話,我也不是不能接受,但我不能接受的是,這么一幅普通的作品卻出現在世界級的書畫展上,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托關系上了展廳,但你作為一個藝術家,至少要有藝術家的操守,沒有能力就不要沽名釣譽。”

  頓了頓,上官能人對身邊一直跟著的書畫展負責人道:“能不能給我一個簡單作畫的平臺?”見上官能人要作畫,負責人立即點頭:“有有,請稍等。”很快,一張長木桌被四個保安架了過來,筆墨紙硯準備齊全。負責人恭敬地道:“這位先生,您請。”上官能人含笑點頭,扭頭對秦明月道:“明月,幫我磨墨。”秦明月臉上帶著紅暈,輕嗯一聲,為上官能人研磨起了墨汁,正是添香。上官能人提起一支狼毫,沾沾墨汁,閉目醞釀片刻,突然睜開眼睛,整個人變的氣勢十足,把周圍的人嚇的驚恐萬分,連連后退。

  “我……我好像看到了老虎……”這是所有人的感想,震撼萬分。筆走龍蛇,精氣充盈,一氣呵成。只短短十余分鐘,上官能人扔掉狼毫,拿出一方大印,正是法寶震天印。有道能人,正是印上的四個古體鳥篆,一般人不認識。收起大印,上官能人扭頭對萌貓下山圖的畫家說道:“沒有金剛鉆別攬瓷器活,好自為之。”說完,上官能人牽起秦明月的小手,離開了文化宮。待兩人離開后,眾人這才將目光集中在上官能人留下的畫作上,那個畫家第一個看到了這幅畫,頓時面露驚恐之色,連連后退:“老……老虎……”

  見這畫家嚇成這樣,眾人頓時好奇萬分,紛紛上前觀看,但看過之后,便和畫家一樣,嚇的驚恐萬分,仿佛看到了什么洪水猛獸。

  此時書畫展的負責人看完這幅畫后,驚恐之下,用了很長時間才將心情平復下來,隨后再次看了一眼這幅畫,心中依舊忍不住陣陣顫栗。

  這幅一尺見方的畫作上只有黑白兩色,黑色的線條幾乎一氣呵成,形成了一只斑斕猛虎下山之勢,此虎是畫,卻仿佛有生命一般透著百獸之王的兇猛霸道,尤其是那一雙虎目,充滿睥睨天下的嗜血氣息,正是虎嘯山林百獸驚,百獸之王風采盡在其中。

  “無……無價之寶……無價之寶……”書畫展負責人全身發抖的喃喃自語,隨即將這幅猛虎下山圖卷起來就要帶走。

  “站住!”一個暴發戶反應過來,立即大叫道:“把畫放下!”其他人反應過來,頓時大叫:“把畫放下!”面對眾怒,負責人連忙解釋道:“各位不要誤會,這幅畫是那位先生留下的墨寶,不屬于我們書畫協會,所以我們會立即聯系那位先生,再決定這幅畫的歸屬。”

  “少廢話!你要是把畫卷跑了怎么辦!”一個暴發戶叫罵道:“把畫放這,你立即聯系那位先生,要是那位先生說歸你,我們二話不說就走,但那位先生要是想拍賣,你也別想吞了。”

  “對!把畫放下!聯系那位先生!”周圍的暴發戶門都鼓噪起來,就連附近的一些書畫家看到這幅作品后,也都起了收藏的心思,不說別的,光是這股霸道的意境,這幅畫就足以當作鎮宅之寶,妖邪不侵,放在風水界,這就是一件價值連城的法器,誰又不想得到?

  民意不可謂,面對眾怒,負責人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放下這幅畫,隨即聯系警局,打聽上官能人的身份。

  昨天上官能人說他是第十局的,雖然沒人知道第十局是干什么的,但能把省長弄下馬,肯定是了不得的實權部門,而昨天上官能人去了警局,警局肯定有上官能人的聯系方式,所以聯系警局是最快捷的辦法,當然他也是沒認出上官能人的身份,不然也用不著聯系警局,直接去上官能人家堵人就是了。

  110接到負責人打來的電話,聽到這么個事兒,覺得這事兒挺新鮮的,事關重要人物,這‘臨時工’不敢大意,立即通報了許靜茹。

  昨天是許靜茹接待的上官能人,通知許靜茹是最好的辦法。許靜茹接到消息后,立即聯系了書畫展負責人,問清楚事情詳細經過后,淡淡的道:“知道了,我盡快給你消息。”

  “麻煩許局長了,這邊參展的人都要把我吃了,還請許局長盡快給我消息,不然這邊就要亂套了。”負責人滿頭大汗的說道,背后那些人的目光實在太嚇人了,這是要吃人吶!

  “知道了。”許靜茹掛斷電話,立即撥通了上官能人的電話,此時上官能人正開車帶著秦明月在街上轉悠,接到許靜茹打來的電話,心里奇怪:“靜茹姐,怎么這時候給我電話了?”

  “你剛才在文化宮畫了一幅畫?”聽到這話,上官能人似乎猜到了什么,笑道:“是啊!怎么了?”“那幅畫你打算怎么處理?是捐給書畫協會?還是賣掉?”不等上官能人回答,許靜茹補充道:“那幅畫好像很值錢,現場有幾百個人打算競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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