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聲勢浩大的萬仙大會,就這樣莫名其妙的給結束了。
方浩然剛離開的時候還沒有人走,大家還是有一些害怕萬仙盟。
雖然萬仙盟在太浩門面前顯得不堪一擊,但是他們每一個個體在萬仙盟面前,也顯得非常的脆弱,不敢貿然離開。
最后,還是寧少陽起了一個頭,對身邊的幾個人說道:
“現在這萬仙大會弄成這個模樣,我們繼續留在這里也沒什么意思,還是離開吧。”
呂岳有一些緊張地看了看周圍,低聲說道:
“這樣沒問題嗎?會不會激怒萬仙盟的那些人?”
寧少陽笑了一聲:“他們現在還是應該多想一想怎么度過目前這個難關,哪有那個功夫來對付我們?”
“那……那就走吧……”呂岳說道。
他覺得就他們這幾個人走,還是顯得太顯眼了一點,又找上了那些跟著他們一起來的那些散修,說道:
“寧道友覺得繼續留在這里沒什么意思了,我們還是回去吧。”
其實很多人都想離開了,可是他們有點擔心萬仙盟的反應,不敢做第一個離開的人。
現在有人倡議,倡議的人還是據說有著太浩門背景的寧少陽,他們當然不會拒絕。
“走吧走吧,留著確實沒意思了。”
“這都是個什么事情?早知道當初就不來了。”
“莫名其妙,荒謬透頂!”
那些人低聲嘀咕著,在寧少陽的領頭之下,都飛離了煙波島。
彭林等人正在頭疼著接下來善后的事情,哪里有心情管那些人走不走?
看到他們離開,也只是看了一眼而已,并沒有任何的反制措施。
——自己都保不住了,還管這些人干嘛?
就算把他們留下來,靠著這些金丹境界的散修,能夠和太浩門對抗嗎?
有寧少陽他們這一批人帶頭,那些散修都開始離去。
大多數人心情都非常的郁悶。
還以為是一場難得一見的盛會,誰知道弄出這樣的事情來。
又有一些慶幸——幸虧那個叫做方浩然的老頭子及時的出現了,沒有讓他們加入到萬仙盟,要不然,真的以為自己有了靠山,和太浩門來對抗,那就要吃大虧了。
那個叫做紅云大師的人,在他們心目中也成了一個騙子一樣的存在。
剛出場的時候,弄出那么大的動靜來,吹得那么天花亂墜,結果一個老頭子站出來,都還沒有動手,就把他給嚇跑了。
這樣的能力,怎么可能帶著他們向那些門派對抗?
對付太浩門這一家門派都不夠,何況是對付這一座大陸上八家門派?
跟著寧少陽一起過來的那些金丹修士,在一起回去的路上,也知道了方浩然的身份,竟然是太浩門的掌門,讓他們非常的震驚。
——他們以前怎么也都不會想到,竟然有那樣的機會見到太浩門的掌門。
那可是這個世界最有權力的幾個人之一。
莫名的竟然有一種榮幸的感覺。
寧少陽倒是沒有表現出什么榮幸的感覺來,畢竟他現在的身份就是被太浩門逐出門派的人,而且還是被方浩然親自逐出門派的。
這樣的情況下,他要是對方浩然的出現表達驕傲之情,未免就顯得奇怪了一點。
雖然現在他都沒有說過到底是被誰逐出門派的,但是相信以后這樣的消息肯定會傳播出去。
因為現在他的身份只不過是一個金丹后期的修士,無關緊要,太浩門的那些人包括他師父的敵對勢力也不會多重視他。
以后就不一樣了。
現在就要為以后可能出現的情況做一些防范。
這一次煙波島之行,對寧少陽來說,頗有一些莫名其妙。
不過也不是全無好處,至少他在那里得到了一枚功法玉簡。
雖然不知道是來自于哪里的功法玉簡,但是,只有返虛境界的修士才能夠弄出這樣的東西來,價值怎么都不會小。
只是在煙波島的時候,一點隱私都沒有,他也只能當做沒有這回事,沒有研究過。
回來之后,終于有時間來看一看了。
離開煙波島之后,沒幾天的時間就回到了飛仙城。
到了飛仙城,進入到城主府內院,在屏蔽神識的大陣保護之下,寧少陽這才拿出那一枚玉簡來。
所有功法玉簡的形狀都差不多,材料也都是一樣的,寧少陽還沒有那么淵博的知識,僅僅憑著這么一枚玉簡的外觀就判斷出是哪一個門派的功法玉簡。
他又將那些混在一堆的古玉都拿出來,仔細的辨認,希望能夠弄清楚到底是哪一家門派的功法。
如果他直接使用這一枚功法玉簡,倒是不用那樣麻煩,只要吸收里面的內容,就能夠知道到底是哪一家門派的功法。
可是這樣一來,那枚功法玉簡就沒有辦法使用了。
功法玉簡制作起來相當的不容易,又只可以使用一次,他不想就那樣浪費掉。
這里屬于太浩門的地盤,如果獲得的那一枚功法玉簡是太浩門的前輩高人留下來的修煉《太浩真經》的功法玉簡,他使用掉,那完全就是浪費,而且是非常巨大的浪費。
因為他已經獲得了一枚諸葛千城制造的功法玉簡,還是直指天仙大道的功法玉簡,沒必要再獲得一枚同樣功法的玉簡。
起到的參考作用非常的有限。
如果能夠證明這是一枚太浩門的功法玉簡,他就不想自己使用,覺得給兩個徒弟里面的一個,更加適合。
他自己的閱歷畢竟還是比較有限,拿著那一堆古玉也沒有辦法辨析出到底是什么樣的來路。
研究了幾天的時間,什么都沒有研究出來,就將那一堆古玉交給了霍啟:
“這是我交換得來的東西,你看一看能不能弄明白這些東西的來路,究竟屬于哪一個門派哪一個家族的。”
又說道:“如果你也弄不明白,可以請桃花山的呂岳道友一起參詳。”
“這些東西很重要嗎?”霍啟問道。
“很重要。”寧少陽肯定的說道。
他自己的閱歷和交游都很有限,但是霍啟是活了兩三百年的人,不管是見識還是交游,比他都要強上很多。
一個人可能弄不明白他的來路,不過,打聽的人多了,說不定就能夠弄明白了。
功法玉簡留在手上也不會有什么問題,完全可以弄明白了來路之后再來決定由誰來使用這一枚功法玉簡。
他已經做出了一個決定,那就是如果一年的時間內都弄不明白這一枚功法玉簡的來路,那就讓呂青蘿使用,這樣可以最大的發揮這一枚功法玉簡的作用。
呂青蘿是他收的第一個徒弟,也是三個徒弟里面修為最高的一個,修煉很勤奮,心性又好,另外兩個徒弟在修煉上的一些問題,很多時候還是呂青蘿幫著解決的。
如果是因為太浩門的功法玉簡,將那一枚功法玉簡給呂青蘿,自己就可以省掉很多教徒弟的精力,以后再多收幾個資質好的徒弟也沒有多大的壓力。
當然,如果能夠確定是別的門派的功法玉簡,他還是決定自己使用。
雖然不可能修煉別的門派的功法,但是可以拿來借鑒。
諸葛千城當年就借鑒了《萬妖天書》上面的一些東西,對他最后飛升成仙有著很大的幫助。
沒有哪一門功法是完美的,多借鑒一些,還是有著好處的。
諸葛千城沒有機會借鑒其余門派的功法,只能夠從《萬妖天書》上面下手,花了幾百年的時間研究那個。
如果寧少陽獲得的那一枚功法玉簡是其余門派的功法,那就等于省下了幾百年的時間,帶給他的好處簡直不要太大。
將這件事情交付給霍啟之后,他就帶著呂青蘿和嬌嬌這兩個金丹境界的徒弟去血色山脈歷練去了。
——嬌嬌進入到金丹境界之后,一直沒有歷練,只是和呂青蘿有一些斗法,那個強度還是有些不夠。
之前是要準備去參加萬仙大會,時間上安排不過來。
現在萬仙大會莫名其妙的就結束了,自然就可以去血色山脈歷練了。
這一次歷練,又是大半年的時間。
兩個徒弟都進入到了金丹境界,呂青蘿甚至還進入到了金丹中期,她們的配合也更加的默契,對妖獸的殺傷力也更強大。
在歷練之中,她們的戰斗力越來越強,讓寧少陽非常的滿意。
這兩個徒弟戰斗天賦還不錯,特別是經過和妖獸生死搏斗的歷練之后,更有一種脫胎換骨的感覺。
只不過,輪到寧少陽和七階妖獸搏斗的時候,她們兩個還是完全插不了手,都必須要處在寧少陽的保護之下,要不然生命都會受到威脅。
——她們穿戴的防護靈甲,可沒有辦法經受得住七階妖獸的一擊。
呂青蘿和嬌嬌都不知道寧少陽對付的是幾階妖獸。
以前覺得應該是五階妖獸,那是相當于金丹后期到金丹大圓滿的妖獸。
做出那樣的判斷,是因為寧少陽那個時候展現出來的修為境界也就是金丹中期,她們將寧少陽的戰斗力拔高了一些,覺得差不多就是五階妖獸的樣子。
當然,有時候也會懷疑那么厲害真的只是五階妖獸嗎?
等到她們都進入到了金丹境界之后,完全沒有辦法再認為寧少陽對付的只是五階妖獸。
她們兩姐妹這一次在血色山脈就聯手擊殺了不少的五階妖獸,和寧少陽對付的那些妖獸有著巨大的差距。
終于有一天嬌嬌忍不住問了:
“師父,你殺的那些妖獸到底是六階妖獸還是七階妖獸?”
五階妖獸這個選項已經被她完全的排除在外了。
她問這話的時候,呂青蘿也在旁邊,雖然沒有說話,但還是很期待地看著寧少陽。
寧少陽本來不想太過張揚,并不希望自己已經進入到元嬰境界的事情讓更多的人知道。
以前呂青蘿也問過這樣的問題,他沒有直接的回答。
現在想一想,對自己的徒弟繼續瞞下去也沒有什么意思,這兩個徒弟都已經進入到了金丹境界,心性也成熟了很多,應該不至于將這樣的事情宣揚出去。
于是說道:“七階。”
他能夠清楚地知道自己擊殺的妖獸到底是哪一個等級的,那是因為他有著照妖鏡,千里之外就能夠看到妖氣,而且能夠從妖氣上看出那妖獸的等級。
別的修士想要辨別妖獸的等級,要不就是靠著豐富的閱歷,要不就是打過一場,按照對方的實力來判斷。
他這兩個徒弟顯然還沒有那樣的閱歷,又沒有動過手,確實無從判別那些妖獸的等級。
七階兩個字說出來之后,呂青蘿和嬌嬌都一臉驚容。
“七階妖獸那可是相當于元嬰后期到元嬰大圓滿滿的妖獸,師父,你的修為難道已經達到了那個境界嗎?”嬌嬌驚呼。
“怎么可能?”寧少陽說道,“我只是獲得了比較好的機緣,僥幸的進入到了元嬰境界,連元嬰中期都不是,怎么可能到那個境界?”
“那……師父你的戰斗力也未免太強了,剛剛進入到元嬰境界就能夠對付七階妖獸。”嬌嬌說道。
“太浩門的正宗功法本來就要強過一般的散修,何況我用的還是極品法寶,戰斗力要強一點,這是很正常的事情,用不著大驚小怪。”
寧少陽解釋了一下,又說道:
“我現在是元嬰境界的事情,你們不要跟任何人說。”
“為什么啊?這不是一件好事嗎?”嬌嬌不明白的說道,“如果將師父你是元嬰修士的消息傳播出去,那得多少人來投靠你?不是比現在更好嗎?”
在她心目中,能夠在同道面前出風頭,讓更多的人來認大哥,那是一件極為榮耀的事情。
寧少陽瞪了她一眼:“可是那樣也會讓更多的人盯上我,要趁著我還不夠強大,將我給滅掉。”
嬌嬌不解:“師父,你不是在太浩門有靠山嗎?誰敢那樣啊?”
“我在太浩門還有仇人呢,要不然我怎么會被逐出門派?”寧少陽道。
他這么一說,嬌嬌總算是明白了,點頭道:
“那我就給師父保守這個秘密,就算是我娘那里我都不跟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