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少陽現在已經是元嬰后期的境界,萬妖天書上面所有的術法他都已經學會。
現在除了修煉法力之外,就是試圖著貫通太浩真經、十二重樓真經以及萬妖天書上面的東西。
他現在只是元嬰境界,見識閱歷也都有限,想要做到完全的融會貫通,那是不可能的就算是返虛大圓滿的修士都未必能夠做到。
不過他獲得了兩份擁有著真意傳承的功法玉簡,還都是返虛大圓滿修士制作的,有著他們很多的感悟,在這方面,等于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讓他少走了很多的彎路。
而萬妖天書也是妖族無上寶典。
雖然他的能力不能夠做到融會貫通,至少可以拿來作為參考。
每天都會有兩個時辰固定的用來思考這些東西,有時候有了感悟,就會通過長時間的閉關修煉來驗證自己所感悟到的東西。
在這個過程中,為了避免靈感被打斷,他是完全的杜絕別人破壞他閉關的。
每一次重要的閉關修煉,都會在修煉的密室之外掛出一個禁止打擾的牌子,只要有這樣的牌子出現,不是特別重要的事情,都不能夠打擾他。
許蓁這一次過來,正好處在寧少陽閉關期間,她也就只能夠等著。
要是以前,沒有見到寧少陽,她會選擇很快離開。
可是這一次諸葛明珠讓她過來了解一下寧少陽現在的情況,老祖也要她來見一見寧少陽,沒有見到本人,當然就不適合馬上離開。
所以她只能夠留下來。
好歹也是太浩門的弟子,是寧少陽的朋友,又是一個女客,呂青蘿并沒有將她安置在飛仙盟總部,而是將她安置在了城主府內院。
內院的靈氣濃郁,不比許蓁在太浩門修煉的環境差。
而里面更有著一座靈氣池,已經積蓄了很多的靈液。
許蓁有心要在里面修煉,只不過那個靈氣池里面任何能夠屏蔽神識的遮掩都沒有,她真有些擔心修煉的時候寧少陽突然出關,那就尷尬得很了。
所以她雖然很心動,卻并沒有去靈氣池里面修煉。
對于呂青蘿和嬌嬌這兩個寧少陽的徒弟都在修為境界上超過了自己的事情,也只能歸于自己沒有她們那么好的修煉環境。
這一點倒也是真的,她的修煉條件確實不如寧少陽的兩個徒弟。
“現在我雖然不如你們,但是再過幾百年上千年,你們依然只能夠在元嬰境界,我卻可能進入到了化神境界,這就是我們的區別。”
許蓁心里這樣想著。
也只有這樣的想法能夠讓她舒服一點。
她這一次是帶著任務來的,并沒有一直就呆在內院。
趁著寧少陽在閉關修煉,她轉了很多地方,足跡差不多遍及汾國所有的城池。
在飛仙坊市,她也轉過兩天,對這個坊市各種修煉資源的成交量也有了一個大概的了解。
以前她非常的看不起散修,覺得那就是一個撿剩菜的團體,獲得的東西都是門派中看不上眼的東西。
可是這幾天的了解,讓她知道了原來散修也可以撐起那么大的一個市場。
很多東西確實都沒有什么價值,但是經不住它的量大,加在一起就是一個非常繁榮的市場。
想一想這么大一個修煉資源的交易市場竟然是寧少陽給弄出來的,也不得不服。
以前在門派的時候,怎么就沒有看出寧少陽有這樣的能力呢?
同時又很惋惜這么一個人才,卻被逐出了門派,修為上面有了一個很大的限制,以后的成就有限得很。
如果還在門派的話,會在這條路上走得多遠,誰都沒有辦法限量。
她觀察的最仔細的還是飛仙盟總部,看他們怎么運作。
飛仙盟成立已經有了幾十年的時間,不再是剛開始那種散漫的草臺班子,不過現在也算不上是多嚴密的組織,真正主宰著這個聯盟的還是那幾百個修真家族的族長。
寧少陽希望的聯盟大換血還在進行中,并沒有完成,現在還是處在一個各家族共治的局面,不管是盟主還是長老會都沒有豎立起絕對的權威。
不過現在也開始慢慢的往這個方面轉變。
在聯盟總部,二十個執事已經不再是一個榮譽名稱,而是要實實在在的做事。
常駐在總部的有一千多個各修真家族的代表,他們除了每天的修煉之外,還會被召集起來進行一段時間的對抗演練反正總部有靈氣的存在,用不著擔心法力消耗光了要花靈石來補回。
每個人每天都有事做,每一天都會受到聯盟的約束。
做這一切的理由,當然是為了五年一次的血色山脈歷練活動做準備。
可是這樣的事情形成習慣之后,他們就會慢慢的認為接受聯盟的約束,是天經地義的事情,而且還是能夠讓他們變得更加強大的事情。
每五年一次的歷練活動,各個小隊的隊長在活動結束之后就會取消那樣的頭銜,但是在那些對抗演練之中,他們依然還會承擔著隊長的作用。
只有這樣才能夠讓他們擁有更強的戰斗力,在五年一次的歷練活動中取得更好的成績。
許蓁觀看了幾天他們的演練。
在她看來,這樣的演練和門派中隔幾年進行一次的陣法演練相比還是太差勁了,因為他們根本就沒有陣法可言一定要說陣法,也只是凡人士兵的那種戰陣,不能引動天地之力,起不到多大的效果。
在她看來,這樣的演練并不怎么討好,基本上就是在浪費時間。
但是,她也發現了,這樣的對抗演練很需要成員之間的配合。
對抗演練的次數多了,成員之間的配合度高了,這個團隊也就會變得更加的團結,更具有團隊意識,成為一個整體。
看了幾天,總算是看出一些門道來了。
現在飛仙盟還是一個比較散漫的修真聯盟,看起來寧少陽并沒有進行什么結構性的調整,強硬地將這個聯盟變成一個結構緊密的聯盟,但實際上還是做了一些事情,要在不知不覺中完成整體結構的調整。
讓那種團隊至上的精神融入到這個聯盟的血脈之中,顯然比用強大的力量來壓制那些修真家族接受聯盟的管束要好得多。
只是,她還是認為這樣的演練效率不怎么高。
在這里呆了十幾天的時間,終于等到寧少陽出關了。
她看到的寧少陽,修為境界達到了元嬰中期,隱隱的有了一些深不可測的感覺。
想到自己現在的修為境界,不由得一陣尷尬。
兩個人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還是在百余年前的掌門壽宴之上,那個時候她是許家新一代子弟里面的佼佼者,而寧少陽則是內門公認的廢柴。
那個時候,寧少陽的修為還不如她。
百余年的時光過去,現在寧少陽的修為已經遠遠的超過了她,還成為了一個由幾百修真家族組成的修真聯盟的盟主,雖然已經離開了門派,卻是做得有聲有色。
“如果他沒有被逐出門派,嫁給他,可算是有了一個好的歸宿。”她這樣想著。
有了這樣的念頭,看著寧少陽,莫名的就有了一些幽怨如果當初寧少陽做事不那么沖動,繼續留在門派,也許兩個人真的會在一起,會有一個明媚的未來。
寧少陽對許蓁的到來還是有一些詫異,特別是知道她已經在這里等了十幾天的時間之后。
不過不管怎么說,都是當年在門派中的朋友,能夠見面還是值得高興的也許在未來會成為敵人,但至少現在不是。
對于自己的來意,許蓁一開始就說得很清楚:“我這一次來,是受你師父之托,來了解一下你這些年都做了一些什么,現在的情況怎么樣,你可不要多想。”
寧少陽哦了一聲,道:“你見了我師父?她現在情況怎么樣?”
許蓁道:“挺好的,結束百年禁閉,出來的時候就已經是化神中期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以前就隱瞞了修為境界,反正在門派的百年時間,就沒有見到她渡化神天劫。”
“我師父已經化神中期了?”
寧少陽不由得又驚又喜。
幾十年前見到諸葛明珠的時候,她才進入到化神境界沒多久。
沒想到不到百年的時光,竟然已經進入到了化神中期,這個速度非常的驚人。
就算是元嬰境界,大多數修士都做不到百年時間小境界提升一級,更不用說化神境界了。
按照那樣的速度,到分界線消失的時候,都差不多可以沖擊返虛境界了。
“是啊,大家都覺得很奇怪,但是,那就是事實,不信都不行。”許蓁說道。
她又看了寧少陽一眼,覺得這師徒二人就會制造一些讓人驚奇的事情。
諸葛明珠在以前也沒有顯現出特別高的修煉天賦來。
雖然修為的增漲速度超過了絕大多數門派弟子,但是和擁有著同等修煉條件的弟子相比,還是顯然很差。
在進入到化神境界之前,她基本上可以算得上是門派中同等條件弟子里面最差的一個,甚至還比不上一些修煉條件遠不如她的核心弟子。
沒想到這百年禁閉一出來,就已經進入到了化神境界,已經超過了大多數跟她擁有著同等修煉條件的弟子。
寧少陽以前在門派中比她更不如,還擁有著一個廢柴的稱呼。
但是現在,才百多年的時間,就已經到了元嬰中期,已經是絕大多數弟子都比不上的存在了。
一個人這樣還沒有什么值得奇怪的,師徒兩人都是這樣,那就有點奇怪了。
又說道:“我也不知道你師父明明已經結束了禁閉,為什么自己不過來,反而要我來了解一下你這邊的情況。”
寧少陽倒是明白諸葛明珠為什么不過來,只不過這個原因不好向許蓁說,只道:“可能我師父在門派中有一些事走不開吧,或者是她忙著修煉,沒那個空閑過來。”
“她都化神境界了,一個來回也只是一天不到的事情,哪里至于抽不出那個時間來?”許蓁翻了一個白眼說道。
也沒有繼續討論這個問題,免得寧少陽以為自己在挑撥他們師徒的關系,道:
“這一次我可是奉你師父的命令過來的,要好好的了解你這些年的情況,你什么事情都不能夠隱瞞我,我要問你,你可要老實的回答,這些東西都是要傳到你師父耳中的。”
寧少陽神色凝重起來,坐直了身子,說道:“你想要了解什么,就問吧,我一定會認真的回答你。”
許蓁道:“不管我問什么問題,你都要如實的向我回答,可不能騙我。你要明白一件事情,你現在騙我,就等于是在騙你師父。”
寧少陽點頭:“我明白。”
許蓁眨了眨眼睛,問道:
“你一個元嬰修士,不去好好的修煉,為什么要弄一個王國出來?弄出來了,自己又不去處理朝政,是因為喜歡國王的名稱嗎?”
“不是,”寧少陽道,“我們的飛仙盟建立之初,很多修真家族都持觀望態度不敢加入,我們弄一個王國出來,是想向他們證明,門派不會對我們這個聯盟有敵意。”
許蓁哦了一聲,這才釋然:“我說你怎么這么不務正業呢,原來動的是那樣一個想法。”
又問道:“你弄這么一個修真聯盟是什么意思?難道想要另起爐灶,準備發展自己的勢力和門派對著干嗎?”
寧少陽搖頭:“我怎么可能有那么幼稚的想法?只是我也有一些仇人,弄這么一個聯盟,主要是為了自保。正好那些修真家族也有那樣的想法,他們先提出這樣的要求,我覺得對我也是一件好事,所以就同意了。”
“你會有什么仇人?”許蓁詫異,“你有那么一個厲害的師父,難道還有人那么不長眼,要做你的敵人嗎?”
寧少陽苦笑:“早些年太平山谷家也就是當年審判我的那個谷鎮山的后人糾集了八個元嬰修士去血色山脈伏擊我,那不就是仇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