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仙艦在嬌嬌的控制之下以每個時辰六千里的速度往血色山脈那邊飛行。
嬌嬌進入到金丹大圓滿的境界已經有了四十多年的時間,在兩三年前就已經進入到了假嬰境界,正處于孕育靈胎的狀態。
距離元嬰境界,已經只有半步之遙了。
而呂青蘿則比她更早幾年進入到假嬰境界,隨時都可以踏出邁向元嬰境界的那一步。
她侍立在寧少陽身后,兩個人以神識交流:
“師父,我已經能夠感應到天劫的氣息,隨時都有可能引動元嬰天劫。”
“再壓制一下,你的靈胎還不夠壯實,現在就突破到元嬰境界,以后的成就相當有限。我的建議是你再壓制三年的時間,再來引動元嬰天劫。”
寧少陽對這個大徒弟非常的看好,雖然她在兩年前就可以沖擊元嬰境界,但是他沒有同意,讓她盡量的壓制下來。
修煉當然還需要繼續的修煉,不過不能夠主動地引動天劫。
他獲得了太浩真經和十二重樓真經這兩門直指天仙大道的功法玉簡,擁有著兩個返虛大圓滿修士的真意傳承,其中一個還修煉成仙了。
那兩個人的真意中都流露出來了一個意思,那就是修士早期的基礎非常的重要,直接關系到以后能走多遠。
寧少陽當然希望呂青蘿有著更好的前途,所以就建議她盡可能地壓制一下自己的境界。
呂青蘿對此其實是不大認同的她不是不認同寧少陽的理論,而是覺得一個散修到了元嬰境界就已經到頭了,難道還能夠指望進入到化神境界嗎?
就算自己有那樣的潛力,可是門派也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結果還不是一樣?
只不過,她非常的尊重師父的意見,師父要她壓制修為,那她就認真的壓制:
“是,師父,那我就努力的再壓制三年時間。”
嘴上雖然那么說著,可她還是很想早一點進入到元嬰境界,這樣就可以獨當一面了。
元嬰境界,對于世俗修真界的人而言,已經是頂級的存在了。
能夠進入到這個境界,就有著更強的能力,也可以帶動著整個飛仙盟成為世俗界最頂級的散修勢力。
現在聯盟就靠著師父一個人的名頭來鎮壓,確實有一些難。
門派給世俗修真界定下來的天花板就那么高,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寧少陽似乎是看出了她的想法,傳音道:
“一個時代有一個時代的做法,一些以前不允許做的事情,不代表以后就不能夠做。你相信我,你的前途不應該只局限在元嬰境界,你可以有著更遠大的前程。”
呂青蘿心中一動,似乎師父意有所指。
如果真的可以進入到化神境界,那自然是最好的事情。
她卻不知道,寧少陽的目標并不是什么化神境界,而是飛升為仙。
有些事情寧少陽并不想過多的透露,哪怕是對著自己的徒弟。
諸葛明珠說過,自己能夠忍住不說出去的,那才叫做秘密。ωωω.⑨⑨⑨xs.co(m)
只是看著這個徒弟好像對更高的境界,沒有多大的希望,覺得還是要透露一點東西出來,讓她有一個努力的方向。
如果目標只是元嬰境界,呂青蘿確實已經不需要太過努力了,可以想著以后怎樣享受生活。
真的要那樣想,那就是廢了。
他不希望出現那樣的情況。
“萬仙盟當初的那些說法也不全然是假,只不過他們將時間說成近在眼前了。以后天地確實會有變動,那樣的變動也是屬于我們能夠有機會看到的。”
“到了那個時候,不要說化神境界,就算是返虛境界,只要你有那樣的能力,都不會有門派來阻止了。”
“所以,沒有必要自我放棄。”
寧少陽的話,讓呂青蘿對未來有了更大的信心。
寧少陽站在飛仙艦艦首,神識外放,查探著外面的一切。
這一艘飛舟的飛行高度離地有八千丈,在這個高度飛行,一般情況下是不會觸碰到高山的,可以比較快速安全的通行。
雷雨層也不會有那么高,基本上是沒有什么安全上的隱憂。
唯一值得擔心的就是會不會突然遭遇到別人的攻擊,或者是妖獸的攻擊。
這一艘飛舟在能量充足的情況下,開到最高防御,可以抵抗七階妖獸的攻擊。
可是正常的情況下,不會有誰將它的防御開到最高,因為那消耗的能量太大了。
寧少陽也只能夠靠著自己的神識來做預警。
飛舟飛行到了血色山脈上空,速度開始變得緩慢起來。
寧少陽展開照妖鏡的能力,觀察妖氣,要找出一個有著比較多的二階妖獸和三階妖獸的地方停下,再將那些聯盟的修士放下去。
來血色山脈獵殺妖獸的人還是比較多的,在邊緣很難找到那樣的地方。
飛舟在山脈上空以比較慢的速度飛行了幾千里,寧少陽這才找到一個讓他覺得挺滿意的地方,指揮著嬌嬌往那邊飛去。
那一片目的地有著幾千里方圓的面積,通過照妖鏡觀察到的,并不存在著超過三階的妖獸,屬于聯盟那些修士可以放心歷練的地方。
就在快要到達目的地,準備下降的時候,寧少陽神識突然感應到百里之外有八道劍光從八個不同的方向飛來,每一道劍光之上,都有一個元嬰境界的修士。
其中,有元嬰后期的,也有元嬰初期的。
他們的這一艘飛舟,正好就在那八個元嬰修士的中間。
要說那八個人不是沖著他們來的,恐怕沒有人會相信。
寧少陽感覺到不對勁,對嬌嬌說道:
“現在似乎有敵情,飛舟不下降,啟動最高防御。”
“調轉飛舟往回飛。”
“青蘿,你注意配合,該攻擊的時候要攻擊,不要害怕浪費靈石。”
“開艙門,讓我出去。”
他并不是認為自己一個人就可以對付得了這八個元嬰修士,但是他也不認為自己就一定會有多大的危險。
有焚天寶塔這一件極品法寶護身,那幾個元嬰修士想要短時間內破開他的防御,也沒有那么容易。
而飛天翅這一件極品飛行法寶已經成為了他身體的一部分,飛行速度極快,他要逃走,化神境界之下,沒有人可以追得上他。
現在也才深入血色山脈幾千里的路程,只要飛出血色山脈,暴露在所有修士的面前,他不相信誰敢再來對付他。
人家真要有那樣的膽子,也就用不著在血色山脈設伏,直接打去飛仙城就可以了。
幾千里的路途,他相信不管是飛仙艦還是他自己,都可以突破過去。
有了一定的安全保證,心中甚至還有一點躍躍欲試的感覺。
以前只是對付妖獸,好不容易遇上了龍敖那一個實力相差不大的人類修士,也只是打了一場,而且還是幾十年前的事情了。
對付妖獸和對付人類修士,完全不是一回事。
雖然說以后最重要的事情還是對付妖族,可是人類修士也是遲早要交手的對象,能積累一些經驗,也是好的。
這一次能夠遇上這么多的元嬰修士,里面又沒有太強大的存在,他覺得這是一個很好的提升自己的機會。
也暗自慶幸,這些人來的還比較早。
如果等到聯盟的那些修士都從飛舟里面出來,他需要照顧的人就太多了,想要安全的離開這里,恐怕非常的困難。
那些人現在都在飛舟里面,而這飛舟又是防護等級很高的,還擁有著一定的攻擊能力,安全性得到了很大的提高。
以這飛舟的防護能力,在八個元嬰修士的攻擊下,支撐到飛出血色山脈,并不是多困難的事情。
艙門開了之后,他就飛了出去,懸浮在飛舟上空,手一揮,一道青色光華閃出,青冥劍已經在手。
而他頭頂之上,一座寶塔出現,垂下萬道霞光,護住了他的身子。
那是焚天寶塔。
焚天寶塔的禁制已經被他都祭煉完成,能夠發揮全部的威能。
寶塔之上,有八條火龍虛影在游走。
寶塔里面,隱隱的傳來梵唱之聲。
這本來是一件佛門至寶,也不知道因為什么原因落到了道門的手中,然后進行了一番改變,成為了道門修士也可以使用的法寶。
飛舟也啟動了最高等級的防御,在船體外面升起了一個白色的光罩,在空中調了一個頭,往回飛去。
他出現在外面,而飛舟又在空中轉了頭,那八個御劍飛來的元嬰修士飛行速度明顯的停滯了一下,很快,速度就變得更快了。
這個圈子已經縮小到只有數十里。
寧少陽開口說話了:
“我飛仙盟何幸,帶弟子出來歷練,竟然能夠得到八位元嬰修士的迎接。不知是何方道友,可否報上名來?”
飛舟里面的飛仙盟修士知道應該是發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但是又不知道到底是發生了什么事情。
等到寧少陽的話傳入到他們的耳中,才知道原來來了八個元嬰修士,聽起來不是帶著什么好意來的,不由得很是驚慌。
元嬰修士,在他們心目中就是頂級的存在,在他們飛仙盟也就是寧少陽一個,而且還是元嬰初期。
對方一下子就來八個,讓他們覺得這一次大概率要悲劇了。
在他們議論紛紛的時候,呂青蘿的聲音響了起來:“我師父都沒有著急,你們著急干嘛?”
她這么說,并沒有讓那些人放下心來。
一個元嬰初期對上八個元嬰境界的修士,沒有人會認為這是一場實力對等的戰斗。
不過呂青蘿對她師父有著一種近乎盲目的自信。
師父既然沒有慌亂,那就說明問題不大。
寧少陽的聲音傳出去之后,很快就得到了回應:
“既然你想要知道,那我們就告訴你,我們是太平山谷家的人。”
“寧少陽,當年你犯下罪行,在門派中斬殺同門,卻遭到你師父庇護,不但不受處罰,還讓我谷家負責審訊你的老祖死于非命。你可想到會有今天?”
“門派逐出你,沒有廢你的修為,反而留了你一條狗命,你不好好的躲起來,還要成立一個修真聯盟,大搖大擺的出入血色山脈。既然你這么想找死,那我們就成全你!”
“如果不叫你碎尸萬段,我們也就枉為谷家人了!”
說話那人,語氣中有著一股刻骨恨意,那些話應該是在心中憋了很久,今天才找到這個機會說出來。
飛舟里面的那些修士一聽,原來盟主當年在門派中還有著那樣的事跡,竟然敢在門派中斬殺同門,而且還沒有受到處罰,甚至讓審判自己的人都喪命了。
看來他師父的地位在門派中相當的高,高得超出了他們的想象。
難怪萬仙盟成立一個修真聯盟,很快就分崩離析,他們成立一個飛仙盟,卻沒有任何人找麻煩,甚至還可以在這俗世之中成立一個王國。
說話的時間,雙方相距已經很近了。
寧少陽聽到對方那么說,知道了他們的來路,原來是谷鎮山的族人。
根據霍啟打探到的消息,太平山谷家雖然算是世俗修真界一個頂級的修真家族,但是家族中只有三個元嬰修士。
現在一出現就是八個,顯然過來的不只是他們在世俗界那個修真家族的元嬰修士,還包括了這個家族在門派中的幾名元嬰修士。
一個元嬰后期,三個元嬰中期,還有四個元嬰初期。
在北方堵住他們回程之路的,就是一個元嬰后期的修士,看來對方也害怕他們逃回去。
說話的人,也就是那個元嬰后期的修士。
看他咬牙切齒的神情,似乎恨不得將寧少陽給生吞了。
他暗自估算著那些人的實力,冷笑著說道:
“我道是誰,原來是谷鎮山的后人。他就是因為跳得太歡,急于向自己的主子表功,結果把命都給搭上了。你們谷家吃了這個虧,就應該要放聰明點,沒想到現在竟然還來找死。當初你們家老祖的主子護不如你們家老祖,難道現在你們就覺得他護得住你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