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這最后的一名學生就是古楓,沒有辦法,既然他是重中之重,那不管好事壞事,都只能落到他的頭上。
古楓同學開始給施玉柔做檢查的時候,嚴老師看著他中規中矩的手勢,眼中不免露出贊許之色,這一組的學生中,僅僅只有古楓一人的雙合診檢查手法最是標準最到位的,而且看起來極為的老練沉穩,甚至可說是毫不遜色于自己。
仔細的回憶一下,卻是恍然,人家本來就是個大國手啊,那天自己和丈夫在辦公室出事的時候,不就是因為有他出手相救才得以挽回一切嗎?
“啊——”正在嚴大美女神思恍惚魂飛天外的時候,女病人施玉柔突然慘叫了一聲,把全場的人都嚇了好大一跳。
嚴新月迅速地回過神來,沖著古楓怒喝道:“你干什么?”
在場的女生紛紛拿眼瞪著古楓,就連彭靚佩也不例外,心里充滿了失望與不解。
顯然,所有人都認為,古楓趁著檢查占女患者的便宜了。
誰知古楓竟然仍是古井不波的表情,仍自顧自的做自己的檢查,甚至在眾人憤怒與指責的眼神中還鎮靜自若從容淡定的問:“施小姐,請問是這里痛嗎?”
“是啊,好痛!”施玉柔仿佛是吃痛不住,臉色蒼白一片,額上還冒出了細汗。
古楓無視一切,朝施玉柔點點頭,示意她放松,然后才結束了檢查。
色狼需要實力,敗類更要有品位,耍流氓耍到眾目睽睽之下還能如此氣定神閑,古楓可真算是人渣中的極品了!
檢查完了之后,醫生學生都回到了辦公桌前,只不過氣氛已經不是那么和諧,女學生們與嚴老師都很擔心這名女病人會告古楓當眾耍流氓,古楓坐不坐牢那倒是其次,她們最主要的還是擔心自己也會跟著一起丟臉受牽連!
看到古楓負手從容淡定的站在一旁,像是沒事人一樣,嚴新月與彭靚佩首次在心里達成默契,均是又氣又恨又憂心又無奈!
不過這樣一來,倒是把另一人給高興壞了,那就是冰美人丁寒涵,幸災樂禍的暗道:嘿嘿,這回看你怎么收場,都說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而是時候未到,時候一到,你小子洗干凈屁股等著坐牢吧!
然而,誰也沒有想到的是,那少婦施玉柔的脾氣竟然好到如此程度,整理好了衣服之后回到辦公桌前,首先并不是找古楓算賬,而是問嚴新月:“醫生,我的情況怎么樣?”
不過想想也對,她是來治病,又不是來較勁的,病痛已經折磨得她夠慘,哪還有心思去找碴啊!
見女患者不追究,嚴新月與彭靚佩均是大松了一口氣,丁寒涵嘛,那自然是失望得不行,至于古楓呢,卻還是那副姥姥不親舅舅不愛的嘴臉!
“呃,施小姐,你這個病的起因經過恐怕得詳細的和我說說才行!”嚴新月收起了敷衍的態度,極為認真嚴束的問。
施玉柔這才道出了自己的不幸,她這個病已達三年之久,疾病帶來的疼痛與折磨命名使得她終日暗地里以淚洗面。
求醫問藥無數間醫院,然弄一直到今天,也沒徹底查清她到底是何病因。
回想起這三年,她感覺自己真得如同活在噩夢里,至今仍沒醒來一般。
三年前,她開始感覺不舒服之前,正是事業的高峰期,經常東奔西走,今天國外出差,明天內地開會,忙得焦頭爛耳日夜顛倒,待得忙過一陣之后,她才突然間發現,自己的左側陰會之處長竟然長了個小紅包塊,隱隱的還有些疼痛!
剛開始,她不以為意,只以為是熱氣上火又或是炎癥引起的座瘡一類,就讓私人醫生開了些外洗內服的藥,用藥之后,疼痛就漸漸緩解了,包塊也小了一下,不過始終卻是沒消失。
過了一段時間,誰知小包塊疼痛又起,而且要比頭一次還要嚴重,頭一次的疼痛還可以忍受,不影響正常的工作與生活,可是這一次,卻痛得她坐立不安寢食不香,于是只好去醫院。
然而去了很多醫院,看了無數的醫生,卻也沒有查出個具體的病因,治療也是時好時壞時還時復。
俗話說“病急亂投醫”,施玉柔在屢治不果的情況下,她又誤信了民間的赤腳醫生!
草藥,偏方,祖傳秘方,什么調經養顏活血敗毒去火的藥吃了無數,病情卻不好反壞,更是嚴重。
發展到后來,原本很小的包塊也越來越大,原本一個月還能有幾天好的她竟然每天都是腹痛難忍,睡也睡不著,吃也吃不下,簡真可說是生不如死,更別說是工作了,只好無奈的把手頭上的事情全盤交給了自己的妹妹負責。
施玉柔的病一直就這樣拖著,到了最近,一朋友就好心的勸她,是不是因為北方的氣候不好,不適合養生,要不你去南方暖和的地方住段時間看看!
想想也覺得有那么丁點道理,于是她就來到了深城,誰知來到這里卻是更慘,才喝了幾天這里的水,疼痛不輕反重,多方打聽之下,人們都說深城人民醫的婦科相當的厲害,特別是那個深城醫學院的女教授嚴欣月,每個月都有一兩次來在這里開見習課,而每次被她接診的病人,無不藥到病除妙手回春的,下午的時候,一朋友才告訴她今天嚴教授又在這里上課了,盡管那個時候時間已經不早了,但她還是急巴巴的趕來了,希望能趕在下班前見到這位名聲在外的大教授。
幸好,她的命雖不太好,運氣卻也不太差,總算讓她在下班前見到了嚴欣月,當然,還有這從遼穿越而來對她耍流氓的古大官人。
說完了自己的病史,施玉柔忍不住又問嚴新月:“醫生,我到底得的是什么病啊?”
“照我的初步診斷,你得的是陰會包塊!”嚴新月想了想道。
聽了這個診斷,幾乎在場所有人都明顯看到,施玉柔的臉白了一下,身子也動了一下,仿佛立即就要拂袖而去的樣子,但也許是對嚴大教授實在寄托了太大的期望吧,感覺自己就這樣走了,不但不能讓自己甘心,更可惜了剛剛的付出與犧牲,最后還是再次坐了下來問嚴新月說:“醫生,我去看過好多醫院了,專家,教授什么的也瞧了不少,可幾乎所有的醫生都說我得的是包塊,既然是包塊的話,為什么治來治去都治不好呢?我聽人家說,這種包塊如果藥物無法治愈的話,是可以通過手術摘除的,可為什么從來都沒有醫生建議我手術呢?”
“施小姐,你別激動,你的情況是這樣的,你的陰會包塊就在坐骨神經的旁邊,如果一定要做手術,術中切除包塊可能會形成瘺管,輕者大小便失禁,重則則會癱瘓,這樣的手術難度極大,幾乎是沒有多少成功的希望,所以醫生沒有建議,那也是可以理解的!”嚴新月嘆了口氣說,對待這樣的病例,她的臨床經驗再豐富也有點束手無策了。
施玉柔聽了這話后,臉上絕望的神情更甚,站起來就準備離開了。
“嚴老師,施小姐,不知可否容我說兩句呢!”一個聲音在這個時候突然響了起來。
眾人回頭一看,發現這說話之人竟然是剛才當著所有女人耍流氓的古楓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