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們不能這樣!”沉浸于熱吻的王凌突然間神智醒了醒,慌忙的推開了古楓,因為她記起了自己的身份,也想起了自己已經訂下的婚姻。
古楓欲言又止,最后卻只是頹然嘆了一口氣。
王凌呼呼的喘著氣,仿佛剛才那個吻已經讓她窒息了似的。
“王凌……”
“對不起,古楓!”王凌的眼圈不知為何紅了,然后眼淚竟然掉了下來。
“不需要向我道歉的,你沒做錯什么!”古楓淡淡的搖頭。
“你不了解,我不能和你這樣的,我……”
“我能夠理解的,只是我不希望你繼續自己騙自己。”古楓看著她道。
“古楓,讓我一個人靜一靜好不好?”
古楓點頭,欲把車鑰匙再遞給她。
王凌卻刷地拉下了臉,情緒激動的道:“如果你還想和我做朋友,就請你收下她!”
看到她如此模樣,古楓只好嘆口氣,收起了鑰匙,然后離開了病房。
在回急診科的時候,古楓的良心是很不安的。
王凌是一個很好的女人……不,確切的說是她還是一個女孩,或許自己真不應該禍害她,不該去破壞她已經準備好了的婚姻。
不過轉而再想,又覺得自己多余,難道跟著自己的那些女人都是壞的嗎?
回到急診科的時候,他的心緒仍難回復平靜,仿佛嘴里還留著王凌的余溫與甜蜜,心中還有那一瞬間的心動與癡狂。
在經過急診處置室的時候,他看到里面又有了人,候陂谷在里面忙碌著,檢查床上躺著一個女人,門外也站著幾個年輕的女人。
古楓見候陂谷在里面應付自如,沒有幫助的需要,這就想找個角落,好好的整理下自己有點紊亂的思緒!
不過就在這時,他眼角的余光瞥到了一個女人,一個夾在幾個女人之中卻有著躲閃自己意思的女人。
那女人有著一張絕色唯美的臉,略施淡妝,更顯嫵媚與冷艷,身上穿著一條剪裁合身到幾乎是量身定造的此色連衣裙,襯托得她的身材如此婀娜多姿,優雅迷人。
美女,古大官人已經見過不少了,他身邊的那些個女人,也個個都是萬中無一的絕色佳麗,很多時候,他都已經不再愿意再去招惹別的女人了,更何況剛才還和王凌鬧得不尷不尬的,所以這會兒是鐵定沒有什么泡妞的心思的,可是他卻偏偏就停下了腳步,回轉過身來,定定的看著那個女人。
女人見自己被發現了,也不再躲,勇敢的站了出來,看到古楓目不轉睛的看著她那灼灼逼人的眼神,不由就喝道:“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的眼睛都挖出來。”
古楓不怒反笑,指著她哈哈大笑。
女人身后那幾個同伴見狀大怒,齊齊擺出架勢,仿佛要沖上來揍他似的。
“你還笑”女人真的想沖上來掐他的脖子,看他還敢不敢沖自己這么可惡習的笑。
古楓終于不笑了,走上前來,上上下下毫無避忌的打量著她,然后才贊嘆道:“你現在看起來才像個女人嘛!以前,嘖嘖……”
女人臉上臊熱了起來,“以前怎么了,以前我就不是女人了嗎?”
“你還別說,以前我真覺得你不像女人!”古楓很老實的道。
女人被氣得跺腳,難得一回脫了軍裝,穿了次裙子,結果竟然被這貨給撞上了。
一直都穿軍裝的女人,除了范允范上校,還能有誰呢?
“范允,你怎么會在這兒呢?”古楓收起了嬉皮笑臉,正經的問。
“這話應該是我問你才對吧……算了,我才不管你怎么在這兒呢,你趕緊進去看看我的下屬。”范允說著就把古楓往急診處置室里推。
“剛見面,你就把我當苦力使啊!”
“哼,昨晚要不是我替小晴作擋箭牌,你以為你們倆能安安心心的在外面風流快活嗎?”
古楓恍然,難怪昨晚這么的安靜呢,原來是范允替他與何巧晴擋了架呢!
“嘿嘿,那我不是要謝謝你!”古楓笑道。
“少咯嗦了,快進去瞧瞧我的下屬吧。”范允焦急的催促道。
今天原本是個好日子,難得有半天的假期,范允就帶著自己手下的兵,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出來逛下街,誰曾想,還沒逛完一條街呢,其中一個女兵就喊肚子痛,沒辦法,只好急急的把她送到了鄰近的省附屬醫生來,沒想想卻是在這里遇到了古楓。
“候醫生,什么情況!”古楓進了急診處置室后問候陂谷。
“陳蘭,患者女性,二十歲,未婚,右入腹疼痛急診入院,腹部平坦,右下腹部壓痛明顯,有無跳痛,無移動性濁音,脈搏85次每分,血壓100/60mmhg!”候陂谷簡單的介紹道。
“做了什么檢查?”古楓又追問道。
“血常規,尿常規,大便常規,心電圖。血常規提示白細包有一萬三,紅細胞380萬!”
古楓點了點頭,拾起陳蘭的手把起了脈,好一陣放開之后,又問候陂谷,“候醫生,你的診斷是什么?”
“急性瀾尾炎!”候陂谷道。
古楓搖了搖頭,“患者什么主訴,既往史問清楚了嗎?”
“患者主訴在吃飽飯逛街時突然感覺右下腹疼痛,然后前來急診的,訴腹痛,頭昏,全身無力,以往沒有腹痛史,月經正常,今天剛來的月經。”
古楓聽了之后冷笑一聲,看向躺在床上的范允下屬,“陳蘭,你確定沒有什么補充的嗎?”
“沒有!”陳蘭回答,語氣極為肯定。
“哼!”古楓冷哼一聲,“欺騙自己就好了,還想欺騙醫生,你不知道這樣最終害的卻是自己嗎?”
陳蘭的臉色突然變了變,但最后還是堅持道:“醫生,確實沒有。”
古楓定定的看了她兩眼,嘆了口氣道:“死要面子,活受罪。”
候陂谷卻莫名不解,“古醫生……”
“給她加做一個B超,另外,請婦產科醫生前來會診!”古楓淡淡的道。
“為,為什么?她不就是個急性瀾尾炎嗎?”候陂谷遲疑的問。
“我認為不是!”古楓否定后,又看著候陂谷道:“候醫生,要不咱們也來打個賭怎樣?”
“啊?”候陂谷想起早上嚴新月和古楓時吃癟的模樣,心頭一寒,連連擺手道:“不,不用!我這就請婦產科醫生。”
候陂谷離開后,古楓再次來到陳蘭的床前,“陳蘭,你知不知道隱瞞病情,不但害你自己,還會把醫生也害了!”
“我……”陳蘭的神情明顯開始慌張起來。
“如果候醫生真把你當成急性瀾尾炎處理,把你送上手術臺,最后打開腹腔又證實不是,這個責任是你負,還是他負呢?”古楓沉聲質問。
“醫生,我……”陳蘭終于忍不住了,掩面哭了起來。
“如果你不好意思跟我說,那我讓范允進來,你跟她說吧!”
“不,不行,不行!”陳蘭慌恐的搖頭。
“放心,我和范允是朋友。”古楓安慰道。
“不是的,這件事情不能讓范上校知道,否則我就完了!”
“陳蘭,你是范允的下屬,應該也是個兵,難道你不知道什么叫做抗拒從嚴,坦白從寬嗎?”
“醫生,正因為我是名軍人,部隊是有紀律的,而我這樣的情況,一旦被上級發現,輕則被記過,重則要開除軍籍的。”
“可是你現在的情況跟本就瞞不了,如果我的診斷沒有錯的話,你不但懷孕了,而且是宮外妊娠,你今天也不是來什么月經,是宮外妊娠開始破裂出血了,而這樣拖下去的話,你會有生命危險的。”
“醫生,我,我該怎么辦啊?我現在只是個士兵,不能談戀愛的,如果讓部隊知道,我肯定要提前退伍的,我,我還想繼續當兵啊!”陳蘭淚流滿面的道。
“陳蘭,命都快沒了,你還想這個啊!”古楓驚訝的道。
“我……”
“這個事情,我覺得你還是要和范允說一下!”
“可是……”
“陳蘭,我和范允認識已經很久了,對她說不上很了解,但最起麻知道她是一個通情達理的人!如果你的情況是逼不得已,我想她會理解的。”
“那,好吧!”陳蘭無可奈何之下,只能同意了,因為她知道,一會兒婦產科醫生來了的話,知道這件事情的人會更多的。
古楓這就出去,把范允叫了進來。
陳蘭這才一五十拾的說了出來。
原來,陳蘭十七歲入伍當的兵,當時正在情竇初開的年紀,談了一個男朋友,關系很純潔的那種,牽手擁抱都沒有的,當了兵之后,她以為這段感情也要結束了,可誰想,那男的卻異常癡情,三年來一直不離不棄,書信不斷,前一段時間,他還不遠千里比山西老家過來看她。
陳蘭好不容易才請到了一個下午的假陪他,在一個小旅館里,干柴烈火的兩人終于忍不住偷吃了禁果。
誰曾想,就是這一次,還是頭一次,陳蘭就中了大獎,她懷孕了!
聽了是這樣的事情后,古楓不禁佩服那個男的,神槍手啊,一槍就命中了。想自己這么多的女人,子彈都不知打了多少,才僥幸中一個,而且還是蒙的。
范允卻是異常的憤怒,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臭罵,直到婦產科醫生來了,她才悻悻的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