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了張偉的辦公室之后,田海文還在回想剛才的談話,張偉剛才雖然沒有點名,但是很顯然不喜歡這個彩鋼集團,否則也不會刻意點出這個公司。
作為下屬不僅僅要有工作能力,還要能夠理解領悳導的意圖,這樣才能得到領悳導的信任和重用,否則,要是連這點眼力勁都沒有,又憑什么讓領悳導去提拔你。
田海文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后,拿起了桌子上的電話,撥到了趙秋月的辦公室,電話接通了之后,說道:“趙總監,您來我辦公室一趟。
“好的,田總監。”張秋月應了一聲,道。
“嗯。”田海文隨即掛斷了電話。
“哼,不過才來公司幾天,就想要來指派我。”聽到田海文掛斷了電話,趙秋月有些不滿的嘀咕道。
不過,俗話說官大一級壓死人,田海文畢竟是她的上司,她雖然暗地里嘀咕兩句,但是也不敢真的不過去,收拾了一下東西之后,就走到了田海文的辦公室。
“咚咚咚。”趙秋月走到辦公室門前,敲了敲辦公室的房門。
“請進。”片刻后,屋子里傳來了田海文的聲音,道。
“田總監,您找我。”趙秋月走進來之后,擠出了一絲笑容說道。
“嗯,您請坐吧。”田海文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道。
“謝謝。”趙秋月客氣了一句,隨即坐到了辦公桌前。
“趙總監,您之前上報的那個清單,我又再次的核查了一遍,其他的采購項目倒是沒有問題不過這個彩鋼集團,還是再換一家吧。”田海文說道。
“田總監,為什么要換了彩鋼集團,我們一直跟采購集團有合作,他們公司的鋼材沒有問題呀。”趙秋月有些不滿的說道。
在趙秋月看來,田海文這就是新官上任三把火故意在找她的麻煩,否則為什么要換掉彩鋼集團,華洋地產和彩鋼集團一直是有合作的。
“趙總監,我剛才去了張總的辦公室,張總也看過了這個清單,是他特意提出了彩鋼集團,我希望你想清楚一點。”田海文語氣一變,厲聲說道。
“你是說,這是張總的意思。”趙秋月露出一絲詫異之色,道。
“我可沒說這是你自己說的。”田海文冷哼了一聲,將清單拍在了桌子上。
“田總監,您放心吧,我明白了。”長出了一口氣,趙秋月站起身來,露出了一絲苦笑,道。
“既然明白了,就趕緊去辦吧。”田海文淡淡的說道。
“好的,那我先出去了。”趙秋月微微點頭,而后從辦公室里走了出去。
張秋月從辦公室出來了之后并沒有直接回自己辦公室,而是因為她還是有些懷疑田海文的話,所以特意跑到了張偉辦公室外。
“趙總監您來了。”看到了趙秋月之后,田文文趕忙站起身來,說道。
“文文,今天工作忙嗎?”趙秋月笑著問道。
“還行吧。”田文文笑著應了一聲,話鋒一轉問道:“趙總監,您是來找張總的嗎?”
“哦,不是我就是想問你一點事情。”趙秋月眼珠子一轉,她可不敢直接問張偉,而是想探探田文文的口風。
“行呀您有什么想問的,就直接說吧。”田文文笑道。
“田海文總監今天來過張總辦公室嗎?”趙秋月問道。
“來過,不久前才離開的。”田文文如實回答,而后有些疑惑的問道:“趙總監,有什么問題嗎?”
“沒問題,我就是隨口問問。”趙秋月訕笑了一下,道:“田總監過來的時候,有沒有帶什么東西呀?”
“好像帶了一個資料袋,就跟您手里拿的差不多。”田文文指了指趙秋月手中的文件,說道。
“哦,是這樣呀。”聽到了田文文的話,趙秋月點了點頭,對于田海文的話也信了七八分。
“趙總監,您還有其他的問題嗎?”田文文說道。
“沒了,你忙吧,改天請你吃飯。”趙秋月笑呵呵的說道。
跟領悳導身邊的人搞好關系,也算是一門大的學問,而趙秋月自問這一點做的不錯,也一直刻意的拉攏田文文。
“好的。”田文文笑著應道。
“那我就先走了。”趙秋月擺了擺手,而后,向著自己的辦公室走去,同時手中拿出一根簽字筆,將文件里彩鋼集團的名字劃去。
京城華安醫院的醫生辦公室里,張琪坐在辦公桌的前面,臉上露出了一絲焦慮之色,看著對面的那個女醫生,問道:
“徐主任,如果只根據這次體檢來看,我媽得乳腺癌的幾率有多大。”
“通過這次檢查有八九成的幾率,只不過是為了保險起見,在治療之前會再次檢查一遍。”女醫生說道。
“呼……”聽到了女醫生的話之后,張琪嘆息了一聲,道:“徐主任,這種病能夠治愈嗎?”
“這個還要看具體的情況,如果是乳腺癌早期的話,會更容易治療一些。”徐主任說道。
“那費用方面呢?”張琪咬了咬紅唇,說道。
“這個……不同的醫院,醫療條件不同,治療的價格也不同。”徐主任說道。
“那貴醫院大概需要多少錢?”張琪問道。
“住院費、營養費、治療費一些亂七八糟的,估計至少也需要幾十萬元吧。”徐主任說道。
“幾十萬!”聽到了這個數字之后,張琪驚訝的張著小嘴,問道:“那能夠報銷嗎?”
“你的母親不是京城戶口,在我們醫院不容易報銷,想要報銷只能回到當地醫院,而且就算回到了當地醫院,也未必就能夠一定報銷,最關鍵的問題是當地醫院的醫療條件,根本就達不到治療條件,甚至可能耽誤你母親的病情。”徐主任說道。
雖然知道徐主任的這些話,是想要讓劉桂華留在這里,但是對方說的有些確實是實情,讓張琪的心中糾結不已,幾十萬元的巨款她從哪里弄。
即便是張琪將老家賣了,就真的能給母親看好病嗎?即便是給母親看好病了,如果把所有的錢都花了,她們一家三口又該如何生活?
在沉思了片刻之后,張琪想了很多、很多,但是,所有的困難都不能抵擋親情的力量,她下定決心不管用多少錢,都要治好母親的病,而且還要給她提供做好的醫療條件。
“徐主任,如果想要治好我母親的病,是不是條件越好的醫院,治愈的希望也越大?”張琪雙手交織在一起,緊緊的盯著徐主任說道。
“那是當然了,如果是國際頂尖的醫療條件,治愈的希望也會高得多。”徐主任點頭說道。
“那哪所醫院的醫療條件最好,您能告訴我嗎?”張琪一臉期待的問道。
“醫療條件最好的醫院在國外,只不過費用卻是高得多,恐怕至少也要上百萬元。”徐主任說道。
“上百萬元!”聽到了徐主任的話,張琪不禁張大了小嘴,希望中又帶著一絲惆悵。
彩鋼集團董事長辦公室里,鐘建華正在低頭批改文件,突然響起了一陣敲門聲:“咚咚咚。”
“請進。
”鐘建華沉聲應道。
“咯吱……”辦公室的門從外面打開,走進來了一個中年男子,正是彩鋼集團的總經理鮑小東。
“董事長。”鮑小東走進了辦公室,臉上帶著一絲討好的笑容,道。
“小東,坐。”鐘建華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道。
“謝謝,董事長。”鮑小東客氣道。
“小東,找我有事嗎?”鐘建華問道。
“董事長,華洋地產采購的那批鋼材,已經被他們公司給取消了。”鮑小東臉上露出一絲苦笑道。
“什么!你再說一遍。”聽到了鮑小東的話,鐘建華‘噌’的一下站了起來,瞪大了眼睛問道。
華洋地產可是彩鋼集團的大客戶,關系到彩鋼集團的發展和利益,也由不得鐘建華這個董事長不擔心。
“董事長,剛才華洋地產的趙總監打電話,說那批采購的建材取消了,而且以后可能也不會在咱們公司采購了。”看到鐘建華反應如此大,鮑小東也不敢再坐著了,站起身來恭敬的說道。
“砰……”鐘建華用力的砸了一下桌子,說道:“到底怎么回事?華洋地產為什么不跟咱們合作了?趙總監那邊你不是一直在維系嗎?”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問趙總監她也不說,只是說是領悳導的意見。”鮑小東苦著臉說道。
“領悳導的意見。”聽到了鮑小東的話,鐘建華沉吟了片刻,仿佛明白了什么似的,說道:“華洋地產工程部的高管,不是剛剛換過了嗎?是不是因為咱們沒有拜碼頭的原因。”
“是呀,工程部的副總和總監,都是剛剛上任的。”鮑小東說道。
“既然你知道這件事,為什么不去聯系對方,為什么不跟對方搞好關系。”鐘建華質問道。
“那兩個高管也是剛上任,我一直想要拜訪他們,只是一直都沒有預約上。”鮑小東答道。
“你跟我介紹一下,那個副總和總監的情況,實在不行的話,我親自去一趟。”鐘建華沉默了片刻之后,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