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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假如給秦始皇一張世界地圖

  事實上,這就是趙泗的金手指。

  趙泗能夠感覺到,自己的腦海之中,有塊璞玉隱隱散發光芒。

  凡于趙泗接觸者,更容易對趙泗產生親近信賴的正向情緒,更容易使人在和趙泗的相處過程中處于身心愉悅的狀態。

  當然,光環效果只是潛移默化,并不會讓人納頭便拜,產生利益沖突依舊會于人交惡。

  同時,和趙泗接觸的人對于疾病都有很強的抵抗能力,出海五年,船員從九百多變成四百多,有淹死的,有和土著戰斗而死的,幾乎沒幾個病死的。

  經過趙泗的長期觀察發現,如果長期處于璞玉光環影響之下,只要不作死的故意去吃變質的食物,攝入毒素,或者長期缺少某些微量元素,不處于極端的環境條件之下,他身邊的人就不會生病。

  同時原先身體條件就不好的人,長期處于璞玉光環的影響之下,身體條件也會逐漸改善好轉,當然,并不涉及虛空止血,斷指重塑等情況。

  而趙泗自己本身就是璞玉光環的第一受益人,更是百病不侵,哪怕獨處于瘟疫之中沒有任何防護也不會感染,身體壯若牛犢,尋常七八個漢子等閑奈何不得。

  金手指,才是趙泗能夠糾結九百多人奪船而走,并讓這群人心甘情愿跟著他在海上漂泊五年,環游世界的根本原因!

  趙泗本就是船上三千童男童女之中的一員,大家生理上本就是同齡人,在眾人懵懂之時,趙泗又有了成人的靈魂,在光環影響下,使人難生惡意,故而能夠在長成以后,糾結人手出逃。

  趙泗離開扶桑,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不愿意留在扶桑生根發芽成為小日子的祖宗。

  恰好又有可供出海的大船,趙泗本性喜好冒險,哪怕歷史知識并不是很好的趙泗也知道紅薯土豆以及玉米在封建社會的作用何其廣大,故而生了環游世界,收集農作物種子的心思。

  萬一屆時始皇帝怪罪,也可以拿出來紅薯土豆玉米種子將功抵罪。

  環游途中,除了紅薯土豆玉米種子以外,趙泗又收集了大量的水果香料種子。

  趙泗并無甚么爭王爭霸心思,穿越而來又沒什么東西值得牽掛,環游世界也不過是為了讓飽經苦難的諸夏子民,在未來的動蕩變故中少餓死那么幾個。

  至于繪制的世界地圖和航海地圖,則純屬于趙泗的惡趣味。

  上一世趙泗刷視頻的時候經常刷到這樣的經典提問,假如給秦始皇一張世界地圖會發生什么?

  有的人人認為給始皇帝一張世界地圖也不會改變什么,有的人認為給始皇帝一張世界地圖,說不得九州天下皆為秦土,從此再也不用學英文了……

  難得有這個機會,趙泗又恰好完成了環游世界的壯舉,自己又掌握手繪航海圖和世界地圖的本事,當然想親身體驗一番。

  至于究竟會發生什么?

  是始皇帝得到世界地圖以后重新煥發雄心壯志,大秦百萬銳士盡出中原開疆擴土。

  還是所謂的世界地圖被當成奇物束之高閣,從此無人問津?

  亦或者干脆被始皇帝付之一炬?

  趙泗自己也不清楚,他也很想看看會發生什么。

  碼頭之上,人聲亦在喧囂,趙泗站在甲板之上,呼吸著夾雜著泥土和海風的氣息。

  船艙上的船員也早就迫不及待的等候在甲板之上,看著近在眼前的土壤,等待著踏上故土的那一刻降臨。

  只不過在瑯琊當地官府準許之前,她們還暫時不能上岸。

  “明明已經提前一個月派船靠港通知……”趙泗皺了皺眉頭。

  他并不是一個頭腦莽撞的家伙,哪怕趙泗可以肯定始皇帝大概率不會濫殺無辜,哪怕已經找到了紅薯土豆玉米種子這等的保命只物,趙泗還是在到達大秦海域附近以后提前派船靠港匯報試探。

  徐福出海,帶走了大秦近乎所有能夠出海的船只。

  能夠橫渡大海的船和江河之船等只能在近海航行的船只完全是兩個概念,如果遵循時代的發展邏輯,這個時代壓根就不該點出來跨海航行的科技樹。

  而徐福出海以后,大秦當然就沒有再繼續建造海船的必要。這個時代根本沒有發展海貿的可能……扶桑新羅百濟那片比原始人也好不到哪里去。

  只要不停留在近海,哪怕始皇帝有意誅殺他們也心有余而力不足。

  哪怕是始皇帝也不可能平白變出來一支能夠跨海航行的船隊,海船的建造極為費時費力。

  趙泗相信始皇帝并非濫殺無辜之人,他在這方時空也并無太多牽掛,但是他得對跟著他的兄弟們負責。

  倘若真的事不可為,大不了漂新羅一代去,學著徐福一樣自立為王。

  在趙泗派人發出試探以后,行政效率很高的大秦迅速做出了回應,趙泗才帶領船員緩慢靠港。

  只是奇怪的是,在相互溝通以后,本該時刻有人看守的港口,趙泗一行停泊了半晌,除了圍觀的當地民眾,官方竟然毫無動靜。

  就在百姓仍在喧囂議論之時,船員仍舊忐忑不安的當下。

  整齊的列步之聲如鼓點一般傳來!

  持戈佩劍,舉止如一!

  黑色秦旗迎風飄揚……

  后又有騎兵跟隨,行進整齊,中央夾有車架,士卒拱衛!

  百姓很快被驅散一空,大量的士卒接管了瑯琊港口,清出一片真空地帶。

  甲板上的船員顯得有些坐立不安,面對大秦的精銳士卒,哪怕是和大海搏斗的勇士也本能的提起畏懼。

  便是趙泗,見到如此令行禁止,行進如一的隊伍,也是眼前一亮!

  這種感覺,太像是趙泗看過的大閱兵了,不同的是,這群秦卒的隊列,彌漫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肅殺和沉重。

  “兄!王上……王上不會……”荊拉了拉趙泗破爛的衣裳。

  趙泗卻搖了搖頭……

  “放心!”

  趙泗很肯定!

  他雖震驚于大秦的銳士,但是實事求是的說,他們現在在船上,沒有登陸。

  而封鎖港口的部隊有騎兵,有步兵,就是沒有水卒。

  他們想要離開,也不過是一個掉頭的事情,很明顯,對方并沒有要把他們格殺在此的意思。

  果不其然,趙泗并沒有等待多久,就有一個身形高大之人來到港口之前,抬頭看向停泊在港口的大船,發出渾厚中正的聲音。

  “王上令,詔趙泗覲見!”

  趙泗眉頭一跳。

  如今秦國已經一統天下,六國已經化為歷史。

  天底下的王只有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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