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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始皇帝的安排

  趙泗的璞玉光環是一種被動的類似于磁場的存在。

  在沒有明顯利益沖突和敵意的情況下,趙泗周圍的人都會產生正向情緒,同時身體也會受到璞玉光環的影響,加強身體的免疫能力,代謝能力,抵抗能力等……

  始皇帝自然對趙泗沒有什么敵意,故而受到璞玉光環影響。

  下意識的認為趙泗是一個看起來比較順心的小家伙。

  剛剛二十出頭的趙泗,相比較于年近五十歲的始皇帝,確實是個小家伙。

  當然,也僅僅是給始皇帝留下了不錯的印象。

  “陛下,這些船員應該作何處置?”

  踏上駕攆以后,始皇帝陷入沉思,陪在一旁的蒙毅開口發問。

  蒙家兄弟深得始皇帝信重,蒙恬鎮守隴西,幾十萬大軍在手不必多說。

  蒙毅掌朝政在內輔佐秦始皇,官拜上卿,深受秦始皇的親近,外出陪秦始皇同乘一車,居內則侍從秦始皇左右。

  被譽為忠信大臣。

  始皇帝每次大巡天下,行程路線乃至于人手安排,基本上都由蒙毅全權負責。

  始皇帝最后一次大巡天下,途中重病,又派遣蒙毅折返會稽代替自己禱告山川。

  禱告上蒼,謂之以誠!

  若不是信重蒙毅,始皇帝不會把這樣的任務交給蒙毅。

  也正因為如此,蒙毅離開了始皇帝的駕攆隊伍,始皇帝病逝沙丘,趙高胡亥才有機會隔絕內外,以假亂真。

  蒙毅開口詢問,始皇帝眉頭緊皺,或許是想到了趙泗所說的話,始皇帝沉默半晌開口道:“加爵一級,單獨備冊,有驗者開傳遣返故籍,無驗者核清籍貫,補發驗傳。”

  驗,乃秦朝的戶籍證明,類似于現代的身份證。

  傳,乃秦朝官府開出的外出證明,有傳方可外出,否則只能留在戶籍當地。

  秦朝外出,驗傳缺一不可。

  只要不在戶籍所在地,不管是沒有驗還是沒有傳,都可以直接押送官府。

  始皇帝最終選擇放他們歸家,而不是讓這群船員留下再試一次出海尋找蓬萊仙山。

  “唯!”蒙毅領命,剛準備出去執行王命,卻又被始皇帝叫住。

  “趙泗留下。”始皇帝又開口吩咐道。

  趙泗所說的各種各樣的糧食還需要人來種植呢,這些新糧都是大秦從未有過的,誰也不知道怎么操弄。

  “唯!”蒙毅再次應聲,離開駕攆。

  蒙毅離開駕攆以后,以秦軍士卒接管船只。

  船員皆被士卒帶離船只,前往瑯琊當地官府。

  趙泗等人被安置瑯琊當地的軍營當中。

  所有船員也都得到了他們即將加爵一級,回歸家鄉的好消息,顯得十分振奮。

  可惜秦朝嚴格禁酒,尤其是他們身處軍營之中,不能舉杯慶賀,但依舊有許多人宛若喝醉了一般振奮不已,甚至難以入睡。

  所有人都很開心,畢竟他們九死一生跟隨趙泗奪船出海,不就是為了這一刻么?

  如果僅僅是想要活著,跟隨徐福留在扶桑就能活著,而且活的還不錯。

  扶桑本地土著數目不少,徐福當然要重用自己的家鄉人。

  尤其是尚處于開擴期間,雖然條件比較清苦,但是資源眾多,徐福毫不吝嗇,除了給自己圈地以外,給留下來的秦人賞賜也不在少數。

  扶桑本地的土著根本無法抵擋成建制的文明遷移船隊。

  秦人有鎧甲,有刀劍,有勁弩,哪怕徐福帶走的只是秦國微乎其微的軍事力量,不算童男童女的情況下只有幾百秦軍。

  但是對于尚處于原始社會的扶桑土著,依舊是近乎毀滅性的打擊。

  猛龍過江,不外如是。

  留在扶桑死亡的概率遠比奪船出海的概率低的多。

  他們愿意跟隨趙泗再次出海,金手指是一方面,趙泗從小就深得童男童女信任是另一方面,真正的原因還是對于家和對于親人的渴望。

  軍營晚上嚴禁喧嘩,漆黑的夜幕籠罩,卻少有人睡去。

  趙泗百無聊賴的躺在大通鋪之上,看著漆黑一片的屋頂。

  “兄,我明天就要回家了!”荊輕輕的戳了戳趙泗的臂彎開口說道。

  荊的驗沒有丟,而且清楚記得自己的籍貫,秦朝的官府執行力也很快,今天就給荊開出了新的驗傳,并且貼心的準備了路費干糧,荊明天就可以動身上路了。

  “嗯……”趙泗敷衍的回答了一句。

  “兄呢?兄還從未說過家在何方……”荊不想和趙泗斷了聯系,有很長一段時間,趙泗是所有船員的主心骨。

  趙泗不僅是他們的船長,也是他們歸家信念的支撐。

  “我?我多半回不去。”趙泗笑了一下。

  船員可以回去,他未必能。

  首先,他是船長,是主要關系人。

  其次,紅薯土豆玉米以及各式各樣的農作物都需要人來負責種植。

  最后……趙泗并沒有前身的記憶,一絲半點也沒有。

  甚至于最開始穿越,他連別人說的什么以及怎么和別人交流都不知道。

  古語和現代語言的差距太大了。

  好在他剛穿越就在出海的大船之上,周遭大多都是惶恐不安的孩童,趙泗才得以緩緩融入。

  “這是為何?”荊愣住,忽然想起來,所有人都爵加一級,但是趙泗好像沒有。

  “徐福抗命,兄不惜以身犯險……卻連個爵位都無,更不能歸家……”荊還沒說完就被趙泗用胳膊肘戳在肋骨之上。

  “出海遇到了什么事情總要有人匯報,紅薯土豆玉米總要有人栽種,我未曾加爵是因為我的功勞不好論定,至于爾等爵加一級,也只能算是不負王命歸秦的功勞,等到紅薯土豆玉米種出來,你們應該還有封賞,我的封賞想來會在那個時候一并下來。”趙泗開口說道。

  趙泗相信始皇帝不是一個小氣的人。

  該來的封賞總會來。

  只是趙泗的封賞太過于難以界定了。

  紅薯玉米土豆種出來,功勞肯定不小。

  但是現在不是沒種出來?

  只憑空口白牙沒有實證,該作何封賞?始皇帝肯定不會腦袋一熱憑借自己一句話賞自己個上卿當當。

  聽完趙泗的回答,荊這才安心下來。

  而另一邊……行宮之內。

  始皇帝摩挲著手里的紅薯土豆。

  趙泗獻上來的小包裹里的東西都被清洗干凈一并被始皇帝收藏。

  世界地圖則直接攤開在案幾之上,

  玉米辣椒等也擺在一旁。

  紅薯土豆,明明兩個貌不起眼的東西,始皇帝竟然盤出來了和氏璧的感覺。

  他當然希望,這其貌不揚的東西,真的如同趙泗所說畝產五百斤,這樣一來,大秦有一些問題就能夠迎刃而解了。

  把玩許久,始皇帝忽然想起來了什么,又將目光放在了紅彤彤的辣椒上面。

  味辛辣,極佳,食之甚美!

  始皇帝想起來趙泗的評價,甚至于不難看出,比起來紅薯玉米土豆,趙泗更加看重這個名為辣椒的香料。

  始皇帝內心微動,忽然升起來了嘗一嘗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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