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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王翦的指點。

  “郎中令。”

  王翦老神自在的叩動手指。

  始皇帝有一個習慣,但凡較為看重的人選,都會放在身邊置于郎官培養。

  爾后才會下放地方主持一地軍政亦或者從此步入朝堂核心。

  王翦活了幾十年,可以說是從始皇帝繼位看到現在,始皇帝如此明示,對趙泗的看重已經溢于言表。

  太仆倒也管車馬,只是不符合始皇帝的習慣,論起來郎官才是近臣。

  “郎官?我做過執戟郎。”王離興致沖沖的開口。

  執戟郎,類似于警衛員,非勛貴心腹不可擔任。

  郎中令這個機構權利很多,掌宮廷侍衛,議論朝政,賓客迎送,車駕出行,接受群臣奏事,供奉宮廷。

  地方官員進入權利核心,中央官員即將下放主政一方,都會放入郎中令充為郎官一段時間。

  郎中令為九卿之一,地位卻非其余可比,蓋因為郎中令近侍于王前,權利又多又雜,理論上基本上什么都能沾邊,得王親近的郎中令,權利甚至能夠蓋過三公。

  同樣,能夠得到始皇帝親近的郎官,哪怕沒有具體職務,百官亦要敬畏三分。

  “還請徹侯指點一二!”趙泗這段時間書沒少讀,故而對于眼下的官制已經有所了解,但是九卿體系內在,卻是有些迷糊。

  “多學,多聽,多看,少說。”王翦沉吟片刻開口。

  “郎官侍王左右,又有議論朝政之能,如無必要,不要多言。”王翦怕趙泗沒有聽明白,特意又解釋了一下。

  郎官這玩意,看起來品級可能不高,但是如果得王親近,侍奉左右,是可以隨時議論朝政,接受百官奏報的。

  話多,事多,指不定就得罪了誰。

  郎官,更多是一個培訓職位,官職雖低,但是可以頻繁接觸朝政,更容易窺見始皇帝的處政思路。

  這地方是用來學習的,不是用來指點江山激蕩風云的。

  “侍王左右?那豈不是把趙高的活給搶了?”趙泗心中暗道。

  同為侍王左右的機構,某種意義上來說,郎中令這個機構和中車府職權重疊十分之多。

  郎中令強則中車府弱,中車府強則郎中令弱,決定因素就在于郎中令和中車府哪個更能得王親近。

  只不過郎中令更加清貴,政治前途更好,從郎中令走出來的三公九卿不知繁幾,但是中車府卻是宦官機構,不得擅自干涉朝政。

  王翦很負責任的給趙泗詳細的講解了郎中令的具體職權和各種郎官分權利劃分,其實郎官沒甚么好分的,基本上活都是固定的,每個月輪值宮禁,其次就是等待始皇帝的臨幸。也就是問詢政事亦或者出行侍奉左右等等……

  如果始皇帝不需要,那郎官每個月的任務就只有值守宮禁,一個月才兩天……

  “那這樣說來,郎官也并不好得王親近。”趙泗開口說道。

  同為郎官,區別大的離譜。

  始皇帝懶得理你,你就每個月兩天值守宮門時始皇帝說不定能瞄你兩眼。

  始皇帝若是親近某個郎官,則會叫到身邊問詢朝政,車架出行也要陪侍左右,甚至晚上睡覺都能欽點你守門,

  理論上來說,一天二十四小時都能夠在始皇帝的視線范圍之內。

  旱的旱死,澇的澇死,就是眾多郎官的現狀。

  如上卿蒙毅,每日王前親近,出行必陪侍左右,有政必問詢咨議,甚至能夠代替始皇帝去禱告山川祈福。

  而其余郎中令下屬郎官就沒那么好運,王離當初就是每個月把門兩天,其余時間純在隨時等候始皇帝臨幸,幾乎一次沒等到,完全是去鍍了個金。

  當然,王離也不需要王前親近來彰顯自己的地位了。他的爺爺王翦就是他在大秦最好的通行證。

  經過王翦的講解,趙泗對于大秦朝政機構有了更清晰的認知。

  “這就無外乎蒙毅和趙高交惡了……”趙泗搖頭感慨。

  蒙毅就是郎中令上卿,職權和中車府高度重合,二者形同水火恐怕本就是政治斗爭的一部分。

  “只是你若為郎官,爵位不會升的太高。”王離開口。

  王離的意思也很簡單,趙泗如果是繼續出海,恐怕能一波封侯,畢竟再出去一趟指不定就死在海上了,風險很高,趙泗目前所有的功勞加二次出海提前兌現的一部分功勞,外加主海事,封侯倒是勉強夠了。

  但這是建立在前途生死未仆漂泊不知幾許的情況下。

  但是如果是留任咸陽充為郎官,賞賜的爵位自然不會有那么高,成為郎官本就是通天大道,郎官出身,那是真擁有了角逐三公九卿的資格。

  不客氣的說一句,趙泗出海封侯,這爵位給了能不能享受兩天都是問題。

  更何況,掌管海事,說是半點實權也無也不為過,大秦未來對海事再怎么重視那也是未來。

  “好在陛下看樣子并不打算讓你出海。”

  王翦一點一點的為趙泗解釋始皇帝的用意,甚至主動為趙泗的升爵作出解釋,可謂是用心良苦。

  “當然,也不會太低,新糧長成,只要產量不差,伱不失卿位!”王翦拍了拍趙泗的肩膀以示肯定。

  如果說大夫這個階段是筑基大能,那么卿就是金丹老祖。

  從軍已經可以執掌一軍,甚至可以主導一場戰役。

  從政可以主政一郡之地,甚至可以主持朝堂。

  下限高,上限也高。

  當然,這一切建立在新糧不出任何意外出產而且和趙泗所說的產量大差不差的情況下。

  “三種新糧還要多久長成?”王翦瞇著眼睛晃悠著問道,還別說,這躺椅躺起來晃晃悠悠的真不錯,尤其是在這種歌舞奏樂的環境之下,更顯愜意。

  “一個月上下,都會相繼長成。”趙泗開口回答。

  “嗯……不急。”王翦老神自在的看著曼妙的年輕身影。

  二十二歲,真年輕啊!

  未曾婚配!

  王翦眼中露出沉思,腦海之中開始衡量起來。

  未曾婚配好啊,未曾婚配好!

  趙泗的前途廣大已經擺在明面上,最難能可貴的是趙泗的身世清白,和王離也是私交在前,今日得見,進退有度,心思質樸,看得出來是個實誠孩子。

  若說沒點心思,那時不可能的。

  可惜,王家并沒有適齡的嫡系女子。

  締結姻親,旁系女子自然也無可厚非,但是對于王翦來說,他對于人情往來,要么是不做,要做就是做到最好。

  (接下來是py時間,推薦我朋友寫的一本書。

  三國:開局誤認呂布為岳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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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查不到蒙毅的具體是九卿哪一個,但是從他干的事情來看,郎中令最符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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