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了之后的安排,繼續吸收惡念進化究極體。李程頤重新將注意力回到圣位和劍爐之間的關系上。
‘如果圣位只有之前師兄所說的三種證道方式,那么我修行永恒生機的禁忌學識路線,又應該如何從中找到證道之路?’
永恒生機是無限制提升血肉強度的禁忌路線,而圣位的證道則是三種:一,永恒逃避。二,與世界合道。三,自我重新塑造一個新世界,天然掌握一切。
‘從這三種方式來看,圣位的本質,都是為了能夠不被無休止的世界劫數所影響。那么如何融入永恒生機進入其中?’
李程頤仔細思索著 永恒生機的優勢在于,強度極高,且是禁忌學識,無人走過的路,這注定他只要不出事,就能一路走到無人競爭的最頂點。
但本質上,這和陰典劍爐的聯系在哪?
門派絕對不可能是讓弟子單獨轉修一門禁忌學識途徑,而放棄自身的本質功法。
所以,這其中必然有他所沒能領悟的關鍵在。
陰典,和,禁忌學識.
陰典的造化烘爐是以萬物為薪材.如果以修行出來的禁忌學識成果為薪材.?
‘如果以這種方式,反向融入陰典.或許’李程頤忽然有所領悟。
他如今也算是剛剛走到第一階段強化結束,第二階段還未完成,但也可以先嘗試一二,將第一階段的永恒生機融入劍爐燃燒試試.
至于如何燃燒。
他眉心一跳,頓時體內部分極其細微的血液化為顆粒,滲入劍爐。
此時的劍爐已經不再在元神劍宮。
而是在一片他開辟的黑暗心象世界,這片世界在陰典內,被稱為陰界。
隨著血液的滲入燃燒,劍爐的火焰再度開始膨脹起來。
一圈灰白色火焰從其中擴散開來,朝著周圍釋放蔓延。
頓時,李程頤能感受到,自己的意識力瞬間被增強了一大截。
起碼是八成的增幅!
他倒吸一口涼氣。
這才一點點血液拿去燃燒,居然就有這么大的效果。
他忽然想到,以前宣云子師兄說過的一句話。
到了圣人和維度后,能量的多寡其實影響不大,因為大家背后都有一整個世界和維度為后盾,能量都是無窮無盡。
‘這么看,重點是能量的質量,也就是說,劍爐的本質,還是提純,燃燒提純出絕對頂級的強大力量。’
李程頤隱約明白了天聚閣的體系本質。
這就是一條,搜集各式各樣強大體系力量,用來投入造化烘爐燃燒,提升本質能量的大道。
越是強大的外道,燃燒后得到的力量質量也越高。
禁忌體系和陰典的關系,應該是最終會融為一體,成為獨一無二陰典烘爐的結果。
而在此之前,禁忌體系越強,成果越大,陰典在融合后的成果就越高。
明白這一點后,李程頤專心將一切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永恒生機上。
次日。
十支代表壁邱市的隊伍,正式坐上前往省城蘇藝市的大巴車。
加大加寬版本的大巴車上,羅亭臉上身上打著繃帶,坐在靠窗的位置邊,感慨的眺望外面路過的大白腿們。
不過和其他雄性想要交配的眼神不同,他更多的是想要成為她們中的一員。
“呵呵,廢物們早上好。”
忽地一個讓人無比討打的嘲諷聲音,從車門處飄來。
咔嚓。
車內的諸多代表隊伍紛紛氣壓一低,一雙雙帶著殺意的目光紛紛集中在車門處,落在那只人立而起的強壯松鼠身上。
“少說兩句可以嗎”奎在后面無奈道。推著李程頤上車。
“我有說錯么?壁邱市的人都是垃圾還不如就我們兩個外地人代表這里參賽算了。反正去了也只是用來充人數。”李程頤隨意的走上車,看了看座位。
“這個位置我要了,滾一邊去。”他隨手抓住一個坐窗邊的壯漢,丟到一旁,自己大刺刺的坐在對方位置離。
“你!!!?”那壯漢面色漲紅,握緊拳頭,就要暴怒發作。
但被他的同伴死死抱住勸說。
盡管他的同伴的實力都不如他強,但他就是被卡住了,動彈不得,只能在原地發出不甘的喘氣聲。
“怎么?不服氣?”李程頤挑釁的看著對方。“來來來給我證明一下你不是廢物!”
他伸手招了招。
“好了灰,趕個路真的別折騰了”奎簡直要瘋了。他無比懷念很久以前那只一言不發看他修行的松鼠。
而不是現在這個坐個車都要搞事打架的社會灰。
“行吧,看在你的面上,給這群廢物一個和我同車的機會。”李程頤冷哼一聲,不再多話。
隨著不斷嘲諷的試探,他發現,周圍人的惡念始終維持在了一個不高不低的層面上。
這意味著,之前的羞辱,他們已經快要適應麻木了。但短時間內,他也想不出更多的羞辱方法。
‘看來,得換韭菜了.’
想到這里,他也懶得再多話,閉目抱胸,靠在座位上養神。
隨著他安靜下來周圍的代表隊眾人也紛紛暗地里松口氣。
羅亭渾身緊繃的神經也慢慢放松下來。
他就怕這松鼠半路搞事還好的是它還有個識大體的同伴好友,否則.怕是半路上壁邱市的代表隊就會只剩兩人。
從壁邱市到省城蘇藝市,只有一百多公里路程,不過一個小時,大巴車便到了市區。
與此同時,其余省內的地級市代表隊伍,都從各地乘坐車輛,抵達這里。
對于見過科技發達時期地月的李程頤來說,這里的城市景色沒什么好看的。
他沒有理會什么都好奇的奎,而是自己自顧自的在會場內散步。
一只散步的松鼠人,很是吸引了周圍不少人的視線。
省城的體育館比壁邱市的大了不少,內里被分為了十多個館區,分別由十多個地級市隊伍占據修整。
比賽時下午兩點正式開始,省里的領導們已經提前抵達評委席。負責防衛的官方主辦方保鏢們,持有各種熱武器,對著周圍虎視眈眈,威懾力十足。
不得不說,才逛了一小會兒,李程頤便發現了能讓自己隱隱感覺威脅感的對手。
那是一個距離壁邱市館較遠的館區,外面的牌子立在地上,上面寫著:神息市。
館區內,兩個身材魁梧健壯,身穿一紅一黑兩種緊身武道服的長發男子,正對峙著小聲說話。
看兩人一臉兇相,氣勢爆發的姿態,一副隨時可能要打起來的樣子。
李程頤來了興趣,就跟周圍不少看熱鬧的參賽人員一起,站到旁邊看戲。
“這兩人是什么情況?實力看起來就很強啊。”
李程頤拍了拍自己前面一人的肩膀,小聲問。
站在前面的是個絡腮胡光頭壯漢,聞言頭也不回隨口回道。
“神息觀的師兄弟內杠唄,格斗家層次的高手過招,可不是一般人能隨時看到的。這紅衣服的是血眼韓赤虎,黑衣服的是他師兄戮神道榮廷。兩人都是本省有名的格斗家!”
格斗家。
李程頤再度聽到這個名詞,之前是在奎那里聽到。
“格斗家,到底有多強?”他忍不住小聲問。
“呵呵.不知道。每個格斗家都有自己的獨門絕技,畢竟標準是獨自戰勝一支標準戰術小隊,方式方法有很多。”絡腮胡壯漢隨意回道。
“有道理。所以說格斗家也可能會是短板明顯的鬼才?”李程頤問。
“是這樣,但這兩位可不同,神息觀是我們鄔省最強的格斗勢力,其中出了不少格斗家,現任的觀主也是本省最強的宗師高手。”絡腮胡壯漢介紹。
“原來如此.”李程頤點頭。
就在他看熱鬧之時。
壁邱市的館區卻被一名棕色短發的高大男人找上門。
“羅亭,你居然還有臉敢來參賽?”男人下巴抬高,毫不掩飾自己的厭惡和輕視。
“帶著傷勢過來參戰,是準備將輸場的理由丟給受傷么?”
“王初冬!”羅亭面色一變,站起身。
在壁邱市,飛云寺就是絕對的強者,曾經多次代表壁邱市參加各種比賽。
而他作為飛云寺年輕一代的最強者,絕對有資格代表本寺。
但在本市最強,不代表在外面也一樣,飛云寺也有自己的老對手。
而眼前這個王初冬,就是老對手荒林寺年輕一代最強的代表。
“烈虎門的事,你聽說了么?”王初冬雙手抱胸神色凜然。
“烈虎門?”羅亭眉頭一蹙。
“烈虎門,門主換人了。之前的象河松被當場打死,現在掌門的,是一個叫洪山的家伙,據說其背后站著真正打死象河松的頂級格斗家。”王初冬道。
“那又如何?和我們有什么關系?”羅亭冷聲道。
“也是,你們壁邱市本來就廢這種事和你們這些垃圾說,其實也毫無意義,反正你們也沒資格參與。”王初冬冷笑。
“伱!!”羅亭本以為自己會生氣,但真正聽到對方這毫無營養的嘲諷,他發現自己似乎平靜了很多。
比起那頭松鼠人的臟話,眼前的王初冬毫無疑問溫柔太多了。
“那你現在跑來和我說這些,有什么意思?”羅亭皺眉。
“呵呵,你以為我想?還不是象河松的獨生女象涵櫻逃到了神息觀,他父親和觀主大人是多年好友,所以這邊決定聯合起來,幫象涵櫻報仇。對如今的洪山進行公審。所以師傅讓我過來問你們飛云寺要不要一起。”王初冬隨意道。
“神息觀主.那位宗師也要親自動手了么?這倒確實是大事”羅亭面色一下肅然起來。
“此事恐怕并不容易。”正說話時,一旁的人群中,走出一名丸子頭黑發女子。
女子身著純白武道服,將一身姣好曲線凸顯得淋漓盡致,盡管肌肉線條隱約可見,但依舊不影響其透出的健康矯健之美。
其膚色潔白,胸前飽滿,面容卻完全和身材的火辣相反,帶著冷淡清純而不可侵犯之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