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靚笙,你真不把所有人放眼里?”
看到顧笙這么囂張,其他社團話事人火氣也冒上來了。
混社團的,有幾個脾氣好的?
除了和聯勝潮州幫和大圈的人之外,洪泰陳眉、合圖、中興、條四等社團的話事人紛紛怒氣沖沖的起身。
“你一個要打所有人啊?你洪興是大,我就不信洪興能打全港島的社團!”
場中站起來一大半。
剩下的人看了看左右,也有些趕鴨子上架,頭皮發麻。
現在要不然就是站靚笙,要不然就是站其他社團,想抽身離開幾乎不可能。
剩下的人也各自起身表態。
連浩龍往左右看了看,然后笑著打圓場。
“火氣都這么大?沒必要這樣,都坐下談,各退一步算了。”
他倒是知道今天晚上是怎么回事,但沒想到靚笙竟然這么強硬,現在他要是不開口,恐怕真要打起來。
實際上他和這里面不少人的心思一樣,希望靚笙能退一步,以后收斂一些。
陳眉心中快意,好不容易能釘死顧笙,他恨不得當場就打起來。
見到連浩龍開口打圓場,他還想開口拱火:“今”
結果才說了一個字,就看到一個椅子直接飛過來了,陳眉連忙伸手擋,差點兒被砸個跟頭。
“沒什么好談的,我靚笙混了這么久,還沒人敢欺到我頭上。仗著人多想壓我?””顧笙伸手挨個指過去,一臉的冷笑。
“打就打,看看誰死!”
然后轉身就往外走。
“靚笙,你真要跟所有人打?”傻老蔡皺著眉頭。
顧笙連理都不理會。
出門帶人上車,直接拿起大哥大:“王建軍,一會兒跟上合圖的傻老蔡,他不想活了,你帶人去幫他一把。”
“一會兒他出來的時候你盯著點兒,又矮又胖,六十左右多歲,穿著黑色唐裝。”
“之前讓你招的那些女安保,給我送過來。”
掛了電話,顧笙又撥出另外一個電話:“阿華,晚上你和張春帶人做事。”
正在一處民宿喝酒的阿華頓時一個激靈,連忙讓其他人閉嘴。
“笙哥,做什么事?”
“一會兒有人帶路,到時你們就知道了,好好做事,別搞砸了。”
“笙哥,我們肯定能做好!”阿華立刻說道,一臉的興奮。
等顧笙掛了電話,阿華興奮對其他人道:“都別喝了,晚上有事做!”
“有錢拿么?”有幾個青年立刻追問。
在港島的生活是很好,不過來了這么長時間,每天除了到處轉,就是吃吃喝喝。
最重要的錢卻沒看到多少。
他們這次來港島可是為了賺大錢的。
“當然有啊。你們一個個吵吵要賺大錢,這機會不就來了?”阿華說道。
“去通知其他屋子的人,都給我醒醒酒!”
顧笙掛了電話,眉宇間都是戾氣。
不說安保公司,現在他手里還有七八十個從北邊過來的槍手,都是王建軍招回來的好手,全都上過戰場,敢打敢拼。
利家沒享受到,現在倒是更好用上。
“跟我打?你們有命跟我打?”
顧笙想了想,給秋堤打了個電話:“收拾下東西,一會兒我派人陪你去歐洲玩幾天!”
“東西不用帶太多,有錢就行了,什么不能買啊?”
“出什么事了?”聽到這話,秋堤被嚇了一跳。
“沒什么大事,就是怕有人手段下作,抓人威脅我!你去玩幾天再回來。”顧笙輕描澹寫道。
這幫做古惑仔的最下作最不講道義,什么不牽連家人,誰信誰他媽是傻子。
“你呢?你也去歐洲么?”秋堤詢問。
“我走了誰做事啊?”顧笙說道。
“那你小心些。”秋堤關心道,倒也沒太擔心。
從她認識顧笙起,就沒見過顧笙吃虧,永遠是那么肆無忌憚,永遠那么霸道。
“是他們要小心些啊!”顧笙嗤聲道。
掛了電話,他又給ann和李欣欣打了個電話,同樣的說辭。
等顧笙打完電話,梁笑棠才問道:“笙哥,這么大陣仗?剛才里面發生什么了?”
“跟港島所有社團開打,你怕不怕?”顧笙反問道。
梁笑棠先是愕然,隨后笑了笑道:“全港島的社團啊,怕多少是有一點兒的,不過天塌下來有笙哥頂著,笙哥怎么說,我就怎么做嘍”
“說對了!”顧笙哈哈大笑道。
笑完之后自言自語道:“一幫老狗也想壓我一頭?”
拿起大哥大又給阿東打電話:“通知所有話事人,先把晚上的人手安排好,然后兩個小時后開會。”
“停車!”顧笙招呼一聲,從車上下來,點了根煙,沖著后車招了招手。
天養生、鯊魚恩、長毛雄和飛仔平都從車上下來。
長毛雄和飛仔平還在心潮起伏,血氣上涌。
之前進去的時候笙哥讓他們好好看,好好學。
看什么學什么啊?這玩意兒能學得了嗎?
那是全港島的話事人啊!
可不知道為什么,兩人心中沒多少害怕,出來混就要跟這樣的大老嘛。
“笙哥!”幾人走過來。
“你們兩個回去安排一下人手,然后跟著鯊魚恩,等我消息。”顧笙看了一眼長毛雄和飛仔平。
“知道了,笙哥!”兩人點頭。
顧笙揮揮手,讓兩人跟鯊魚恩先離開。
只剩下顧笙和天養生兩人,天養生一臉冷冽的笑容:“讓我殺誰?”
“你去殺人,誰他媽保護我?”顧笙罵了一句。“將天養信和天養成叫過來。”
等兩人到了,顧笙就說道:“我還有些人手,七八十人。你倆個去給他們帶路,兵分兩路,把屁x眉和吹雞給我做了!”
天養信先是看了一眼天養生,然后說道:“沒問題,需要帶家伙嗎?”
“不用了,那邊早準備好了。”顧笙隨后將地址告訴兩人。
“直接開那車走,天養生一會兒坐我的車。”
抽完煙,顧笙拿起大哥大又打出一個電話。
一處咖啡廳,小春正在擦杯子,拿起電話后道:“這里是梧桐咖啡。”
“小春,是我,該做事了!”顧笙直接開口。
小春愣了愣,離開社團快兩個月了,每個月社團都會往賬號上打錢,不過一直沒事做,他有時都在想社團是不是把自己忘了。
像他這種本來就不是很喜歡混社團,只是因為種種原因才加入。
顧笙給了他一個機會,平時可以做個普通人,想做什么都可以,沒人知道他是社團的人。
只是有需要的時候,就要提起刀去做事。
他們一批十幾個拳手,出來后做什么的都有,像他就開了一間街角咖啡館,每天還挺愜意的。
此時突然接到電話,差點兒沒反應過來。
“笙哥?”小春問道。
“晚上帶人去把和聯勝的鄧伯給我做了!他的具體位置我一會兒讓人給你送過去!”顧笙說道。
“我知道了,我這就去通知其他人。”
掛了電話,小春不緊不慢的將杯子擦好掛到杯架上,才擦干凈了幾個電話。
“去給我買杯奶茶!雙倍糖。”顧笙對梁笑棠吩咐一聲,坐在街邊琢磨一下安排。
和聯勝阿樂和大d正在爭龍頭,全靠鄧伯那個老東西在壓著。鄧伯掛了,這倆人暫時就算不會斗起來,也不可能一條心。
至于其他社團,更不可能一條心了,等自己干掉一批,看看誰還敢冒頭!
他估計晚上就會有人給自己打電話。
顧笙在路邊坐了片刻。
“帥哥,一個人在這啊?要不要一起去玩?”兩個看樣子是大學生的女子看到顧笙后眼睛一亮,過來搭訕。
顧笙上下打量一下,一臉不屑道:“沒胸沒屁股還沒臉蛋,我像是饑不擇食到吃豬食的啊?”
倆個女子被罵的滿臉鐵青,其實平心而論,兩人長的還是清清秀秀的,不過跟港生、秋堤她們沒得比。
一個女的張口就要跟顧笙對罵。
梁笑棠拎著三杯奶茶過來,將兩個女人撞到一邊。
“笙哥,奶茶!”
“這么大人了還喝奶茶,看起來人模狗樣的該不是gay吧?”一個女人罵道。
“你說什么?八婆,信不信打死你啊?”梁笑棠揮了下拳頭。
那個女人立刻被另外一個拉走了。
顧笙一邊兒吸熘奶茶一邊兒對梁笑棠道:“笑棠,我一般是不打女人的。”
“所以以后這種情況就你打!”
“我就是個司機,這事天養生就行了!”梁笑棠連忙拉人頂鍋。
天養生一開始就靠著后備箱雙手抱懷,聽到話后笑道:“我也不打女人的,以后就交給你了。”
顧笙帶人離開酒樓,其他社團話事人都一臉怒色。
誰都沒想到到了這種地步,靚笙竟然還這么狂妄,連退一步都不肯。
“靚笙太囂張了,完全不把我們放在眼里,真以為整個港島他最大啊?一個社團打所有社團?”條四的坐館拍著桌子怒道。
“洪興打所有社團?洪興的人都是鐵打的?”另外一個話事人不屑道。
“年輕人太順了,眼睛里裝不下人了。”傻老蔡沉聲道。
“各位,坐吧,既然他都這么說了,那肯定是要打!不然他以后更不把所有人放在眼里了。”
“我們這么多社團,每個社團出些人手,都能打死他!”吹雞怒氣沖沖道。
這里面最恨顧笙的就是吹雞和陳眉了。
潮州幫、大圈幫都得往后排。
“話是那么說,可要打的話,怎么打?安家費醫藥費誰出?”另外一個號碼幫字堆話事人問道。“我先說好,我上個月輸的都要當褲子了!”
“這么多人面前哭窮,你還要不要臉啊?”另外一個話事人譏諷道。
“我也沒辦法嘛。”那個話事人打了個哈哈。
“這次不是為了其他人,也是為了你們自己。靚笙這么囂張,說不定哪天你不小心一句話得罪他,他就要打死你,你怎么辦?”陳眉開口道。
“誰不知道你跟他的仇最大啊!”有人插嘴。
“是,我跟他是有仇。不過是我兒子在酒吧跟他搶女人,他就把我兒子打進醫院,接下來的事你們多多少少也聽說過,洪興當時的蔣先生出面調節他都不聽,直接把我推下樓啊!你們誰敢說肯定不會得罪他?”
陳眉此時也不要臉了,將事直接拿出來說。
“他確實太過了。”條四的話事人點頭道。
其他話事人七嘴八舌,爭吵了半天,總算定下個方案。
像和聯勝之類的大社團就多出些人,那些小的社團就少出些人,至于安家費用之類的就各社團自己出。
其中一些社團地盤和洪興連在一起的,就直接打洪興的地盤。
而另外一些社團則是聚集在一起打銅鑼灣。
靚笙的老巢。
“事情都談妥了,那我丑話說在前面,誰要是出工不出力,那就不要在港島混了。”傻老蔡最后說道。
眾人紛紛點頭,心中都清楚,如果出工不出力,到時候收拾了靚笙,就是收拾他了。
“這次既然打了,就要打到底,哪怕不打死洪興,也要把洪興打掉一半!至于打下來的地盤,大家到時候再談。”
眾人商議完畢,便紛紛離開,或者回去安排人手,或者回去小圈子商量。
傻老蔡上了車開始閉目沉思,洪興現在太大了,給其他社團的壓力也太大,因此眾人才能一起打洪興。
這對于他也是一件好事,起碼到時可以放心做街機生意了。
不然靚笙這么囂張霸道,他還真怕靚笙會找自己麻煩。
至于洪興能不能扛得住,幾乎沒人考慮這事。
港島幾十萬古惑仔,洪興不過幾萬人,其中每個月在社團領錢的不過兩萬多人。
這么多社團一起打不過洪興?
干脆大家也別混了,讓洪興統一港島算了!
傻老蔡一行兩輛車剛過了西環,一輛車追了上來,直接與第一輛并行,隨后副駕駛和后排的窗口落下,露出里面的槍口。
噠噠噠!
槍口噴吐火舌。
第一輛車的司機當場栽在方向盤上。
第二輛車的司機連忙打方向盤,不過還是沒能躲開,同樣被打在胸口一槍,車輛失控撞在隔離帶上。
王建軍帶著幾人下車,拿著ak朝著兩車不斷掃射。
打沒了兩個彈匣,王建軍才去拉開第二輛車的后排車門,果然看到傻老蔡倒在車座上,竟然還沒死。
不過他身上中了好幾槍,嘴里不斷往外涌血,眼中帶著乞求。
王建軍看他嘴唇微微張合,似乎是在說“不”。
王建軍面無表情的直接掃了一梭子,才道:“他說你活夠了,讓我幫你一把。”
“這死法挺合適的,跟蜂窩一樣。”
拎著槍和其他幾人上車,隨后飛快消失在夜色之中。
王建軍摘下手套,拿著大哥大給顧笙打了個電話:“搞定了。”
“到酒吧里放松放松,如果有差老查你,所有人都能證明你一晚上都在那喝酒。”顧笙直接說道。
打歸打,不過有些事情還要提前做好安排。
尤其是王建軍,經過之前幾次事之后,在警方那邊早就掛上號了。
如果真有差老要查,肯定會查王建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