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艸,老子一下午的時間就這么被浪費了!”顧笙走出警局大門看看手表,都他媽晚上六點了。
“老板,對方指控鄭成武普通襲擊,警方會拘留他24小時,之后才能保釋。不過對方可能會指控老板你惡意傷害,對方有人證,加上對方的身份,可能會影響到法官……”
顧笙的律師羅紹揚跟在他身邊快速說道。
如果指控成立,被判為嚴重傷害,一般也就幾個月的監禁,甚至是緩刑。
如果被判為惡意傷人,那情況就要嚴重的多,有可能會判一年以上的監禁。
最麻煩的是對方的身份,教育界的名人,還是馬會成員,聲譽良好,很可能會影響法官的判斷。
當然,影響法官判斷的因素有很多,羅紹揚并不是很擔心這一點。
“人證?”顧笙停下腳步笑著看了他一眼:“哪來的人證?”
律師羅紹揚聳聳肩。“如果沒有人證,老板你可以反訴他們誣告陷害!”
“當然,這些事情交給我就行了!”
“回去了,媽的,老子都餓了!”
顧笙轉過就拉下臉來,臉色臭的要死。
他現在心情很差,自己吹著風唱著歌出來買個別墅,天上都能掉下來麻煩,在警局喝了一下午的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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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那幾個撲街的錯。
上了車后顧笙就吩咐梁笑棠:“回去安排幾個人在那個別墅附近看著,然后放風出去,看誰敢買那個別墅?”
隨后拿過大哥大給阿文打過去:“阿文,給我查一下新法書院的王海森,還有他兒子,他兒子平時都跟誰來往,尤其查查他們有沒有什么黑歷史。”
掛了電話,坐在那想了想,又給阿東打過去:“阿東,那個看風水的騙子找沒找到?老子交代你多久了,現在連影子都沒有?”
“找不到就查,她還能長翅膀飛走了?”
自從那個看風水的女人給看過之后,被槍擊的倒是少了,也就是挨了次狙擊槍。
可三天兩頭進警局,這他媽誰扛得住?
還不如被槍擊呢!
顧笙現在最不怕的就是槍擊。
五秒鐘能做很多事了,除非十幾個拿著步槍的槍手把他圍上,還得在空曠的地方。
“干他老母!”顧笙掛了電話臉上有些陰晴不定,供草鞋關公就被槍擊,供紅鞋關公就進局子是吧?
“淺水灣和深水灣還有沒有別墅要賣的?”
“這種別墅一般都是小范圍流通,很少會通過我們。我讓人打聽一下!”港生心中稍稍有點兒惋惜,不過也沒表現出來,安撫顧笙道:
“花些時間總能碰到合適的,那邊還有一些空地,下次再賣地,我們就拍下來!”
“最近什么時候有地拍賣?”顧笙被提醒,突然問道。
“下個月就有一場拍賣,為了救市,這次當局拿出不少地來拍!”港生倒是很關注這方面。
“什么救市?現在大英和北面談判陷入僵局,這是準備撈錢跑路啊!”顧笙嗤笑道,心中盤算一下,距離中英聯合聲明還有一年半。
要到明年底才會正式公布,到時候一切都塵埃落定了。
港島如今社會的混亂,都是來自于一些人人心不安,還會維持一年半的時間。
港島房地產的低谷也同樣如此,等到中英聯合聲明發布之后就會開始反彈上漲,而且會一直漲到97.
這段時間哪怕什么都不做,只是買房子,都能造就一大批富翁。
回銅鑼灣吃飯的時候,顧笙讓梁笑棠派人去通知高桌的人,一會兒吃完飯后見他們。
而在半島酒店,索菲亞正坐在窗前發呆,三根手指捏著啤酒瓶的瓶口,將酒瓶吊在半空中搖晃著。
雖然這幾天一直沒見到洪興的龍頭,不過她也不急,在港島這幾天算是不錯的休息時光。
不過她的休息時光很快就被打破了。
房間中的電話鈴響起,索菲亞接起后說了幾句,然后換了女式西服,大腿上綁上槍套,然后將裙子放下剛好能擋住。
一個小時后,索菲亞和兩個同伴被帶到UV酒吧,酒吧中舞臺上有一個新興的搖滾樂隊在表演,周圍依舊是爆滿,不時有服務生端著托盤路過。
索菲亞一邊走一邊習慣性的打量著周圍的一切。
穿過酒吧,來到后面的辦公室前,索菲亞就看到一個高大的不像亞洲人的男子站在門前,哪怕在花旗也很少看到這么高大的,站在那如同一堵墻一樣。
傻福用看著小矮子的目光看著三人,面無表情示意三人交出武器。
索菲亞從裙子下面拿出槍,塞到傻福手里:“看好我的槍,這是我的寶貝!”
傻福用看小矮子憨批的目光看著索菲亞,不知道他沒上過學嗎?還他媽用英語跟他說話?
將三人的武器收起,傻福讓開門口讓三人進去。
索菲亞三人進去后,就看到坐在桌子后面顧笙。
雖然早就從資料上知道,不過看到顧笙本人后還是驚訝于他的年輕。
而且他的相貌和氣質也不像那些亞洲人那樣柔和,而是棱角分明,目光帶給人壓迫感和侵略性。
“洪興的顧先生,自我介紹一下,我是索菲亞,這是我的兩位同伴。我們這次過來是帶來了高桌的消息。”索菲亞開口說道,用的是英語。
顧笙不急著說話,只是饒有興致的打量索菲亞和她身后的一個黑發年輕人——約翰威克。
三人看起來都是20出頭,很年輕,不過看起來并不青澀,給人的感覺很老道。
顧笙的目光轉了一圈又回到索菲亞身上。
那個因為一條狗殺穿地球的人是個好手,在殺人和用槍上實力不錯,拳腳上就差多了。
不管怎么說,顧笙手上不缺好手,尤其是他自己。
他倒是對索菲亞這個黑珍珠很感興趣,看起來就很火辣,很有彈性,而且危險。
“高桌讓你們帶來什么消息?”顧笙的目光如同刀子一樣,在索菲亞的皮膚表面一寸寸劃過,讓她被直視的地方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這是好手對危險的應激反應。
發現了這一點后,顧笙覺得很有趣,目光在她身上上下游弋,讓索菲亞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心中一陣陣不適,尤其是手中沒有武器的情況下,目光下意識的在周圍尋覓趁手的武器。
“顧先生,不知道你對高桌了解多少?”索菲亞先是問道。
“講!”顧笙叼起煙說道。
索菲亞緩緩開口道:
“高桌是一個互助組織,高桌一共有著十二個席位,這十二個席位的成員都是在各國有著強大影響力的幫派。”
“除此之外,還有很多組織依附于高桌,他們為高桌做事,以此獲得報酬或者某種便利,以及庇佑。”
顧笙打了個響指,打斷索菲亞繼續的話語。
“那么,高桌現在的十二個席位,有多少是已經有主了?”顧笙饒有興致的問道。
“九個!”索菲亞道。
“真他媽遺憾!”顧笙攤開手,臉上掛著輕松的笑容:“我還以為需要干掉一個組織才能坐上那個位置。”
索菲亞的神色微微一滯,深深看了一眼顧笙,仿佛想看出這個人的皮囊下是不是一個瘋子的靈魂。
就連另外兩個男子也微微皺眉。
“說說大陸酒店!”顧笙翹起二郎腿,夾著煙的手指了指索菲亞。
“大陸酒店是高桌的下屬組織,第一間大陸酒店成立于十年前,目前在全世界一共有超過三十間酒店。每一間酒店都會為殺手提供相應的服務,我想這一點顧先生應該很清楚!”
“至于其他的,我也不清楚,畢竟我只是個小人物。顧先生,我可以說來意了么?”
“講!”顧笙微微點頭,索菲亞說的東西跟他知道的差不多。
“顧先生,高桌對您和您的勢力很感興趣,邀請你參加一個半月后的線下會議,位置是在摩洛哥。
到時高桌成員都會派人前往,而這場會議也將決定您是否可以獲得高桌的一個席位。”
“決定我是否可以獲得高桌的一個席位?”顧笙有些輕蔑的嗤笑。
“聽起來好像很叼啊……”
“不過我這人很大方,我原諒他們了!”顧笙撇撇嘴,為了高桌里面那么多有錢的合作伙伴,他決定不跟他們計較這點兒小事了。
其他事情等加入高桌之后再說。
“就這些了?”
索薇亞微微點頭,實際上本來是有一個小小的考驗的。
不過前天高桌的一個電話通知她考驗取消了。
雖然她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不過面前的年輕人以及他的勢力,顯然不需要再來一場考驗證明實力了。
顧笙上下打量索菲亞片刻后道:“你對大陸酒店的經理這個職位有沒有興趣?”
他記得這個女人是當過某個大陸酒店經理的。
“如果你成為高桌一席的話,我會認真考慮是否接受這個讓我有些意外的邀請。”索菲亞有些訝然的看著顧笙,然后笑著道。
顧笙揮揮手,示意他們可以離開了。
索菲亞等人離開后,她身后的一個男子開口道:“索菲亞,他對你很感興趣,這是不錯的機會,可以告別現在的生活。你覺得他能進入高桌么?”
成為酒店經理,肯定要比繼續當殺手好得多。
“可能性很大,高桌目前在亞洲的勢力很小,而且港島的地理位置很重要,也決定了其中一席會在這里。”索菲亞想了想道。
“那個人很危險!”約翰威克突然開口道。
“這個年紀就能坐上這個位置的人,沒有不危險的。”另外一個男子不以為然道。
“不是你想的那樣,他的個人實力很強!我感覺他能殺掉我們三個。”約翰威克想了想道。
這讓另外一個男子有些詫異。
約翰威克雖然入行時間不太長,但已經展現出頂級殺手的天賦了。
他們三個人的實力在大陸酒店中都算是很強,會被一個人殺掉?
倒是索菲亞點點頭,想到對方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如同刀子一樣的不適感。
“非常危險!”
三人離開,顧笙就將這件事先扔到一邊,他對高桌很感興趣,對那九個席位上的勢力更感興趣。
除了紐約黑手黨、墨西哥黑幫、巴西黑幫、意大利黑手黨、阿拉伯黑手黨之外,不知道還有什么勢力。
不過那要等一個半月后才能知道。
幾人走后沒多久,顧笙接了個電話,隨后打給王建軍:“你的休息結束了!”
“之前攔我們車隊的人是十八仔的龍頭阿炮,他們正在選新龍頭,目前有一個人的呼聲很高,叫做生雞仔,你帶人去干掉他!”
王建軍在電話另外一端露出一抹冰冷的殘忍笑容。
“我會讓他變成死雞仔的。”
掛了電話后,顧笙打開保險柜,將手表扔進去,又取出一塊新的戴上。
眼角掃到當初天養生從中興拿來的屋契,顧笙拍了拍腦袋,差點兒把這事給忘了。
中興的地盤被潮州幫搶了,自己正好把這些屋契賣給潮州幫。
至于潮州幫怎么怎么操作,那就是他們自己的事了。
第二天,顧笙下樓吃早茶時,只見阿文和梁笑棠幾人一起在那等著。
“一會兒邊吃邊說!”
到了酒樓坐下,不用顧笙吩咐,就擺上了一桌。
“說說,查到什么了?”
顧笙一邊吃一邊問。
“王海森,59歲,最早是做英語培訓的,然后成立了新法書院,也是港島第一家英語教學的中學,他跟英國老的關系很好。另外他是馬會成員。”
顧笙微微點頭,這是理所當然的,大部分港島學校還是以國語為主。
以英語為主的學校不多,對方肯定是和英國老關系不錯。
“他兒子叫王威廉,在新法書院讀的中學,后來去英國留學,最近半年才回來。”
“我打聽的時候,聽說一個事,那個王威廉讀中學時把人的肚子弄大了,對方家里去學校鬧,然后王海森威脅要開除她學籍,又給了一筆錢,把這事給壓了下來,后來那個女的把孩子打掉了……”
顧笙一聽就問道:“那女的當時沒滿16歲?”
“應該是。”阿文點點頭,港島法律,與不滿16歲的少女發生關系是犯罪。
如果不是對方不滿16歲,這事情也鬧不起來。
正因為這事當初鬧的不小,所以他很容易就打聽到。
“平時人模狗樣,一肚子男盜女娼。虧他還是搞教育的,簡直衣冠禽獸!我最看不起這種人了。”顧笙一拍桌子鄙夷道。
“我們混社團的常常說什么?犯錯就要認,挨打要立正!這種衣冠禽獸不將他繩之以法,我都看不過去!”
“能不能找到那女的?”
“應該可以,不過要花點兒時間!”阿文說道。
“速度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