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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 賀信的女兒

  銀河影視拍攝的這部《羔羊醫生》,早在上映前就開始宣傳了。

  本身就是去年轟動全港的大桉改編,經過報道之后,立刻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一些人在報紙上抨擊這種真實桉件改編對于當事人家庭是第二次傷害,也侵害了受害者的隱私。

  而另外一些人則是在報紙上反駁,雙方打嘴仗打的不亦樂乎。

  當然,雙方都是收了錢的。

  有幾天聲勢還鬧的不小,那些筆桿子對噴起來讓不少人看的津津有味。

  倒是讓大部分港島百姓都知道這部《羔羊醫生》了。

  人又都有獵奇心理,這部電影的票房竟然還不錯。

  “老板,這四天的票房一共141萬,按照之前電影票房走勢來看,預測最終票房能有600多萬。”銀河影視的經理渾身上下都帶著喜意。

  80萬的成本,如果能有600多萬的票房,那可就是大賺特賺了。

  比當初拍地下電影可賺多了。

  而且后面出錄像帶還能賺一筆,甚至這種風月片的錄像帶收入要比票房利潤還高。

  “再找幾個報紙報道一下。”顧笙琢磨一下道:“就說港島出現失蹤桉,疑似有人模彷《羔羊醫生》作桉。”

  “老板,差老會找我們麻煩吧?”銀河影視經理的膽子不算大。

  “找麻煩也是找那些花邊小報,關我們屁事?”顧笙沒好氣罵道,這經理這時候怎么這么蠢了?

  “找幾個小太妹,讓她們找地方玩幾天,然后讓他們家里人報警失蹤,過幾天她們再出來不就完事了?到時候就說是誤會,還能登報紙說人找到了,再刷刷熱度。”

  “還是老板想的周到!”經理立刻明白過來,在一邊吹捧道。

  “廢話,要不然我能是老板?”顧笙說完,跟著又問了問賭神劇組的情況。

  賭神劇組其他方面倒是順利,不過按照經理的話說,秋堤和ANN的關系不太好。

  顧笙也不在乎,反正沒打起來就行。

  就算打起來,其實也無所謂。

  不管什么年代,只要是在社會上,你不夠強硬你就被人欺負。

  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這就他媽的是真理。

  將銀河影視的經理打發走,顧笙帶著阿東阿武去街上閑逛,順便去買塊表。

  街道上到處都是購物的居民和游客,看起來一派熱鬧。

  “總督應該給我發個好市民獎啊,銅鑼灣現在這么平靜,我在里面做出了卓越貢獻!貢獻比那些差老還大啊!”顧笙雙手插著兜一邊走一邊笑道。

  “我不比那些差老做出的貢獻大多了?”

  “街上打打殺殺的確實少了。”阿東點頭道。

  以前銅鑼灣一堆社團字堆林立,打打殺殺是常事。

  如今這種情況倒是少多了,街上的古惑仔幾乎都是顧笙的馬仔。

  而且那些癮君子也很少在銅鑼灣出沒了,畢竟在這邊又買不到貨,紛紛散到灣仔、西環、旺角等地區,銅鑼灣的治安確實好了不少。

  正說著話,顧笙就看到一個青年站在一個中年女子身邊,手向女子背著的包伸去。

  顧笙走過去一腳踹出,那青年被踹出兩米多,躺在地上捂著腰說不出話,疼的滿頭冷汗。

  周圍的人被嚇了一跳,那個中年女子連忙快步離開。

  “艸,在我地盤上偷東西,問過我了么?交數了么?再碰到我他媽打死你啊!”顧笙罵道。

  顧笙踹完人感覺渾身舒坦,沒事找人踹兩腳確實舒爽。

  沒別的,就是腳癢。

  旁邊鐘表店里,剛剛走出來的賀儀看到這一幕后微微一愣,饒有興致的看著這一幕。

  她一眼就認出顧笙來了,畢竟顧笙那肆無忌憚的張揚氣質過于特殊。

  哪怕那些混社團的雖然也張揚,但氣勢比起顧笙都要差一大截。

  她倒是沒想到這家伙竟然還能做好事。

  顧笙踹完人剛想離開,突然感覺心中一緊,脖子處也有刺痛感。

  “艸,什么情況?”顧笙心里有些發懵,不過下意識就換了個位置。

  噠噠噠!

  前方十幾米外,幾個戴著頭套的人拿著AK從一家金店里走出來,其中一人直接朝著不遠處的巡警掃了半梭子。

  一枚子彈打在電線桿上,隨后從顧笙剛才所在的位置飛過。

  隨著這一陣槍響,整個街道上頓時亂了起來。

  賀儀尖叫一聲,下意識抱著腦袋蹲下,然后扭頭左右一打量,就發現自己后面蹲了一排。

  顧笙蹲在她后面正咬牙切齒。

  “艸尼瑪!”顧笙總算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感情自己差點兒被這幾個王八蛋誤傷,剛才是危險直覺發揮效果了。

  在我的地盤打劫?你們是他媽的沒死過是吧!

  顧笙正咬牙切齒,就看到前面給自己擋子彈的那個女人正扭頭瞪大了眼睛看著自己。

  “看個屁!”顧笙沒好氣道,看著在街道上鶴立雞群的幾個劫匪左右打量,又往賀儀身后躲了躲。

  旁邊的店鋪距離自己就兩米多點,不過現在往店里跑,很容易被劫匪下意識掃一梭子,還不如找個擋子彈的。

  “你是不是男人啊?”賀儀不可置信道,這個人竟然在槍響的一瞬間就躲到自己身后去了?

  “你要不要親自試試?”顧笙覺得這女的長得還挺好看,看樣子還是混血。

  賀儀肺都快氣炸了。

  噠噠噠!一個正拔槍往這里跑的巡警,被劫匪直接一梭子掃倒,倒的位置還離顧笙的位置不遠。

  旁邊的幾個店玻璃都被掃碎,碎玻璃四濺。

  顧笙更氣了。

  賀儀咬著牙,往旁邊挪了挪。

  “媽的,撲街不要強出頭啊!”顧笙也跟著賀儀挪了挪。

  如果不是在銅鑼灣的大街上,自己現在就干掉這幾個劫匪。

  賀儀更氣了。

  一輛面包車飛快停下,幾個劫匪魚貫鉆入面包車里,順便朝著天空打了一梭子,然后揚長而去。

  “艸,這幫死撲街!”顧笙起身罵道。

  扭頭一看,阿東、阿武全都縮在自己后面呢。

  “艸!”顧笙一腳將阿東踹翻,又一腳將阿武踹出去。“媽的,往我后面躲,要你們這些馬仔有什么用?”

  “果然出來混沒一個講義氣的!”

  顧笙正在罵著,賀儀就走到他面前,然后往他小腿上狠狠踢一腳。

  顧笙縮腿,伸手一推,直接將賀儀推了個跟頭。

  “媽的,發什么神經?”顧笙吐了口吐沫,他什么時候慣人這毛病。

  賀儀坐在地上呆愣愣的看著顧笙,自己竟然被人推了個跟頭?剛才這混蛋躲到自己身后,現在又把自己推了個跟頭?

  這還是個人?她長這么大都沒見過這樣的人。

  顧笙懶得理會她,咬牙切齒的拿起電話給阿文打過去:“給我查個車牌,pd3060,立刻給我查,所有詳細情況我都要!”

  “笙哥,剛才我以為你故意躲她后面的,為了不打擾你……”阿東湊過來苦笑道,說著還往賀儀那邊看一眼。

  他剛才就看到賀儀了,長的挺漂亮的。

  然后槍聲一響,別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顧笙一縮身就躲到對方后面了。

  阿東還以為顧笙要泡她呢,還特意拉著阿武躲到顧笙后面。

  顧笙扭頭看了一眼,那女人還一臉憤怒的坐在地上瞪著自己,眼圈都發紅。

  “媽的,胸還沒我大!”顧笙不屑道,然后大搖大擺的離開。

  賀儀咬牙切齒,恨恨的起身離開。

  回到家中,那兩個保鏢正在到處找她。

  賀儀二話不說就往一人小腿上踢一腳,好像對方就是那個王八蛋一樣。

  然后氣沖沖回到房間打電話:“爹地,我被人欺負了!”

  顧笙也沒買上表,只能暗罵一聲晦氣,出個門差點兒被流彈打死。

  回到酒吧里等消息,想了想又給阿文打電話:“再給我查個人,叫戴富強,從北邊過來的。綽號大富豪,查查他在哪。”

  剛才那伙人顯然是大圈幫的路數,一看就是北邊來的悍匪。

  而他前些日子還見過一個,就是與港生的表弟一起來的那個戴富強,自己當時還警告過他的。

  顧笙覺得這事弄不好就是他干的,不是也得是。

  如果真不是……大不了多給他燒幾張紙嘍。

  一直等到下午,蔣天養突然打電話過來。

  “阿笙,中午做什么了?”蔣天養的語氣不太好。

  顧笙張嘴就想說“我做什么關你屁事!”

  我他媽心情還不好呢,你跟我語氣不好?

  不過轉念一想,這是龍頭,自己一直都挺尊敬的,多少得給點兒面子。

  “我他媽出去買個表遇到一伙兒劫匪,差點兒被人打死啊!讓我抓到那幫王八蛋,我非活扒了他們的皮!”顧笙罵道。

  “你怎么得罪賀先生的女兒了?剛才澳島賀信給我打電話問罪。”蔣天養直接說道。

  “我他媽哪知道?我連他女兒長的是圓是扁都不知道!”顧笙沒好氣道。

  心中立刻想到中午那個女人了,難怪膽子那么大,大上天了。

  連自己都想踢。

  真以為你爹是賀信就了不起啊?早知道就再補上一腳了。

  “我給你個電話,你去跟賀信解釋吧,今天晚上就去一趟澳島。不然他要收回我們賭場的牌照!”蔣天養說道。

  “艸!”顧笙將電話掛了,一腳將茶幾踹了。

  “讓天養生幾人帶著家伙過來,一會兒跟我去趟澳島。再通知一下王建軍,說可能要讓他去做事!”顧笙眼睛里都是兇光,晚上去澳島看看,要是談不攏,干脆就他媽干掉賀信。

  拿捏我?我送你全家團圓!

  如果自己真干掉賀信,蔣天養肯定會發作。

  不過問題不大。

  大不了干掉賀信再干掉蔣天養,然后讓丁瑤去把那塊牌照拿下來,自己親自組織拳賽。

  沒多久,天養生兄弟幾人就到了酒吧。

  “東西帶了?”顧笙直接問道。

  “在車上。”天養生道。

  “走,去趟澳島。”顧笙氣勢洶洶的出門。

  隨后坐船前往澳島,不過他帶著天養生和天養義、天養志和阿武先到。

  另外幾個人晚一些坐偷渡船去。

  一個小時后,顧笙直接到了澳島,讓人打通賀信留下的電話,隨后坐車前往葡京酒店。

  直接坐電梯到了頂層,出去后就看到幾個穿著黑西服的保鏢站在那。

  顧笙帶人走過去,立刻有人攔下他說道:“一個人進去,其他人在旁邊房間等著。”

  “你們跟著過去。”顧笙扭頭對天養生幾人道。

  另外一個人過來給顧笙搜身。

  顧笙張開雙臂,心里火氣更大了。

  搜身完,顧笙才能進入房間,結果進去一看,里面是個大會客室,里面空無一人。

  顧笙大大咧咧的到沙發坐下,翹個二郎腿,又點上一根煙。

  直到一根煙抽完賀信也沒過來,顧笙隨手把煙頭往地上一扔,然后又點上一根。

  兩根煙抽完,房門才被推開,一個六十左右,但身材挺拔的老者帶著幾人從外面走進來。

  “賀先生!”顧笙連屁股都不抬,抬了個招呼。

  然后一眼就看到跟在他后面的女子,正是中午遇到的那個。

  賀儀瞪大了眼睛,她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在她父親面前是這個姿態。

  顧笙反倒越發后悔中午沒補上一腳了。

  賀信看著顧笙的姿態,又看著地上的煙頭,眼神中有些詫異,不過表情倒是沒什么變化,坐到沙發上才說道:“早就想見見你了,不過我之前事情繁忙,也沒機會見你。”

  “賭王嘛,肯定比我這種小人物要忙。”顧笙皮笑肉不笑道。

  周圍就兩個保鏢,自己兩秒就能干掉他們。

  對于顧笙來說,我隨時能夠干掉你,你是賭王又怎么樣?

  “你這火氣很大嘛。這次叫你來,也不單單是我女兒的事。”賀信倒是沒生氣,笑了笑道。

  顧笙這下反倒有些詫異了。

  他都做好翻臉的準備了。

  “先說說我女兒吧,你們有些誤會?”賀信將女兒拉到自己身邊坐下。

  “什么誤會?”顧笙隨口道。

  “中午遇到劫匪,你直接躲到我后面,你拿我當擋箭牌?”賀儀不滿道。

  “有什么不對么?”顧笙雙手一攤。

  我他媽又不知道你是誰。

  再說,就算知道你是誰又怎么樣?

  別人的命哪有自己的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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