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老藥是什么?”
馬修詢問道。
那名類人生物很不耐煩地揮了一下掃帚:
“不老藥就是不老藥,如果沒有不老藥,你們就一定拿不到想要的東西。”
“還有,你們之中只有一個人能通過這里,另外一個人要留下來幫我掃地,不然我就吃了你們!”
說著,她沖著二人呲牙咧嘴,潔白的牙齒和血紅色的牙床同時裸露出來,給人一種猙獰可怖的感覺。
露露害怕極了,縮到了馬修身后。
馬修也緩緩地后退了一些,他低聲問道:
“為什么有些生物可以維持巨大的體型?”
露露顫聲道:
“他們曾經是冰雪女皇的手下,擁有變大的特權我們這種小妖精如果變大,立刻就會被抓到奧術荒野去,據說那里是很危險的地方。”
見二人竊竊私語,類人生物低吼道:
“不說話我就吃了伱們!”
說著她把掃帚甩開,作勢欲撲的樣子。
便在此時。
一道黑影突然從拐角處飛了過來。
馬修定睛一看。
那是一只有些眼熟的小妖精,她手里揮舞著一把和身體完全不相匹配的巨斧!
啪的一下。
巨斧順著那類人生物的脖頸處砍了下去,頓時在那里削出一個碗口大的傷痕,類人生物的腦袋落在了地上,她的雙手還在虛空亂抓著。
馬修看到她的傷口處并未滲出鮮血,反而是冒出一根根絲狀的細線來。
這些細線連接著她的腦袋,似乎要將它一點一點的拽回去。
“快走吧!這怪物不會完全被殺死!”
那只小妖精把巨斧往地上一丟,就沖著拐角的方向飛走了。
馬修和露露趕忙跟上。
逃離危險范圍區域之際,馬修還回頭看了一眼,他發現那個類人生物已經把腦袋拼了回去,然后若無其事的撿起了掃帚繼續掃地,仿佛剛剛發生的一幕是自己的幻覺。
“謝謝你,皮阿皮阿!”
一條漫長的走廊上,馬修和露露感謝冒失鬼的出手相助。
皮阿皮阿得意地擺擺手:
“不客氣,這一切對皮阿皮阿來說不過是舉手之勞。”
“我看到愛哭鬼,才突然想起來,我也要去取我的權杖和冠冕,所以就一路跟著你們來到了這里。”
“他們都說我是天生的冒失鬼,其實壓根不是呢!我只是在晉升妖精公主的時候失敗了,然后就受到了莫名的詛咒,從此之后我做的事情就好像變得不是很靠譜——這應該叫做冒失詛咒吧!”
露露疑惑地問:
“既然你晉升失敗了,為什么還要過來取權杖?”
皮阿皮阿理直氣壯地說:
“因為我覺得我沒失敗,雖然我現在不是妖精公主,但我可以自封為超級妖精公主,那次晉升儀式過后,我的力量變得很強大,愛哭鬼你不是知道的嗎?好幾個妖精公主加在一起都打不過我哦。”
露露弱弱地點了點頭,證明皮阿皮阿所言非虛。
馬修覺得皮阿皮阿雖然行徑夸張了些,但對自己二人好像沒什么惡意,同行一段路應該問題不大。
不同于露露平時都是居住在橡樹林里,皮阿皮阿是花庭真正的土著,她對這里應該更了解。
于是馬修趁機請教說:
“這里到底發生了什么?為什么剛剛那個掃地的人那么詭異?”
皮阿皮阿無奈地說:
“女皇失蹤后,花心堡壘亂了好一陣。
好在后來由女祭司主持大局,過了一段風平浪靜的歲月。
很快,大家發現女祭司的精神變得不太穩定,她時常一個人在夜里唱歌,還特別喜歡撥弄一個發條壞了的鬧鐘。
但因為我們是妖精嘛,妖精們都覺得妖精的精神失常是很正常的事情!
我們不僅不關心別人的精神失常,就連自己精神失常了也覺得沒事。
所以沒人關心女祭司。
也因為沒人關心自己。
慢慢的。
這里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果然是精神失常嗎。
馬修又問:
“那你是什么妖精?”
皮阿皮阿茫然道:
“我不記得了,可能那也是詛咒的一部分吧,不過也沒什么,有個偉大的妖精說過:‘記憶是痛苦的源泉,理性是痛苦的溫床。’我既沒有了記憶,又失去了理性,所以我每天都很開心!”
“我唯一不爽的就是那群草靈,取的什么標簽嘛,他們該叫我樂天派,而不是冒失鬼!”
一路上,馬修和皮阿皮阿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他的確得到了一些有用的信息,但關于花庭真正的變故了解的還是有限。
皮阿皮阿平時都居住在森林里,花心堡壘的事情她看上去的確也不太知情。
走廊來到盡頭。
前方出現了一個熟悉的拱門。
拱門背后是花團錦簇的背景,看樣子是一座花園。
有個鴉頭人手持魚叉,一絲不茍的站在拱門前。
他似乎是這里的守衛。
馬修分辨了一下,這個鴉頭人比森林里那個矮一些。
“你們是來找女祭司的嗎?”
鴉頭人溫和地問。
皮阿皮阿搶先道:
“我們是妖精公主,過來拿屬于我們的物品的!”
鴉頭人很和氣地從腰間的行囊里取出三朵干花遞給了三位小妖精。
“把這個交給女祭司,她會給你們安排好的。”
這名鴉頭人看上去脾氣很好,很有理智。
他主動給三人讓開了道。
他一邊這么做一邊問道:
“對了,你們見到過我弟弟嗎?我很擔心他的精神狀態。”
馬修等人原本已經飛了過去。
聞言。
馬修便將自己在森林里的遭遇和他說了一遍。
鴉頭人聽得很認真,聽完之后他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他從出生到現在,大部分的時間都和我在一起,哪里來的妻子?
恐怕是他的精神狀況出了問題!
花庭里的妖精們變得瘋瘋癲癲,他和妖精走得太近了,難免會受到污染。
你們三個小家伙也要注意了,不要離那些發瘋的妖精太近。
要像我這樣,在自己的崗位上盡忠職守,不懂的東西不要去問,也不要去想。
只有這樣才能一直保持理智的正常!”
說話間。
他的行囊里突然掉出來一只帶血的胳膊!
鴉頭人反應很快。
他迅速地把胳膊撿起來塞回了行囊:
“剛剛是妖精的幻術。”
“我一直都很正常。”
三人面面相覷,只好加速離開。
“這是什么鬼地方?怎么遇到的每一個人都比我還要瘋狂?”
皮阿皮阿忍不住抱怨道。
馬修沒有出聲。
因為他終于忍不住使用了一次均衡感知。
為了防止節外生枝。
這個能力他開的快關的也快。
「均衡感知:你察覺到了一絲源自于“癲狂秒針圖靈”的污染!
癲狂秒針圖靈:黃昏造物之一,被封印在奧術荒野,掌控著癲狂與時間的部分職能。」
又是一個黃昏造物。
馬修面色凝重。
蓋蘭被封印在了陰影世界,而這個名號為癲狂秒針的家伙則是被封印在了奧術荒野。
看起來他們的封印都有所松動。
相比起來,癲狂秒針的影響力似乎要更強一些。
“連花庭都被滲透了一些,奧術荒野現在已經是什么情況了?”
馬修不敢想象。
“怎么了,牛頭人?”
“你看上去好像隨時有可能拉肚子。”
皮阿皮阿大大咧咧地問。
馬修遲疑了一下,將自己獲知的信息與兩位妖精分享。
她們紛紛露出了驚嘆之色。
“原來是這樣啊,我們的花庭是被污染了,我還以為我們妖精天生就是喜歡犯病的!”
皮阿皮阿震驚地問:
“那個癲狂秒針?祂很厲害嗎?”
馬修點了點頭:
“但我無法形容祂到底有多厲害,祂執掌著癲狂的職能,又居住在奧術荒野,長此以往,花庭的受污染情況可能會變得越發嚴重。”
皮阿皮阿嚴肅地說:
“那我們必須想辦法阻止祂!”
她原地飛了三圈,突然拍了下手:
“有了,我有辦法了!”
“只要我們能變得比祂更癲狂,祂是不是就沒辦法繼續污染我們了?”
馬修的腦殼有點痛:
“理論上是這么說。”
皮阿皮阿突然興奮地說:
“我還有一個辦法,那就是我變成冰雪女皇!
以前冰雪女皇在的時候,大家都是好好的,這說明她有辦法抵抗那個秒針的污染。
現在冰雪女皇消失了,只要我能挺身而出,取而代之,花庭不就得到拯救了嗎?”
一直沉默的露露聽到這話,終于很不滿地說道:
“你怎么能成為冰雪女皇呢?她是那么的圣潔偉大,而你只是個冒失鬼!”
皮阿皮阿毫不氣餒:
“等我拿到了權杖和冠冕,我就離開花庭,一個人去往奧術荒野,找那些大妖精給我賜福,我要證明小妖精也能成為妖精女皇!”
“哈哈哈,我再也不是冒失鬼了,我是要成為妖精女皇的偉大存在!”
露露提醒道:
“妖精荒野是外層位面,那里危機四伏,居住著很多會吃人的星獸,就連大妖精也不能隨意離開自己的堡壘,你一個小妖精過去,很快就會死掉的。”
皮阿皮阿不以為意:
“死掉就死掉嘍。”
“反正我沒有以前的記憶,每天都活得很開心,就算死在奧術荒野,也能成為一具快樂的尸體。
說不定若干年后,有哪位在星界旅行的死靈法師發現了我。
他會把我復活成一個「告死女妖」,或者「報喪女妖」。
哇,好酷哦。
那應該是一種全新的體驗了,說不定我能成為女妖之王呢!”
皮阿皮阿看上去總是樂不可支。
馬修起初覺得無語。
后面又有些佩服她的心態。
不久后,三人來到了花園深處。
他們看到了穿著潔白長袍的女祭司正在花園二層的露臺上,和一個穿著灰色衣袍的女人說著話。
風中傳來灰袍女人的聲音:
“你必須管一管,這是你的職責!”
“妖精們偷走了我的狗,搞得我都沒辦法熬制不老藥了!”
此時皮阿皮阿竟然主動飛了上去:
“你不要胡說八道哦,只有我一個人偷了,其他妖精可沒偷!”
“而且我偷的都是狗身上的內褲!”
“你不要找女祭司瞎告狀!”
灰袍女人勃然大怒:
“你還敢出現在我面前?”
皮阿皮阿扮了個鬼臉:
“為什么不敢呢?你又抓不到我。”
汪汪汪!
一聲響亮的狗叫聲響起。
灰袍女人猛地往地上一趴,她的身體突然變成了五六只大型猛犬,一個個流著口水,咧著獠牙沖著皮阿皮阿沖了過去。
“來追我呀來追我呀!”
皮阿皮阿絲毫不懼,她飛的快極了,眨眼間就和那群狗一起消失在了花園里。
還沒等馬修二人反應過來。
女祭司趴在露臺上向下問道:
“是新來的妖精公主嗎?”
露露緊張地說:
“是的,我來取我的權杖和冠冕。”
女祭司從露臺旁的石階上走了下來,她從二人手上接過鴉頭人給的兩片干花,然后點了點頭:
“跟我來吧。”
她引著二人在花園里走了一陣,來到了一處地道前。
地道里傳來嗚嗚嗚的風聲。
女祭司走了進去。
二人只得跟上。
地道里的氛圍有些陰森露露的小手冰涼透頂,死死抓著馬修不放。
他們向下走了一段路,來到了平地。
兩側出現了一排排的房間。
其中大部分房間的門都是鎖上的。
二人跟在女祭司背后亦步亦趨。
然而在經過一處房間的時候。
意外發生了——
地道深處猛烈的吹來一股強風,推開了房門,露出里面一副駭然的景象來。
馬修看到屋子里有一個巨大的鐵架子,架子上像烤乳豬似的插著一個又一個死嬰!
沒等馬修多看幾眼,房門就被女祭司用力的合上了。
她沖二人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然后說道:
“別讓女巫帕拉森知道她家的狗是被我偷的,不然她會發瘋的!”
“走吧。”
說完這兩句,她泰然自若地向著地道深處走去。
露露面露恐懼之色馬修也有點兒頭皮發麻。
但事到如今,臨陣脫逃反而有可能打草驚蛇。
兩人硬著頭皮繼續前進。
沒多久他們來到了一個凸起的平臺上,平臺下方是看不見的幽暗。
馬修注意到平臺中央有一個時鐘的圖案,這個時鐘和正常的不同,上面只有一根指針,而且是一根秒針。
“奇數天變近在眼前,黃昏造物蠢蠢欲動,冰雪女皇為了守護花庭,消失在了后庭的深處。為了抵抗獵人的力量,我不得已假意逢迎癲狂秒針圖靈,這給花庭造成了很大的污染,但至少,這里現在還沒被毀滅。”
女祭司自顧自的說道:
“你們不要太緊張,妖精的天性之一就是善良,即便癲狂了,也不會太違背本性,花庭里的生物都是受害人,我是唯一的罪人。”
“拿了權杖和冠冕就走吧,不要在花庭停留太久。”
說話間,平臺下方的深淵里飛上來四個閃閃發光的物件。
馬修定睛一看,那是兩份權杖和冠冕的組合!
“來吧?誰先戴?”
女祭司溫和地問道。
馬修驚愕道:
“我也有份?”
女祭司微笑道:
“每個妖精公主都有哦,你當然也有啦,小可愛!”
說話間。
她把冠冕按在了馬修的頭上,那根權杖則是飛到了他的手里。
「提示:你獲得了公主權杖與公主冠冕!當你處于妖精形態或者靈魂形態時可使用它們。
公主權杖:裝備此物時,你將獲得以下能力——
法術強效(你的法術效果提升至原先的1.53倍);
法術擴散(你的法術影響范圍提升至原先的23倍);
法術升階(你的法術能造成相當于你的等級2時的效果)。
公主冠冕:裝備此物時,你將獲得以下能力或屬性——
魅力1;
奧術激流(發動此能力后,你身上所有的能力都將刷新冷卻時間,每日可用一次);
抗拒寒潮(你向四周圍擴散出數股寒潮,將附近的敵人凍結,每日可用三次)」
這兩件道具居然是真的!
而且沒有受到污染。
馬修覺得有點荒誕。
他看向露露,此時她也裝備好了公主兩件套。
露露有些酸溜溜地望著他:
“你的權杖好像比我大一點哦,馬修。”
此時女祭司已催促道:
“快走吧,快離開這里,如果沒有必要,不要返回花庭!”
她突然很粗暴地把二人趕了出去。
回到花園里。
一頭霧水的馬修和露露迎面撞上了灰袍女人。
她應該就是女巫帕拉森。
“女祭司呢?”
“快讓她出來!”
女巫帕拉森看上去語氣不善:
“冒失鬼說是她偷了我家的五只狗狗!”
地道里,傳來女祭司幽幽的聲音:
“你弄錯了帕拉森,我這里只有四只狗狗,不是五只。”
帕拉森當場就發怒地沖進了地道。
很快的。
里面傳來了雞飛狗跳的打斗聲。
“我們還是快走吧,這里真的好不對勁。”
露露抓著自己的小權杖和小冠冕,帶著馬修一頓狂飛。
二人來到了花心堡壘的邊緣。
露露看到了地上有一節水管,頓時開心地說:
“我們可以搭順風車啦!”
說著,她飛了過去,有些吃力地扛起那根水管。
“馬修,你幫我擰一下開關!”
露露大聲道。
馬修聞言照做,下一秒,一股洶涌的水花自水管里沖了出來。
那水勢太大,在附近形成了一片小雨。
陽光從頭頂上照了下來。
一道彩虹從城墻上蔓延下去。
露露舉起手中的法杖,念念有詞了一陣,那道彩虹漸漸凝固成了實質,變成了一座通往地表的彩虹橋!
“走吧!”
二人踏上彩虹橋,腳底下就仿佛打滑了一般快速地向下方滑落。
狂風撲面而來。
馬修覺得自己好像在坐一輛沒有盡頭的過山車!
僅僅是兩分鐘后。
他們就來到了彩虹橋的盡頭,落在了那片屬于前庭區域的森林里。
露露領著馬修飛快地在森林里穿梭。
不多時。
他們就回到了那道漆黑色的裂縫前。
這是返回橡樹林的位面縫隙。
馬修回頭望了一眼,妖精花庭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如夢似幻。
他好像經歷了一場唯美又充滿隱喻的童話,至今沒能蘇醒。
就在這時。
不遠處突然傳來沉重的腳步聲。
樹叢的那邊,一個巨大的影子走了過來。
馬修聞聲望了過去。
結果他看到了一個身材高大的無臉人!
無臉人穿著獵戶風格的勁裝,手里還舉著一把巨大的雙管獵槍!
看到馬修二人。
那無臉人毫不遲疑地把黑洞洞的槍管對準了他們!
槍聲響起的那一剎那。
馬修推著露露一起擠進了縫隙!
轉瞬間。
二人便安然出現在了橡樹林里。
“剛剛那個無臉人是怎么回事?”
馬修驚魂未定。
露露搖了搖頭:
“不知道,我很少去花庭,看樣子是外來的入侵者。”
“難怪女祭司說花庭不安全,入侵者竟然已經能徒步走到前庭了嗎?”
馬修猛然想起女祭司的話。
“她是為了抵抗外來的獵人才不得已投靠了「癲狂秒針」?”
“那個無臉人就是獵人之一?”
“他們是從哪里來的?”
馬修心里充滿了疑惑。
但現在無人能替他解答。
二人休息了一會,馬修提出明天再召喚橡樹守衛,理由是經歷了這么一出,露露肯定也累了。
然而露露卻搖了搖頭:
“我一點也不累。”
“拿到了權杖和冠冕,我才是一名真正的公主了。”
“謝謝你馬修,我現在就為你召喚橡樹林的守衛!”
話音落下。
她開始高聲吟唱一種節奏緩慢的歌謠。
公主二件套在手。
露露明顯變得更加自信從容了。
在她的美妙歌聲之中。
馬修能感覺到一種古老的力量正在復蘇。
片刻后。
他正前方的那顆橡樹。
突然動了一下!
與此同時。
滾石鎮上,水管街27號,全鎮唯一的妓院「甜心酒館」的前門。
洛蘭與伊萊勾肩搭背地走了進去。
可沒過多久。
兩人又匆匆退了出來。
“抱歉,我還是做不到!”
伊萊有點羞赧地說。
“孩子,你要相信我,馬修把你托付給了我,我就能給你最好的體驗。”
洛蘭循循善誘道:
“你相信馬修嗎?”
伊萊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
洛蘭又說:
“馬修也是這么相信我的。”
“所以你應該像相信馬修那樣相信我,明白嗎?”
“放松!放松!”
伊萊的臉色看上去有些遲疑:
“非得這樣嗎?”
洛蘭不以為然道:
“我們就是進去逛逛,不一定得發生什么,我只是想讓你長長見識。”
伊萊指著懷里的白貓問道:
“我是說,去這種地方,非得要帶著她嗎?”
洛蘭狡黠一笑:
“為什么不呢?”
“說到底,她也只是一只貓而已。”
“你覺得她會在你干那事兒的時候突然跳出來阻止你嗎?”
白貓聞言,身體蜷縮了幾下。
接著她把腦袋深深地埋到了伊萊的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