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
“好了好了！”
一段時間后，瑪格麗特打斷了馬修：
“看得出來，你沒什么天分，但足夠努力，你只要記住這種感覺，回去反復練習，就有機會初步掌握蘇瑞爾吟唱法——的練習方式。”
“而想要真正的入門，則需要持之以恒的不斷練習，魔法的世界沒有捷徑，很多你以為是捷徑的地方往往是陷阱。而在練習的過程中，最重要的還是標準的發聲方式，如果伱不小心忘了，那就需要額外的課程來重新學習，你懂我的意思吧？”
馬修點了點頭。
瑪格麗特的意思就是要加錢。
“今天的課程就到這里了。”
瑪格麗特變戲法似的取出一只小罐子放在馬修的桌子上：
“你現在說一句話。”
馬修張了張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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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
“不是，我的聲音……”
他忽然意識到自己啞的厲害！！
“這是正常現象，練習蘇瑞爾吟唱法，在初期階段對聲帶的磨損很大，這是因為你沒有完全掌握腹式呼吸法的緣故，等你掌握了其中的精髓，就會好很多。”
“所以在前期的練習中，你需要一些魔藥的輔助，比方說我自制的潤喉糖，只要一顆，就能讓你的嗓子恢復原狀，一天最多可以吃十二顆，但理論上我只建議你一天吃兩顆，這只罐子里有60顆，夠你練習一個月的了。”
“師生價，一百金幣，你買不買？”
馬修聞言立刻松了一口氣。
瑪格麗特居然沒有獅子大開口，這點超出了馬修的預期，不過仔細想想，她看上去也確實沒有謀財的天分。
“我給你三百金幣。”
馬修決定釋放自己的善意。
另外兩百金幣就當和瑪格麗特加深一下友誼。
誰知瑪格麗特竟然跳了起來，強烈的拒絕道：
“你還想一次性買三瓶？這可是我一顆顆手搓起來的，很麻煩的！我只收一百金幣，我也只賣你一瓶！快把其他錢收起來！”
“等你這瓶吃完了，再來我這里買下一瓶。”
馬修默然無語。
他含下一塊潤喉糖清涼的滋味拂過喉間，就好像有一只小手輕輕撓著他的喉嚨的腔道，感覺上癢癢的，卻又說不出的暢快。
一顆糖下去。
馬修的聲音也就恢復了正常。
“上次的作業，給我看看。”
瑪格麗特催促道。
馬修乖乖的取出了作業。
上次的題目是——
如果你是這名黑袍法師，已知敵人擅長真實變形術，可以變成蚊子和跳蚤，你又該如何應對？
而馬修的答案居然只有三個字。
躲水里。
瑪格麗特看了有點不滿：
“你的答案還能更敷衍一點嗎？”
馬修一副老實巴交的樣子：
“可躲水里確實能解決問題，蚊子和跳蚤最多只能在水面上停留一會兒，即便是他們能下水，也很難在水里鉆進我的身體。”
瑪格麗特提問說：
“要是他在岸上守你呢？”
馬修道：
“我有水下呼吸藥劑，只要下水，隨時可以展開反擊。”
瑪格麗特又問：
“如果你戰斗的附近沒有河流或者湖泊等水域呢？”
馬修早已考慮過這個問題：
“操水術，這是一個很簡單的法術，它可以用來護住我下體，唯一的負面作用就是會把褲襠弄濕看上去有點不雅，但您也說過，戰斗從來就沒有體面的說法。所以我覺得可以接受。”
“至于臉面的話，可以參照死在您手里的那個法師，氣泡術是很好的應對手段。”
瑪格麗特瞪著眼睛：
“所以我的戰斗方式就這么被你輕松破解了？”
馬修想了想：
“如果我事先不知道你那一招，恐怕和黑袍法師的下場是一模一樣的。對于大多數人來說，根本不會想到這么……另辟蹊徑的招數。”
“好吧好吧，算你勉強通過了。”
瑪格麗特雙手抱胸，一副老氣橫秋的樣子：
“但你必須明白，操水術和氣泡術都是有時間限制的，而我的騷擾是無窮無盡的。最重要的是，當我掌握了真實變形術，主動權就永遠在我手里。”
馬修點了點頭：
“您說的對，我也有意修行真實變形術。”
瑪格麗特看上去心情不錯：
“你很有眼光，不過真實變形術的秘訣得留到實操課上才能傳授給你。”
“但話說回來，這次的作業算你通過，上次絕對不行！”
“關于如何賺錢這件事，你必須重新交一篇作業給我，而且要以我的情況量身定做一份內容。”
瑪格麗特的心思昭然若揭。
馬修苦笑道：
“我又不知道您的情況，如何量身定做？”
瑪格麗特一副蠻不講理的樣子：
“我不管！”
“你是伊莎貝爾的學生，而她可是全聯盟最會賺錢的女人，她的學生羅南也是全聯盟最會賺錢的男人之一，我不相信你交不出一份完美的答卷。”
馬修有些好奇地問：
“伊莎貝爾大人很會賺錢嗎？”
“當然！”
瑪格麗特立刻回答：
“傳說之中，她的財富足以買下三個聯盟！”
“后來這個傳說被埃克蒙德大人知道了，他趕緊出來辟謠說，絕對不止三個！”
馬修聽得嘆為觀止。
瑪格麗特又說：
“你知道伊莎貝爾女士和我的導師蘇瑞爾女士之間的事情嗎？”
馬修茫然道：
“沒有聽說過。”
瑪格麗特津津有味地說道：
“當初在亡者之痕項目上，伊莎貝爾女士提出了魔鄧肯的手術刀的解決方案，起初獲得了另外兩位通天法師的同意。
但在項目實行階段，蘇瑞爾女士第一個反水，從此她們兩個之間的梁子就結下了。
可話說回來，蘇瑞爾女士這么做也不是沒有原因的。
她們兩個的齟齬幾乎可以追溯到天災法師還在的時候了。
只不過起初，她們還能在表面上維持塑料姐妹的關系。
而在蘇瑞爾女士屠龍期間，發生了一件事，這讓她對伊莎貝爾很不滿。”
馬修的八卦之火也被勾了起來：
“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瑪格麗特哼了一聲：
“你知道的，蘇瑞爾女士師承費資本先生，而費資本的法術在聯盟里一直以低性價比而著稱，有一部分法師甚至嘲笑他的法術華而不實，最著名的費資本屠龍槍正是他們視為花瓶法術的典范。
為了澄清這一點，蘇瑞爾女士開始頻繁屠龍，在這個過程中，她其實只是穿插著使使用幾次費資本的法術，大部分的時候用的還是她自己的法術。
可她這么做的目的，就是為了向大家證明屠龍是不會虧本的。
可偏偏到了最后，她發現自己還是虧本了！”
馬修有點反應過來了：
“虧本的原因和我導師有關？”
瑪格麗特肯定的點了點頭：
“伊莎貝爾一聽說蘇瑞爾在屠龍，她的第一反應就是跑去找剩下的五色巨龍，并警告他們即將被屠殺的消息。”
馬修露出了吃驚的表情：
“她這么做，是為了保護巨龍嗎？”
瑪格麗特冷笑道：
“要不怎么說伊莎貝爾是聯盟最會賺錢的女人呢？她每找到一頭巨龍，說完警告后，離開的時候，順手把那些龍巢給洗劫一空了！”
“啊？”
馬修也沒料到還有這種操作。
“這就導致了，蘇瑞爾之后屠的每一條龍都是空巢龍！”
“死掉的巨龍無法說話，還活著的巨龍都以為是蘇瑞爾把這些龍巢的財富給洗劫干凈了！”
“在之后很長一段時間，蘇瑞爾女士都很郁悶，她一邊背著黑鍋，一邊在查龍巢里的財富究竟去了哪里。”
瑪格麗特很替她的導師鳴不平。
馬修遲疑道：
“最后是蘇瑞爾女士查出了結果？”
“不。”
瑪格麗特搖了搖頭：
“她什么也沒查到，只是對伊莎貝爾有些懷疑。后來估計是伊莎貝爾心里忍不住想要炫耀了，就在蘇瑞爾女士的100歲生日宴會上，她送上了半個白龍巢穴的財富作為賀禮。直到那一夜，曾經在聯盟高層流傳的巨龍寶庫去了哪里這一未解之謎才被揭曉。”
馬修小心翼翼地問：
“她們兩個當場沒有打起來？”
瑪格麗特搖了搖頭：
“你低估了女人之間維持表面關系的能力，當天晚上她們還共同分享了一個草莓蛋糕呢。”
“伊莎貝爾確實也有解釋的空間，打劫巨龍是傳奇法師共同的愛好之一，她完全可以聲稱，那段時間這個愛好發作的頻繁了些。”
“自那以后她們原本就相互不看不順眼的關系變得更加雪上加霜，這才有了我導師臨時反水亡者之痕項目的后續。”
馬修聽了只是點了點頭。
討論這些大人物的八卦還是挺有趣的，但他也不會完全相信瑪格麗特的一面之詞。
瑪格麗特的消息肯定是從蘇瑞爾那里得知的。
同一件事情，從不同的人口中說出，可能完全是兩種外貌。
他負責吃瓜就可以了。
真要全信了。
他就對不起自己賬上的九千多個知識點數！
“總而言之，你如果有伊莎貝爾一成的本事，就肯定能寫出更好的作業。”
瑪格麗特目光炙熱的看著馬修。
馬修清了清嗓子：
“說起來，我好像需要請假幾天。”
瑪格麗特的眼神頓時變得不善：
“請假可以！”
“但作業一定得交！”
“交作業，或者包養我，你必須得選一個！”
離開坩堝屋，馬修又去了一趟領主府，告知雷加討伐枯萎教團的時間再次推遲到明天早上。
沒辦法。
他必須趁著現在腦海里還有瑪格麗特的回音時盡快校準自己的發音。
馬修起初對速成班的規劃是——堅定地走自己的路，從瑪格麗特講述的內容里汲取精華就行。
可他漸漸發現。
瑪格麗特說的內容全是精華！
而蘇瑞爾吟唱法更是精華中的精華。
他只能照單全收。
于是當晚，馬修在墓園里“啊”了大半宿，驚得僵尸們都不愛啃墓碑了。
翌日早上。
準備周全的馬修嘴里含著潤喉糖走入了領主府。
他迎面就撞上了穿著睡衣出來倒咖啡的雷加。
“我可以出發了。”
馬修委婉地提醒道。
雷加“哦”了一聲，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
“我差點把這事給忘了。”
“你吃過早餐沒？要不一起吃個早餐？吃完早餐我就去收拾東西。”
馬修想了想。
吃個早餐也沒什么，他早上出門就啃了兩口面包，肚子也不是很踏實。
于是他說：
“好。”
雷加領著馬修去到領主府的偏廳。
幾個女仆從廚房里把琳瑯滿目的早餐端了上來。
餐桌上，二人邊吃邊聊。
很快的。
一小時過去了。
雷加迅速地抹了下嘴巴，然后把手絹遞給旁邊的女仆：
“我去整理裝備，你等我一下。”
馬修返回辦公大廳等候。
兩個小時之后。
他揉著眼睛從沙發上醒過來，看見澤勒正在桌子上辦公。
馬修打了個哈欠：
“雷加呢？”
沒等澤勒說話，后頭的房間里傳來雷加的聲音：
“韋斯利夫人！”
“我劍油呢？”
“不是你拿的？不是你還有誰會進我的儲藏室？我說過多少次，不要隨便進我的儲藏室！”
“你只是打掃衛生？打掃衛生我的劍油怎么就不翼而飛了？”
“哦哦哦，對對對，是我記錯了上次那盒劍油給馬修拿去南方賣了，對不起，是我記錯了。”
“但你的態度也不好啊！”
“雖然是我記錯了，難道你就沒一點點的錯誤嗎？”
馬修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
“他一直都這樣嗎？”
澤勒笑了笑：
“當然不，只是年紀大了之后，變得有些拖拖拉拉。”
“你得理解他，馬修。”
“有時候，你也得推他一把。”
馬修循著聲音走過去，發現雷加正在一間開闊的儲藏室里試穿各種款式的盔甲。
而地上，散落著一大堆大包小包的東西：
夜行衣，日行衣，一大堆瓶瓶罐罐，帳篷模組，探險模組，盜賊工具箱，鵝毛枕頭，七八個吊床，燒烤架子，一組餐碟……
馬修吃驚道：
“你是要搬家嗎？”
雷加換上一副半身甲，然后嚴肅地回答說：
“出門在外必須準備周全，該帶的東西一件都不能少。”
“我這件合身嗎？”
馬修看著他那隆起的肚子：
“還可以。”
“但我們要去的地方可能不需要太重的盔甲。”
雷加搖頭道：
“你永遠不知道在外頭會遇到什么意外。”
“就這件了，我先帶上，反正我的儲物戒指空間足夠大，嘿嘿嘿。”
說著，他得意洋洋地收起了東西。
從馬修身邊經過時。
他還輕輕拍了拍馬修腰間的行囊：
“你也不必太羨慕我，對于你這樣的年輕人來說，能用上1立方的儲物道具已經很厲害了。”
一聽到這話。
馬修心里輕微的不耐瞬間就消失了。
很快的。
他的臉上泛起了一絲略帶心虛的笑容：
“是這樣的。”
“你慢慢收拾，我去外頭等你。”
又過了半個鐘頭。
當雷加全副武裝地來到辦公大廳的時候。
韋斯利夫人已走過來提醒：
“先生們，午餐已經準備好了，確定不吃了再走嗎？”
雷加倒是沒說什么。
他只是嘿嘿笑著看著馬修：
“你決定。”
馬修摸了摸漸空的肚子，心道反正都拖到現在了，不如吃了午飯再走。
然而今日的午餐格外豐盛。
吃完之后已是下午一點。
別說雷加了，就連馬修摸著小肚皮走到辦公大廳時，洶涌的困意也是折磨著他的眼皮。
“要不小睡一會？”
雷加試探著提議道：
“適當的午睡有助于提升戰斗力。”
馬修還能說什么？
兩點鐘。
二人相繼睡醒。
“韋斯利夫人！來兩杯咖啡！”
“對了，今天的報紙呢？門房還沒送過來嗎”
“該死，他一定是偷懶了，我下周就辭退了他！”
在雷加的嚷嚷聲中。
又是半小時過去。
精神逐漸抖擻的二人面面相覷。
馬修問道：
“現在距離吃晚餐還有至少三個小時的時間，還有什么事情是未完成的嗎？”
雷加一拍桌子：
“你這是哪里的話！？”
“我們這就出發！”
說著他氣宇軒昂地走出了大廳，直奔領主府門口。
馬修有點稀奇，緊隨其后。
二人來到門口。
雷加突然站住了，他開始往回走，邊走邊說道：
“壞了，我忘記讓人準備馬匹了。”
“我的馬……”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馬修一把摟了過來。
一張魔毯席地攤開。
馬修把雷加按到了魔毯上，接著他自己也坐了上去。
嗖的一下。
魔毯緩緩地離地飛走了。
不遠處的走廊里，西芙恰巧經過看到了這一幕。
她不由地露出了羨慕的表情：
“他們現在的感情真好。”
“今天是出去旅游了嗎？”
韋斯利夫人提著一壺水從她身邊走過：
“還好我聽說他們是去討伐什么敵人了，親愛的，如果他們真是出去旅游，你就該擔心了。”
西芙笑了笑，她的眼里閃爍著光：
“我才不信那些亂七八糟的。”
“我知道父親和馬修都是很正常的男子漢。”
說完。
她輕輕咳嗽了兩下。
韋斯利夫人趕忙伸出一只手摸了摸她的額頭：
“好燙！快回去休息吧，孩子。”
“雖說你們血旗家的人在覺醒期總是表現的奇奇怪怪，但像你這樣頭上一直能煎蛋的也不多見。”
西芙順從地點了點頭：
“我會變成魔鬼嗎？”
韋斯利夫人溫柔地摸了摸她的腦袋：
“我們的西芙是世上最可愛最純潔的女孩子。”
“怎么可能會變魔鬼呢？最多頭上長兩個角罷了。”
西芙不好意思地低頭咳嗽了兩下：
“我也是那么覺得的。”
魔毯一路向西北方向飛行。
因為是第一次用魔毯進行長途旅行，馬修飛得不高也不快。
平均離地高度約兩百米左右，時速則在5060公里每小時之間。
上了魔毯之后，雷加就變得老實了許多。
三個小時內。
他總共就說了三句話：
“馬修，你能坐過去點嗎，我想坐中間。”
“你這魔毯穩定嗎，如果掉下去會怎么樣？”
“我可以抓著你的腰帶嗎？”
他看上去似乎有一點點的恐高，不過表現的不是很明顯。
馬修則是專注于尋路和操控。
起飛半小時后。
他就遠遠地望到了北貿易站的輪廓。
此后馬修一路向西。
前方地段變成了密集的丘陵地帶。
一個多小時之后。
馬修從空中掠過了滾石鎮的邊境線，附近還有一條一路向北的公路，那是前往激流城的方向。
公路以西是徹底的荒野。
這里有著大片大片的荒地，日落時分，丘陵上升起了一股霧氣。
為了辨別方向。
馬修不得不降低了高度并放慢的速度。
他時刻保持著警惕。
因為遠離公路的地方是有怪物出沒的。
七圣聯盟會定期派法師大規模清剿某些區域里的怪物或者異族。
他們的剿滅重點就在于城邦與公路附近。
這是七圣聯盟的傳統。
每次清剿帶隊的人都至少是五階法師。
這是為了保證每次行動都能達到將大部分可能危害人類的隱患扼殺在搖籃里的目的。
因此，至少在南方公路附近，是很難看到真正強勁的怪物的。
如果有，基本上都是從幽暗地域新冒出來的，而且他們很快就會被聞風而來的法師們給殺死。
而在遠離公路與城邦的地方，怪物和異族的生存空間就寬松了許多。
比方說馬修現在正在度過的這片丘陵。
此地名為苔綠丘陵。
這里的地勢不僅錯綜復雜，而且水氣十足，馬修從魔毯上向下望去，每過一個小山包都有可能看到一個水坑或者一汪泉水。
據他所知。
這片地區居住著許多狂蛙人。
狂蛙人是一種智力不算特別高的亞人種族，大概也就比地精要強一些。
但他們有一點好。
他們知道什么人可以惹，什么人惹不起。
馬修在苔綠丘陵的外圍看到了很多具掛起來的人類尸骨，那是用來震懾試圖闖入此地的人的。
但他知道，這里面沒有一具尸體是法師的。
狂蛙人不擅長和人交流，但他們的首領卻不知道怎么竟然和七圣聯盟勾搭上了。
馬修估計他們下了血本。
因此這片區域也被聯盟默認劃給了狂蛙人作為棲息地。
“狂蛙人十分排外，但他們懂得如何分辨一個人是不是法師，進入這片區域之后，你務必要緊跟我，不要走丟。”
“記住，我們的目的是找到枯萎教團的駐地，然后把他們一舉消滅。”
馬修操控著魔毯緩緩地穿越丘陵上空的霧氣。
雷加聞言，也滿臉嚴肅的點了點頭。
不久之后。
太陽緩緩落山。
夕陽的余光在薄霧中渲染出橙黃色的光暈。
二人靜靜的欣賞著眼前的美色。
突然間。
魔毯前進的速度陡然下降。
前方傳來一陣嘈雜的怒罵聲。
二人定睛一看。
不遠處的一個山包上。
一群狂蛙人把一名人類女子圍在中間，正在對她拳打腳踢！
馬修立刻靠了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