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關之前,南嘉茵先教蘇小年一道秘法。
金刀老祖的法相在身,雖然保證了安全,但也能被他窺探隱私。
補天道傳承萬年,秘法多種多樣,也有屏蔽法相反應的秘法。
秘法很簡單,蘇小年修煉一個時辰,已經熟練掌握。他自身秘密眾多,還真有些頭疼金刀老祖的法相。
南嘉茵盤膝坐在床上,平心靜氣,溫柔和嫵媚盡皆消散,只剩下清冷和端莊。
她默默注視著蘇小年,眼神中閃過哀傷和遺憾,還有不屈的斗志。
“未來是靠自己爭取的,不是靠著別人的施舍。我愿為了希望戰斗,博一個輝煌的未來!”南嘉茵眼神轉為堅毅,輕輕閉上了雙眼。
蘇小年并不知道這些,他盤膝坐在一旁,很快進入修煉狀態。
落日令中,五株蓮花熠熠生輝,九層光暈聚攏成一層,散發著五彩光芒。
蘇小年深吸一口氣,放開對藥種的屏蔽。藥種感應到藥王的氣息,開始劇烈跳動,一股貪婪和饑餓的情緒,涌上蘇小年的心頭。
“長春宗的確是魔宗,九宮種藥培養的藥種,竟然有自己的情緒。”蘇小年嘆道。但路已經走了,想要回頭也不可能,他也不愿意。
丹田中的藥種,隨著蘇小年心念一動,分出五個分身。蘇小年運轉九宮種藥的秘法,把五個藥種分身移入開辟的五宮之中。
藥種分身發出一道道絲線,穿破五朵蓮花的光暈,深入蓮花之中。蘇小年準備,一口氣煉化五株藥王的藥力。
藥種分身拳頭般大小,隨著吸收蓮花的藥力,它們的形狀也在逐漸改變。外界的蓮花越來越小,而九宮中的藥種越來越大。隨著蓮花的消失,藥種完全呈現出蓮花的形態。
蘇小年嘆為觀止,長春宗不愧是魔門六宗之一,竟然能研究出這等奇妙的秘法。九宮本是虛幻,根本無法收納實物,但九宮種藥秘法,竟然能把靈藥移植到九宮之中。
隨著五朵蓮花的成功移植,一絲絲玄奧的力量,從九宮之中散發出來。蘇小年的肉身,被這一絲絲的力量不停改造。他的身體有些發癢,隱隱有一種發芽的感覺。
隨著力量的消散,蘇小年發現肉身強了幾倍,五臟更是充滿活力。他取出一把靈刀,砍在手臂上,并不能破防。靈刀之中注入靈力,這才破開一個小傷口。鮮血剛剛涌出,九宮之中散出一絲力量,小傷口很快愈合。
蘇小年已經開辟了六宮,按照同樣的方法,他把人參果樹移植到第六宮之中。人參果樹回饋肉身,肉身又強悍了一大截。
落日令中,還剩下梧桐樹、月桂和扶桑樹,梧桐樹已經達到藥王等級,月桂和扶桑樹是九品。想要把這兩株九品靈藥晉升,需要吞噬超凡之力。
劍鳴之聲,打斷了蘇小年的修煉。他睜開眼睛,看向南嘉茵,七把小劍猶如七只靈活的游魚,在南嘉茵的體內穿梭。
七盞有些昏暗的七星燈,上面有四十八道印記。七魄劍發出輕鳴之聲,在屋中回蕩。
“怪不得要打開屋子里的禁制,原來以七魄劍破境,會造成這么大的動靜。”蘇小年恍然道。
南嘉茵驀然睜開眼睛,猶如璀璨的星辰,她嘴角含笑:“少爺,夜已經深了,該睡覺了。”
事到臨頭,蘇小年反而有些遲疑道:“你這時候破身,會不會對你身體,造成什么不好的影響。”
南嘉茵心中感動,此時此刻蘇小年還能想到這點,足以證明心中是有她的,不只是貪婪她的身體。圣女殿下眼中氤氳著無限深情,從床上起身,撲入蘇小年懷中,嬌聲說道:“人家都已經投懷送抱了,你莫非是柳下惠不成?”
“圣女殿下姿容絕世,身材傲然,身份高貴。是無數英雄的夢中情人,我蘇小年何德何能,能擁有這樣的佳人。”蘇小年感慨道。
“你又看不到我長啥樣,一聽就是哄我。”南嘉茵嘟著小嘴道。
“我曾在夢中見過你。”蘇小年說道。
“夢中我長啥樣?”南嘉茵問道。
蘇小年從落日令中,取出一幅畫,遞給南嘉茵道:“這是我根據夢中所見,畫出來的。”
南嘉茵愣住了,她不敢相信地看著圖畫,那上面的美人,竟和她有八九分相似。她把圖畫卷起來,把頭埋在蘇小年懷中,輕聲說道:“這幅畫是我的了。”
“我畫的像不像你?”蘇小年問道。
“一點都不像,我可沒上面那位仙女漂亮,恐怕讓少爺失望了。”南嘉茵笑道,她在蘇小年臉上,輕輕吻了一下,說道,“天下宗門雙修之術繁多,但我補天道的雙修之法,能在前三之列。我把雙修之法教給你,以后你可不能用在其他女人身上。”
“有你足矣,我豈會奢求其他女人。”蘇小年義正辭嚴道。
“那蘇小暖怎么辦?”南嘉茵問道。
“我對小暖只有兄妹之情。”蘇小年說道。
“人家可未必這樣認為。”南嘉茵小嘴一撇說道,她看著蘇小年的神色,輕笑道,“我本想以你的元陽,補全我七魄劍的缺陷。以我的處子元陰,助你晉升到九宮境。沒想到你在藥王谷秘境之中,另有機緣,直接開辟了六座宮殿。”
“形勢所迫,我也不想突破,這樣容易根基不穩。”蘇小年嘆道。
“這次雙修,我不能動用靈力,需要由你來主導。我這積攢二十年的元陰,幫你穩固根基。”南嘉茵笑道。
補天道的鎮宗功法,名為補天經。雙修功法天地交征術,就在補天經之中。
南嘉茵把補天道的門規,拋之腦后,把天地交征術教給了蘇小年。對于男女之道,這一世的蘇小年未曾體驗,但前一世的蘇小年懂得很多。結合前世的一些見識,他很快掌握了天地交征術。
浴室的水聲停歇,南嘉茵披著輕紗緩緩走了出來。她臉色紅潤,有些不自在道:“天地交征術,沒問題了吧?”
蘇小年有些緊張,口干舌燥道:“天色不早了,咱們該休息了。”
南嘉茵瞥了一眼窗外,天色有些發白,離天明不遠了。
她褪去輕紗,輕笑道:“的確不早了,小婢服侍少爺安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