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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八章來活了

  名為摸魚,實則暗卷。

  天庭留學是一次難得的學習機會。

  通過這個機會,岳不群可以系統的學習、整理、對照自身所學、所會。

  對將來更進一步的修行,是很有好處的。

  “能級在聊天群里,分為一道十級,但能量的應用,則有高有低,各有不同。”

  “我現在將能量應用,大致上分為五個等級。”

  “第五等,力由身起,這是最基礎的超凡能量應用,對照有內力、氣血之力等等,只能將能量,應用到簡單的破壞,以及基礎修復上,延年益壽的效果都不強。”

  岳不群一邊整理歸納,一邊在聊天群里,對著幾名徒弟傳授。

  當然聊天群里的同道,有一些也選擇了旁聽。

  也有的不必,如雷琳、盧克·天行者等,他們的道路太過不同,差別過大,還未到與岳不群的道路,產生大面積重疊的時候。

  “第四等,力在念中,也就是我們常說的‘法有元靈’,即是將精神意志與力量相合,形成更加自由的操控,如刀意、劍意、拳意,實際上都可以囊括其中。”

  很顯然這個時候,有人提出了反對意見。

  “不對吧!法有元靈即為對法術手段,賦予靈性,使其化腐朽為神奇,好似與劍意、拳意,并不相干。”已經恢復林九身份的毛小方,在聊天群里說道。

  從海島中醒來的林九,跨越了數十年的時光。

  當他醒來時···世界既熟悉又陌生。

  不過得益于毛小方這個身份的見識、見聞,他倒也不至于在融入現代社會中,有任何的不適應。

  用了一些小手段,獲得了一個正式的身份,如今在小島上當警察。

  除了日常處理一些小事件,積累些許陰功以外,主要還是消化歷劫所得,以及來自茅山祖師的獎勵。

  “是一樣的,一掌打出一條龍,一劍劈開一座山,炁化萬象,本就是意志所束,雖然表達方式不同,但殊途同歸。”

  “就好比用不同文字書寫的文學作品,它們本質上都是在傳遞某些訊息。”

  岳不群沒有被林九的話打斷闡述,繼續說道:“第三等,力在心中,即心有所感,便順心而為,這一等更勝過‘法有元靈’,卻又還不至于到‘言出法隨’的地步,我在這其中,劃一道線,是因為這條路,十分的漫長,需要走很遠,重新安排一重境界在其中,可以起到一定的指引、提醒作用。”

  如今的岳不群,就處在這一等。

  他的真力,可以依照意志,任意而行。

  但他只能比較強硬的通過手段,干涉現實。

  而無法讓現實,徹底的屈從于他的意志。

  故而還沒到言出法隨的程度。

  “第二等,力在道中,便是我們常說的言出法隨,到了這一等,便基本上已經抵達了無數修行者,所能到達的頂峰,也是對力量應用的一種極高表現。”

  說道這里,岳不群刻意點了一下雷神索爾:“索爾!你父親奧丁,就在這個級別。”

  “這也就是為什么,在力量的強度上,你們看似差別不大,但他能做到很多不可思議的事情,而你不可以的緣由。”

  阿斯加德的很多規律,都是由奧丁制定的。

  可以說重建阿斯加德的索爾,依舊還是在享受著父親奧丁,為他留下的遺澤。

  這便是道,也是法。

  如司法神殿的‘律術’,實際上也是一種‘言出法隨’。

  玉帝賦予了天條至高無上的約束力,故而驅動天條為武器的天兵天將,只要占住了道理。

  甚至可以與一些大神、大仙交手。

  言出法隨,力在道中,不是簡簡單單的開口說什么是什么,而是定下規則,立下道理,然后后繼往來者,除非能推翻這些規則,否則就一定要遵守。

  不遵守就是違背‘天意’,會遭到反噬。

  “第一等,力在劫中,這一等目前完全是我的揣測,此等對能量的描述,皆源于我對一些卷宗的閱讀與思考,僅為參照。”

  “我發現無論是天庭還是靈山,亦或是某些其它的大勢力,修行到了一定程度的大能,總是熱衷于搞出一些事端來,然后入劫重修,好似舍棄一切,重頭來過一般。”

  “如金蟬子轉世為唐三藏,如大日如來逆轉時空,受反噬入劫,他們這種行為,或許便是在嘗試著,對能量完成更高級的掌控,跨越出目前的局限與框架。”

  “以劫化力,練炁合道。”

  說到這里的岳不群,又想到了好似有些無厘頭般的兩界之爭。

  域外不詳之神入侵這方宇宙的理由,似乎很充分。

  祂們畢竟是一直在這么干。

  但天庭一方,為何在守住世界后,還要反攻?

  那些小神、小仙們,是為了進步。

  大神、大仙們呢?

  岳不群查閱卷宗,逐漸有了一個想法。

  諸天神佛,設定劇本,主動掀起僵約世界的滅世之劫。

  這即是一種獨特的修行,更是一種求之不得的入劫方式。

  而與域外不詳之神們為敵作戰,則是更加億萬年難逢的大劫。

  無論是戰勝而出,還是戰敗而亡。

  只要保存真靈,既有他日。

  一時之勝負成敗,不足以掛齒。

  如人人都說,封神大戰。

  截教是最大的輸家。

  但將時間拉長,拋棄那些狹隘的門戶之見。

  它,真的是輸家嗎?

  岳不群始終都在不停地學習與思考。

  或許得到的答案并不正確,但有一個錯誤的答案,也好過沒有答案,始終都如無頭蒼蠅一般亂轉。

  岳不群的能量應用五等分,讓聊天群里的群友們,都好生消化了一會。

  圍繞著這五等分,各種討論不絕。

  有人認為,岳不群的五等分,有些畫蛇添足,多此一舉。

  實際上從煉精化氣,到煉虛合道,已經將其中規律,歸納的十分完全徹底。

  也有人認為,岳不群的五等分,還不夠徹底,不夠細致。

  需要在其中,再添加幾個等級。

  與能級一般,湊足十個等級,以此來完成對照。

  如同坐標的兩個軸。

  對于這些爭論,岳不群都虛心接納。

  他提出看法,不是要讓大家必須遵守他的規定,而正是在拋磚引玉,引導大家暢所欲言。

  大家都是有腦子的人,且來自不同的世界,對修行有不同的認知。

  從不同的角度出發,即能獲得不同的見解。

  相互對照,更能清晰明了道路。

  從廣博處看,是不停的撥開迷霧,照見真實。

  從細微處瞧,則是具體歸納出一些可行的手段,進而依照而行,循循漸進的靠攏更高。

  而就在岳不群與群友們,聊的正火熱的時候。

  他絲毫也不知道,他在天庭安穩求學,擴充知識的安穩時日,已經將要過去。

  天庭轄管,與僵約世界平行,但整體能量等級更低的一處黃級世界。

  某一日,天空之上,出現了一絲絲紅痕。

  雖淺薄,卻已有一絲絲的氣息,正在泄露。

  而這泄露的氣息,雖不足以將這個世界,引的大起變化。

  卻也已經造成了影響。

  逐漸讓這個世界,泛起波瀾。

  一間簡陋的出租屋內。

  一名賴活青年,吃著三塊錢的泡面,抽著五塊錢的黃山。

  已經露出線頭的充電線,依舊堅持往離開充電線的支撐,就會快速黑屏的大米手機里充能。

  發燙的手感,正好可以在寒冬里暖手。

  連空調和小太陽都不必開···省電。

  在生存需求匱乏的時候,刷手機看看短視頻,就成為了最奢侈的精神滿足。

  畢竟,短視頻里的小姐姐總是會不嫌你窮,更不嫌你丑,孜孜不倦的露大腿給你看,就想要你一個不要錢的點贊。

  說是當代女菩薩也不為過了。

  用來壓泡面碗的是一沓醫院的檢查報告,看不懂的名詞和不知道有什么作用的檢查單,厚厚的訂在一起,只是闡述一個事實···乳腺癌晚期,癌細胞已經擴散,沒救了,等死吧!

  男人得了乳腺癌···還是晚期,這真是沒地方說理了。

  這份檢查報告,就是張安楓死挺在大城市不肯回鄉等死的原因之一。

  人固有一死,或是病死,或是社死。

  張安楓已經選擇了前者,那就一定要避開后者。

  落葉歸根有什么好處呢?

  那就是很多年后,依舊會有一些鄉親們十分熱情的聊起來,有那么一個叫做張什么楓的小伙子,死于乳腺癌。

  只要一想到那個場面,張安楓就恨不得立刻將自己的骨灰都揚了。

  “瀏覽記錄已經清理干凈,珍藏的移動硬盤,也已經快遞給了認識多年的網友,我現在是真正的無牽無掛。”張安楓又給一個不用他花一分錢,就給看三分之二的小姐姐點贊,即使再窮也不白嫖。

  刷到下一個視頻,聽音樂節奏,就知道這個視頻沒料,正要往下刷,便看到一個小姐姐站在窗戶邊‘做法’。

  捏了幾個手印之后,狂風大作、雷聲四起。

  張安楓頓時來了興趣。

  雖然評論都說小姐姐做法折壽,祭獻了以后的福祿,但張安楓不擔心這個問題啊!

  他已經沒有以后了。

  “要做法,那就來個大的,聽說最近有不少人得了一種會傳染的癔癥,通常都說自己穿越了,去了一個十分詭異的世界,精神病院都住滿了,下一個風口就是開精神病院···真是稀了奇了,癔癥也能傳染?”張安楓想著,隨手點開UC,開始搜索網上的做法教程。

  大多數教程都講的玄玄乎乎,開頭堆砌專業詞匯,中間告誡不要隨便亂用法術,最后就是賣枸杞茶、黃精酒、養生丹藥。

  不僅毫無誠意,還把人的智商按在地上摩擦···三次!

  終于,張安楓看到了一個叫做‘劉家彎玉泉小學胡玉良’的網友發帖。

  其中注明,要想做法驅魔斬邪,要準備祭品,還要用神禽的羽毛,神獸的骨頭作為憑證,下面跟圖中,還貼了一些對應的手勢圖,唯獨就是那雙小手,還有套在小手后面的藍色小學生校服有點扎眼。

  鮮艷的紅領巾,差點把張安楓這個零產階級的眼戳瞎,十幾年的唯物主義教育,都像是在嘲笑他此刻的無聊。

  “神禽之羽?”張安楓拿起了桌角的鵝毛扇子。

  然后從本來就羽毛凌散的扇子上,輕松的揪下一根羽毛。

  “神獸骨頭?”

  “這個有點麻煩啊!”張安楓心想。

  隨后打開房門,走進廚房。

  合租室友養在水桶里的幾只大閘蟹,沖著他張牙舞爪,吐著泡泡。

  這是室友七夕節準備請女朋友回來一起蒸著吃的。

  只可惜,他女朋友陪老板去吃海參了,沒空來和他一起吃螃蟹。

  所以這些好運的螃蟹,就被留在了廚房,餓了三天。

  張安楓揪起一只螃蟹,借走了它的兩條腿。

  “河蟹等于神獸,這沒毛病吧!”

  “憑證齊全,那就還剩下祭品了。”

  張安楓回到房間,推開窗戶,然后依照圖中手勢,笨拙的掐動手印。

  “以我身體里擁有無窮生命力的腫瘤作為祭品,以神禽之羽,神獸之骨作為憑證,向天借劍,以斬癔魔!”

  “斬!斬!斬!”

  張安楓的手指在空氣中虛畫了幾下,仿佛要借此,將心中的郁悶、憤怒還有恐懼,都完全的發泄出去。

  發泄完之后,張安楓倒在床上,無力的伸出手掌,劇烈的疼痛感,一瞬間席卷了他的全身。

  將床頭的止疼藥大把的倒出來,然后一口氣塞進嘴里。

  但是沒有什么用,廉價的止疼藥不是特效藥,它的作用只能說是聊勝于無。

  “好疼啊!好疼啊!”

  “一覺睡過去吧!就讓我一覺睡過去吧!”

  “睡著了,就不疼了。”張安楓迷迷糊糊的想。

  神智恍惚間,他仿佛又回到了童年。

  村口的廣播,還在播放著九十年代的音樂。

  母親將他抱在門口,坐在小馬扎上曬太陽,他趴在母親的懷里,母親用掏耳勺給他掏著耳朵,癢癢的、暖暖的,好舒服!好舒服!

  一點也疼了!一點也不疼了!

  “媽媽!帶我回家!”張安楓嘴里念叨著,眼淚從眼角滑落。

  昏死過去的張安楓自然沒有發現,他擺放在窗臺上的兩件‘憑借’物,正在乘風飛起,直入云霄。

  而一股無形的力量,正在抽取著他體內癌細胞的生命力。

  他玩笑般的的做法成功了!

  千億萬分之一的可能,被張安楓碰巧撞到。

  但這并不是什么好事。

  一瞬之間,天空之上,那顯露的劃痕之間,一顆瘋狂的眼球,在一瞬間跳動了一下。

  一閃而逝。

  隨后天空出現了一個小小的口子。

  而那些發癔癥的人,全都在各個大大小小的瘋人院里‘蘇醒’。

  “我回來了!帶著未來三十年的記憶,這一次···我不會再輸,我一定要···拯救一切。”

  “哈哈哈!我居然沒有被扭曲成無冬之獸,我回到了現實,陽光、清新的空氣,真的是···太好了!好的想讓人···毀掉它們。”

  “道爺我成了!道爺我成了!等等道爺我的百蟲九死腐壞邪眼金丹呢?”

  一個又一個或是驚喜,或是囂狂的聲音,響徹瘋人院。

  他們不瘋了!

  因為他們有了清醒而又具體的認知。

  但他們變了!

  不再是‘人’,至少絕不是普通人。

  另一邊,昏睡了一整夜的張安楓,終于在清晨的陽光照射下清醒過來。

  嘴里還有化開的止疼藥的味道,又苦又澀。

  張安楓跳下床,沖到衛生間。

  洗練、刷牙、放水,全部都在三分鐘之內搞定。

  看了看鏡子里的臉色,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張安楓覺得自己的臉色好看了很多。

  不再是之前那樣蠟黃、蠟黃的模樣,而是有幾分黃里透紅,雖然依舊談不上多好看,卻已經順眼多了,至少有了血色。

  “肚子好餓。”張安楓捂著肚子,感覺手腳都在哆嗦。

  “花唄還有額度,先點外賣···算了!直接出門吃。”張安楓拿起手機和充電寶直接出門,沒有照例刷抖音,自然也就沒有發現,現在整個網絡,都已經被一條條鮮紅的消息刷屏。

  瘋人們‘治好了’。

  但是世界瘋了!

  殺戮、破壞、爆炸。

  這一刻,肉眼所見,皆是佛羅里達。

  “諸界采風使趙靈兒,諸界巡使余仁中接令。”

  “下界黃三百七十九號黃蓬界,正遇妖邪入侵,世界已漏。”

  “著你二仙,點齊一千天兵,五名天將,即刻下界,修補天漏。”宣旨的神將,將一塊令牌送到岳不群的手中,隨后對岳不群換了個口吻道:“余仙使,雖只有一千天兵,數量少了些,但可自行招募無編制的道兵,只要數量不超過天兵的五倍,都在默許范疇以內。”

  “你若與某些道派大教有些關聯,還請不要吝嗇人情。”

  “速速去求援,道派大教培養出來的道兵,比起天兵來,亦不差多少···總是比散修雜兵好的。”

  岳不群連忙奉上一顆儲物靈珠,內置了不少來自俘虜世界的美食。

  “多謝湯神將提點。”

  湯神將看了一眼靈珠內的美食,吞了吞口水,打出一道神光,化作屏障。

  隨后才小聲說道:“再提醒你一句,此次禍端,另有玄機。”

  “你出發前,最好去一趟龍虎道場。”

  “如能見到張天師,或能解惑。”

  說罷之后,這名神將便化作流光而去,消失無蹤。

  岳不群看著手里的令牌,有此令牌,他可以拿到巡天司去,點一千天兵,和五名白甲天將。

  在完成任務之前,這些天兵天將,他都有調動之權。

  大家晚安!今天太熱了,但廢紙卻渾身發冷,在外頂著太陽走了一兩個小時,渾身流冷汗···難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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