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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1章許敬賢的起床氣,趙大海的警覺性

  “什么事?”

  看著在船頭大呼的船主,江面檢查站的小巡邏艇立刻靠了上去詢問。

  “我……我報警!通緝犯鄭光愚和河智北綁架了我老婆……”船主咽了口唾沫,緊張得說話都磕磕絆絆。

  “什么?”還不等他說完,巡邏艇上的警察便是立刻神色大變,其中一人連聲追問道:“他們在哪兒!”

  檢查站最近增加了人手,為的就是抓住這三人,沒想到還真遇到了。

  “就……就在后面!”船主下意識抬手指了指檢查站的方向,接著又進一步解釋,“要過檢查站的時候他們穿上潛水服,挾持我老婆跳到江里去了,說潛過檢查站再上船,但我根本沒看見他們,他們一直沒上來。”

  巡邏艇上的一名警查聞言,立刻打開通訊器上報,“報告隊長……”

  隨后檢查站的警察立刻行動,一邊上報呼叫支援,一邊派人穿上船上為數不多的潛水設備下江查探情況。

  兩艘巡邏艇載著船主來到剛剛河智北三人跳江的地方,這當然不是刻舟求劍,而是懷疑他們跳下去后被水草纏住了,所以才遲遲沒有浮上來。

  因此,必須讓潛水員從他們跳下去的地方一路往檢查站的方向搜索。

  “快快快!下!”

  隨著檢查站領導一聲命令,數名穿戴潛水設備的武裝警察一頭扎進了滾滾漢江,因為考慮到河智北跟鄭光愚的危險性,他們把槍背在了背上。

  潛入水中后,七八名警察便朝著檢查站的方向游去,不多時就看見前方不遠處有幾團模糊的光若隱若現。

  水里是有人,但明顯不止三個。

  領隊的人打了個手勢,其他人紛紛把背在背上的槍拿到了身前挎著。

  等到警察靠近時,剛剛撿完貨正準備撤退的毐犯也看見了他們,更看見了他們身前的槍,丟了貨就想跑。

  因為不確定對方的身份,警察不敢貿然開槍,只是游上去救下了被毐犯綁住的河智北三人,要不是身上戴有氧氣罐,這三人估計早就被淹死。

  隊員解救河智北三人時,領隊潛下去撈起了一包貨物,直接拔出匕首在水里拆開,發現疑似毐品,當即浮了上去向檢查站的負責人進行匯報。

  此時支援的警察已經到了,得知有一伙毐犯藏在江水中后,立刻安排潛水人員和快艇水上水下雙線堵截。

  在圍追毐犯的時候,河智北,鄭光愚以及船主的妻子都被帶上了船。

  河智北和鄭光愚更被戴上手銬。

  兩人垂頭喪氣,如喪考妣,人倒霉了真是喝涼水都塞牙,要不是在江底碰到那伙毐犯,他們早就脫身了。

  水面和水下的搜索還在繼續。

  那伙毐犯背上的氧氣管早就消耗得差不多了,所以很快就熬不住,一個個全部主動浮出水面向警方投降。

  許敬賢趕到現場的時候,看見的就是十三名毐犯正被警察押送上岸。

  “部長好!”

  “部長好!”

  現場的警察紛紛對許敬賢敬禮。

  許敬賢隨意的點點頭回應,快步走到鄭光愚和河智北面前,皮笑肉不笑道,“你們可真是讓我好找啊。”

  這兩人還真是有點小智慧,居然能想到用潛水的方式來逃過江面檢查站的搜查,還真就差點讓他們跑了。

  “算我們倒霉。”河智北說道。

  許敬賢聞言笑了,“你這話有些偏激啊,為什么不能算我幸運呢?”

  一夜之間三個逃犯都解決了。

  “少廢話,既然被抓了,那我沒什么好說的。”鄭光愚冷冷的盯著許敬賢,隨即突然獰笑道:“別讓我再跑出來,不然肯定是有你的罪受。”

  反正又不會判死刑,被抓了也就是個無期,還能繼續研究怎么越獄。

  “放心,不會。”許敬賢溫和的說了一句,隨即抬起一腳狠狠踹出。

  “咔!”

  周圍的人只聽一聲脆響,隨即便見鄭光愚失去支撐摔倒,額頭上猛地青筋暴起,發出了撕心裂肺的慘叫。

  “啊啊啊啊!”

  原來他的右腿直接被許敬賢硬生生踹斷,小腿向后彎折,膝蓋下方宛如憑空鼓起一個大包看得讓人發寒。

  所有人都是不由得打了個激靈。

  許部長太暴力了!

  河智北嚇得臉色發白,冷汗刷的就流了下來,眼神驚恐的環顧四周的警察大吼道:“他打人!伱們都沒看見他打人嗎?他這是故意傷人……”

  四周的警察聞言紛紛抬起頭開始賞月,今天的月亮……可真月亮啊。

  看見這一幕,河智北大夏天的渾身發冷,嘶喊的聲音逐漸降低,到了后面嘴巴一張一合的卻發不出聲音。

  “喊啊。”許敬賢笑瞇瞇的道。

  河智北喉頭涌動了一下,下意識后退兩步,身體篩糠似的不斷哆嗦。

  許敬賢笑吟吟的,“再喊啊。”

  “噗通!”

  河智北腿一軟跪了下去,嚇得痛哭流涕的哀求,“我錯了,許部長我錯了啊,求求你饒了我,求求你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越獄了,我再也不敢逃跑了,我再也不敢給你添麻。”

  人都是這樣,長期待在一個地方時你會感覺厭煩想要逃離,但真當你離開之后才會懷念它的溫暖,他現在就很想回監獄,很想那些核藹可親的管教,以及隨時能打成一片的室友。

  外面的世界真是太危險啦!!!

  “你看你,嘖,剛剛不是挺硬氣的嗎?怎么轉眼哭成這樣?跟個孩子似的不定性。”許敬賢蹲下去和顏悅色的拍了拍他的臉,為他擦去眼角的眼淚,溫聲說道:“扭頭,看見你身后那個石頭了嗎,來,把撿起來。”

  面帶微笑,言語親和的許敬賢總算讓河智北有了些許安全感,他止住抽泣緩緩扭頭,果然看見一個光滑的鵝卵石,側過身子用戴著手銬的雙手將石頭撿了起來,捧到許敬賢面前。

  一臉乖巧和聽話,很難讓人把他和那個窮兇極惡的逃犯聯系到一起。

  “現在就用這塊石頭,砸你的右腿膝蓋,什么時候讓你停你再停。”

  許敬賢笑著,風輕云淡的說道。

  河智北嚇得一個哆嗦,石頭險些掉下去,許敬賢的聲音又響起,“給我拿穩了,掉了的話,我幫你砸。”

  河智北驚慌失措,又連忙死死的抱住石頭,仰起頭哭哭哀求道:“許部長,許部長!求求你饒了我吧。”

  他說話的聲音都在發顫。

  “啪!”許敬賢抬手一耳光抽在他臉上,抓著他頭發罵道:“阿西吧知不知道你們這些該死混蛋給我添了多大的麻煩?讓我連覺都睡不好?饒了你?饒了你我對得起我自己嗎!”

  他今晚可是帶著起床氣過來的。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河北被嚎啕大哭,不斷求饒,“我再也不敢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嗚嗚嗚。”

  許敬賢松開他,扭過頭往旁邊吐了一口唾沫,冷冷的說道:“砸。”

  “許部長……”

  “砸!”

  在許敬賢越來越冷的眼神注視下河智北不敢再開口求饒,發白的嘴唇顫抖著,哽咽著,淚流滿面的緩緩舉起石頭,一咬牙狠狠的砸在膝蓋上。

  “哐!”

  “啊!”河智北慘叫一聲。

  許敬賢起身走到那十五個毐犯的面前問道:“他們又是什么情況?”

  “哐!”

  “啊!”

  另一邊,河智北不斷一遍又一遍的抱起鵝卵石砸擊右腿膝蓋,石頭每一次落下,他的慘叫都會更甚一分。

  “報告部長,他們是毐犯,企圖利用潛水的方式來將毐品運過江面檢查站。”現場負責的警官介紹情況。

  許敬賢輕笑一聲,揪住其中一個毐犯的耳朵,“你們誰是領頭的?”

  那人低著頭不說話。

  許敬賢手上逐漸發力。

  “啊!我說我說!”被揪耳朵的毐犯感覺耳朵都要被撕掉了,連忙慘叫著哀嚎,抬起戴著手銬的雙手指向中間一人喊道:“他是我們老大。”

  其他毐犯頓時松了口氣,有人招了就好啊,不然為難的就是他們了。

  許敬賢松開他,目光看向了這伙毐犯中的頭目,一個三十多歲,身材高高大大,有些微胖的絡腮胡青年。

  絡腮胡頓時打了個寒顫。

  畢竟許敬賢的狠辣還歷歷在目。

  然而許敬賢沒有審問他,只是隨意的揮了揮手,“給掃毐科送去。”

  掃毐是掃毐科的指責。

  他懶得給自己找麻煩。

  許敬賢立的功勞已經夠多,像這種級別的功勞對他沒有加成作用了。

  還不如送給宋杰輝刷點功勛值。

  “是,部長!”

  “叮鈴鈴叮鈴鈴”

  手機鈴聲響起,許敬賢拿出一看是金泳建打來的,“閣下晚上好。”

  “記者都已經到齊了,我先上去發言,你趕緊過來吧,直接把結案簡報做了。”金泳建爽朗的聲音響起。

  這幾天他忙得焦頭爛額,今晚可總算是把逃犯抓到了,只想快點把這件事結束,然后好回去睡個安穩覺。

  許敬賢道:“閣下,結案報告都還沒寫呢,我上去只能胡說一通。”

  “隨便說兩句就行,大概意思差不多就夠了。”金泳建不以為意道。

  “好的,那我馬上過來。”等那邊掛斷后,許敬賢收起手機,回頭看了一眼河智北,他右腿膝蓋已經血肉模糊,還在用鵝卵石砸自己,不過動作比剛剛要遲緩,力度也輕了很多。

  心地善良的他一向見不得這血腥的場面,當即收回目光,對現場負責人招了招手,“送他們去醫院吧。”

  “是!”負責人敬禮答道。

  許敬賢向自己的車走去,那是一輛白色瑪莎拉蒂,韓秀雅的新座駕。

  負責人見狀,連忙挺著自己的啤酒肚小跑上前彎腰幫他開車門,等許敬賢上車后,他又小心翼翼把車門關好再原地敬禮,“部長大人慢走。”

  直到車尾燈都看不見了,他才放下手,轉過身,又恢復了自己身為長官的威嚴,頤指氣使的吩咐人做事。

  “你們幾個,把人送醫院,給我看死了他們,跑了我唯你們試問!”

  “你你你,把那十幾個家伙都送到掃毐科,就說是許部長送的……”

  嘿,這小東西還有兩副面孔。

  “各位國民早上好,歡迎大家收看今天的KBS早間新聞,我是主持人林智愛,今日播報的新聞如下……”

  “昨夜凌晨,三日前從仁川監獄逃走的鄭光愚,河智北,金志雄三名重犯都已經先后落網,其中河智北與鄭光愚被警方在漢江上抓捕……”

  “金志雄在逃亡途中與剛加班回家的許敬賢部長相遇,雙方展開激烈追逐,金志雄試圖持槍反抗,許部長無奈之下駕車撞擊,最終其因傷勢過重而在救護車趕到前便不治身亡。”

  “僅僅一夜之間,三名手上血案累累的越獄重犯一死兩傷,許部長再次捍衛了法制,保護了國民,并且用行動證明了檢方值得大家信任……”

  林智愛配合著檢方提供的抓捕現場圖片,及昨晚許敬賢在大廳做簡報的現場畫面圖片播報完了這條新聞。

  所有看到這條新聞的國民都松了一口氣,特別是首爾市民,終于能放心出門了,為此歡呼,夸贊許部長。

但卻有一人知道真相并非如此  此人就是鄭光愚昨晚花了一頓飯錢所邂逅的,那個街頭文化工作者。

  冠岳區警署大廳。

  她看著仰頭新聞畫面,下意識緊緊攥著手里的新款手機,呼吸略有些粗重,感覺心都快從嗓子眼跳出來。

  昨天晚上她發現金志雄的錢包掉在自己這兒后就出去追他,因為對方既然不便露臉,那就肯定不是什么正經人,她不敢吞了對方的錢包,也不想被其牽連,所以想把錢包還給他。

  以免自己因此惹上什么麻煩,畢竟藏頭露尾,不是被警方通緝,就是被黑道追殺,這種人絕對心狠手辣。

  而且這么點時間對方也走不遠。

  跑快點追上去的話肯定來得及。

  但沒想到她剛走出自己經常上班的那條巷子,轉彎就看見金志雄被一輛車撞飛,隨即更看見車上下來一個人用手帕捂死了還沒斷氣的金志雄。

  頭一次親眼目睹殺人現場,她嚇得藏在了墻角,死死捂住自己的嘴才沒叫出聲,隨即拿出手機偷偷拍了兩張照片便跑了,今天一早就來報警。

  她雖然是個賣肉的,是個專門觸及法律的違法人員,但是親眼看見殺人兇案,不報警的話實在過意不去。

  卻沒想到剛好在警署大廳擺放的電視上看見新聞播報昨晚那場車禍。

  但是跟她所目睹的卻完全不同。

  她雖然不認識那個撞擊金志雄并將其捂死的人,但是卻可以肯定那個人絕對不是許敬賢,可現在為什么新聞里卻說是許部長把金志雄撞死的?

  “咚咚咚!”接待女人的警察敲了敲桌面,不耐煩的道:“喂,你是來報警的,還是來看電視的啊?到底要不要報啊,不要就趕緊回家去。”

  資本主義國家的警察是這樣的。

  女人這才回過神來,捏了捏手機看著警察歉意的說道:“對不起是我記錯了,我……不報了,對不起。”

  說完就連忙匆匆往外走去。

  她雖然還搞不清楚一些問題。

  但是也知道既然新聞上都說金志雄是在追擊中被許敬賢撞死的,自己這時候報警拿出金志雄是被陌生人捂死的證據,那不是打許部長的臉嗎?

  作為一個常年浪跡街頭的技術性從業者,經常跟官方打交道,她太清楚這些人的嘴臉,自己個小角色要是敢拆許敬賢的臺,一定會死得很慘。

  “神經,浪費我時間。”

  警察看著她的背影罵了一句。

  女人神智恍惚的走出警署,走神時一不小心撞上了迎面而來的一人。

  “對不起,不好意思,抱歉。”

  她連連下意識道歉,同時要蹲下去撿自己在撞擊中掉在地上的手機。

  然而下一秒,一只大手出現在她的視線中,率先撿起了地上的手機。

  隨即又遞到了她面前。

  “小心點看路,走路就不要想東西了。”一陣溫和的聲音傳入耳中。

  女人感覺如沐春風,下意識抬頭看去,臉上的表情瞬間凝固,感謝的話卡在了嘴邊,眼中閃過一抹驚懼。

  面前的男人三十歲左右,身材高高大大,穿著一身黑色西裝,斯斯文文的,戴著一副精致的金邊眼鏡,面帶淺笑,給人一總溫暖如陽的感覺。

  但她此刻卻感覺仿佛如墜冰窖。

  這就是她昨晚看見的,那個撞飛金志雄,又用手帕將其捂死的兇手!

  趙大海喊了一聲,“女士?”

  女人這才回過神來,劇烈的恐懼和慌亂致使她一把搶過手機就跑了。

  趙大海皺起眉頭,轉身看著女人慌不擇路的身影下意識推了推眼鏡。

  正所謂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他能跟許敬賢合拍,本身也是個多疑的人,而且因為他一直干的是伺候人的活,更細心,更會看人眼色。

  敏銳的捕捉到了那個女人看見自己后的眼神變化,讓他感覺不太對。

  對方似乎見過自己。

  而且還很害怕自己。

  可趙大海能確定自己沒見過她。

  這其中必然是有他不知道的事。

  “趙實務官您來了,是許部長有什么吩咐嗎?”前來上班的副署長剛好看見趙大海,連忙迎了上去問候。

  “我只是來找你們署長的。”趙大海淡淡的答道,接著指了指跑出警署大門的女人,“給我查一查她。”

  只要有覺得不對勁,那就查。

  反正又不用他親自動手去查。

  副署長聞言回頭看去,卻已經看不見人了,但問題不大,畢竟警署有監控,答道:“我馬上安排去查。”

  不要覺得這是公器私用,他也是替公務員辦事,這是公事公辦好吧!

  趙大海點點頭走進辦公樓,他一路來到署長辦公室,然后抬手敲門。

  “進。”里面的姜靜恩瀚道。

  趙大海推門而入,“姜署長。”

  “趙實務官啊,有事嗎?”姜靜恩這才抬起頭來,不茍言笑的問道。

  升了署長,已經不屬于一線辦案人員,不再需要親自出警,一般坐在辦公室指揮,開開會就行,所以她上半身穿著制服,下半身是套裙,一雙豐腴筆直的黑絲大長腿修長而有力。

  這么一身制服,配上她那張冷艷的面孔,直接將難人的征服欲拉滿。

  而最引人注意的還是她脖子上的項鏈,更準確的說是個項圈,材質為黑色皮革,掛著一個金色的小鈴鐺。

  和白皙的脖頸形成鮮明的對比。

  讓外表高冷的她多了幾分俏皮。

  趙大海知道,那條項圈是用許敬賢的皮帶改制的,許敬賢經常給姜靜恩牽著繩子到處遛,遛狗必須牽繩!

  她在別人看得見的地方是年紀輕輕便功成名就的警署署長,但在別人看不見的地方卻是許部長養的警犬。

  不僅許部長是人上人。

  連他的狗都是人上人!

  就問你氣不氣?

  趙大海收回目光,上前拿出一張請柬,不卑不亢的說道:“這是今晚慶功宴的請柬,部長讓我轉交,說你才剛來首爾,需要多認識一些人。”

  雖然她已經調來首爾幾個月,但對于這個地方來說,幾個月的時間根本構建不了什么有價值的人際關系。

  所以說是剛來的新人也不為過。

  三名在逃重犯落網,這個轟動一時的案子總算落下帷幕,松了口氣的金泳建便打算今晚上舉辦個慶功宴。

  犒勞下在這個案件里辛苦的人。

  整個案件中最辛苦的是誰?

  當然是首爾的檢察官和警官了!

  他們為這個案子天天開會,在辦公室經常一坐就是一整天,甚至委屈得只能在上班的地方吃食堂的飯菜。

  這都不辛苦的話,那誰才辛苦?

  難道還能是下面那些小警察?他們頂多跑跑腿抓抓人,既能呼吸新鮮空氣又鍛煉身體,能辛苦到哪兒去?

  “好的。”姜靜恩淡淡的答道。

  趙大海微微鞠躬后轉身離去。

  看著辦公室的門關上,姜靜恩曲指彈了彈脖子上的小鈴鐺,發出一串清脆的聲響,悅耳動聽,醉人心扉。

  拿起桌上的請柬展顏一笑。

  她不需要修路,就有人給她鋪。

  而代價不過是做些女人本就要做的事而已,在她看來簡直是太賺了。

  嫁給別的男人當老婆。

  還不如給許敬賢當寵物呢。

  畢竟有的人的狗比人都過得好。

  另一邊,那個技術性工作者離開警署后突然冷靜下來,又轉身回到警署向門口執勤的人打聽,“你好我問一下,剛剛那個戴眼鏡,穿西服,斯斯文文,很有氣質的男人是誰呀?”

  她努力裝出一副好奇的表情。

  從對方的穿著打扮來看,其身份非富即貴,警署的人或許會認識他。

  “怎么?看上他了?嘖,你啊就別想了。”執勤人員打量了女人一眼搖搖頭說道,“他叫趙大海,是一名實務官,許部長的實務官!知道什么概念吧?我們署長都得給他面子。”

  女人聞言如遭雷擊,臉色煞白。

  趙大海!

  許敬賢的實務官!

  再想想剛剛播報的新聞內容,她瞬間就腦補出了昨晚車禍的全過程。

  隨即是再度心亂如麻,惶恐不安的轉過身,跌跌撞撞的向遠方跑去。

  “嘿,就是震驚,但也沒必要嚇成這個樣子吧。”執勤人員看見這一幕撓了撓頭,一頭霧水的吐槽一句。

  趙大海走出警署大門的時候發現執勤人員看自己的眼神不對,停下腳步笑道:“怎么,我發型亂了嗎?”

  他對外的形象一向很隨和,不了解他的人都會認為他一向如沐春風。

  了解他的人才知道他心黑手辣。

  “啊!沒有。”執勤人員沒想到這種大人物會跟自己搭話,頓時有些措手不及,緊張解釋道:“是剛剛有個女人來打聽趙實務官您的身份,我說完后,她嚇得臉色發白跑了……”

  “女人?”趙大海打斷他,腦海中回憶著一些畫面,問道:“是不是一個大概1米65左右,穿著一件紅色短裙,濃妝艷抹三十多歲的女人?”

  “對。”執勤人員連連點頭,接著又強調了一句,“就是這個人。”

  趙大海習慣性微瞇起眼睛,看向執勤人員,遞了一支煙,“麻煩替我轉告你們副署長,讓他查清楚那個女人的身份,將她控制起來,然后打電話通知我,叫他立刻,馬上去辦。”

  還特意來打聽自己的身份,證明不認識自己,但是卻又害怕自己,說明自己曾做過什么讓她害怕的事情。

  趙大海自己都不知道這幾年干過多少臟事累活,所以他本身就是個會心虛的,對這種情況隱隱感到不安。

  思慮片刻后他決定先抓人再說。

  抓起來慢慢問清楚心里的疑惑。

  頂多是事后再把人放了就行了。

  “是,我馬上就去稟報。”執勤人員誠惶誠恐的雙手接住煙,接著又是一陣點頭哈腰,“大人您慢走。”

  “我不是大人,許部長才是。”

  趙大海丟下一句話后從容離去。

  看著趙大海的背影,執勤人員拿起煙在嗅了嗅,隨即臉上露出享受的表情,不愧是大人物抽的,就是香。

  他以前也曾有幸抽過幾次這個牌子的煙,但就是感覺沒有這一支香。

  就有股說不出,道不明的味道。

  他不知道,那種味道叫做權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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