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人還怪好的。”
林柯哭笑不得：“不過，我還沒有認輸，你是不是誤會了什么？”
阿多那見狀停下腳步，詫異道：“你說什么？”
林柯笑著搖了搖頭，看了看手中之弓：“我還未射箭，你為何就說自己贏了？”
阿多那皺了皺眉：“我看你握弓姿勢便知曉你射術應該屬于初學者，你確定要和我比？”
說著，他指了指緩緩消散的箭矢：“我剛剛射出了兩百五十三發箭矢，即使在平時我也只能射出兩百四十發，就算是正常三境箭修也只能兩百發。”
他用解釋的口吻說道：“你初試箭道，就算是再天資聰慧，這手速卻是需要練習的。”
一邊說著，他目露感慨之色，語氣變得欷歔：“我自幼出生于……”
“停！”林柯有些無語：“那我先射了哈！”
接著，林柯直接彎弓，以非常業務的手法對著空出射箭。
他雖然是初學者，但是以前也射過箭。
要說技藝精湛雖然差很遠，但是最起碼知道怎么射箭。
林柯屏息凝神，體內變革之力轉變為氣血，涌入靈弓之中。
雙手輕輕顫抖，劈柴法悄然運轉。
“咻！！！”
一秒鐘，三百二十箭。
二境時，劈柴法的極限是一秒三百六十次。
現在，劈柴法極限更上一層樓。
不過劈柴和射箭略微有所不同，所以林柯的速度也有一定程度的下降。
但是，碾壓這阿多那已是足夠。
“你……你剛剛……”阿多那原本準備呵斥林柯不識時務，卻又在那一秒鐘捕捉到了兩百多枚箭矢。
三百二十道箭矢！
極致！無上！超然！
這樣的速度，怎么可能存在！
要知道，阿多那是十秒的射速，而林柯卻用了一秒！
以一秒的數量超過了他十秒射出的數量……
這是極致之速！
超然無上的速度！
“你怎么可能有那么強大的射道實力？！”阿多那的聲音充滿難以置信：“我，我自小在叢林長大，每每彎弓搭箭射之即中，鹿族嫡脈也比不上我！”
“你和狀元一起寫文章，都寫五百個字，這能一樣嗎？”林柯搖了搖頭，也不想多說，隨便打擊打擊就得了。
同樣一篇作文，都是八百字，人家有人就是高分作文，有人就是不及格。
誰告訴你的，你從小練到大，而且比村里其他人強，就一定會比所有人都強？
而林柯的話也刺激到了阿多那。
阿多那的眼神充斥著難以置信、絕望、不甘等多種情緒，復雜無比。
他忽然知道了，人和人是不同的。
也忽然知道了，為何人族千年來就出了林柯這一個人。
他之前還覺得，整個人族都被這個林柯給嚇唬住了。
或者說，人族無天驕，于是隨便拿個人來充充場面。
但是真實接觸之后，阿多那才知道了什么才是真正的人族天驕。
甚至于，當初還覺得，道子、佛子這兩個稱號竟然被一人所得，那定然是道佛二家衰落了。
現在想想，并不是道佛二家衰落了！
根據傳聞，明明就是兩家都生怕不能把這個名號安給林柯、生怕林柯不要！
這樣的存在，今天在和他比試之時，那恐怖的天賦也展露了一角。
詩詞之道、經義策論、小說話本、商賈之術等，林柯是遠近聞名。
而今日，阿多那以他擅長的弓箭射術來與林柯這個新手比試，已經算是以己之長攻彼之短了。
誰知，林柯竟然贏了！
阿多那有些心灰意冷，念頭溝通外界，散去了這個空間。
“阿多那！如何？你有沒有……”
一個四蹄雄壯的鹿族漢子在空間散去后就馬上期待地詢問，然而話沒說話就呆住了。
有沒有贏？
這還用問？
看看表情吧！
阿多那面如死灰，林柯的笑容卻是令人如沐春風。
輸贏高下立判。
“不可能，你的弓箭射術乃是年輕一輩第一，怎么可能輸？！”鹿族漢子的聲音也充斥著難以置信。
其他六族更是如此。
鹿族擅禮樂射御書數中的射之道。
再加上鹿族天生就是騎兵，奔跑起來再彎弓搭箭，簡直就是最完美的騎射手。
故而，箭之道乃是鹿族最擅長也是最強大的圣道。
在這其中，鹿族近些年來最恐怖的天才乃是一個類似于奴隸的鹿族少年。
這個少年以其堅定的毅力和恐怖的天賦得到了鹿人王的青睞。
沒想到，這個鹿族天驕阿多那竟然輸了？！
“連阿多那都輸了？”
“阿多那曾經可是能力敵三個王子和公主的！”
“這就是人族，這就是人族天驕？太可怕了！”
“這不是人族天驕，這是林柯！”
“我族剛出世就惹上這么一個天驕，是否有些不智？”
鹿族的人一個個交頭接耳，顯然是被阿多那輸了的這個消息嚇到。
要知道，王子公主之類的受到尊敬，最大的可能是因為其父母。
而阿多那這樣的底層階級受到尊敬，只有可能是其天賦實力實在出眾了。
實際上，林柯也知道這個阿多那的實力十分突出。
如果真要戰斗，以阿多那的弓箭射術，林柯估計也要費好大一番功夫才行，說不得甚至要用出劍意。
但是好在，他們并不是比武，而是比試射速。
劈柴法乃是林柯早就練就的法門。
他深知，有些技巧在精不在多。
把一些東西練到極致，絕對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所以，他贏了阿多那。
“阿多那，改日可來林府，我與你交流一二。”林柯回過頭對阿多那笑道：“想學的話，我可以教你。”
他在里面不說，在外面說，意圖也很明確。
分化！
這阿多那的出生看來并不高貴，在鹿族之中想必也沒有什么不可割舍的東西。
他當面邀請阿多那，屆時在鹿族高層眼里便會有猜忌，會好奇阿多那在空間之中和林柯聊了什么。
如此一來，久而久之，雙方會產生不和。
屆時，他得不得到阿多那都不重要，因為鹿族高層會自然而然排斥阿多那。
團結的鹿族、強大的天才，自然是不好的。
只有打散了之后融入人族的鹿族，才是好鹿族。
“你愿意教我？”果然，阿多那看上去就是心智不成熟的孩子，聽了林柯的話就興奮了：“好，他日我定然會來林府拜訪先生！”
這句話說完，鹿族大漢的臉色就變難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