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田勛攥著拳頭,出離的憤怒了。
我是忌憚林白辭,但是我不怕你們呀!
居然敢這么齊聲威壓我,
信不信我立刻弄死你們?
栗田勛肺都要氣炸了,但是面對著林白辭,他還是壓抑著情緒,細聲細氣的抱怨。
“林神,我都斷了一只手了,還讓我第一個上,不能這么欺負老實人吧?”
顧清秋和三宮愛理忍俊不禁,栗田勛這語氣就好像一個提前結束加班回到家的苦主,看到了玄關有兩雙鞋,一雙是妻子的,一雙是黃毛的,然后聽到了客廳里有打撲克的聲音。
等苦主沖進去后,沒有毆打這對狗男女,而是看著黃毛說,你能不能輕點?
我都沒用過這個姿勢!
簡直笑死人。
不過可以理解,林白辭進入神墟后,可以說以一己之力帶著大家走到了這里,表現相當炸裂。
換成栗田勛,他肯定沒這份自信。
現在眼看著是最后關卡了,只要想辦法弄死那位大王,大家就能離開秦宮,栗田勛腦子壞了,也不可能得罪林白辭。
“看看那些棋子,這種小兵應該是最弱的,這你都不想打?”
林白辭反問。
“不是……”
以栗田勛的觀察力,當然看到這點了,他只是覺得第一場,最好安排一個炮灰上去試試水。
這一只很弱!
林白辭聽到喰神這句點評,眉頭一挑,扭頭看向花悅魚和金映真。
“映真,你來吧?”
林白辭沒敢讓花悅魚上,因為她是一點戰斗能力都沒有,金映真為了和自己一起探索神墟,她好歹訓練過,還問她哥哥要過幾道神恩。
“好的,歐巴!”
金映真聽到林白辭的吩咐,沒有任何疑問和懼怕,站起身就徑直往前走去。
栗田勛看著這個高麗女被緊身牛仔褲包裹的兩條大長腿,帶著無怨無悔的氣勢站在了大殿中,他當即就羨慕的差點兒枯萎。
他這是讓你去死呀,你居然連埋怨都沒一句?
你是被林白辭的牛奶泡壞腦子了嗎?
栗田勛快速瞄了林白辭一眼,這家伙調教女人的手段是不是過于恐怖了?
等等!
他為什么要讓他的女人第一個出場?
即便死亡風險足夠小,也該用炮灰吧?
再等等!
栗田勛突然想明白了,萬一這一場,每個人都要上場呢?
完了!
虧大了!
要是這樣的話,打小兵才是最賺的。
栗田勛立刻難受了,繼而開始怨恨林白辭。
他覺得那個九州男是故意打壓他,但凡林白辭不看他那一眼,那些雜魚菜狗不擠兌他,以他的勇氣和膽魄,他一定會選擇出戰。
是的!
都他么怪林白辭!
大王打量這個身材高挑的長發年輕女人。
她穿的那種褲子好緊,貼在腿上,能完全看出雙腿和臀部的曲線,還有那種紅色鞋底帶著一個高跟的鞋子,一看就知道穿上不舒服,但是真心好看,讓自己心里有種莫名的沖動。
大王也不是剛開始什么都不懂的神墟土著了,這些年來,陸陸續續有人來到王宮。
穿什么衣服的都有!
有的當場就被殺掉了,還有的變成了奴隸,多活了一段時間。
大王也是享受過人類女人的。
但是說實話,都沒這個女人好看。
不對!
是沒這幾個女人好看!
大王轉頭,看向林白辭那邊。
有一個梳著馬尾辮的女孩,熊超級大,大王活了這么久,后宮都是各地精挑細選送來的三千佳麗,里邊都沒一個比得上她。
和她坐在一起的那個女人,看上去有一種知性美,別的人見到自己,哪怕看上去鎮定,其實也是裝出來的,因為他們眼神中的恐懼,不管怎么掩飾,都會像狐貍的腳印,留在地上。
但是這個女人沒有!
她的神情一直很平靜,就像剝離了恐懼,緊張,害怕這些負面情緒似得。
大王很想蹂躪這個女人,讓她露出各種各樣的神情,她那時的樣子想必很有趣。
還有就是和那位林姓使臣坐在一起的那個女人,舉手投足間,總有一股異國風情的味道。
對方骨子里,有一種媚,當她望向那位林使臣眼波流轉時,很是讓人心臟悸動。
這位大王還真是沒看錯。
三宮愛理別看是個處女,但是思想一點兒都不純潔,她從小生長的環境,讓她該懂的不該懂的全都知道。
只要林白辭和她交往,她什么都愿意為他做。
林白辭雖然和南宮數玩了很多種花式撲克,但是并不全,某些新世界的大門,南宮數是絕對不會打開的。
三宮愛理則不同,只要林白辭愛她,她可以摒棄自身的人格,來討好林白辭。
就像紀心言說她買小項圈和狗繩,可以和林白辭玩遛狗小游戲,可本質上,那就是一點兒男女朋友之間的小情趣,但是放在三宮愛理這里就大大不同了。
她真可以心甘情愿給林白辭當狗。
棋盤上,突然砰的一聲,爆發出一團白色的煙霧,等到煙霧消散,那枚被小太監放置在凹槽中的士兵棋子變成了一名身高兩米的士卒。
它披堅執銳,眼神中全是殺氣。
噹啷!噹啷!
一把青銅劍,一塊小盾牌,被一名太監丟在了金映真面前。
金映真將它們撿起,盯著士卒,嚴陣以待。
這個士卒沒有怒吼提振士氣,也沒有其他的助威動作,就是那么普普通通的邁步,沖向了金映真。
可是這一沖,卻有一種過河小卒一往無前的氣勢。
十米!
五米!
兩米!
過河小卒朝著金映真的腦袋,奮力捅出了它手中的長戟。
不管是名滿七國的美女,還是從無一敗的游俠劍客,這一刻,過河小卒都不在乎,它只有一個念頭……
沖鋒,
然后殺死敵人!
金映真全神貫注,在士卒捅出長戟的一瞬間,她激活了神恩!
金映真瞬移到了士兵身后,手中青銅劍全力斬下。
青銅劍砍在士卒的后脖頸上,在鎧甲上撞出一團火星,跟著嵌進去,砍下了士卒的腦袋。
“八嘎!”
栗田勛看到這一幕,后悔的吐血。
早知道這個小兵怪這么弱雞,自己就上場了。
他禁不住瞄了林白辭一眼,開始懷疑他是不是知道這個怪物很弱,之前擠兌自己,是故意給自己挖坑?
“白撿的必勝局沒咯!”
夏紅藥調侃:“栗老兄,早說了,信林神,得永生!”
“我姓栗田!”
栗田勛咬著后槽牙,糾正高馬尾的措辭。
金映真一直陪在林白辭身邊,積累的經驗可不少,一擊得手后,她沒有絲毫大意,而是繼續砍瓜切菜,揮砍士卒的無頭尸身。
唰!唰!唰!
十幾劍后,士卒突然崩潰,碎成了一團黑霧,等到黑霧消散,地上是一地的青銅兵人碎塊。
“歐巴!”
金映真看向林白辭,心情激動:“我贏了!”
“嗯!”
林白辭輕輕拍手,以示鼓勵。
其他人不關心金映真贏不贏,他們立刻看向大王,觀察它的神色,想揣摩下它現在的心情。
“看樣子它的實力,并不是最弱的?”
大王哈哈一笑,它出一個小兵,是在試探:“要是這樣的話,汝等沒的贏哦!”
雜魚菜狗們的臉色立刻難看了。
就金映真那個瞬移神恩,一些當了十年神明獵手的資深老手都沒有。
金映真能贏,全是靠著這道神恩出其不意,不然她就只能和對方硬碰硬。
媽的!
林白辭也太富有了吧?
這種神恩拿去賣了不好嗎?
給一個女人用?
簡直糟蹋!
一路走來,大家都看到了,金映真比那個花悅魚強弱一點,但她們兩個依舊是掛件,全靠林白辭庇護,人生安全的一匹。
可是這種人,竟然還有瞬移類神恩!
媽的!
當林白辭的女人這么爽的嗎?
一想到這點,眾人羨慕的都要枯了。
大王調侃完,屈指敲了敲扶手。
“我再出一卒。”
眼看著小太監用木架子把一個小兵放進凹槽中,眾人唰的一下,看向林白辭。
“林神,我上吧,我保證能贏!”
“也該我為團隊貢獻一把了!”
“知不知道女士優先?”
大家都在自告奮勇。
誰也不蠢,數數棋盤上那些青銅兵人的數量,雖然沒有己方人數多,但只有少數人輪不到。
而這‘少數機會’,林白辭肯定也會拿來照顧他的同伴,所以現在碰到打菜雞的機會,都想上。
“一群垃圾!”
栗田勛鄙視,要不是知道林白辭不會同意他上場,他絕對一個沖上去。
什么?
不告而戰?
栗田勛還真的不敢,說實話,林白辭這條大腿,抱起來還是挺舒服的。
“讓小魚上吧?”
夏紅藥提議。
“教父,你來選!”
林白辭沒讓花悅魚登場,而是把決定權讓給了杜德克。
他總覺得這位大王沒那么好心!
已經給了一個餡餅了,應該不會再給一個了吧?
林白辭瞅著那個士卒,感覺有坑。
“米勒!”
杜德克喊了一個名字。
唱詩班中,一個長相俊朗的白人青年走了出去,從金映真手中接過青銅劍和盾牌。
白霧爆散,小兵人幻化成型,之后一言不發的沖向米勒。
長戟突刺!
米勒揮頓格擋。
米勒很勇敢,左手持盾撞,用力撞開長戟后,就大跨步撲向兵人士卒。
青銅劍上亮起了光芒,顯然是某種神恩加持,然后米勒揮劍。
一道劍氣射出,打在士兵的身上。
士卒的身體斷成了兩截,一些綠色的青銅液體噴出。
米勒很勇敢,沒有后退,而是快速繞到士卒身側,連續揮砍,要把它剁成肉泥,死到不能再死。
“小心!”
林白辭和杜德克同時提醒。
米勒很謹慎,擔心這是個不死兵人,身體變成半截還能反擊,所以補刀很快,但是他沒明白林白辭和杜德克那句小心指的是什么。
士卒死了。
米勒看著地上的尸骸,松了一口氣,之后驕傲的朝著杜德克稟告:“教父大人……”
不等米勒說完,他的身體突然像被無形的利刃斬過,變得四分五裂,橫死當場。
“什么情況?”
眾人看著一地的碎肉,頭皮發麻。
怎么就死了呢?
“是那些青銅鮮血?”
夏紅藥推理,看向林白辭:“對不對?”
“嗯!”
林白辭剛才注意到,士卒被米勒斬殺的時候,他雖然避開了一些青銅鮮血,但并不是全部。
有幾滴灑在了他的身上。
這只士卒,當它死亡的時候,誰沾著它的死,誰也得一起陪葬!
“還是不夠謹慎!”
杜德克搖頭,米勒本可以贏下一局的。
眾人聽到夏紅藥和林白辭的話,既后怕,又驚懼,不愧是秦宮神墟的規則污染,夠陰險。
還好自己沒上,不然死的就是自己了。
大王可不給這些人感慨的時間,又派出了一個伍長。
大家這一次不敢亂嗶嗶了,全都看著林白辭,等著他挑人。
“劍圣,你來吧!”
林白辭安排。
栗田勛的心情,就很復雜。
按理說我應該生氣,畢竟林白辭在使喚我,可是第三場面對的又是一個比小卒只高一檔的小兵!
栗田勛不懂這些兵人的級別高低,但是通過服飾的華麗程度和它們在棋盤上的位置,也能猜出一二。
越靠后,越接近那個‘王’的,肯定是最強的。
“或許我應該感謝林白辭,畢竟他沒讓我對上那位王?”
栗田勛如是想著,走到了大殿中。
他雖然只剩下一只手,但‘龍級劍圣’的含金量不會因為缺了一只手就損失多少,哪怕他都沒用趁手的東瀛刀。
伍長變身,接著沖鋒,然后是栗田勛揮刀……
結束了!
伍長尸首分離,倒在栗田勛面前。
“哼!”
栗田勛得意一哼,往他的座位走。
“劍圣,你這么強,再來一場?”
林白辭微笑。
栗田勛腳下一頓。
“你贏的這么輕松,汗都沒流,不如再來一場?”
林白辭看向杜德克:“教父,你說如何?”
栗田勛立刻看向杜德克。
這位教父沒說話,但是栗田勛知道,人家要讓他再打一場。
八嘎呀路!
栗田勛好想砍死林白辭。
能拒絕嗎?
可以的!
但是拒絕完,也別想在這個臨時團隊里待了,林白辭和杜德克肯定找機會坑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