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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章,紅酒俏佳人

  俞莞之雖然背景不凡,雖然身家不菲,但別墅里面的裝飾卻簡簡單單,跟她整個人一樣兒干凈。

  環顧一圈下來,發現除了生活必需品外,愣是找不到多余的東西,比他和清池姐在長市的家擺件少了起碼一半有多。

  好吧,如今和清池姐還沒發展到那一步,可盧安已經認定了那就是兩人以后同居的地方。

  仿佛猜到了他的心思,俞莞之解釋:“我喜歡整潔,東西少容易收拾。”

  盧安說:“可以請保姆啊,你都這級別了,難道還自己動手?”

  俞莞之說:“這是我的私人地方,從不用保姆,也不許外人進來。”

  盧安砸吧嘴,高興道:“前頭我還說自己天生嘴甜,沒想到你嘴更甜,看來我已經不是外人了。”

  俞莞之溫溫一笑:“勉強算半個自己人吧,這家里你是第三個進來的男人。”

  盧安順嘴問:“第三個?前兩個是誰?”

  俞莞之把包放下,前去泡茶,“我爸,還有丁超。不過丁超不愛來,因為我不準他到這里吸煙。”

  丁超是個煙包,這么個講究的地兒確實不適合他,盧安翹起二郎腿坐沙發上,小小嘚瑟:“那我是不是第一個在這里過夜的男人,除了伱爸。”

  俞莞之說:“你今晚睡沙發。”

  盧安暈菜,抗議:“我是客人,還睡沙發?這話你竟然講得出口?有你這樣待客的?”

  俞莞之不跟他爭辯,一句話簡單明了:“平時就我一個人住,我這就一間臥室。”

  盧安把頭搖得叮當響:“那不行,我腰不好,睡沙發身體吃不消,肯定得睡床,要不你今晚到沙發上將就一下,把床讓給我吧。”

  俞莞之問:“你腰不好?”

  盧安說是。

  俞莞之打趣他:“那你還惹那么多女人?以后怎么辦?”

  腰不好?

  男人怎么可能腰不好呢,那是說辭。

  這一刻,她禁不住想,孟清池?還是黃婷?

  稍后pass掉孟清池。

  她明白,要是孟清池跟他關系到那一步了,也許在大學就不會有黃婷出現了。

  難道是黃婷么?

  花了些功夫泡好兩杯茶,一人面前擺一杯,俞莞之坐在他對面問:“這個點了,還喝酒嗎?”

  盧安附和道:“難為你還記得。”

  聞言,俞莞之再次起身:“你想喝什么?啤酒、白酒還是紅酒?還是威士忌?”

  盧安意外:“你這還有白酒和威士忌?”

  俞莞之說:“伍丹愛好它們,一直備有。”

  盧安問:“你平日里喝什么?”

  俞莞之說:“紅酒,偶爾也陪伍丹喝點啤酒。”

  盧安忍不住問:“你是有藏酒的酒窖對吧?”

  俞莞之點頭,“有。”

  盧安立馬起身:“走,帶我去參觀參觀。”

  俞莞之沒多說話,帶他去了一樓,進了地下室。

  一進酒窖,盧安整個人就愣住了,眼睛bulingbuling到處亂晃,他娘的好酒太多了啊,一眼看不過來,隨便一瓶紅酒都是頂級的,像他曾喝過幾次的康帝和柏圖斯這里竟然有一整面墻壁都是。

  逛一圈下來,盧安嘴角抽抽道:“太奢侈了!”

  接著他拿起一瓶康帝又來一句,“太他媽的適合我了。”

  俞莞之溫婉笑笑,“這些都是別人送的,我自己沒花幾個錢。”

  盧安扭頭看她,玩笑說:“我的愛好也是紅酒,你也送些給我吧,我缺你這樣的朋友。”

  俞莞之不說話,只是靜靜地盯著他眼睛。

  四目相視,你看我,我瞧你,盧安老樣子沒能堅持多久就敗下陣來,最后收回目光:“算了,我算看出來了,這些是你的命根子,我啊,沒福氣消受。”

  俞莞之含笑不語,取了兩瓶康帝走了出去。

  盧安念念不忘地再看眼酒窖,跟了出來。心里在想,等老子哪天成了暴發戶,也要建一個這規模的酒窖,里面全是世界級名牌,太他媽的有逼格了。

  回到二樓,俞莞之說:“有酒沒菜,廚房里和冰箱里有食材,要不你露一手?”

  盧安拒絕:“我做客從不下廚,我看也別要菜了,就這樣干喝吧。”

  俞莞之等了會,見他真的不為所動時,不得已,只得挽起袖子進了廚房。

  盧安想打開電視看,發現里面全是雪花點,這時段就沒幾個電視臺播放,真是晦氣,一時間忘了這茬了,這年頭不比后世欸,過了凌晨就基本只能上床摟著婆娘睡覺,難怪國家要搞計劃生育,娛樂節目實在忒少了些。

  閑著也是閑著,無所事事的盧安最后還是來到了廚房。

  “咦?你還會煎牛排?”

  “我就會牛排和煎雞蛋。”

  “但我看你也不是很靈活啊,笨手笨腳的。”盧安在后頭旁觀一會兒后,把剛才說的那句話果斷收了回去。

  俞莞之瞥他眼,見他沒動靜,又瞥他眼,見他還是沒動靜,又又瞥他眼。

  盧安看笑了,心道這女人學東西是真的快。

  之前在車里,自己就是用這眼神這動作偷瞄她胸口,沒想到人家學了個活靈活現,現場示范。

  只是笑著笑著,他突然笑不出口了。

  不是,這娘們什么意思?

  難道是在用這種方式告訴自己:偷看它們的舉動她全部知道了?

  這般一思緒,盧安登時有些不好意思了,末了在她殷切地眼神下,拉開她,“我實在瞧不過眼了,還是我來吧。”

  俞莞之把圍兜解開,遞給他。

  盧安說:“有點眼力見行不行,沒看我正忙么,你要是好心就幫我系。”

  俞莞之問:“在南大,都是葉潤幫你系?”

  盧安回答:“你這是哪話,在南大我都是吃現成的,葉潤從不讓我進廚房。”

  想到葉潤的手藝,俞莞之莫名感慨一句:“她真寵你。”

  一句“她真寵你”,盧安沒接話了。

  在他的評價中,葉潤除了是個嘴強王者外,打哪都好,心如菩薩一般善良,真真是個賢妻良母,挑不出一點兒毛病。

  呃.也不能這么說,還是能挑出毛病的,比如別個學車都追求考C照,她沒跟上形勢,只考了個B照。

  要是跟她開車的話,就只能是大貨車了,好多地方限制不能去。

  俞莞之到底是沒幫他系圍兜,到冰箱搜刮搜刮,又弄了一顆上好的大白菜出來:“我愛吃青菜,你們寶慶的做法很對我胃口。”

  盧安頭也不回:“你洗。”

  折騰一番,牛排和大白菜出爐了。

  端上桌,俞莞之難道夸獎了一回:“你的手藝真不錯,色香味俱全。”

  盧安擠眉弄眼,等她繼續夸。

  不過俞莞之下一句就讓他無語了:“就是人太懶了。”

  對于“太懶”一詞,他不想反駁,確實懶,懶得出奇,懶到只想衣來伸手飯來張口,能不做就堅決不自己做。

  嗨,其實這毛病也是前生那些紅顏知己慣出來的,知道他是個吃貨,都用心學了一手廚藝,雖然廚藝有高有低吧,但總體上還是能喂飽他。

  由于喝得紅酒,盧安和俞莞之沒有那種狂熱干杯的氣氛,在靜謐中,兩人各自吃著,至多偶爾不經意對視一眼,偶爾筷子在一個碗里碰了碰。

  盧安大口抿口紅酒,放下杯子說:“缺了點東西。”

  俞莞之問,“什么東西?”

  在她的注視下,盧安悠悠地開口:“留聲機和唱片,現在要是有古典樂從黑膠唱片中緩緩流出,這環境下,那得多浪漫、不是,那得多美。”

  俞莞之收回目光,罕見地奚落他一句:“我給你浪漫,你也接不住。”

  “哎!”

  盧安低沉地嘆口氣:“這話說得,忒小瞧人了,可我還真就被你小瞧了。”

  聽到他自損,俞莞之右手捋了捋耳跡發絲,隨后拿起酒杯,跟他碰一下,優雅地喝了起來。

  接下來兩人很少再交談,都醉心于美酒佳肴中。

  夜宵過后,俞莞之把他帶到了次臥,只見她打開衣柜,從里面拿出了被褥、墊被和枕巾。

  盧安快暈了,“合著你不是開玩笑的,屋里還真就你一間主臥?”

  “嗯。”

  俞莞之嗯一聲道:“二樓就我一個人住,陸青在一樓,沒事從不上來。”

  盧安問:“要是伍丹來做客呢?”

  俞莞之回答:“她不會到我這里過夜,基本是我去她那里過夜。”

  盧安問:“為什么這么奇葩?”

  俞莞之先把墊被放床上,開始鋪床:“因為她有念床癥,換了地兒換了床就會整晚失眠。”

  盧安一時沒聽懂,“是真有心理疾病,還是有潔癖?”

  俞莞之糯糯地講:“應該是心里疾病,美國和東京的心理醫生都是這么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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