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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8章,葉式話語,撞見

  盧安忍不住得意問:“那我這“急雨打芭蕉”滿意嗎?”

  黃婷撅個嘴懶懶地說:“滿意,都吃撐了。”

  隨后她半睜眼,身子蠕動一下,把頭枕在他胸口,細問:“老公呢,喜歡不?”

  右手在她光滑的背上游離一會,盧安說:“自然是喜歡的,尤其是床上這朵映山紅。”

  提到“映山紅”,臉上紅潮未退的女人羞意又加深了幾分,伸手撫摸他的臉說:“以后我可是盧黃氏了,要對我好點。”

  盧安摟緊她:“好。”

  把自己的身子像貓咪一樣蜷縮在他懷里,過了會黃婷繼續問:“第一次見面,你有想過我們會在一起嗎?”

  盧安搖頭,“那時候你就是天上廣寒宮里的嫦娥仙子,我伸手夠不到。”

  黃婷嬌嗔,“伸手夠不到,就不會墊腳嘛?”

  盧安說:“墊腳也不行呀,咱仙凡有別,還是得嫦娥仙子下凡。”

  “哼,算你會說話。”

  黃婷給他個漂亮的眼神兒,忽然問:“那伱第一次看到蘇覓什么感覺?”

  聽到這問題,剛還處于無限極樂飛升狀態的盧安立馬警覺,低頭問:“咱們今天婚房喜事,為什么提別人?”

  黃婷說:“我就是突然想起。”

  盧安想了想道:“在商學院,好事者提你必提她,提她也必提你,你們是一個層次的人。”

  這和傳言差不多,黃婷又問:“那陳麥呢?”

  “你說法學院那個小辣椒啊?”盧安故作驚訝,心里明白蘇覓只是幌子,陳麥這個在圖書館經常給她使絆子的才是她想問的人。

  黃婷抬起眼皮子看向他。

  盧安搖了搖頭,實話實說:“這女人雖然長得漂亮,但我第一眼不是看她的長相,而是對她的兇殘有著十分深刻的印象。”

  黃婷對這回答很滿意,最后問:“周娟呢?”

  盧安嚴正言辭地表示:“完全沒感覺。”

  黃婷說:“樂樂跟劉嘉泉快分手了,你知道不?”

  盧安點了點頭:“知道,我前兩天見過劉樂樂,好像是因為觀念不合。”

  黃婷說:“劉嘉泉畢業想回東北,樂樂想去滬市闖蕩,兩人因為這個選擇分道揚鑣,真的替他們可惜,當初劉嘉泉可是費了好大功夫才追到樂樂。”

  說到這,她頓了頓,雙手往上圈住他脖子說:“以后你要去哪提前跟我說一聲,我帶上全部身家跟你跑。”

  盧安笑道:“身外之物就算了,你男人我身家豐厚,可以隨時隨地買,你人跟著跑就成。”

  黃婷問:“你要是跑路,大概率往哪個方向跑,是跑回寶慶嗎?”

  警鈴大作,這看似隨意的一問,讓盧安汗毛都你立來了。

  果然前面不著三不著四的問題都是鋪墊,試探清池姐才是她的終極目標吧?

  盧安猜對了,黃婷就是在試探,趁著這個新婚之日,趁著今天這男人開心,趁著之前自己疼了半天他心生憐愛,她才冒險一問。

  要是擱平日里,她會對那個未知情敵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假裝不知情,除非對方主動跳到她視野里來。

  盧安打著禪機說:“寶慶是我的故鄉,要是確定跑路的話,那里肯定是首選地之一;你的家不是在蕪湖么,咱跑蕪湖也不錯。”

  這男人太警覺,白問了,黃婷一擊未果,就聰明地果斷收手,不想給他落個小肚雞腸的形象。

  不過也并不是完全沒有收獲,至少通過剛才的問答,未知情敵的坐標百分百鎖定在了寶慶,或者說是寶慶人。

  提到寶慶人,南大來自寶慶且跟他關系緊密的人就一個:葉潤。

  第一次,黃婷對葉潤留了個心眼,但知其肯定不是自己要找的那個女人。

  雙商高的人知道什么時候該出擊,什么時候該收手,稍后的話題黃婷再也不提他身邊的那些女人,比如李夢蘇啊,比如李再媚啊,都只字不提。反而對他家鄉的農村生活十分感興趣,一聊就聊了半個小時有多。

  下午兩點過,又甜蜜打了許久口水戰的兩人終于舍得分開了,黃婷眨著笑眼問:“你這樣憋著不會憋壞吧?”

  年輕就是好啊,一個小時前才奮斗過,沒想到現在又興致勃勃。

  不過考慮到黃婷是初經人事,他忍住了:“別笑,先讓你休息兩天,到時候我會讓你知道你男人是多么強悍,你男人的極限在哪。”

  黃婷渾然不怕,半瞇著眼睛傲嬌說:“到時候開學了,我住宿舍。”

  宿舍?宿舍就管用嗎?

  嚯,到時候隨便找個借口就讓姜晚把她給約出來了,千萬不要低估一個餓壞了的男人的手段。

  又吵鬧了會,盧安從她心口位置抬起頭:“我餓了,這么吃吃不飽,我們去吃飯吧。”

  黃婷伸手掐他一下,臉紅紅地下了床。

  離開床鋪,兩人第一時間就是洗澡,只是過程太過繁雜,兩人過了大半個小時才出來。虧得這是夏天,不然非感冒不可。

  稍后黃婷忙著整理床鋪。

  盧安則回了2樓最右邊的畫室,習慣性撿起茶幾上的BB機放身上,就在他要轉身離去時,座機電話來得正是時候,響了。

  想都沒想就拿過話題,盧安“喂”了一聲。

  “混蛋,是我。”

  正兒八經的葉潤式開頭,盧安嘴都氣歪了。

  他質問:“整個暑假你都玩消失,怎么?現在要開學了就想到我了?”

  那邊沒有回話,而是pia嘰一聲掛了電話,還是一如既往地不慣著他。

  盧安胸膛狠狠起伏了下,我這個小暴脾氣我,真是快要藏不住了。

  像無頭蒼蠅一樣等了兩分鐘,葉潤再次打了過來,根本不給他發難的機會,直接麻利地說:“明天下午兩點左右,我和孟清水到學校,你要是不想看到世紀大戰爆發,就找個借口把黃婷支開。”

  盧安張口就來:“就我一個人。”

  葉潤猛翻白眼,用非常不屑地語氣說:“你覺得我會信嗎,狗能改得了吃屎嗎?”

  盧安快氣炸了,“葉潤同志!你能不能好好說話?”

  葉潤勾勾嘴,根本不搭理他,自顧自說:“沙發上和臥室的頭發,某人要自覺,孟清水可是一個很精明的人,我的發質和黃婷的發質有很大區別。還有,床單該洗洗,該換換,別舍不得幾個臭錢,掛了。”

  這次她是真掛了。

  盧安原地發了會呆,轉頭在沙發上找頭發,果然找到了兩根,這是他之前和黃婷在沙發上纏綿時落下的。

  至于臥室,倒是松了口氣,慶幸今天沒抱黃婷進去,要不然床單得換。

  而床單一換,那代表什么?

  對畫室了如指掌的葉潤一眼就能看出端倪,猜到真相。

  雖然在葉潤眼里,他壓根就不是個什么好人,可猜測和親眼見證完全是兩碼事。

  這就好比某某找了女朋友,在一起之前,其女朋友明確跟她說過以前談過戀愛。某某很大度,表示能接受,過去的就過去了,不會在乎。

  假如哪天,女朋友的前任給某某寄來一盒錄像帶,里面有冠希哥式的經典拍攝,估計某某會當場發狂。這就是明明猜到女朋友和前任有可能發生過關系,但親眼看到后卻又是另一回事。

  所以,葉潤也許早就猜到了他和黃婷之間會發生什么,但要是有床單佐證,那心態或許就不一樣了。

  弄不好以后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會再來畫室。

  還好還好!黃婷是一個有情趣的人,為了紀念兩人的重大時刻,特意準備了婚房。要不然他現在就得吩咐初見和曾子芊滿世界找同樣的床單了。

  拋開葉潤不談,盧安又開始為清水和黃婷頭疼了起來。

  沉思一會,他從抽屜里掏出一個電話本,找到姜晚的家庭聯系方式,果斷撥打了過去。

  “喂,你好。”

  一個陌生女聲,估計年齡不大。

  盧安說,“你好,我是姜晚的同學,找下姜晚。”

  那邊問:“哪里的同學,大學同學嗎?”

  盧安說:“高中同學。”

  那邊要求:“真的嗎,你說句武漢方言我聽聽。”

  盧安汗顏,他長沙方言都說不溜,就更別提武漢方言了,這小兔崽子,真是的!

  沒等回話,那邊的妹子把聽筒放桌上,轉身探頭朝窗戶外面喊:“姜晚,你大學的男朋友打電話來了。”

  盧安嘴皮子抽抽,姜晚那么一乖巧的女人,家里怎么會有個這樣調皮搗蛋的孩子?

  不一會兒,在父母的注視下,姜晚從外面院子走了進來,拿起紅色聽筒,“喂,你好。”

  “姜晚,是我,盧安。”

  “嗯。”

  姜晚嗯一聲,“我聽出來了,盧安你是不是找我有事?”

  盧安問:“你什么時候來學校?”

  姜晚說:“我和婷婷約好了,30號的飛機。”

  30號,那不得后天了?

  盧安問:“能不能提前一天?”

  姜晚反問:“啊?為什么呀?”

  事已至此,盧安只得賭一把了,豁出去把清水的事情講了講。

  姜晚一開始有些驚訝,隨后又釋然,問他:“那每隔半個月就會給你寫一封信的人,就是孟清水嗎?”

  “對,就是她。”盧安咬咬牙承認地很痛快。

  姜晚負責班上的信件收發,要不是有她幫忙打掩護,黃婷估計早就把清水的身份摸透了,這也是他敢賭一把的緣由所在。

  姜晚沉默片刻,好笑問:“我為什么要幫你?”

  盧安硬著頭皮說:“不知道,但我找不到人了。”

  姜晚問:“你和孟清水是什么關系?”

  盧安說:“一時說不清。”

  姜晚再次沉默,稍后講:“可是我已經買了后天的飛機票。”

  盧安打算找俞莞之:“我幫你想辦法。”

  沒想到姜晚拒絕:“算了,我自己想辦法吧。”

  盧安說了聲謝謝,接著說:“你得找個理由.”

  姜晚開口:“嗯,好。”

  話到這,兩人突兀地沒話說了,后面隨意找個借口就結束了通話。

  無視鬼頭鬼腦的妹妹,姜晚來到院子里對父親說:“爸,我明早趕去金陵,你找關系幫我改下飛機票。”

  姜父看了看女兒,沒多問什么,答應了。

  下到一樓,盧安匯合黃婷離開了教師公寓。

  只是才走到校門口,他的BB機就適宜地響了起來。

  盧安沒避諱她,拿出一瞧,道:“這號碼好像有點熟悉,卻又記不清是誰的了?”

  說著,他往馬路對面的報刊亭走去,準備回個電話。

  只是電話一接通后,他裝著訝異地轉頭對跟過來的黃婷說:“姜晚的,找你。”

  黃婷倒是沒意外,她來金陵的事早就告知了閨蜜。

  盧安去旁邊的雜貨店買了兩個雪糕,剝開一個咬了一大口,然后無聊地打量起了周邊,腦子里卻在思索姜晚會找什么借口?

  沒多久,黃婷過來了,接過他的雪糕說:“阿晚明天到校。”

  盧安淡淡地哦一聲,繼續吃雪糕。

  黃婷說:“明天阿晚的媽媽也會一起過來,來金陵游玩,我們說好了一起去,你去不?”

  姜晚媽媽也過來,不會是那熊孩子一句“姐夫”給招來的吧,來探底?

  盧安做出一副心動卻又為難的樣子,“你看到我畫室里的那幅畫沒?”

  黃婷努力回想,卻沒想起來,笑語晏晏說:“我一進門就某人被迫不及待地抱到沙發上去了,哪里有空,是新畫的嗎?”

  “對,明上午俞經理會從滬市趕過來,我得招待她。”盧安如是說。

  黃婷眼里放光:“新畫很好?”

  盧安說:“可能是我的巔峰。”

  這幅畫完全是機緣巧合,今后要是老天不賞賜,估計很難再碰到。

  黃婷伸手挽住他胳膊:“等吃完飯,我要回去好好看看。”

  “成。”

  路過一家藥店時,黃婷放緩了腳步,猶豫幾次過后附到他耳邊講:“老公,剛才我在家里算過日子,今天是排卵期。”

  盧安把最后的雪糕塞進嘴里,“你到前面等我,我馬上來。”

  走進藥店,他趁人不注意挑選了事后藥,沒成想要結賬付款時遇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陳麥。

  此刻這妞手里拿著一盒消炎藥,正偏頭用一種怪異地眼神盯著他手里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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