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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0章,俞莞之的排卵期

  俞家人走了。

  盧安趁著這段時間去河西看望了大堂叔,稍后又去了電視臺,同盧學平吃了一頓飯。

  快一年未見,盧學平感覺一下子老了很多,兩鬢的頭發都花了一大半。

  路邊一小館子,叫好菜的盧學平問:“你腦殼上的傷口怎么回事?能不能喝酒?”

  盧安說:“磕碰了下,喝酒就算了。”

  聽聞,盧學平自己叫了一瓶二鍋頭,自顧自喝,“你看我現在像不像個50歲的小老頭?”

  盧安再次打量一番對方,點頭。

  盧學平大喝一口酒,感慨非常:“我平生有三大愛好,看碟、釣良家婦女、放水龍頭。”

  話到這,他指指自己的頭發和皮膚,又指指盧安說:“你不要學我,我這一生女人不知道經手了多少個,水龍頭見過江河、見過湖泊、見過大海,甚至連山溝溝都嘗試過,可謂是滋味各異誒。

  但到頭來發現是一場空,我這身體如今被掏空了,中醫給我把脈說,氣血空虧,嚴重不足,已經提前進入了老年期。”

  盧安:“.”

  夾塊豬頭肉放嘴里,盧安試著問:“剛才去你家里,好像就看到你一個人的生活用品,那位阿姨搬走了?”

  盧學平沒有避諱:“你知道黃瓜什么時候最爽口嗎?就是剛剛長大,外皮還是青色的時候,咬一口清脆有嚼頭,這時候生吃也好,涼拌也好,做其它菜也罷,是最合適的,人人愛吃。

  可一旦過了這個檔口,就不沒那味道了,你口里說的那位阿姨現在覺得我變黃了,就搬走了唄。”

  盧安聽得想笑,可是又不知道該不該笑,后面實在是沒笑出來,吃過一飯碗飯問:“那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盧學平說:“先活著,再存點錢,到時候提前退休回上村建個房子過老。”

  盧安不太信,“伱還能存住錢?”

  盧學平點根香煙,吸幾大口,“那些姘頭見我不行了后,紛紛以“不能再對不起丈夫為借口”回歸了家庭,也好,我算是省了一大筆開支,如今卡里都憑空多了一萬五。”

  盧安詫異:“這么多?”

  盧學平大手一揮,咬著二鍋頭嘚瑟道:“別你驚訝,我自個都驚訝,現在想來,城北那一片我都不知道有多少私生子了,要是真去挨家挨戶研究的話,估計那一條街都有我的種。”

  盧安人麻了,好半晌才說句:“你就不怕被人打死?”

  “以前不怕,這會怕了,我看到有兩個小孩長得跟我小時候的照片差不多,我越想越不對勁,正打算搬家,搬河西去,到時候你去河西找我。”盧學平這樣混不吝說道。

  盧安無語,“搬家可以,你可別把河西禍害了啊。”

  盧學平一邊喝酒一邊吸煙,搖頭晃頭道:“那不會了,我都已經三個月沒穿短褲了。發現這玩意兒如今有點多余。”

  盧安雷得不輕,都不知道怎么跟小堂叔分開的,回去的路上,他趁機給家里和黃婷分別去了電話。

  可惜黃家電話沒打通,估計是上班沒人在家的緣故。

  后面又打到她爺爺奶奶家里,還是沒人接,他納悶了,難道在其她姑姑家?

  二姑?三姑?還是大姑?或者黃穎家?

  這么一想吧,摸不準的他放棄了打電話,主要是怕沒找到人,然后還要跟這些個姑姑墨跡,實在是麻煩得緊。

  只是可惜了,BB機在事故中進水了,沒法再用,不然黃婷出去游玩前肯定會聯系他的。

  看來啊,這事不能拖,回頭得另想辦法,要么換個新的BB機,要么直接上諾基亞手機。

  下午一點左右,盧安同清池姐和清水一道開車去了省城。

  李夢說不放心他,也跟著一塊去了。

  這個不放心,他暗想:是不放心自己和清池姐?還是不放心自己的身體呢?

  不過他沒法問,具體怎么回事大概只有夢姨心里知道了。

  邵市距離長市較遠,過年過節的省城還比較擁堵,硬是比平時多花了半個小時,到家時天色已經快黑了,幾人商量一番,決定明天趕早去醫院。

  晚些時候,聽聞消息的李龍過來喊幾人去家里吃了一頓飯。

  對比李龍的外室,盧安發現其老婆要漂亮多了,有女人味多了,也不知道這人是咋想的?

  有夢姨在,當晚盧安什么都沒干成,只能規規矩矩跟母女三人話了會家常后,就躺床上睡了過去。

  這一覺睡得不怎么香,做了好多夢,其中最驚悚的夢就是發現自己又被泥石流給掩埋了,把他嚇得冷汗直流。

  不知道是不是心有靈犀?亦或是心有余悸?從連云港趕回滬市的俞莞之同樣做了這個夢。

  “小男人!”

  睡夢中,俞莞之懼怕地喊一聲,隨即掙扎著猛地睜開了眼睛。

  還好,不是真的再次被泥土掩埋了,只是做了個夢。

  俞莞之舒口氣,然后同一雙眼睛對撞上了。

  伍丹伸開床頭燈,搔首嘲弄她:“發生了這么多事,我怕你一個人孤單害怕,特意放下所有事情專門陪你,陪你吃陪你睡,真是沒想到啊,沒想到,你竟然同床異夢,竟然撇開我喊一個男人!”

  話落,伍丹左手拄腮,側頭問她,“小男人?叫得這么曖昧,這小男人是誰?”

  受不住對方的炙熱目光,俞莞之撇開視線,下床去了淋浴間,打算洗個澡。

  好不容易抓到把柄,伍丹可不想輕易放過她,披件外套跟著來到淋浴間,隔著磨砂玻璃朝里喊:“你以為不說,我就猜不到是誰了?”

  里面沒應聲,只有嘩啦啦的水聲傳來。

  這個過程持續了十多分鐘,當俞莞之穿戴好浴袍,打開玻璃門的時候,視線又同伍丹碰撞到了一起。

  這回伍丹不再捉迷藏,單刀直入地問:“是不是盧安?”

  俞莞之安靜跟她對視,沒吭聲。

  見還沒起效果,伍丹決定加大劑量,“你是不是和盧安makelove過了?”

  聽到這么露骨的話,俞莞之滯了滯,爾后右手習慣性摸了摸耳釘,低頭繞過她往外邊客廳行去。

  看到閨蜜罕見地露怯,伍丹好笑地跟在了后頭,揶揄道:

  “從來沒見過你的嬌羞樣兒,說實話,我一個女人看了都動心,要不我們做一次?”

  俞莞之瞟她眼,然后拿過茶幾上的茶具,開始煮茶。

  伍丹坐過去,先是觀賞了會她的茶藝,中間忽地問:“你們什么時候開始的?”

  俞莞之盯著滾燙的開水,糯糯地說:“有段時間了。”

  雖然早就已經猜到了,可聽到好友親口承認,伍丹還是震驚地嘴巴大張,好久好久都說不出話來。

  定了定,定了定,老半天才回過神的伍丹身子略微前傾,好奇問:“你們誰先開始動心的?”

  俞莞之搖頭:“不知道。”

  伍丹驚疑:“不知道?這種事都不知道?”

  俞莞之把茶葉放入開水中,溫溫地說:“我是突然發現自己迷上了他。至于他,你知道的,就一花心蘿卜,說不得第一眼見到我就眼饞了。”

  伍丹哈哈大笑,彎腰笑得肚子都疼了,眼淚都快流出來了,好一陣才緩過氣,“我當初就說了吧,你們這樣相處很危險,不是你愛上他,就是他愛上你。”

  俞莞之沒說話,提起茶壺,給倒兩杯茶,一杯放伍丹跟前,一杯自己拿著抿了一小口。

  伍丹跟著喝了一口,放下杯子問:“那你告訴我,你們到底發生了關系沒?”

  俞莞之抬頭望向閨蜜,眼眸如一潭死水,平靜的可怕。

  伍丹不依不饒,挺了挺胸口,明晃晃地提示:“我們都快30了,丁超一直在等著我呢。”

  俞莞之眼簾下垂,雙手交疊在腹部纏繞一會后,柔弱地說:“人在絕望的時候,什么都可能做的出來,那時候我不想留遺憾。”

  伍丹眼睛大瞪,再次被這話震撼到無以復加,死死盯著閨蜜,聲音都提高了好幾個分貝:“在泥土下面?你主動的?”

  事已至此,俞莞之沒再多說什么,默認了。

  見閨蜜如此,伍丹忍不住站了起來,接著又重重坐下,心疼又好氣地說:

  “要是讓那些愛慕你的男人知道,估計得傷心死了,你可是俞莞之啊!是俞莞之!不是阿貓阿狗!真是便宜了盧安。”

  俞莞之再次拿起茶杯,沿著瓶口輕微吹了吹,稍后一口喝干,“我愛他。”

  一句“我愛他”,讓憤憤不平、有滿腔牢騷要發的伍丹驟然閉嘴,啞口無言,驚愕地看了會閨蜜后,問:“算日子,已經過去三天了,你吃了事后藥沒?”

  她沒問你們采取了安全措施沒?

  因為在那種絕境下,又是閨蜜主動愿意的,而且是非常寶貴的第一次,是個女人都不會采取安全措施,哪怕套就在邊上,也不會用。

  俞莞之蹙了蹙眉,隨后說了句把伍丹干蒙圈了的話,“這幾天心思不在這,忙忘了。”

  兩人是知己朋友,幾乎天天見面,伍丹可是知曉閨蜜生理期的,立即崴起手指頭算了算,而后無比擔憂地說:

  “初十邊正是你的排卵期,你可要有個心里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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