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戲已經排滿了,不過晚上還沒排,李文彥見于博已經來了,就給他排了幾場晚上的夜戲。
相比于陳碩這個小配角,于博雖然演的是反派,但他的戲份可一點也不比吳起隆和朱姻兩個主角少。
甚至說,連城璧這個人物的弧光比兩個主角還要出彩。
演的好了,能夠讓人記憶深刻,要是演的不好了,這人物一下子就塌了。
而于博,除了在十渡最開始的時候,沒能適應拍戲的節奏,被導演罵了幾天。
等他適應了劇組之后,一下子就把連城璧給演活了,一點也不像是一個剛學了兩年表演,第一次演戲的樣子。
說來像他這樣的,才是天生該吃這碗飯的。
而相對應的就是楊駿逸和張進了,兩人都是從武替開始的。
一點點的從幕后轉臺前,沒有像于博這樣的飛躍。
楊駿逸還好一點,長相周正,也足以稱得上帥氣。
但張進的面容就顯得有些陰鷙,當然不是說他人不好,只是長相不如楊駿逸討喜,更不如于博。
可能是因為見多了世界上最頂尖的那批人,潛移默化的受到了不少影響。
使得于博身上有種強大的氣場,讓人看了就覺得端莊大氣,走到哪里都不容忽視。
這樣的人,有種天生的主角氣質。
陳碩在獲得了吟游詩人職業之后,也有點這種奪人眼球的特質。
要不然當初面試司馬相的時候,也不會獲得所有面試官的一致好感了。
雖然陳碩沒有戲份,但現場有不少地方需要用到群演。
他坐在那里也是無聊,就換上衣服跟著一起扮群演。
當然,是那種不露面的。
在鏡頭里,他的樣子還是很乍眼的,萬一被當做是司馬相故意裝扮成這樣,有所陰謀就不好了。
嚴家花園和榜眼府的部分地區直接被劇組包了下來,每天光租金就不少。
為了節省經費,劇組自然是日夜兼程的開工,不僅兩組同時拍攝,每一組還分成日夜兩班倒。
把吳起隆、朱姻、于博等人累的可夠嗆,至于陳碩,他戲份少,一天能夠塞上一、兩場戲就不錯了。
一連兩三天之后,就到了陳碩最在意的一場戲了。
小公子把連城瑾放在了司馬相的床上,想要離間連家堡和司馬家的關系。
出場的人物除了司馬相、連城瑾,還有連城璧、靈鷲、蕭十一郎。
此外,還有一群圍觀的司馬家下人。
總的說來,劇組還是很有心的,并不打算制造什么香艷的場面來博人眼球。
劉紋穿著戲服的里衣,只露出一條胳膊,穿的比平時的常服還保守。
現在正值夏天,他們平時都是穿著短袖短褲的。
陳碩則被導演要求,需要脫光上身,下身只穿一條長褲。
他從小在農村長大,上山下河的,一到大夏天脫光了往河里跳都不覺得有什么。
本來覺得光著上身也沒什么,按照劇情,兩人也不會有什么接觸。
不過,當正式開拍的這一天,除了需要出場的人之外,其他人不趁著沒戲的功夫多休息休息,非要圍過來看。
其中就包括朱姻、馬雅淑等人,把正要脫衣服的陳碩,都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了。
和導演打著商量:“導演,要不然再給我留件衣服吧,哪怕敞著懷呢。”
“行了,一個大男人有什么難為的?”梁國光瞥了門口圍著的一群人一眼,笑著說道:“趕緊的。”
說著就讓服裝幫他脫衣服。
陳碩一轉身躲開,自己把穿著的上衣敞開懷,露出胸膛,說道:“導演,你看這樣行吧,我感覺這樣比脫光了更好。
按照劇情蕭十一郎一路追過來,小公子壓根沒有多少時間脫兩人的衣服。
這樣隨意的敞開懷,拍的時候衣服再凌亂些,不是更顯得真實嗎?”
馬雅淑聽了,看著陳碩若隱若現的胸口處,那棱角分明的胸肌和腹肌,大聲笑道:“導演,我覺得他說的也對,這樣看起來更吸引人。”
“就是就是!”朱姻附和著。
就連劉紋也跟著起哄,說道:“我也覺得這樣若隱若現的更有吸引力。”
陳碩聽了哭笑不得,本來就是被她們看的不好意思,這才提出這個建議的。
沒想到還正中幾人下懷?
梁國光打量了兩眼之后,之前陳碩因為大多數時候都吃不飽,身上并沒有多少肉,顯得精瘦精瘦的。
不過這段時間在劇組里可沒餓著他,在草原上還補充了大量的肉食,使得他的身體逐漸充盈起來了。
一身的肌肉棱角分明。
再加上他雖然從小在農村長大,但在學校里基本上沒有風吹日曬的時候,皮膚并不黑。
這會兒他敞著懷,白皙緊致的皮膚包裹著略顯雛形的肌肉,在兩扇晃動的衣衫之中,若隱若現。
那青春洋溢的氣息,顯露出異樣的吸引力。
梁國光滿意的點點頭,說道:“那行,就按你說的來。抓緊時間準備,馬上開拍。”
“好嘞!”陳碩聞言一喜,連忙答應。
總的來說,有件衣服在身上,還是比光著好點,起碼不會有那種大庭廣眾之下裸露身體的羞恥感。
等劇組各部門都準備好了之后,陳碩仰身躺在床上,衣服敞開,凌亂的散落在兩邊。
里面劉紋蓋著被子側躺著,露出雪白的肩膀,看著就像是一夜凌亂之后的樣子。
不過兩人頭頂整齊的發飾,還是表明了什么都沒發生。
從連城璧和靈鷲兩人進門,到把司馬相喚醒,陳碩都不要動,只要閉著眼躺著就好。
等于博抬起他的身子,將他喚醒,他也只有一句臺詞。
茫然的喊了一聲:“連兄?!”
隨后劉紋轉過身,驚醒,一直到于博離開,吳起隆抱著劉紋離開之后。
就只剩下陳碩和楊駿逸,這時候才有他的臺詞。
“今早,我聽到庭院中傳來刀劍砍殺聲,我趕出房門,一道人影閃過,點了我的穴道,我就人事不知了。
不管你們信不信,我,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啊?”一番話,既解釋了緣由,又表明了自己對這事也不知情,絕對沒有對連城瑾做出什么不軌之事。
隨后,陳碩臉上露出認真的神情,說道:“不過,事關城瑾名節,連家聲譽,我肯定會對城瑾負責的。”
然而,留在這里的靈鷲本身就對連城瑾有喜愛之情,本來看著出現了這等事,就早已經怒火中燒。
又聽到他這一番話,恨不得一劍將他殺了。
不過,等靈鷲將劍拔出一半時,又停了下來,他心里終究是為連城瑾著想。
知道自己若是一時沖動,將司馬相殺了,只會讓連城瑾無地自容。
最后只能忿忿的收了劍,轉身離開,生自己的悶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