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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我為魚肉?我為刀俎

  五藏劍的山門位于劍舌宗西南方三千里外,管轄著七座人口超過十萬的凡人城鎮。

  不過論規模,劍舌宗遠超五藏劍。

  五藏劍背靠天劍門的蒙蔭,才勉強達到中型仙宗,元嬰期的數量寥寥無幾,根本不起眼。

  類似五藏劍的附屬仙宗,對天劍門來說多如牛毛,大大小小總共有兩三百數。

  即便五藏劍覆滅,天劍門也不會傷筋動骨。

  說白了,附屬仙宗只是為天劍門提供飛劍的“鑄劍師”,甚至他們根本得不到天劍門的承認。

  附屬仙宗自稱為劍修,可在天劍門眼里,不過是“劍鞘”,用來溫養飛劍的容器罷了。

  天劍門的輕視可想而知。

  所以李墨才搞不懂,為何天劍門會把真言秘境交給五藏劍,還任由道魔兩方探索秘境。

  完全不符合常理,完全不符合天劍門的風格。

  “天劍門真是難以捉摸,到底在真言秘境搞什么?”

  李墨搖頭離開天井居,至于躲在真空家鄉的幾位魔修,都已經成為尸山小世界的住客。

  他一眼掃過,就已經知道魔修的身份。

  皆是赫赫有名的邪魔外道。

  他們能淪落到真空家鄉茍延殘喘,手里哪個不是沾染著萬數鮮血,受到道門聯合的通緝。

  試圖討好李墨的沛泉道人,不久前剛在丹鬼宗犯事,一夜屠光附屬丹鬼宗的丹鼎鎮。

  他們為避險逃進天井居,已經身受重傷。

  李墨正好缺點元嬰期的血肉器官,有資源送上門,肯定不會放過,祭出樸道器嬰一一擊殺。

  “從天井居的痕跡來看,繆妙青已經很久未回,加上祖臺也不見思睿齋的身影,搞什么呢?”

  李墨返回祖臺,遲疑許久后聯系田昌文。

  他讓田昌文派遣一商隊去往五藏劍,自己會提供尸酒,盡快在真言秘境的出入口立足。

  聽聞五藏劍把出入口放在名為“五廟鎮”的凡人城鎮,如今應該已經形成散修的黑市。

  心獸宗上回接觸五廟鎮已經是十三年前。

  五廟鎮足足二十余萬凡人,在涌入大量的道魔勢力后,不由變得魚龍混雜,心獸宗當時也沒有選擇留守五廟鎮太久。

  “田掌柜,不管天劍門什么打算,秘境應該會長時間存在,先將生意扎根五廟鎮再說。”

  “沒問題,近日就能出發。”

  李墨的想法與田昌文不謀而合,后者之所以沒有行動,主要是因為李墨此前在渡死病。

  心獸宗是否存在,其實很大程度要看李墨。

  一旦李墨意外身死道消,哪怕子器派念著舊情,心獸宗也得盡可能收縮四海商會的勢力。

  “田掌柜,讓一位老練點的結丹獸修去坐鎮。”

  “恩,你認得的,原本是衙門的老鋪快,湯武。”

  田昌文自然明白李墨所言,兩人都心照不宣。

  李墨確實認得湯武,熔鎮道統之爭時接觸過,是個年歲千載的結丹期,不過因為死病侵蝕的關系,一直長埋于地底深處。

  湯武能恢復修為并晉升結丹期,全靠著李墨的無生丹田。

  田昌文也明白,李墨對真言秘境非常感興趣,讓湯武前往,李墨可以隨時干預四海商會。

  李墨叮囑幾句后,便收回降臨心獸宗的意識。

  與聰明人說話就是簡單,并且田昌文一切都以大局為主,把李墨當做心獸宗主看待。

  李墨絲毫不用擔憂,心獸宗會出現內亂。

  沒過多久,他就察覺到心獸宗有浩浩蕩蕩幾十位弟子,朝五廟鎮的方向行路而去。

  湯武等人打扮成商隊,從不提心獸宗弟子的身份。

  即便有李墨這個元嬰期在,心獸宗目前一樣不夠看。

  頂著心獸宗的名號,只會帶來麻煩。

  李墨分神關注商隊動向,本體暫時不動聲色的待在祖臺。

  他從儲物袋里取出兩冊枯黃的書籍,來自真言秘境,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真言宗的術法。

  書籍里的文字類似梵文,顯得極為深澀難懂。

  正常情況下,真言宗典籍會被五藏劍回購,不過心獸宗取得的幾冊過于基礎,負責看守出入口的五藏劍弟子懶得深究。

  李墨翻開書籍,霾霧元嬰變得活躍起來。

  原初道種對陌生文字生出反應,吸收完一冊冊真言宗典籍,翻譯其中部分的典籍文字。

  李墨依舊一知半解,磕磕絆絆讀懂幾句。

  他從面片的信息得知,真言宗的修行體系,似乎以上丹田泥丸宮為主,有別于修仙法。

  “真言宗不是正統的佛門勢力,應該在刻意模仿。”

  李墨很想一探佛門術法的虛實,古代道佛魔三足鼎立,證明佛門是有一定的可取之處。

  況且歷代飛升的佛修不計其數。

  李墨讓浮屠居士在各黑市收集真言宗典籍,既然心獸宗都能取得兩冊,肯定還有漏網之魚。

  事實沒有出乎他的意料。

  黑市里確實有真言宗相關的典籍,還不在少數。

  另外,明顯有勢力在抬高秘境典籍的價格,堂而皇之的說涉及分神期,引得散修爭相競拍。

  散修在取得典籍后,發現根本就不認得其中文字。

  他們為彌補損失不敢大肆宣揚,只得借著風口又把典籍賣出去,導致黑市局面愈發古怪。

  李墨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他取出紙筆,照著典籍的內容大肆復刻。

  真言宗的文字非常特殊,蘊含著一股難以言喻的意境,如果照貓畫虎模仿,一眼就能分辨真假。

  偏偏李墨是個怪胎,不但識得部分文字,還能精準描繪。

  片刻后,他手里多出幾十冊典籍,讓浮屠居士散布到黑市,接著靜觀其變即可。

  僅僅半年。

  真言宗典籍便不再值錢,浮屠居士立刻趁機收購。

  李墨不費多少靈石,手里便多出十幾冊秘境流出的典籍,全部翻閱后,原初道種生出變化。

  他腦海里多出關于“佛文”的記憶。

  李墨消化完再看典籍,已經沒有半點生澀,感覺文字亦如自己從小學習的母語。

  讓他失望的是,典籍記載的不過普通經文。

  “阿彌陀佛剎中,皆自然七寶,所謂黃金、白銀、琉璃、珊瑚、赤珠、瑪瑙、硨磲,其體性溫柔,以足七寶相……”

  李墨無奈的搖頭,十幾本典籍都是贊美佛門七寶的經文,根本就不涉及真言宗術法。

  關于泥丸宮修行的片段,僅僅是粗略一提。

  李墨面露苦笑,讓浮屠居士繼續收購真言宗典籍,暗自等待著四海商隊到達目的地。

  隨著翻閱的典籍越來越多,即便依舊沒有涉及修行,但他逐漸對真言宗的功法有所了解。

  泥丸宮乃是真言宗的核心,簡而言之就是大腦。

  真言宗的修行體系圍繞著大腦展開,具體情況是什么,李墨光靠經文也不得而知。

  有一點很明確,真言宗存在著分神期的術法。

  李墨目前只有無生十方祭典涉及分神期,其中有無弊端還不得而知,見到秘境里存在分神期術法,更是不想錯過機緣。

  他陷入冥想,死嬰期的雙元嬰穩步提升修為。

  四海商隊足足用時半年,才臨近五廟鎮,獸修在湯武的帶領下驅使法器穿行于云端。

  一路處處透露著危險,實在是前往五廟鎮的散修太多。

  天劍門暗許魔門參與真言秘境的探索后,不管商隊再怎么隱蔽,都會引來魔修窺視的目光。

  全靠四海商會人數眾多,又有結丹期才相安無事。

  “停一下吧,差不多該步行了。”

  湯武開口提醒道,二十幾人的隊伍緩緩落到地面,

  五藏劍再怎么不堪,也總歸是天劍門旗下的中型仙宗,拿捏心獸宗還是輕輕松松的。

  山林里到處都是法術施展帶來的痕跡。

  湯武在忌憚之余,不由更加謹慎,放出專門用來探測的中品法器,小心翼翼的趕往五廟鎮。

  好在有驚無險。

  或許是五藏劍插手,越靠近五廟鎮,似乎就越安全,同時空氣里的溫度明顯在上升。

  “阿右,你先前來五廟鎮有沒有類似的異象?”

  “我……”

  名為陳右的弱冠期獸修搖頭否認,手掌不由捂住胸口,只感覺臟器莫名的燥熱。

  “上回來五廟鎮,就是個普通城鎮。”

  天劍門剛取得真言秘境時,放出不少名額給小仙宗。

  心獸宗因此獲得三個名額,連田昌文都有點搞不懂,為何五藏劍會給他們發來邀請。

  謹慎起見,田昌文讓三位弱冠期獸修進入秘境。

  本以為會有危險,結果獸修竟然都安全返回,還從真言秘境中帶出一大批資源。

  湯武擔憂的問道:“沒事吧?”

  陳右忍不住咳嗽起來,喉嚨里吐出幾口猩紅。

  “我沒事,只……”

  他話還未說完,熊熊火焰燃燒起來,血肉骨骼快速減少,幾息間火焰又突兀的熄滅。

  陳右躺在地上喘氣,眼神茫然失措。

  湯武驚疑不定,連忙制止住商隊,“什么鬼,難道和阿右曾經進入過秘境有關?”

  “差不多。”

  一道蒼老的聲音突兀響起,略顯陌生。

  湯武下意識轉頭看去,卻見有位佝僂的老者出現在身旁,此人沒有絲毫靈力外泄。

  老者翻開陳右,露出后者畸形可怖的脊背。

  突如其來的古怪火焰,直接把陳右的內臟都燒盡,只有薄薄的皮肉粘連著些許血絲。

  怎么說呢。

  像是一艘由血肉骨骼拼湊的小舟。

  “餓……”

  陳右全靠著長生不死的體質支撐,生機依舊在彌留之際,畢竟獸修最關鍵的五臟尸靈根,都在火焰的作用下化為灰燼。

  “你是什么人?”

  湯武倒吸口涼氣,剛想阻止老者的動作,對方憑空取出五臟六腑在陳右體內縫制起來。

  老者顯得無比熟練,輕而易舉便讓臟器鏈接血管。

  如此精準的手術,湯武只在韓才身上看到過,不,韓才遠遠沒有眼前老者那般從容不迫。

  湯武來不及質問,不知何時開始周遭陷入昏暗的陰影。

  窸窸窣窣的怪聲響起,能明顯感知到有什么正在靠近,一股子毒物的腐臭味彌漫開來。

  “不好。”

  湯武心頭一震,陳右雖然僅僅是弱冠后期的修為,但本命靈獸乃是紅冠蛇,能察覺到方圓十里內活物散發的氣息。

  商隊就是憑借陳右的能力,才安然行路大半年。

  陳右莫名受到重創,隊形又因為老者的關系散開,頓時引得暗地里窺視的魔修注意。

  眾獸修都急于想找出異響的源頭,使得場面愈發混亂。

  “不要慌張,周慶元你護住外圍,我……”

  湯武想要穩定局勢,可腳底突然傳來鉆心的疼痛,似乎有根須刺入血肉,下半身變得酥麻。

  “毒,是毒修!!!”

  他表情變得扭曲,毒修正面應對并不麻煩,但來者明顯埋伏已久,大概率兇多吉少。

  “該死的,待在安定的心獸宗時間太長,竟然會在外露出破綻。”

  “可惜二十位資質上乘的獸修,要是全部折損在毒修手里,老夫沒法和田昌文交代。”

  湯武思緒萬千,毒素已經蔓延到腰部。

  多虧尸靈根護佑,否則短短幾息就得化為一灘膿水。

  他雙腳無力跌倒在地,手臂一撐強行躍起,渾身迅速被黑灰毛發覆蓋,背脊長出顆犬首。

  湯武的本命靈獸“啼犬”,適宜特殊的音屬靈氣。

  犬首一聲咆哮,商隊周遭百米層層碎裂,巨樹應聲傾倒,不過仍然不見魔修的蹤跡。

  “你們先走,踏足五廟鎮應該就沒事了。”

  連續幾聲犬吠,蓋住眾獸修的回應,千米內地動山搖。

  湯武口吐黑血,毒素已經滲入腎臟,那名毒修絲毫沒有現身的意思,等待著獵物中毒生亡。

  他意識到自己時間不夠,睜大眼睛想要找尋毒修。

  正在這時。

  那名被湯武忽略的老者緩步走出人群,抬頭望了眼云層后,右手開始瘋狂畸變。

  眨眼間,右手便化作一只五米有余的虎獸。

  “去。”

  虎獸由實轉虛,一頭鉆進地底深處,令人毛骨悚然的動靜傳來,那是牙齒咀嚼骨骼才有的。

  “鬼虎,別總是吃些有的沒的。”

  李墨暗罵幾聲,右手恢復刺青獸化后,把毒修殘破不堪的尸體扔進熔爐焚燒殆盡。

  剛出關就有收獲,一門結丹期的毒修功法“碧血蟾心大法”。

  “湯老,許久未見了。”

  李墨接住湯武,癌細胞直接抽干后者體內的劇毒。

  湯武有著片刻的失神,隨即意識到眼前之人的身份,又看到其余獸修恭敬的模樣。

  很顯然,他反應著實是要慢半拍。

  湯武苦笑連連。

  他與李墨不過一面之緣,在離開山羊詭獸占據的屠宰場時,遠遠的見過李墨。

  當時只感覺李墨天賦異稟,早晚會結成金丹。

  結果湯武繼續深埋地底,一覺醒來得知,李墨已是元嬰大能,修為凌駕于七千年前的天辰子。

  “你……”

  湯武張了張嘴巴,一時間不知該怎么稱呼。

  “湯老,叫我青山就行。”

  李墨走到陳右身旁,其余獸修不自覺的讓開一條路徑,他們低著腦袋,眼中滿是崇敬。

  能被派遣去五廟鎮,都是在田昌文監督下自發心魔誓的。

  他們多少知道一點李墨的傳聞,此前壓根不敢相信,怎會有心獸宗出走的修士結成元嬰。

  田昌文的所作所為,其實就是在防止李墨身份暴露。

  修仙界關于李墨的流言蜚語實在太多,什么太上青天、青天道人、無生教十三仙……

  不立心魔誓,如果在外界察覺到端倪,很容易暴露。

  湯武沉默幾息,遲疑著開口問道:“青山前輩,是不是該讓部分弟子護送陳右回去?”

  “不用,留在五藏劍還能保住性命。”

  李墨往陳右的嘴里送了口尸酒,臟器都已經移植,能不能活過來就看他自己的造化。

  “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點燃陳右的火焰是一種劍氣。”

  李墨眉頭微皺,篤定的繼續解釋道:“劍氣在祛邪。”

  “祛邪?”

  李墨打量著陳右依舊凹陷的軀體,“他在秘境里意外沾染了邪祟,不過一直隱而不發。”

  “沒有劍氣祛邪,陳右過幾年也得爆發。”

  他望向連綿不絕的群山,造化書涌出些許零碎記憶,都是關于古代佛門的血腥片段。

  有佛修將凡人的臟器掏空,保留意識的情況下煉制成人舟,試圖找尋渡過無邊苦海的辦法。

  至于無邊苦海是什么,造化書的信息實在有限。

  “肉身如舟,真言秘境。”

  李墨示意獸修扛起陳右,商隊繼續朝五藏鎮的方向而去。

  李墨沒有再遁入真空家鄉,穿戴著新舊皮囊跟在隊伍后列,刻意顯露出弱冠期的修為。

  在五藏劍的范圍內,理應不會有天魔的眼線,但保險起見,李墨決定還是謹慎一點。

  繼續行路百里后,五廟鎮映入眼簾。

  包括李墨在內,所有人不約而同的倒吸口涼氣,實在是眼前的城鎮已經天翻地覆。

  城鎮身處山脈盆地,五廟鎮四面環山。

  李墨死死盯著城鎮半空,那里懸浮著一把火紅飛劍。

  飛劍形似十幾顆心臟堆疊,又如同一串臟器葡萄,蠕動間,釋放出令人驚懼的高溫。

  天劍門讓心臟飛劍坐鎮五廟鎮,說明對秘境的探索漸入佳境。

  空氣劈啪作響。

  李墨不知為何心臟跟著狂跳起來,天生圣人竟然在飛劍上,察覺到威脅自身的道體氣息。

  “道體?能讓天生圣人主動預警,怕是接近仙體了吧?”

  心臟飛劍具備修士的一切特征,偏偏不像法器,細看劍氣,分明是由熔巖靈力構成的。

  李墨還想放出神識觀察。

  結果心臟飛劍有所預感,表面冒出無數眼瞳,媲美炁嬰期的神識在城內一掃而過。

  “人魔宗修煉成書籍,天劍門不會以身化飛劍吧?”

  “也不對,按照劍舌宗的鄉試,飛劍完全是由活人的三魂七魄汲取道體養分,孕育而出。”

  李墨收回目光,心臟飛劍找不到窺視的源頭,隨即歸于平靜。

  除去一柄心臟飛劍外,碩大的五廟鎮已經沒有凡人的身影,修士都躲藏在封閉的房屋內。

  真言秘境的出入口則在城鎮西面,是一扇青銅門。

  鐺鐺鐺……

  有百來位五藏劍弟子站在門前,用金屬化的腦袋撞擊著青銅門,似乎想要敲開秘境的大門。

  為此頭破血流。

  “等等吧,五廟鎮似乎有什么事情將要發生。”

  李墨伸手攔住商隊,眾獸修如臨大敵的警戒著,有元嬰期在旁,倒沒有表現的太過慌亂。

  五廟鎮的溫度越來越高。

  李墨目測已經超過三百度,半個時辰就能達到五百度。

  五藏劍弟子撞門頻率加快,有部分弟子已經在高溫作用下,成為一具具枯槁的干尸。

  李墨發現以身犯險的五藏劍弟子都沒有本命飛劍,說明他們屬于難以修行的廢人。

  青銅巨門裂開縫隙。

  從中逃出一位和尚打扮的男子,應該是五藏劍弟子。

  李墨舔了舔嘴唇,五藏劍的本命飛劍恐怕以臟器為主,弟子皆是挖去臟器,以身養劍。

  五藏劍弟子脫離真言秘境,都還未反應過來,頭頂的心臟飛劍外放出一股炙熱的劍氣。

  “啊!!!”

  五藏劍弟子凄厲的慘叫著,身軀被焚燒成灰燼。

  腹中飛劍脫離。

  “咦?”

  飛劍如同一只僧侶的手臂,皮膚白凈,指間還有時常緊握焚香的灼疤,淡淡的佛氣彌漫。

  “未成劍!!!”

  五廟鎮里有一蒼老的聲音嘆道。

  心臟飛劍毫不猶豫,劍氣直接斬斷手臂飛劍,接著開始收斂熱量,城鎮一點點恢復常溫。

  隨即出入口后面涌出幾十位修士,普遍都是散修出身。

  他們剛離開巨門,在真言秘境的記憶便被抹去,接著沒入五廟鎮的街道小巷,不敢逗留。

  湯武喃喃道:“天劍門到底在搞什么?”

  “他們在煉劍。”

  李墨沒有多言,他已經明白天劍門的所作所為。

  事實上,天劍門也沒有掩飾。

  天劍門就是在不斷往真言秘境輸送五藏劍弟子,借助劍鞘來盜取真言宗的術法傳承。

  或者說,用真言宗來孕育出一條劍修的支脈。

  通過某種手段,將傳承轉化成具有佛門特征的飛劍,只是他們對目前的飛劍還不甚滿意。

  至于一同進入真言秘境的道魔修士。

  估計是磨劍石吧?

  有人問:青梅是什么?

  純愛戰士:郎騎竹馬來,繞床逗青梅,同居長干里,兩小無嫌猜。

  方逸:什么?青梅?狗都不要!

  重活一世,方逸拒絕PUA,反向遛狗渣女青梅,這一輩子,他要實現財富自由,和房奴、舔狗說拜拜。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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