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暮警官和工藤新一聞言立馬跑過去查探,紅色皮包內有一被血跡染紅的白絲巾,里面裹著一把兇器,兇器上的血液早已凝固變深。
佐木踮起腳尖,剛好能看到紅色皮包內的狀況,心頭泛起疑惑。
禮子不解地說道:“愛子,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我還以為你和岸田的感情很深!”
“不是……不是這樣的!我根本不知道有這種東西,我沒有殺害岸田啊!我知道了,是瞳子,她羨慕我和岸田的愛情……”
“證據確鑿,犯人就是那個女的,現在可以放我們走了吧!”琴酒冷漠的聲音再次想起。
“好,那就把愛子抓回警局去。”
“工藤偵探,我是被誣陷的,那把刀子不是我放進去的!”愛子還在為自己作最后的辯解。
“犯人并不是這位小姐,真相通常只有一個!犯人就是你,瞳子小姐!”工藤新一指瞳子。
“我?你說什么呀,我怎么能做到這種事?”
“以一個女人的力氣,用那把刀子,是不可能切斷人頭的,你為了嫁禍給愛子小姐,就事先將刀子放在她的皮包里了。”
聽到這,佐木摘下無框眼鏡,揉揉太陽穴,眉頭卻皺的更緊了。
目暮警官提出質疑。“可她是坐在云霄飛車最前面的位置,不太可能吧。”
“如果是用鋼琴線或者是鋼鐵制成的線圈,再利用云霄飛車的加速度,是有可能做到的哦!”
新一在現場做起了測試,他安排目暮警官坐在被害者的位置上,自己則坐在瞳子小姐的位置。
“大家看好了,首先在安全桿降下來之前,先用類似背包的東西墊在后背,這樣就能利用空隙輕松地鉆下來。
“緊接著雙腿卡在安全桿上,用事先準備好的系好鉤子的鋼圈,越過第二排的我,套在死者的頭上,再用另一端的鉤子鉤住云霄飛車的軌道,利用云霄飛車的速度,輕松割下死者的頭顱。
“以愛子小姐體操運動員的身份,保持平衡地完成這些動作,應該是不成問題的。”
小蘭問出了現場大部分人的困惑:“你是怎么知道她是體操運動員的?”
工藤新一伸出手指釋疑:“因為她的大腿上有兩道特殊的繭,這是經常練習高低桿才會磨出的老繭。”
“雖……雖然我是體操運動員,但要在沒有練習的情況下,面對這樣烏漆嘛黑的環境,而且穿過假山洞的時間又短,怎么做到穩穩地避開你然后精準地將鋼線圈套在岸田先生的脖子上?”
“這個……”似乎被問住,新一輕咳兩聲,說道:“或許你之前有找機會練過,我相信以你的專業素養,還是可以做到的。另外……你戴在脖子上的珍珠項鏈呢?怎么不見了?”說著他拎出包在塑料膜里的珍珠粒子,“是在假山洞附近找到的哦!“
身材勻稱的瞳子小姐無奈回道:“我的珍珠項鏈經常會散掉的,好幾次了,這回還是我前幾天剛串的,可能是坐神秘云霄飛車的時候速度太快而碰散掉的吧!“
洗衣機見瞳子還在強詞奪理,攤攤手說:“你的演技還真好啊,瞳子小姐,但證據確鑿,你脫不了嫌疑的。“
“嗯!“目暮警官沉思片刻,喊人要把瞳子抓回警局。
這時,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響起:“慢著!“
輕抬著眼鏡,右手食指勾著墨傘的佐木在目暮警官驚訝的眼神中跨過警戒欄,正當警員要去驅趕的時候,他沖目暮警官喊道:“我覺得工藤說得不完全對。“
“目暮警官,讓他過來吧!“工藤新一的語氣透露出淡淡的自信,他可不認為自己的推理存在什么瑕疵,“即便對方是方才讓他覺得并不簡單的人物。”
佐木走過來后,先不說話,只是踱步到包裹尸體的袋子旁蹲下,將墨傘擱置到一邊,拉開金屬拉鏈。
映入眼簾的是岸田先生發白的尸體,假山洞內尋到的頭顱也沒洗過,創口處還沾著潮濕的泥土,此時胡亂地拼湊在尸身上,看著頗為瘆人。
佐木覺得自己脖子拔涼拔涼的。
迅速戴好橡膠手套,他細致地查看了脖子的傷痕。
約莫一分鐘后,他起身脫掉白色手套,揣回兜里,慢慢站起身。
緊接著他又跑去查探那把被白絲巾裹住的血刀。
確定了血液凝結狀況的他,最后緩步到瞳子面前,上上下下打量了她身前的衣服,面部,尤其是在她的額頭和前頂發的位置。
之后他薄薄的嘴唇里嘣出一句石破天驚的話,“兇手不是瞳子小姐,是愛子!“
“我的推理有問題?“
“有,問題不小。漏洞最大的一點,你說那把用來嫁禍愛子小姐,沾有血跡的刀是在案發之前便放入她皮包內的。“
“難道不是嗎?“
“那我再問一句,工藤同學覺得刀上的血跡是誰的?“
“自然是岸……“工藤新一突然緊蹙起眉頭。
“看來你意識到了,我仔細查看過刀上的血跡,根據其凝固情況,應該是在半小時前剛濺上去的,倘若是瞳子事先做的,不談血液的儲存問題,和岸田先生只是普通朋友的瞳子是怎么得到死者的新鮮血液的?
佐木拎著從警員那遞過來的證物——絲巾和血刀,“可如果不是岸田先生的血,是隨便哪只阿貓阿狗的血,這把刀,如何能夠嫁禍愛子呢?”
工藤新一插著兜,淡淡說:“那有可能是瞳子在案發時沾染死者的血液,再把刀放進愛子的包里。“
“好,我們來探討兩種情況。”佐木把證物交還給警員,自己坐到之前瞳子的位子,讓工藤坐回第二排的位子,目暮警官則充當死者坐在第三排的位子。
他擺好用安全桿夾住雙腿的姿勢,伸出手刀模擬,指尖刺在目暮警官肥大身軀上的任意位置,“第一種,瞳子先用刀刺傷岸田先生取血再用鐵線圈住他的頭割殺,但這不對。”
摸著下巴的工藤順著佐木的意思接話:“因為突遭襲擊的岸田先生會尖叫,會警覺,會使得瞳子后續的步驟容易出現差錯,而且尸體上除了脖子那道相對平滑的割痕外,沒有別的任何刀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