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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怪盜紳士的殺人事件(3)

  蒲生剛三畫家的宅邸。

  警方和一眾賓客都匯聚在主屋大廳,深色的木地板,鋪著藍色帶邊的大塊地毯。

  米色的小狗保羅在一旁“汪汪……”亂吠個不停。

  “這位大叔,可不要看不起高中生偵探。”對于青森縣大河內警部的挖苦,佐木嗤之以鼻。

  “你們還以為自己能比經驗老到的警方人員強嗎?”灰白頭發的中年警官用黑色鉛筆指著他低罵。

  “所以,結果出來了嗎?究竟是誰偷的薰衣草山莊的自畫像?”

  “這還用說嘛!怪盜紳士,只有慣偷的他會做出這種事情來。”大河內沒經過大腦確切思考就答道。

  “那為什么在山莊的墻壁上,沒有留下怪盜紳士專用的卡片呢?”佐木瞥了眼暴躁不安的保羅,眼中有精光閃過,“要知道,這可是怪盜紳士的慣例呀!”

  “這個嘛……可能時間緊促……”黑色鉛筆抵著下巴,大河內支支吾吾說道。

  “所以,大河內警部是覺得犯人在偷盜了那副自畫像后,直接逃離了薰衣草山莊,遁往外界了?”

  “我是這么認為的!”

  “不對!”同樣注意到保羅異樣的金田一出聲反駁,“犯人就隱藏在現場的人當中!”

  “喂?“大河內轉身注視著扎著小辮子的高中生,嘴因為詫異而張得不小,”你是說,他沒逃走?”

  “什么?”蒲生剛三怒喝。

  “學長說得沒錯!”藍白運動衫的佐木走到保羅旁邊,蹲下,抱起仍在亂吠的米色小狗,“薰衣草山莊正門有兩位警員把守,犯人只能通過房子背面未鎖上的落地窗進入,如此的話,他就必須要繞過薰衣草田,這點,勘探的警員應該找到了他的行動路線?”

  “嗯……“大河內的鼻子發出低沉的聲響,“是男人的腳印,繞了一大圈,避開了門口警員的視線,得手后,沿著之前的路線離開了那塊區域。”

  “我之前觀察過那塊平地,三面環水,背靠深山老林,唯一與外界連通的就是架在水上的那座橋了,看現場腳印的濕潤情況,應該是在我們抵達薰衣草山莊不久之前!”

  “佐木同學,你的意思是犯人作案后,就從橋上折返回了這里?”劍持勇凌厲的目光朝在場的其余人掃去,當然集中看向那四位客人,“究竟是……是誰?”

  除了落魄畫家吉良勘治郎和天文學者和久田春彥外,還有年僅24歲的美術通訊記者醍醐真紀,以及27歲——風度翩翩的名畫商人羽澤星次。

  “嗯,剩下的就交給保羅吧!”佐木把保羅放回到地面上,拍了拍它的臀部,輕喝了聲,“去吧!”

  隨即,如脫韁野馬的保羅奔著經過幾人,跑到和久田春彥的腳前,沖他狂吼。

  “犯人已經出來了,就是你——和久田先生!”鍋蓋頭的高中生舉起墨傘,指點著被保羅驚嚇到的天文學者。

  “為什么呢這是?”大河內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你拿什么當做證據?”

  “別亂講了!”和久田穩定情緒,大聲反駁,“怎么可能,不就是被狗吠了幾聲嘛,憑什么說我是罪犯啊!”

  金田一躬身抱起小狗,“佐木君剛才已經講得非常清楚,罪犯要實施犯罪,必然經過薰衣草田,身子上會殘留下薰衣草的香氣,而保羅它,恰恰對這種氣味非常敏感,只要一聞到,就會一直叫。

  “所以,和久田先生,你就是盜走蒲生剛三自畫像的罪犯!”

  和久田春彥無言反駁,后退了一小步。

  “那你就是怪盜紳士嗎?”認可了推理的大河內惡狠狠地沖著他問。

  “不……不是的,我不是怪盜紳士啊!”沮喪的他跪到了地上,說道,“的確,偷走了畫的人是我,可那是因為……因為我不甘心大叔的畫都全部被那女人給帶走啊!”

  和泉櫻神色黯淡。

  “啪啪”穿著短裙,暗黃色上衣,系著淡藍色絲巾的醍醐真紀鼓起掌,“真不愧是高中生名偵探,兩位和那邊的兩位笨警部比起來,真是天壤之別!”

  大河內頓時像吃了蒼蠅一樣難受,劍持勇也是啞口無言。

  “你是?”

  “我是藝術記者醍醐真紀,請多多指教哦!”

  和久田則繼續像只狗一樣跪著,搖尾乞憐,“相信我!請相信我吧!”

  “春彥,你這家伙……”蒲生剛三舉起拳頭作勢要沖天文學者兇去。

  “別……別打我啊!”和久田四下躲閃。

  “竟然還有這種人,偷就偷唄,還要扯出這么一個令人作嘔的理由來,作為蒲生剛三畫家的女兒,在父親的允許下,當然有權利支配這些畫作,人家的家務事,還輪不到你來操心吧?作為外來的客人,這樣的犯罪行徑實在太過惡劣。”

  佐木著實被和久田丑惡的嘴臉給惡心到,轉而朝大河內說,“警官,還請立馬拘捕和久田!”

  “恩……不用你指點。”大河內沉呤道。

  “OK!”佐木聳聳肩。

  “不要啊,我沒別的意思,就是怕那個不懂畫的女人得到蒲生大叔的畫后隨意處置。”和久田見大河內無動于衷,旋轉膝蓋,對著蒲生剛三痛哭流涕,就差磕頭了,“蒲生大叔,還請原諒我啊!我一時愚昧!”

  “這……”沉思片刻,蒲生剛三語氣緩和,“要不算了吧,大河內警部,就再給和久田一次機會吧!”

  “這樣好嗎?”佐木不敢置信。

  “既然蒲生先生都這么說了,我也不多說什么。“大河內警部點點頭,”那就讓他交還出那幅畫吧!”

  “好,我這就帶你們去!”戴著灰框眼鏡的天文學者如臨大赦,趕忙起身帶領眾人去往他埋下畫作的地點。

  兩名警員在搗鼓著鏟子,在指定的一顆樹旁,挖了半天,挖出一個深達40公分的大坑,也不見畫作的影子。

  “喂喂……你到底藏在哪里啊?”大河內鐵青著臉。

  “就是……就是在這里的!”和久田憋紅了臉,要是挖不出畫作,他可就真要去監獄坐一段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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