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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怪盜紳士的殺人事件(5)

  再聯系怪盜紳士能輕易察覺到和久田的行動,難道他并不是從外面潛入的,而就在我們中間嗎?

  最后,權衡了兩處地點的可行性,難以確定怪盜紳士挖出畫作時間點的佐木還是決定在薰衣草山莊使用“回溯”技能。

  興許除了他的相貌以外,還有什么別的有用信息。

  打定主意的佐木虛掩上門,確定外面站崗的警員沒有留意后,偷溜回到掛著畫作的墻壁前。

  此時,屋內的吊燈亮著,他的瘦長影子打在墻上。

  舉起傘,“彭”一聲脆響,直徑一米二的傘面敞開,傘下空間瞬間變得陰暗。

  在墨傘系統的度數輸入欄輸入具體的度數:11.25度。

  手心的冰涼傘柄自動轉動。

  瞬息后停下,佐木手腕使勁,下拉,默念“回溯”。

  傘下空間流光溢彩,時空交替,定格。

  佐木首先看到的就是一條手臂,覆蓋著藍色色塊的手臂。

  手臂盡頭的是一團白得不像正常膚色的手掌。

  “應該是戴著白色手套。”與站立的立體人像重合的佐木喃喃道。

  怪盜紳士正在張貼那張小卡片。

  佐木一只手握緊傘柄,盡量維持畫面的位置不動,身體側轉朝警帽下的那張模糊不清的臉望去。

  也許是當時的天色已暗,而室內又沒有開燈,加上被警帽遮掩。

  他只能看到一團像是隱藏在黑霧里的面團,最多能夠分辨五官的位置,細看實在是詭異得發滲。

  和預料之中差不多。

  佐木關掉傘,連同回溯的空間一起,抓在手心。

  但他并不是一無所獲。

  身高!

  至少知道了怪盜紳士的身高要矮他五六公分左右,去掉警帽部分的話。

  如果怪盜紳士此刻就隱藏在蒲生剛三的客人之中的話,比他矮這么多的人,包括落魄畫家吉良勘治郎,天文學者和久田春彥,如果算上女人的話,櫻學姐,美雪以及醍醐真紀。

  櫻學姐和美雪自然可以排除,一個是蒲生畫家的女兒,根本不需要做出偷畫這種舉動,另外一個,不必言說。

  和久田春彥雖然以一種露餡者的姿態否定了自己怪盜紳士的身份,但也有自導自演的可能性,只是可能性比較小。

  那么以落魄畫家身份遮蓋真實身份的吉良勘治郎的話,倒是挺有可能的,而且怪盜紳士的話,男人的可能性似乎更大。

  可惜之前有關怪盜紳士的案子所遺留的信息太少。

  最后,在離開薰衣草山莊前,他還要做的最后一件是,就是確定困擾在心頭的疑問。

  他從灰色的褲兜內摸出劍持勇借他的卡片,和墻上貼著的卡片比對。

  “兩者的署名……”佐木定睛朝手掌內的卡片的署名處看了幾眼,又看了墻上的卡片幾眼,倒吸一小口涼氣,“我說怎么不對勁,果然有點問題!”

  墻上卡片的署名“怪盜紳士”的“怪”字,左邊偏旁豎線底下有帶往左的鉤,而寄往蒲生剛三家的卡片,“怪”字左邊偏旁的豎線是筆直的,沒有帶鉤。(這里的署名是漢字)

  如金田一所說,偶爾的書寫有異難免,但如果所有怪盜紳士之前所留卡片的署名都和墻上卡片的一樣,那他手中的卡片就顯得突兀,情況也會變得耐人尋味,反之亦是如此。

  可佐木暫時沒法求證,只能暫且將這一信息記在腦海里,準備留意接下來有可能出現的卡片。

  之后,他就獨自離開了薰衣草山莊。

  晚飯過后,青森縣的警方和劍持警部都在外面巡邏。

  其余幾人回到主屋大廳。

  窗戶外傳來大河內警部的叫嚷聲,“都別給我大意,一定要給我把他抓住,明白嗎?”

  “明白!”

  “我說金田一君,你覺得怪盜紳士會選擇偷走哪副畫呢?”系著淡藍色絲巾的醍醐真紀問道。

  “不知道啊,現在還無法預測,卡片上也沒有給出提示!”

  “這還用說,肯定就是這副‘我心愛女兒的肖像’,身后有著南十字星微笑著的長發少女。”風度翩翩的名畫商人羽澤星次毫不吝嗇贊美之詞,“這幅畫超越了單純的美,還有著其余的東西,這幅畫的話……兩億!不,就算是拿出五億也一點不可惜!”

  “五億???”佐木簡直難以置信,“瘋了嗎?”

  “一點都不過分!”羽澤對他的反應嗤之以鼻。

  “原來如此。”醍醐真紀雙手懷抱于胸。

  “不不,怪盜紳士他不可能會瞄上這幅畫的!”在金田一身后的管家小宮山吾郎淡笑道,“因為(他)曾經偷走過一次這幅畫,卻又把它給還回來了!”

  “偷走了又還回來了?”佐木詫異道。

  “這是怎么回事?”金田一同樣問道。

  “這幅畫可是多虧了怪盜紳士才得見天日的啊!半年之前,這幅畫被寄到了魯諾阿爾國際繪畫展的審查委員會,‘這副被提名為‘我心愛女兒的肖像’的畫乃是蒲生畫家未經發表的作品,雖然他一度成為我的收藏,但因為它實在美妙,所以我想讓它獲得應有的名譽,送它參加了畫展——怪盜紳士’,因此……”醍醐真紀語速頗快,“這幅畫才閃耀了大獎的光芒。”

  “哦……這副畫還有這樣離奇的背景嗎?”佐木重新審視起這副顛沛流離的畫作。

  “在記者見面會上蒲生畫家告白說,這是他想象著幼年時失散了的女兒現在的模樣而畫下了這副畫的!”年輕的藝術女記者繼續說完。

  “據說在我出生的時候,父親還是賣不出畫的畫家,而且還沒有結婚,在我五歲的時候,母親和別的人結了婚,后來,她留下話說,失蹤了的父親不是我真正的父親而去世了,然后在雜志上看到這副畫后,我想我弄不好就是她,就報上了姓名。”和泉櫻緩緩述說著自己的經歷。

  醍醐真紀沖她微笑道:“想必你也是大吃一驚吧,和自己一模一樣的畫,居然會以‘我心愛女兒的肖像’的標題被登上了雜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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