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泉鄉的賓館——弁慶,江戶時代風格的房屋。
東北角的混浴溫泉,泡在溫泉水中的柯南雙手絞在一塊,小臉紅撲撲的。
“佐木這家伙,竟然笑得這么大聲!”因為竹簾的隔音效果不好,所以他在混浴池這邊能夠清晰聽到剛才佐木的賤笑聲。
哪能聽不出來笑聲中的意味。
“佐木君是在和誰聊天嗎,笑得很爽朗呢!“”嗒嗒……“水珠子從擰成一團的毛巾底下滴落到水池,毛利蘭攤開擰得半干的白色浴巾,貼在頭頂,準備盤好濕漉漉的頭發。
”小蘭姐姐,我們……去毛利叔叔那里吧!“
”恩,他們應該在會客廳那邊聊天。“渾身雪白的毛利蘭好奇地望了柯南發紅的背部一眼,似乎是奇怪這個小孩子怎么太過安靜了,而且一直背對她,似乎是害羞……
另一側的男士專用溫泉池,佐木身子往下沉,右手向下夠到被他踩在腳底的墨傘,緩緩提出水面。
說來也挺神奇,傘身完全露出水面的那一刻,所有傘身內灌著的池水在佐木刻意往傘勾傾斜的情況下,”嘩嘩……“悉數流出到水池,墨傘本身干得像是從沒沾過水似的。
墨綠色的偵探值管槽內,已然空空如也。
佐木將所有的共50點偵探值全部用來兌換副屬性:傘擊術。
”握傘的我,擁有堪比劍道八段的實力嗎?“他游到岸邊,平舉墨傘,漆黑的傘身似乎要把所有光線統統吸入。
在兌換成功的同時,佐木也了解到相應的限制條件。
和主屬性的”回朔“技能一樣,一天之內只能使用一次,且持續時間只有1分鐘,如果想要繼續開啟,同樣需要耗費偵探,具體消耗多少的話得通過測試才能清楚。
一分鐘,看似很短,但對真正的高手來說,往往在瞬息之間即可分出勝負,所以,應對一般的情況,絕對綽綽有余。
”嘩啦啦!“佐木赤條條地躍出池面,帶著濕漉漉的身子走到存放衣服的竹簍旁。
他迫切想要測試一下,但想到這次小五郎的同學會很有可能會有案件發生,而且現在的偵探值為零,要是將今日免費的機會浪費在測試上,遇到突發情況,將會面臨沒有偵探值可以再次開啟傘擊術的尷尬處境。
所以佐木熄了心思,打算要是到晚上睡前還沒發生案件的話,再開啟傘擊術測試下。
擦干身子,換上整潔的深藍浴衣后,佐木和柯南以及小蘭在公共浴池的推拉木門口匯合,經過日式回廊。
走廊的一處角落擺放著一尊兩米高的漆制人像。
人像是個著甲的孔武有力的大漢,但相貌怪異,如同山林鬼怪,手持齊人高的長柄大刀,身中數箭,一副剛猛的武將形象。
”小蘭,這是誰?“胳膊夾著墨傘的佐木駐足在這座威猛的雕像前,抬著眼鏡。
走在毛利蘭后頭的柯南雙手枕在腦后,戲謔道:”佐木哥哥連武藏坊弁慶都不知道嗎?他可是鐮倉時代源義經的家臣哦!“
“源義經?是那個一生充滿悲劇色彩的英雄人物嗎?”佐木也就記得這些。
“嗯,是建立幕府制度的源賴朝的弟弟,但最終也是因為功高蓋主遭到猜忌,被源賴朝逼反,最后在一間衣川館切腹自盡。”毛利蘭回頭看著這座雕像,解答說,“武藏坊弁慶作為他的家臣,誓死御敵,舍命護主,力戰之后仍寡不敵眾,傳說身中數箭站立而死,是武士道精神的傳統代表人物之一呢!”
“小蘭,你歷史學得還真不錯。”佐木由衷夸獎了一聲。
“還……還行啦,不過,話說回來,人怎么可能會‘立往生’呢?終究是個傳說而已吧。“小蘭先是擺擺手,后對牟慶的死亡傳說提出自己的看法。
柯南抬起稚嫩的手掌,反駁道:“小蘭姐姐,這可不一定哦!”
“柯南說得不錯,人通常在死后30分2小時內開始僵硬,912小時后會全身僵直。之后的30個小時會持續僵硬,接下來軟化,經過大約70個小時恢復原狀。通常情況下是如此,但如果周圍氣溫高于35度的話,僵直和軟化都會加速,只要24個小時即可恢復。”
佐木伸出一根手指,繼續說道:“還有一種情況,死后僵硬也會比平常快,那就是死前有過劇烈運動,蛋白質在體內也會較容易凝固。”
“哇,佐木君懂得還真多。”
“過譽,我的知識面僅僅針對偵破案件方向。”頭發還有點濕漉的佐木謙遜道,隨即邁開步子,轉身朝會客廳走去,“我們去見見會客廳看看吧,那里應該比較熱鬧。”
“嗯嗯!”柯南和毛利蘭兩人緊隨其后。
“小蘭,這次參加同學會的都有誰?”
“都是我父親當年所讀米花大學的柔道社的大學同學,有社團干部崛越由美,現在應該在做化妝品會社勤務的工作……”
“她就是上午在巷子口遇見的那位貌美的阿姨呀!”佐木回憶起小波浪卷發的女人。
“是的,就是她了,除她之外還有現在在經營模型店的大村淳,擔任高中體育老師的綾城行雄,以及他的太太紀子,另外還有現任千葉警局警察的中道何志。”
“他們外貌有什么相應的特征嗎?”
“崛越阿姨你見過了的,大村淳的話,是個戴著眼鏡的胖叔叔……這個……也說不清楚,你待會見到就清楚了。”毛利蘭回憶道。
“佐木哥哥怎么對他們的外貌這么感興趣?”柯南倒是從佐木詢問的語氣中察覺出一絲異樣。
“沒事,好奇一問。”
弁慶溫泉館的會客廳在屋子居中位置,面積較大,可供十人數的團體暢聊嬉戲。
此時毛利小五郎和柔道社的大學同學們都穿著溫泉館統一的深藍色浴衣,正相談甚歡。
“哈哈……說起來,好久沒見過了。”摸著后腦勺的毛利小五郎翹著二郎腿,顯得相當愜意自在。
“就是啊,從五年前在這里開同學會,就沒有再見面了。”崛越由美笑嘻嘻地接過話茬。
“對啊,我們米花大學柔道社同一期畢業的同學們還真難見面呢!”頭頂沒有任何頭發的光頭大漢中道何志看著小五郎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