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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殺光他們不就好了?

  “啊——”

  凄厲的慘叫,在山神廟門口傳來。

  所有還沒跑遠的震遠鏢局弟子看到這一幕,各個心驚膽寒,遍體發涼。

  然而沒有一個膽敢回來救援文豹。

  幾乎所有人都頭也不回的趕快逃命!

  馮驥咧嘴輕笑,抓起痛的暈死過去的文豹,大步走向山神廟。

  山神廟內,文彪抱著義女小敏,急的眼眶通紅。

  “小敏!小敏!你醒醒,你醒醒啊!”

  洪一虎摸了摸小敏脈搏,道:“文彪師傅,你別激動,還有脈搏。”

  此時馮驥走了回來,隨手扔下文豹,道:“抓回來了,文彪師傅,怎么處置,就交給伱了。”

  文彪雙目通紅,猛然回頭,一把抓起地上的文豹,幾個巴掌狠狠抽了下去。

  本來已經昏死過去的文豹,被他活活抽醒了過來。

  “啊——饒命……”

  文豹一醒來,就慘叫哀嚎。

  文彪掐住他的喉嚨,怒吼道:“你對她做了什么!文豹!你說話,你說話啊!”

  他五指用力,掐的文豹脊椎咔咔作響。

  文豹臉色漲得通紅,額頭更是青筋暴起,窒息感襲來,已經開始翻起了白眼。

  洪一虎忍不住道:“文彪師傅,他要被你掐死了。”

  馮驥四下里看了一圈,頓時在地上找到了幾個瓶子。

  這瓶子嶄新,一看便知不是山神廟里的。

  “洪大哥,你來看看這個。”

  洪一虎聞言,連忙看向馮驥。

  馮驥將瓶子遞給他,洪一虎立刻聞了聞,神色頓時一變:“鴉片煙水!”

  此時鴉片吸食,已經不止抽吸這種方式,還有鴉片煙水等飲品。

  洪一虎連忙扭頭看向文彪,道:“文豹讓她喝了鴉片水!”

  文彪憤怒至極,猛然提起文豹,怒吼道:“喝了多少?你給她喝了多少!”

  文豹慘笑:“嗬嗬……不多,就兩瓶……”

  文豹在文彪面前,竟然還能笑得出來。

  文彪氣的狂吼,卻始終沒有致其于死地。

  馮驥不禁暗暗皺眉,這文豹當真是罪大惡極。

  但是他心里多少也能猜到文豹的險惡用心。

  文豹和文彪之所以反目成仇,就是因為文豹販賣鴉片。

  現在文豹就是故意用這種方式,讓文彪最親近的人都吸食上鴉片,從而讓文彪知道,不但你弟弟販賣鴉片,你義女也吸食鴉片。

  馮驥看著狂吼憤怒的文彪,搖頭道:“文彪師傅,當務之急,是趕緊救小敏姑娘。”

  文彪連忙看向馮驥:“馮少爺,你有辦法?”

  馮驥不懂醫術,但是基本的一些常識他是知道的。

  “小敏姑娘喝下鴉片水時間不久,立刻對她進行催吐,或許能排出大量毒水。”

  洪一虎聞言,頓時也是眼睛一亮,道:“不錯,現在催吐,說不定還有救。”

  當下他與馮驥一人抱起小敏,一人擠壓小敏胃部。

  同時馮驥找來小木棍,塞進小敏嘴中,輕輕擠壓舌根。

  果不其然,即便小敏昏迷,也立刻感到惡心,哇的一聲開始口吐起來。

  大量毒水混合著早飯吐出。

  文彪緊張的看著這一幕,不斷呼喊:“小敏!你醒醒,你醒醒啊。”

  “哇——”

  幾次催吐,小敏連胃液都吐了出來,終于幽幽轉醒。

  文彪急忙抱住女兒,激動道:“小敏,你醒了!”

  “爹,我……我……怎么了?”

  “沒事,沒事了,都沒事了。”

  文彪老淚縱橫,喜極而泣。

  他這輩子無妻無女,中年被兄弟背叛,幸好得小敏救助,認下義女。

  若是小敏有事,他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馮驥拉過洪一虎,道:“洪大哥,震遠鏢局勢力如何?為何在紹興都有這么多人手?”

  洪一虎搖頭:“震遠鏢局已經改名震源貿易行,我在廣州打聽過,他們在各地都有分店,怕是浙江一帶,也有分館。”

  馮驥暗自詫異,不禁道:“這么大規模?”

  “他們應該是將以前走鏢的路線和分局都改成了貿易行分行了。”

  “難怪他們這么快得到消息。”

  馮驥心中再次感慨,亂世之中,即便文彪這種硬猴拳宗師,想要隱姓埋名,面對人多勢眾的震遠鏢局,依舊無法隱藏。

  果然,想要在這個亂世立足安穩,必須要掌握自己的勢力。

  馮驥忽然想到,強武會如今遍布天津,但是往后八國聯軍入侵,天津只會成為戰亂之地,未必適合發展。

  倒是廣州這邊,殖民者眾多,清廷又鞭長莫及。

  倘若在這里建立勢力,穩步發展,北可進中原,南可入海南、臺灣避險。

  若是第二次世界大戰爆發,日本入侵華夏,自己說不定有機會直接出海,進攻日本大本營。

  據馮驥所知,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日本幾乎派出了所有軍隊來到了華夏。

  據說當時日本本土都沒幾個男人了。

  當然,這個說法肯定是夸張了,但是毫無疑問的是,那個時候的日本本土,必定是最為空虛的時候。

  自己若是經營一股勢力,趁著二戰反攻日本大本營……

  馮驥心中微動,越想越覺得在廣州組建自己的勢力,很有必要。

  就算到時候沒打下日本,搶回琉球也是好事啊。(此時的琉球,為后世日本沖繩。)

  當然,北方強武會也不可放棄,但是死守天津沒有必要,或許可以將重心往陜北等地擴展。

  馮驥胡思亂想著,這時候就聽到廟外傳來無數腳步聲。

  頓時眾人心頭一驚。

  洪一虎急忙跑到窗口向外看去,頓時臉色大變:“不好,是于海洋!”

  馮驥也走過來向外看去,卻見震遠鏢局的人去而復返,人數多達數百人。

  為首的,是一名身穿黑色長褂的魁梧男子。

  此人正是震遠鏢局的大當家,于海洋!

  洪一虎臉色微沉,道:“他們有槍隊!洋槍一直都是朝廷才能裝備的武器,這些的洋槍,恐怕是從洋人手里購買的,可惡,他們果然和洋人有所勾結!”

  文彪此時背著小敏,喊道:“先離開這里。”

  “來不及了,他們已經包圍了這里!”洪一虎臉色陰沉下來。

  文彪臉色難看,他忽然一咬牙,下定決心,將小敏交給洪一虎,道:“洪一虎,馮少爺,你們帶小敏走,他們要的人是我,我留下纏住他們!”

  洪一虎連忙道:“這怎么行?要走一起走!”

  文彪搖頭,咬牙道:“一起走是走不掉的,洪一虎,我一把年紀,死了就死了,小敏已經救過我一次,不能連累她。”

  “你們帶她走!”

  二人爭執不下,馮驥不禁皺眉,問道:“為什么要走?”

  頓時洪一虎和文彪一愣。

  “你有辦法?”文彪驚喜問道。

  洪一虎也是期待的看向馮驥。

  卻見馮驥道:“殺光他們不就好了?”

  “殺光?”

  “什么?”

  無論是洪一虎,還是文彪,兩人幾乎同時露出驚愕之色。

  顯然他們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外面上百人的隊伍,還有洋槍。

  他們自問,就算是兩人聯手,也雙拳難敵四手。

  血肉之軀,更難擋刀槍斧鉞。

  更何況,對方還有洋槍。

  怎么打?

  這不是必死之舉嗎?

  馮驥見二人滿臉古怪的看著自己,不禁咧嘴笑了笑:“不就是百十來號人嗎?也不是沒殺過。”

  “洪大哥,文彪師傅,你們稍待片刻,我去去就來。”

  說罷,馮驥轉身掃視一圈屋內,可惜屋子里沒有能用得上的防具。

  馮驥索性赤手空拳,直接走向大門口。

  洪一虎連忙喊道:“賢弟,不要沖動,我們再想想辦法!”

  文彪也急忙攔住馮驥,道:“你瘋了?上百人你怎么打?累都累死你啊。”

  他脾氣急,說話不中聽,但是心是好心。

  不過顯然,他根本不了解馮驥。

  他雖然知道馮驥殺過上百的白蓮教匪徒,但是那時候殺盜匪,也是累積殺了上百人。

  又不是一次性殺了上百人,所以他不認為馮驥能真的與上百人的震遠鏢局硬碰硬。

  兩人攔住馮驥,馮驥只是拍了拍二人肩膀,道:“放心,兩位,我不會拿我身家性命開玩笑的。”

  “你們安心待在這里別動。”

  兩人還想伸手阻攔,然而馮驥按住他們肩頭的手掌,仿佛有萬斤巨力,令二人動彈不得!

  這一次,無論是洪一虎,還是自詡猴拳宗師的文彪,都臉色一變,滿是驚駭的看向馮驥。

  馮驥只是咧嘴一笑,大步走向門口。

  洪一虎和文彪對視一眼,都看到彼此眼底驚駭。

  “好大的力氣,洪一虎,你這兄弟不簡單啊!”

  洪一虎也是心驚,道:“我知道他也是暗勁武者,卻不知他竟然有這般巨力。”

  文彪眼神閃爍,道:“我曾親眼目的,他與北方白蓮教教主趙金環動手,趙金環練有金鐘罩橫練功夫,刀劍難傷,便是我,也須得暗勁才能破防。”

  “但是我記得那次,他與趙金環硬碰硬,只是一拳,就打得趙金環當場破防,那個時候,他還只是明勁!”

  洪一虎不可置信:“一拳破白蓮教橫練金鐘罩?他怎么破的?”

  文彪肅然:“他也會金鐘罩!”

  “什么?我兄弟會金鐘罩?他不是練八卦掌的么?”洪一虎驚愕。

  文彪古怪的看了他一眼:“什么八卦掌,據我所知,馮少爺曾經拜師趙金環,學過幾日金鐘罩,但是馮少爺顯然天賦異稟,橫練功夫比趙金環更高一籌。”

  他忽然心中一動:“我明白了,馮少爺有金鐘罩護體,刀尖難傷,只需小心洋槍,便可大殺四方!”

  他立刻轉頭,看向洪一虎,道:“你留下照顧小敏,我現在出去,想辦法牽制住洋槍隊,為馮少爺爭取機會!”

  “不行,你舊傷在身,讓我去!”洪一虎立刻沉聲拒絕。

  二人正要爭論,只聽得外面陡然傳來慘叫哀嚎,哭爹喊娘之聲起伏。

  洪一虎與文彪皆是一愣,連忙跑向窗口,向外看去。

  這一看,不禁面色駭然,滿是不可置信之色!

存稿用完了……接下來都是現碼,但是身體還是不舒服,能寫多少寫多少,五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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