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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神雕結束

  “船老大,你確定是這里嗎?”

  “那能騙諸位嗎?這就是太湖金銀島,仙家島嶼。”

  太湖之中,一艘小船在湖面上游蕩,茫茫太湖,波光粼粼,一眼望不到頭。

  船上的船老大劃著槳,指著前方的水域,道:“十年前,那邊就是一座金銀島,老頭子我在這活了六十年了,豈會記錯?”

  “那島呢?”

  “是啊,島呢?”

  船上的人忍不住喊道。

  這些人,有些是江湖人士,有些是尋仙之人。

  太湖真仙之名,十年之中,在江湖之上廣為流傳,甚至那明教石教主,都被人說是從仙島之中出來,為拯救天下蒼生而來。

  小船之中,有一名中年男子,膚色微黑,蓄著胡須,有種不怒自威之感。

  他身邊,是一名青年壯漢,二人隱藏在客人之中,并不言語,只是聽著周圍人討論。

  那船老大嘆道:“仙家島嶼,早就在十年前消失了,眼下我只能告訴你們,那座島之前就在這里。”

  眾人無不失望,那中年人忽然道:“船老大,可否往那邊靠近些,我們近距離看看?”

  船老大聞言,連連搖頭擺手:“不行不行,那邊水域去不得啊。”

  “自仙人施法,抹去島嶼之后,那邊的水域就變得極為古怪,一旦靠近,就會有滔天巨浪,卷著船回頭,若是惹怒而來仙人,只怕船都要給掀翻了,咱們都得沒命。”

  忽然有人大叫道:“你放屁,那人家那艘船怎么過去了?”

  船老大聞言,不由一愣,扭頭看向客人所指方向。

  果不其然,卻見遠處一艘小船,正在以極快的速度呼嘯飛出,宛若飛梭一般。

  船邊濺起浪花飛起數尺,正在靠近船老大所說的水域。

  “哎呦,這船怎么這么快?”

  “船上有高手?”

  “快過去看看呢。”

  “船老大,快快跟上去。”

  大家紛紛催促起來。

  船老大心中也是驚訝好奇,被大伙兒催的急,沒辦法,連忙劃槳追上去。

  只是他年老體衰,哪里能趕上那艘船。

  “船老大,槳給我。”

  忽然,那中年男子站了起來,同時他身邊的年輕人也站了起來,道:“也給我一支。”

  兩人各自接過木槳,隨后同時用力劃船,速度極快。

  頓時船只呼嘯疾馳,飛速靠近。

  只是即便如此,他們距離那艘船也太過遙遠,根本追逐不上。

  中年男子遠遠看去,就見到那艘船上,似乎站著兩個人,還有……一只怪鳥!

  那兩個人影,都是白衣飄飄,宛若出塵仙人一般。

  忽然間,前方湖光微微閃爍,眾人只覺陽光刺眼,下意識的閉上眼睛。

  再次睜開眼睛時,眾人瞬間露出驚愕之色!

  “船呢?”

  “怎么會?那艘船呢?”

  原來那艘船竟是就這么眼睜睜的從眾人眼中消失了,偌大的湖面,竟然連個影子也看不到!

  那中年人臉色一沉,道:“怎么可能?”

  一旁青年道:“大人,不會是沉了吧?”

  中年人搖頭:“只是一眨眼的時間,便是要沉了,也不至于這么快才是。”

  “那是怎么回事?”青年人皺眉不解。

  船艙里,眾人還在驚呼討論,只覺眼前這一幕太過驚人。

  中年人沒理會那些人的猜測,只是沉聲道:“靠過去,那片湖面必定有蹊蹺!”

  青年人連忙點頭,當下一起劃船,迅速靠近水域。

  只是剛劃出去不到百米,忽然水流激蕩,浪花撲打起來,整個船都跟著搖晃起來。

  船老大頓時大叫起來:“別劃了,別再往前劃了,前面就是仙家禁地,再繼續向前,咱們船就要翻了!”

  中年人臉色驚疑:“怪事,明明沒有絲毫風聲,哪來的浪花?”

  “大人,還要繼續嗎?”青年人問道。

  那中年人神色一沉,道:“繼續靠近,賈相命你我調查太湖仙人之事,事關反賊明教,繼續!”

  二人不顧旁人勸阻,立刻繼續劃船。

  只是這船越是前進,那浪花變得巨大起來。

  嘩啦,嘩啦!

  整個船都在劇烈搖晃震動,轟鳴不斷。

  有幾次船幾乎要翻倒,那中年人連忙催動內功,施展千斤墜的功夫,穩住身體。

  但是船板卻咔嚓一聲,發出脆響。

  眾人頓時大驚失色,忽然有人大叫:“進水了,進水了!”

  大家大為驚恐,紛紛怒視中年人。

  “快掉頭啊!”

  “你要害死我們嗎”

  “你們想死,我們還不想呢,快點掉頭!”

  中年人見狀,也是臉色難看,心中對這水域隱隱畏懼起來。

  這無風氣浪,實在沒有道理。

  還有剛才那憑空消失的船,也太過詭異。

  “此地真有神仙不成?”

  他心中暗道,當下道:“往回劃吧。”

  青年人點頭,當下連忙往回劃去,一直劃出數百米,大浪竟是逐漸平息,眾人手忙腳亂的補船倒水。

  青年人與中年人沒動,二人聚在一起,青年人道:“大人,這……這說不通啊,為何那邊巨浪滔天,這邊卻風平浪靜?”

  “而且咱們看過去,那片也風平浪靜啊,怎么一進去,便有滔天巨浪呢?”

  中年人神色凝重,也是不解,沉聲道:“不知道,只怕這片湖中,真有妖孽作祟了。”

  他沉聲道:“太湖十三寨,掌控江南水系,便是朝廷的漕運經過這里,都得上交利潤,否則都無法通行,簡直沒有王法。”

  “可是十年來,朝廷數次征討水匪,皆是大敗而歸,戰敗緣由,更是千奇百怪,不是風浪,便是暴雨,更有被雷霆擊潰的,若說沒有妖邪,實在說不通。”

  “眼下咱們這些人,受賈相命令,前來調查,然而數年之間,毫無所獲,唉,只怕難以向賈相交代啊。”

  青年人也是愁眉苦臉:“大人,也不是咱們靠近不了,其他人也查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嘛。”

  中年人點頭,道:“回去再從頭商議吧,此事只怕還是得從逆教入手。”

  “楊小混,內功見漲啊,竟能催動船兒這般迅猛,看來島主指點你去襄陽,你不但得了這只神雕相助,還練出了這么一身內功哇。”

  一片迷霧籠罩的水面上,洪凌波笑著喊道。

  楊過哈哈一笑:“你也不弱嘛,莫愁媽媽傳你的《無相神功》,你練得不錯啊,這些年來,還是這么漂亮,一點都沒變。”

  洪凌波俏臉一紅,啐了一聲:“小混蛋,油嘴滑舌。”

  二人說說笑笑,任由船兒自己在迷霧之中漂流。

  不大一會兒,迷霧忽然散去,前方露出一片島嶼。

  島上白鷺飛鶴在空中翱翔,綠樹成蔭,花草繁茂。

  沙灘附近,有孩童戲耍玩鬧,婦人洗衣笑罵。

  洪凌波不禁大為興奮,喊道:“回家啦!”

  楊過也大笑起來:“三年沒回來,我感覺還是島上空氣好,哈哈,義父這套北斗天罡陣,真是神奇,外面的人果然找不到咱們這了。”

  洪凌波也大笑,正要說話,忽然她目光一凝,看向天空,驚喜大叫:“你快看天上。”

  楊過也連忙抬頭,看向天空,卻見天空之中,一群白鶴飛舞。

  但是在其中一只白鶴身上,站著一名白衣少女。

  那少女白衣飄飄,容貌絕美,肌膚勝雪,竟是比洪凌波還要美麗動人!

  “龍姑姑!”楊過頓時驚叫起來。

  洪凌波也大叫起來,沖著天空揮手喊道:“小師叔!”

  乘鶴遨游的女子低頭,瞧見二人,清冷的臉上,也不由露出笑容,當下拍了拍白鶴。

  那白鶴立時會意,轉身飛向地面。

  待要落地時,這女子輕輕一躍而起,身姿飄逸若仙,緩緩落地,笑道:“楊過,凌波,你們回來啦?”

  二人立刻上前,同時拜倒,喊道:“小師叔(龍姑姑)好!”

  此女正是小龍女!

  十年過去,她已經長大成人,常年修煉《玉女心經》,令她性子平淡如水,卻清冷出塵,不似凡俗之人。

  她自小和二人一起長大,雖然輩分比他們大,但是感情十分要好。

  看他倆拜她,不禁笑了起來:“三年不見,怎么還生分起來了,快起來。”

  楊過二人歡喜起身,圍在她身邊。

  楊過好奇問道:“龍姑姑,你練的什么武功,竟能乘坐小小白鶴?”

  小龍女道:“是姐夫傳我的《一葦渡江》,我如今也能乘坐小白飛了。”

  楊過二人恍然,原來是《一葦渡江》神功,這傳聞是達摩所創,修煉到巔峰,靠一根蘆葦,便能渡過長江大河。

  只怕小龍女如今已經這門功夫練至大成,故而能做到乘鶴遨游了。

  洪凌波問道:“師父他們都安好嗎?”

  小龍女笑道:“好著呢,你師父又生了個寶寶。”

  洪凌波大喜不已,道:“真的啊?哈哈哈,怎么不早說啊。男孩女孩啊?”

  “是個女孩,姐夫開心的很,每日里都寵著,師姐都要吃醋了。”小龍女笑道。

  楊過連忙問道:“取名字了嗎?”

  “嗯,取了,姐夫給她取名瀟瀟,盼她此生瀟灑自在,開開心心。”

  楊過大笑:“馮瀟瀟?這名字好聽。”

  “對了,我娘呢?她還好嗎?”

  小龍女笑道:“好著呢,就是總念叨你。”

  幾人說說笑笑,一路進了逍遙莊。

  剛進莊子,便見到了李莫愁和馮驥,馮驥懷中抱著一個三歲的女娃,模樣可愛嬌俏,與李莫愁七分相似,都是一雙大大的英氣眼睛,十分靈動。

  一個虎頭虎腦的小孩追著院子里的蝴蝶,李莫愁正叫他慢點。

  楊過和洪凌波認得,那是李莫愁和馮驥的第一個孩子,馮嘯天。

  “爹!”

  “師父!”

  楊過和洪凌波各自歡呼起來,快步走了過來。

  楊過當先給馮驥磕頭,洪凌波則是給李莫愁磕頭。

  李莫愁笑道:“快起來,快起來,讓我看看,這些年在外面瘦了沒。”

  她拉起二人,馮驥也笑道:“成熟了許多,過兒也長大了。”

  楊過笑嘻嘻起來,問道:“爹,我娘呢?”

  馮驥笑道:“你娘在后廚呢,她知道你們倆回來,特地去廚房親自下廚了。”

  楊過連忙道:“我去看看我娘。”

  洪凌波也笑道:“我好想吃穆阿姨做的蓮子羹了。”

  眾人頓時大笑起來。

  不一會兒,楊過便拉著穆念慈過來。

  十年間過去,孩子們都長大了,但無論馮驥還是李莫愁,又或者穆念慈,看起來竟是與十年前沒有絲毫區別,仍舊青春美貌。

  幾人站在一起,倒不像是兩代人,而是同齡人一般。

  寒暄了一會兒,眾人回到大廳里。

  楊過與洪凌波說起來在外面這些年的見聞,說到高興處,不由眉飛色舞。

  “小吳,小刀他們,如今也在明教,有的當上了四大護法,有的擔任了五行旗掌旗使,如今大家一心壯大明教,早晚取代這爛宋。”

  小吳小刀,都是當初馮驥手下的那批孩子。

  這些人之中,武學根基都還不錯,馮驥傳授他們的都是上乘武學,成年后送出島,如今也都成了一方風云人物。

  馮驥笑道:“石旺來信,我也收到了,說你們做了好大一番事業,救了不少人,做的都不錯。”

  得了他的夸獎,楊過與洪凌波都是興奮不已。

  穆念慈笑道:“這幾日在家里好好休息休息,在外這般奔波,辛苦了吧?”

  楊過連連搖頭:“十五就要走了,湖南起義,我們需要過去坐鎮呢。”

  洪凌波伸了個懶腰:“唉,我都不想走了,就想陪著師父你們。”

  眾人不禁都是大笑起來。

  中午午餐豐富,都是孩子們愛吃的。

  他們在島上待了十天不到,便要離去。

  離去之前,馮驥給二人不少符箓傍身,叮囑他們若有危機,便以內力激發符箓,可保全自身。

  二人大喜,收下符箓。

  十年時間,馮驥不但積累了大量屬性點,而且也將自己所有道術功法修煉圓滿。

  同時他也初步研究出了陣法、符箓、煉丹、御獸等技能。

  當然,因為無人引路,他一直以來,都是自己摸索。

  眼下這座島嶼外的北斗天罡陣,便是他的陣法杰作。

  時間一晃,又是數年過去。

  明教一路勢如破竹,由南到北,所向披靡。

  百姓聽聞明教來臨,紛紛夾道相迎,爛宋終于日落西山,不少在野大賢紛紛投奔明教。

  郭靖黃蓉夫婦,也親眼目睹大宋無能,明教崛起,終于決心放棄輔佐大宋,二人回歸東海,歸隱桃花島之中。

  這期間發生了一件事情,洪七公與石旺交手,曾經搶走了明教圣火令。

  不過眼看明教崛起,勢不可擋,洪七公無可奈何,無奈歸還明教圣火令。

  而丐幫凈衣、污衣兩派矛盾越發激烈,不可調和,最終分裂為北丐幫,與南丐幫。

  南丐幫推選一名年輕人擔任幫主,其人不但同樣修煉了《降龍十八掌》,便是丐幫打狗棒法,同樣精通。

  這人同樣出自金銀島,乃是馮驥當初收養的一批弟子之一。

  天下時局大亂,戰亂愈演愈烈。

  江湖龍虎榜、鳳榜、兵器榜亂七八糟的榜單排列。

  各種草莽英雄出世,大世之爭到來。

  然而這一切,卻和馮驥無關。

  金銀島上,依舊是世外桃源。

  這已經是馮驥待在神雕第十五年。

  十五年間,馮驥積攢了數萬點屬性點,積累了無數符箓,陣法,煉制了不少法器。

  終于,這一年他自問已經做好準備,終于可以再入時空裂縫。

  這一年,南宋覆滅,大明立國。

  明教由楊過擔任教主,他成為大明皇帝,年號‘建業’。

  屬意建功立業,驅除韃虜之意。

  楊過本想尊馮驥為國師,為其立教,然而馮驥對這些早就沒了興趣,此事不了了之。

  這一日,馮驥喚來妻兒徒弟。

  “莫愁,念慈,我近日心有所感,不日即將破碎虛空,離開此界。”

  二女頓時大為震驚,徒弟們更是震撼。

  馮驥安慰眾人,道:“此番一別,并非永別,我會盡快修成正果,回來相見。”

  “若敢大限將至,我留下了假死之法,可冰凍肉身,滋養神魂,等我歸來。”

  二女淚眼朦朧,紅著眼睛,卻也知事不可為。

  馮驥定在一個月后,就此離開此界,繼續追求長生大道。

  這一個月時間,他與眾人縱情山水,日夜陪伴兩位妻子。

  時間一晃,一個月時間過去,終究到了離別之際。

  馮驥只帶了二女,來到島上最高處。

  “這里的陣法,我已經教了你二人,只需每年安放玉石,提供靈力,便可長久運轉下去。”

  “從此以后,俗世紛爭,都侵擾不到你們。”

  “馮大哥,我們何日再見?”李莫愁哭道。

  穆念慈也紅著眼:“夫君,你何日歸來?”

  馮驥沉默,道:“大道難求,我亦是難以確定時日,待我神通大成,可輕易穿梭時空諸天,便是你我再見之日。”

  “兩位夫人,不必傷感,我必定早日修成大道,回來接你們。”

  二女頓時哭泣,知道臨別在即,再難掩飾不舍之情,與他激吻。

  良久,馮驥朝著天空揮出一掌,頓時虛空炸裂,此界壁壘裂開。

  馮驥最后看了一眼這方世界,一步踏入其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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